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琴？”莫毅驚訝的說著。

嚴瑤瑤冷眼看著他，“我本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是這個世界卻讓我不得不心狠手辣，我若放過你，你定會殺害更多無辜的人。”說完，坐在一旁彈起來指琴。

“呵。”莫毅笑了，“沒想到，你就是魔指。”他站在那里，發出內力，與指琴的音功互相搏斗著。

令嚴瑤瑤沒有想到的是，莫毅……他的武功居然這般的深不可測。

“為了逃離皇宮，莫含成了我出宮的踏腳石，為了殺老大，你們明不明白，在地獄般的生活中我受了多大的煎熬才活了下來？我舍去人道，練成了這陰寒的武功，是那么容易就能打敗的嗎？”莫毅的一席話，讓嚴瑤瑤和夜一夕愣在了那里。

人道？莫毅舍去了人道？

嚴瑤瑤也不管，彈著往生曲，一直和莫毅對持著。兩人就這樣對抗著不分上下，夜一夕想插手也插不了，只能這般的看著。

就這樣過了很久，就在這時，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讓原本僵持的兩人，停了下來。

“老四。”熟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嚴瑤瑤一驚，外公？頓時收了手。

莫毅也是在聽見聲音的時候收了手，他回過頭，看著出現在眼前莫離，那張臉，說不出的糾結。

“你終于出現了。”是興奮的語氣。

嚴瑤瑤有些擔心的看著莫離。

“外公不會有事。”夜一夕握緊她的手，感覺到了夜一夕的溫度，嚴瑤瑤終于點點頭，對，外公不會有事的。

“你這是何苦？”莫離看著莫毅不忍的說著，“咱們四兄弟如今只剩下你和我，你何苦非要在當年的事情抓著不放？你看看你，你那么愛英俊的一個人，居然將自己折磨得這般模樣。”

莫毅聽到莫離的這句話，眼里竟是流出了淚，“你還好意思和我提當年的事情？”看著他，“皇位本是我的，那皇位本來是我的。”他大叫著，“皇位本是我母妃拿命換給我的，為什么你要那么優秀？為什么父皇他要把皇位傳給你？為什么？”他哭著說著，“既然你私自出宮我為什么還要讓你回宮？你死了不是更好嗎？”他突然笑著，“你為什么沒死呢？從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竟然沒死，還遇到了巫族的人？既然你都不想回皇宮了，為什么要寫信給父皇讓把皇位傳給老二？你知不道，那皇位是我的，是我的，你搶走了不說，還把它送給了老二，我怎么會放過你？你讓我那么的痛苦，你說，我怎么會放過你，放過你全家？”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嚴瑤瑤終于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莫毅就這樣的一個人。

“因為一個皇位，你竟要殺害這么多無辜的人？”莫離看著他“還不夠嗎？殺了這么多人還不夠嗎？”

“不夠，永遠不夠，你還沒死我怎么可能會滿意？”莫毅好似不滿足，看著莫離向獵物一般。

“既然你非要如此，老四，你別怪我。”說完。兩人廝打在了一起。

見他們動手，嚴瑤瑤緊張的看著他們，這樣不行，外公很有可能不是莫毅的對手。

“別擔心。”

夜一夕握住她的手。嚴瑤瑤看著他。

“你要知道，外婆是巫族的巫女，是整個巫族的守護神，既然外公的武功是外婆所教……怎會那么輕易被打倒？”笑著看著她。

嚴瑤瑤點點頭，“而且若是真有危險，我們也能出手的啊。”

夜一夕笑，“現在越來越聰明來了。”

嚴瑤瑤不滿，她可是一直很聰明的。

兩人打的很認真，莫離卻是并沒有下多重的手，莫毅則是一直想至莫離于死地，招招陰狠。

見到那熟悉的招數，嚴瑤瑤竟是心驚，他怎么會……他怎么會那招？看著夜一夕，“那是……那是葵花寶典啊……”說出了口。

在現代，笑傲江湖她可是在電視里看過無數次。這葵花寶典她當年也是喜歡得緊，所以導致她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研究那門功夫，而這莫毅使的竟是葵花寶典，等等……嚴瑤瑤突然想起，莫毅說過……舍去人道……睜大了眼睛，他果真練的葵花寶典？

“什么是葵花寶典？”夜一夕不明白。

嚴瑤瑤不知道怎么解釋，只是說著，“就是舍去人道才能練成的邪功。”轉過頭看著那兩人，若真是這樣，莫毅……她定是有辦法拿下。

“你……你怎會破了這招？”

事情突然有了大轉變，莫毅大吐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他不相信的看著莫離，怎會？怎會如此？

“當年婉兒（嚴瑤瑤外婆）就是因為沒能破你這招才被你殺害，如今，這么多年，我怎會再次上當？”莫離拿著劍指著莫毅。

莫毅或是還是不信，怎會如此？他的武功是巫婉所教，當年巫婉沒能破他的招數，他怎么可以？

“老四，放下仇恨吧，我饒你一命。”莫離看著莫毅說著。

莫毅看著莫離，大笑出聲，“我何時需你饒我一命……咳咳……”他咳嗽著笑著說。

這一笑讓嚴瑤瑤頓時大叫了起來。

“外公小心！”

嚴瑤瑤大叫了一聲，卻是沒能讓莫離躲過莫毅的突然襲擊，只見莫毅緊緊的抱住莫離，莫離頓時大吐一口鮮血，嚴瑤瑤知道，莫離受傷了。

“外公！”嚴瑤瑤飛過去抬手揮向莫毅，終于也將他們分開。

“哈哈哈……”

莫毅半倒在一旁看著莫離大笑著，“你終于要死了……哈哈哈……我終于親手殺死你了……”

嚴瑤瑤和夜一夕聯手替莫離療傷，卻是沒有用，莫離的氣息很微弱，若到好像沒了呼吸一般。

“外公，外公，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能有事，筵兒不會讓你死的不會，你要撐住啊。”她眼里的淚緩緩流出，在這個世界上，莫離和莫奴是將她當親生女兒和外甥女一樣的對她好，她也是，他們讓她再次感覺到了家庭的溫暖，她不能讓他出事。

夜一夕看著嚴瑤瑤著急得模樣，不忍開口，外公的身體，在一瞬間，已經走到了盡頭……

“說，你對外公做了什么？你說啊！”嚴瑤瑤站起身走到莫毅面前兇狠的看著他。

“你叫吧，你無論怎么叫他都不會活下去，哈哈哈。”莫毅一直在笑，似乎殺掉莫離是他最快活的事情。“我本就是做了和他同歸于盡的打算，你認為……他還會有救嗎？”他就這樣的看著嚴瑤瑤。

同歸于盡……嚴瑤瑤顫抖了一下，這四個字重重的

敲打在了她的心上，莫離現在的模樣，似乎被吸盡了內力，也中了毒，她如今有了這么高的功夫，自然是知道的。

莫毅吸盡了莫離的內力，他也活不久，因為，他也是將死之人，練了這般的陰狠得功夫，在最危險的時候自然做了最壞的打算，就像他說的，同歸于盡！

想到莫離會死，嚴瑤瑤的心，不知道為什么很痛很痛，憐心死之前的模樣似乎一下子她就想了起來，她不喜歡，她真的不喜歡。她害怕這樣。

“瑤瑤，別難過。”夜一夕心疼的看著嚴瑤瑤。

嚴瑤瑤搖搖頭蹲下身，將莫離抱在自己的懷里。緊緊的抱著。

“外公……對不起……是我害了您……”淚一直流著，夜一夕看著嚴瑤瑤這般心卻是揪心，他心疼她。

“外公……不要離開筵兒……不要……”她好怕自己身邊的人離開她，她害怕，莫離對她這樣的好，為什么……為什么……

“不要難過，筵兒。”莫離慈祥的笑著，那樣寵溺的看著嚴瑤瑤。“外公累了……”說完劇烈的咳嗽著。

“外公……外公……”嚴瑤瑤著急的叫著。

看著他的模樣，將手覆上他的手，正準備將自己的內力輸送給他時。卻沒想到，莫離的一席話，讓她怔住了。

“你才好不容易死而復生，怎能為我這個非親非故的人浪費功力？更何況，就算你將你的內力給我，我也活不成了。”他的話，就那樣的一句一句的進到了嚴瑤瑤的腦中。

“外公……你？”嚴瑤瑤驚訝的看著莫離，然后看著夜一夕，他也是一臉驚訝，難道……難道……

“我知道你不是筵兒……”他就那樣看著嚴瑤瑤說著。“你和憐心掉下幽谷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筵兒……”

嚴瑤瑤的淚就那樣的流著。

憐心早就知道了，小姐對憐心很好，很好，憐心是真心喜歡小姐的，不管小姐來自哪里，只要小姐開心，憐心就開心了。

這樣熟悉的話，熟悉的場景，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對不起外公……對不起……”

莫離笑，“傻孩子，跟外公說什么對不起？”他伸出手撫摸著嚴瑤瑤的頭，“雖然這樣的事情很不可思議，我也不知道你為何在筵兒的身體里，既然你現在就是她，你就還是外公的筵兒。”

嚴瑤瑤抽著氣，說不出來話。

“不要難過，外公啊……想你外婆了……”他的臉上竟是露出溫柔的笑容。

“外公……”

“外公走了，好好的照顧你娘，奴兒現在就只有你和豐樂了，知道……知道嗎？”

他好像堅持不住了，說話竟是那么吃力。

“筵兒會的，筵兒會好好照顧娘，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娘，外公，你放心……”

“外公死了以后，將外公的骨灰帶回夜島，埋在尸人蠱叢的旁邊，就算……就算是死……外公也要守著尸人蠱……那是婉兒的心愿啊……”

“筵兒知道……筵兒知道了……”

“夜兒……好好照顧筵兒……你們一定要幸福的在一起……”他看著夜一夕說著。

“是，夜兒知道了。”

聽到他的話，莫離松了一口氣。看著天上，“婉兒……我來了。”這一句，竟是他的最后一句話。只見他，緩緩的閉上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