玄六也看出呆瓜此時處于絕境,但是自己能做什么,自己距離劍吻鯊雖然不是很遠,但是也不近,再說自己一擊也救不下呆瓜,玄六看到這一幕,心里暗叫可惜啊,天大機緣得到金靈骨,可是卻沒有福緣使用它。
胸部傳來隱隱疼痛,呆瓜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呆瓜清晰看到劍吻鯊小小的眼睛中閃著興奮得意之色,很明顯它在為自己高超的殺人術喝彩。
看著劍吻鯊像似嘲笑般的眼神,呆瓜心中不甘,不能死,我不能死,我還要找五行石,還要救棉寶小貝她們,不能死。
呆瓜突然雙目充血,變成赤紅色,雙臂也快速妖化,黑毛縱生,手掌變大,成蒲團大小。
劍吻鯊金色闊劍刺入呆瓜胸膛,可是讓劍吻鯊疑惑的是僅僅進入皮肉一寸,之后無論自己怎么用力就是無法再前進半點。
劍吻鯊臉上不由露出驚色,拾目看去,只見何時在呆瓜身體之上突然出現(xiàn)一層細密如鱗甲的東西,這東西就像是從肉里長出來一般,血紅血紅。
呆瓜嘴角一揚,臉露邪笑,說道:“該我了!”說完,蒲團大小的手猛地抓住金色闊劍的劍尖,身體一閃,快速移動到金色巨劍一側,手握成拳,比平常大三倍的拳頭猛地砸下。
一聲凄鳴,只見劍吻鯊的金色闊劍被呆瓜從嘴部砸斷,并且還帶下一些肉塊;再看劍吻鯊,它的上嘴唇撕裂消失不見,露出雪白的牙齒來,鮮血染紅了白牙,讓人不由覺得呆瓜殘暴異常。
劍吻鯊眼神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從剛才的得意變成了恐懼,轉身就想逃走,可是呆瓜怎么可能放過它,蒲團般大的手一把拉住劍吻鯊的尾巴,另一只手也不抽刀,直接舉起拳頭往劍吻鯊的后背砸去。
一拳,兩拳,三拳……呆瓜也不知道砸了多少拳,反正最后劍吻鯊出了半截尾巴變成了一灘肉泥。
漸漸呆瓜停手,紅色赤眸退去,恢復成黑白色,雙臂也恢復常人手臂,身上細密鱗片也漸漸隱入身體之中。
呆瓜這些表現(xiàn)本來是妖獸才有的特征,但是出現(xiàn)在呆瓜身上就有些不對;一番砸打之后,呆瓜明顯感覺到身體疲累,身體隱藏的力量被榨干。
但是讓呆瓜驚喜的是包裹在自己細胞之上的那層薄膜感受到呆瓜的疲態(tài)之后,引領每個細胞快速跳動起來,這種跳動頻率是平常的五倍;正是有血甲的引領,瞬間疲乏之感消失的無影無蹤,相反,這一頓打殺,讓呆瓜覺得自己身體又無窮無盡的力量,想好好大干一場;但是呆瓜還是生生忍住了這種渴望。
轉頭看向敖月,敖月心生恐懼,拉著敖戰(zhàn)的手不由后退一步;而敖戰(zhàn)不同,也許是受到呆瓜剛才血腥的激發(fā),敖戰(zhàn)昂首挺胸,鋒芒畢露,龍族血性中的傲縱迸發(fā),眼神之中充滿挑釁。
玄六可不是妖,他守住本心,很快便從呆瓜剛才震撼的一幕中走了出來;走到呆瓜跟前,夸贊道:“表現(xiàn)的還不錯嘛!”
呆瓜看到敖戰(zhàn)眼中的挑釁,血脈膨脹,腦中意識有些模糊,就要表現(xiàn)出妖獸好斗的本性來,可是突然被玄六的一句話驚醒,趕緊守住本心,心里暗自驚訝:“看來不死猿殘留的本性真的開始影響我的意識了,以后要減少妖化次數(shù)。”
呆瓜裝作生氣對玄六說道:“你這老小子,沒想到你居然見死不救,我算是看透你了?!?
玄六也覺得自己剛才對不住呆瓜,便趕緊解釋道:“不是我不救你,我剛才根本就來不及救你?!?
呆瓜揮揮手,說道:“算了算了,這次就放過你吧?!闭f著看向敖戰(zhàn)敖月,敖戰(zhàn)此時已經(jīng)收斂氣勢,靜靜站在一旁;敖月依然緊緊抓住敖戰(zhàn)的手臂不放,站在敖戰(zhàn)身后,一臉害怕的看著呆瓜。
呆瓜嬉笑著走向敖月,敖戰(zhàn)一臉冷漠,不動如色,但是敖月卻顯得很害怕,老是往敖戰(zhàn)身后躲。
呆瓜腳步猛地一邁,身影一閃,瞬間出現(xiàn)在敖月身前,扮出一個鬼臉,并且嘴里同時“啊”的喊了一聲。
敖月本來雙眼半遮半掩在敖戰(zhàn)衣袖后,沒有看清呆瓜身影,猛然出現(xiàn)在眼前,頓時嚇的一跳,從敖戰(zhàn)身體一側竄到另一側;呆瓜看到敖月害怕的神情,哈哈哈大笑:“這么膽小!”
敖月聽到呆瓜這樣說自己,頓時從哥哥身后跳出來,鼻子哼哼兩聲,撅著嘴說道:“膽?。磕憔尤徽f我膽小?你問問我哥哥?我何時膽小過!”
呆瓜看著眼前一臉可愛相的敖月,忍不住突然出手刮了刮敖月的鼻子,笑著問道:“那你剛才為什么要躲到你哥哥身后呢?”
敖月被呆瓜的問住,嘴里“我我我”好多下,依然沒有找到好的借口。
呆瓜還想說什么,可是突然聽見玄六一聲驚叫,呆瓜不滿的回頭看去,剛想罵上幾句,可是張開的嘴被眼前的情景驚的合攏不上。
只見何時眼前突然出現(xiàn)數(shù)不盡的劍吻鯊,一個個怒目而視,瞪著呆瓜四人。
呆瓜聲音弱弱說道:“我們趕緊逃吧!”說著腳下行動,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突然一個強勁有力的手臂一把按在呆瓜的肩上,呆瓜側頭看去,原來是敖戰(zhàn)一把拉住了呆瓜;只聽敖戰(zhàn)淡淡說道:“你難道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呆瓜猛然醒悟,心里暗道:“對啊,我們是來找五行石的,怎么可以逃呢!自己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膽小了。”其實這并不是呆瓜膽小,而是習慣性的動作,因為逃跑這兩個字已經(jīng)印在呆瓜腦中了,試問他在正經(jīng)打斗中,幾次沒有逃跑過。
呆瓜轉身過來,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笑著說道:“這個,這個我的錯,我的錯?!?
敖戰(zhàn)一臉孤傲,明顯對呆瓜剛才的表現(xiàn)很鄙視;收回按在呆瓜肩膀上的手臂,上前一步,身形突變,金龍乍現(xiàn)。
敖月看著英勇的哥哥,轉頭對呆瓜說道:”膽小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