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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消失的第四天,不僅是王府裡面的人發現她是失蹤了,連江府和皇宮裡面的人也知道了。
太子晉這幾天被特赦不需要上早朝,所以在府內一籌莫展,江雪億不能進入信陽王府,明目張膽的詢問,可是也不聽的派人進進出出王府,想要打探最新的消息。
碧嫣除了天天在寢室裡哭泣之外,一點事情都做不了。
太子晉已經第三次叫來劉蛤蟆,詢問她當日的情況,可是劉蛤蟆怎麼會知道呢?劉蛤蟆在玨玉失蹤的當天,秘密聯繫了六爺,以爲是那邊的人開始行動,可是得到的回覆是沒有,她這才慌了起來,沒有了那邊的人撐腰。這主母要是不見了,太子晉怪罪下來,她可是擔當不起。
太子晉照例坐在書法的案桌前,他不知道玨玉爲什麼會忽然間離開;據那些安排在寢室周圍的侍衛彙報說道,她在當天晚上,和蘭娟兩人雙雙離開了寢室。因爲他們的任務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寢室內的人的安危,因此也不會去過問她們離開的原因。
“你說說,王妃去了哪裡,不要再說你不知道,你是這裡的管事嬤嬤,要是你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便是瀆職了。”
太子晉對著一直跪在地上,抖抖瑟瑟的劉蛤蟆厲聲問道。太子晉對玨玉的去向雖然不清楚,但是好歹也知道了她是自己離開,對於這方面還不算是太擔心;不過,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教訓一下劉蛤蟆。可謂是打好的算盤。
江雪億動用了自己的關係網,在整個京都已經周邊的城鎮進行搜索,可是都沒有一點消息,根本沒有人見過她們兩人的蹤跡。皇宮那邊暫時有什麼消息,他們還不得而爲知;不過他們也不能只靠皇宮裡的人,只能自己私底下去查找。
劉蛤蟆把頭磕的如鐘響。不停的在求饒。說道:“王爺冤枉啊,老奴實在不知道王妃去了哪裡啊。”
太子晉是鐵了心要治她,對於她的磕頭,是看也不看一眼。冷哼說道:“你不知道?你會有不知道的事,整個王府你安插了多少眼線,還有什麼可以逃脫你的視線?”
劉蛤蟆擡起頭。滿眼驚恐的看著太子晉,結結巴巴的說道:“老奴…老奴聽不懂王爺的意思,什麼…什麼眼線呢。老奴只是奉命來這裡,照顧王爺您啊。”
話雖這樣說,可是太子晉纔不會理會她。用手用力的拍著桌子,整張桌子遙墜一下,站在一邊的丫婢們都不禁緊縮了一下脖子。因爲太子晉這個人原本就長相嚴肅,要是他緊繃著臉,就算他心裡是開心的。給人也是一種盛怒的壓迫感。
太子晉看著她,緩慢的說道:“你當真要本王把那些人一個個的傳上來。和你一一對證是不是?還是你一直覺得,本王就是一個草包,中看不中用,任你擺佈?”
“我沒有這個意思,老奴沒有,真的沒有,我…老奴真的是忠心耿耿的啊。”
“夠了,來人,拖下去!”這已經是第三次審訊,所以太子晉對她也是沒有多少話要問,之所以要再傳召她,也不過是要給所有人一個心理壓力罷了。來人把劉蛤蟆拉了下去,一路上她慘叫連連,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因爲無論怎麼說,劉蛤蟆都沒辦法推脫責任。
太子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對著下面跪著的一屋子奴才,用傲慢的語氣說道:“那麼,還有人有什麼要說的?”
下面一陣寂靜,不要說大家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一點也不敢亂說,怕說錯了,惹怒了王爺,也落的劉蛤蟆那樣的下場。
太子晉看到大家都沒有說話,也料到有這樣的結果,把手一揚,說道:“如果沒事,就散了吧,各司其職,別多嘴嚼舌頭。”
底下的人得到赦令,紛紛站起來謝恩離開,偌大的堂廳裡,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他無力的往後椅子背後躺下去,要煩的事情他是個手指頭都數不清楚,南宸離開他之後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倔強的要死,絕不會落下面子去打聽他的消息。姜皇后那邊也以這種理由,對他存下來的黨羽進行圍捕;江和璞沒消沒息的,連個生死都不知道;現在玨玉還給他鬧這一出,無論怎麼說她都是頂著和親公主的名分,這要是夷疆知道她不見了,還能不急嗎?
原本想用回江雪億那天的辦法,再找個人來頂蘀,再暗中搜查;無奈他還沒來得及這樣做,府上的人夷疆知道他們的王妃不見了,一瞬間鬧得沸沸揚揚,連他都掩蓋不下來。
一旁站著的人,看到太子晉這樣疲憊,原本不想打擾,可是還是忍不住說道:“王爺,在書法裡,呈著皇宮裡送出來的詔書,是皇后娘娘送下來的,也許是關於王妃的。”
太子晉揉著太陽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命犯孤星,每一個來到他身邊的女人都莫名其妙的離開;現在身邊連個可以照顧他的夫人都沒有,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幾個大男人在操持,連說個溫牀的話也沒有。
“行了,我去看看!”太子晉用力的撐著扶手站起來,嘟囔的說著,往書房走去。
江府。
江大人這幾天都看出他的小兒子是坐不安吃不下,原先想讓夫人和小兒子聊些心底話,可是夫人已經被他送去寺院裡避難;而他是個錚錚鐵骨漢子,那些溫情的話從來都不曾從他嘴裡說出來。要怎麼問小兒子最近的變化,是個難題。
這天夜裡,在迴廊的小亭子上。江大人擺好溫酒,等著江雪億過來。
“誒,過來和爹坐坐,喝點溫酒吧。”
江大人看似無意的在迴廊的小石桌上擺了溫酒,像在賞月,其實已經打聽好他今夜會經過,想來個偶遇。
江雪億原本憂心忡忡的快步走過,沒看到小石桌上還有人,被江大人喊了一句,愣在一邊,擠出一個溫婉的笑容走過去,拱手禮道:“爹今日這般好興致?”
“一直都好,只不過是你沒注意到罷了。”江大人把酒壺從燒爐裡擱下來,端起緩緩倒了一杯酒,說道:“雪億,來和爹喝一杯,咱爺倆也好久沒有談心了。”
江雪億本就沒那個心思,現在的他心亂如麻,哪還有心思去斟酌溫酒,要真的可以還不如大醉一場。可是對與父親要求,他還是遵從的走過去坐下。
一路無言、酒過三巡後,江大人似是有意無意的說道:“最近啊,你看起來似乎有很多煩心的事,是不是國子監的同僚都在爲難你。”
江雪億端著酒杯,沒有喝下,搖頭說道:“那些都是小事,不足以讓我心煩。”
他是個典型的報喜不報憂的人,就算他爲全世界的人憂心,也不會向別人說出自己的難處;所以在國子監那裡,那些刁難他的事業從來不會和別人說。
“可是,這幾天,看你眉頭緊鎖,像是有說不出的難處一般。說來讓爹斟酌斟酌一下,說不定能指出一條柳暗花明的路來。”
江大人料定他會這樣說,也不和他扯著一些有的沒的,直接進入正題。他可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小兒子,會這樣的眉頭緊鎖,心有千千結卻無法解。
江雪億看著酒杯裡的溫酒,倒映著明亮的月亮,心中一陣苦澀;可是這樣的苦澀竟無從說起,就算是自己的親爹,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說。那個女子忽然間的就闖入他的生活,看似波瀾不驚,卻一石激起千層浪;讓自己動了情,卻屢次無情的唄拒絕,漠視。如今她失蹤數天,生死不明,連一點線索都沒有,他能不急?
最可悲的是,她現在的身份是信陽王爺的王妃,即便是假冒的。可還是高高在上,是他完全不能觸碰的;說出來怕玷污了玨玉的清白,更怕頂蘀的事敗露;可是不說,心裡就越堵越難受。
良久,他才緩緩的說道:“爹,我沒事。“
聽到小兒子這樣說,江大人也是無法子了。這小兒子雖然比大兒子穩重,比大兒子懂事,爲人處事更加有擔待;但卻有那種淡淡的疏離感,因爲太懂得爲人著想,相應的對自己的事就冷淡了幾分。他若是不想說,是不會從他那裡得知什麼的。
”好吧,沒事就好,是爹多想了。自從太子晉打定主意回京奪權開始,我們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特別是爹那些老朋友們各各都是憂心忡忡,也不知道這一覺睡起來,姜源的軍隊會不會闖入府院抄他的家,賣他的夫人女兒。這些事,誰知道呢?”
江雪億連喝幾杯,嗆得他咳了幾聲。“那些都不是我們能擔心的事,既然已經站在了這邊,就算明日上朝稟奏姜皇后,也不見得她會相信我們,不是嗎?”
不管什麼時候,他還是能保持著清晰的思路,去想東西。
說道稟奏姜皇后,倒戈到那邊,江雪億看著杯中的明月,不知不覺的就想起南宸,也不知道他現在在皇宮裡,在想著什麼。是不是也知道了玨玉失蹤了,要是他知道了,會如何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