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到了琉璃閣的大門前,進了院子就有姑娘很禮貌地帶我進了大廳當中。這里的人還是在一個個的附庸風雅,對著琴棋書面在裝逼。我真的看不慣這個,你是真的來這里研究琴棋書畫的嗎?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我是不屑于這些的。
也許,這正是米戀給這些男人找了一個可以欺騙自己的理由吧!
我看到屋子中央站著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氣質明顯和其他的窯姐不同。修為也有九品仙了。她看著四周,微微笑著。
我過去一拱手說:“麻煩大姐,快快幫我引薦下你們老板米戀姑娘,有急事相求。”
“有預約嗎?我們總經理很忙的。”他當啷就來了這么一句。
說實在的,聽到總經理三個字后,我心里就是一激靈。這稱呼真的是太溫馨了,很明顯,米戀也是剛來這異界不久的,起碼不超過三十年。
“麻煩你通知下總經理,就說楊落求見。”我說著拿出一定金子來。
沒想到這女的竟然眼皮都沒抬,說:“不好意思,您這點錢還不夠打發要飯的呢。再說了,我也不敢去通報啊,我們總經理的脾氣可大,早就吩咐了,閑雜人等,一概不見!”
我心里著急啊,這可怎么辦?順手從衣服里拿出幾張人民幣來遞了過去,我說:“麻煩你,交給你們老板,就說楊落求見。”
心說,也許他見到這個會有一種親切感也說不定。
她推回來說:“我不管這是什么,這都是不能見的。”
我才不管了,直接往樓上闖。一般的老板都在頂樓。我直接就上了三樓了。
身后這女的追著,拼命拽我的胳膊,很快來了兩大漢擋在了我的身前。每人手里一把劍,在我身前一橫,我知道,米戀就在前面了。我喊了句:“米總,楊落求見!”
話音剛落,就聽里面喊了句:“是成都的楊落嗎?”
“是啊!米總,有急事求見。”
“進來吧!”這聲音,真的很刁。就和吃了德芙巧克力差不多。
我推開這倆高手直接就擠了進去。推開前面那扇房門,一眼就看到一個長發女子正在拿著一支很大的毛筆在畫畫。我要說話,她卻說:“等下再說。”
接著,繼續低頭畫什么。
她頭發黝黑,很直,齊劉海,眼睛特別大,鼻子挺翹,皮膚晶瑩剔透的。尖尖的下巴,脖子很長。她最大的特點就是有一個性感的嘴唇,寬厚又不失靈氣。
她繼續低著頭畫著,一彎腰,波瀾壯闊,一起身,波濤洶涌。不愧是三界第一美女,名不虛傳。我伸手擦了把哈喇子,小聲說:“米總,來不及了,能不能先別畫了?”
米戀慢慢把筆放下,問道:“楊落,你修為才二品真,不老老實實在那邊呆著,跑這邊干嘛來了?”
“你難道不是二品真嗎?”我說。
“我的二品真和你的二品真也許不太一樣。”她慢慢走出來,笑著說:“找我何事?”
不太一樣?難道她也和我一樣肚子里有貨嗎?
我倒是不知道怎么說了。想了一下,開門見山說:“你是不是給佳老爺畫過一幅大漠落日圖?”
“不錯,佳老爺宅心仁厚,我去祝壽的時候在他的書房畫過一幅,蓋了印章題了字落了款的。”
我嘆了口氣說:“佳老爺打算用這幅畫討好玉清風真人,就是遠古大道來的那個使者,結果人家當場就給撕了,說是假的!”
“豈有此理,他懂得畫嗎?”米戀說,“楊落,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隨我去一趟,為佳老爺正名。證明他沒有拿假畫送禮啊!現在佳老爺都被噴成狗了。”
“好啊,我陪你去。”她說完站直了自己說,“楊落,你看我打扮的還行嗎?”
我看看,一身寬松的羅裙,脖子上有紅寶石項鏈,手腕上有紅寶石手鐲,一看就是一套。衣服上繡著幾朵紅梅,和這項鏈的顏色呼應著。一張臉白嫩水靈,大大的眼睛冒著光。她一笑,一雙大眼睛彎了下來,就像是月牙一樣。
“米總,時間來不及了啊!”我指了指手腕說。雖然沒有表!
她說:“楊落,急什么?這風雅大陸的節奏是很慢的,萬年的性命,我們要是很快把事情都做了,接下來還能做什么呢?楊落,姐可是帶才藝來的,在那邊學了多少年畫畫,到這里直接就成了上流社會的人物,并且沒人和我較勁。你有什么才藝展示嗎?”
“我是鐵匠啊!我會打造兵器防具啊!”我說。
“鐵匠這個職業在這邊還是很吃香的。不論走到哪里,沒有才藝是行不通的。”她說。
“大姐,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問道。
她咯咯一笑,說:“走。”
我倆沒有走大樓梯,而是走了小樓梯,出了后門,進了后院。后院里有一輛馬車,馬是上好的大龍馬,甚至看起來比地界黑鴉城的大龍馬還要健壯,車是上好的金絲楠木車。這可比人間的各種豪車值錢多了。
趕車的是個慢性子,我們都上車了,他還在一旁點煙呢。我勒個去,我直接鉆出去趕著車就出了后院。急得趕車的老板兒在后面跑著追,逗得米戀在車廂里笑個不停。
我想不到,她竟然是這么一個開朗的姑娘,和我心里想的完全不同。本來以為米戀這個雙榜第一的家伙不是孤芳自賞的冰雪,就是一個心理陰暗的變態。看來,憑著想象做判斷害死人啊!
馬車一路就到了東陽宮前,我倆下車后,米戀提著裙子咯咯笑著,小跑著就進了大門,進去后,突然就不笑了,站得筆直,雙手在小腹前交叉,一步步朝著那長長的臺階走去。
我就在后面跟著,彎著腰,將我的仆人帽子擺了擺,之后跟著米戀走上了九十九級臺階。
一上來是個平臺,米戀孤傲地昂著頭,看著玉清風說:“你就是玉清風真人是嗎?”
玉清風老流氓這時候已經看傻了,他呆愣愣地站了起來,拱手道:“米戀大師,我,我就是玉清風!”
米戀哼了一聲,橫著移動了兩步,一伸手說:“佳老爺,我看看那幅畫的真假!”
佳老爺嘆了口氣,雙手將畫奉上。米戀打開看了下,隨后舉著自己的印章說:“玉清風,你是怎么判斷這幅畫是假畫的呢?難道你覺得這幅畫的印章有假嗎?”
這下,這位玉清風真人使者大人的臉直接就紅透了,他喃喃道:“這……,老夫眼拙!”
我這時候喊了句:“太可惜了,這幅畫可是價值連城啊,有人曾經出三千萬兩黃金購買,我家老爺都沒有賣的。剛才那么多人搶著替玉清風真人付賬,不知道你們誰要付賬來著呢?是你嗎陳長老!”
陳長老罵道:“哪里來的小仆人竟然如此無禮,來人,給我轟出去!”
頓時,后面就上來了兩個人,抓住我的胳膊就要往外推!我哈哈笑著說:“不講道理開始耍流氓了嗎?陳長老,你好手段啊!”
佳老爺這時候怒了,一拍桌子站起來說:“你們也太不拿我這個長老放在眼里了吧!我的下人哪里說錯了你們就趕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們這是在打我的臉嗎?”
“佳長老,你這是何必呢?不就是一個下人么?怎么會打你的臉呢?”陳長老一拍胸脯說:“我陳驚雷可是一直無比尊重佳長老的。只是你這下人也太多嘴多舌了。”
他說完揮揮手道:“趕出去,什么東西!”
公主這時候罵了句:“老狗,仗勢欺人!”
陳驚雷一愣,隨后看著公主罵道:“好一個小丫鬟,竟然也敢辱罵本長老,這東陽城敢這么罵本長老的人還沒出生呢。佳長老,你管不管?”
佳老爺哼了一聲道:“難道我家小丫鬟哪里說錯了嗎?你要是講道理,先拿三千萬黃金來。剛才不是你說的要替玉清風真人出錢的嗎?”
“老佳,以后咱可是親家!”
“既然是親家,你就更該賠我了,你還欠親家的錢嗎?”佳老爺一伸手說:“拿來!既然你愿意捧玉清風道長的臭腳,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同志們啊!三千萬兩黃金啊!這對我來說是個小數目,但是對于他們來說,我想絕對是要了命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米戀哼了一聲道:“我的畫雖然不多,但是件件精品,三千萬兩,已經是公道價了。陳長老,我看你就出了吧,你若是不出,就讓玉清風真人自己出這筆錢吧,反正,這幅畫不能就這么白白被撕了!”
扶著我的這兩位修為不低,我估計在三品真左右。但我還是輕松的掙脫了兩個人的胳膊,兩個護衛其實也是故意放水,想必是倆人也覺得這件事我是有道理的。正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這個道理。估計這兩位平時沒有少受這陳長老的氣吧!
我過來抓起這幅畫,直接拍在了陳驚雷的桌子前,我說:“陳長老,這幅畫,您還是買了吧!”
他滿腦袋都是汗,開始用手絹擦了。現在這畫是真品不容抵賴,他身為一名真人大能,既然說了也不能收回。要是收回了,又得罪了玉清風那個小人了。但是出這筆錢,三千萬兩黃金啊,這可不是小數目,我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拿不出這筆錢來,看起來這陳驚雷是個尚武之人,不像是太會做生意的主兒。這不出汗也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