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補完9000字,下次我在忘記上傳,請各位砸死我吧,要不是我也會累死。》
“公主,碧嫣真的不是開玩笑。我之前就看得出你的情誼,只是那個時候我不想我家公主因你拉下不好的名譽;可是現在我想通了,你根本不必要因爲這個就硬生生的和南宸少爺拆散啊。”碧嫣在一邊著急的說著,曾經她真的因爲害怕玨玉已經是王妃的身份,卻和南宸廝混上,敗壞了其爍公主的清譽。可是現在看到兩個人這樣隱忍,她以爲這一切都是因爲其爍公主的清譽。
玨玉真不知道她會想那麼多,簡單的笑了一下後,出言說說:“丫頭片子在想什麼呢,我要是想去做,真會顧及到這些嗎?”
“那麼,公主你是……”既然不是她想的那樣,碧嫣還真的不知道兩人爲什麼要相互的搞到如此田地。
“有這麼多閒工夫,還不如去想想要怎麼應對姜皇后的好,別想這些有的沒的。”玨玉能怎麼和她講原因呢,只能隨便找了一件事推脫過去。既然玨玉都把話說道這層面上,碧嫣也只好閉嘴不再說話。
既然碰了這事,玨玉只覺得心口悶得慌,也沒有再閒逛的心思,再走了一會,對碧嫣說:“還是回去吧,這樣大的皇宮,也沒有什麼好走的。”
碧嫣張了一下嘴巴,想說什麼到底是沒有說出來,乖乖的尾隨玨玉往回走。也許是走遠了,那些亭臺樓閣、奇花異草都是驚人的相似,走著走著路就歪了。幸好天色尚早,玨玉也不急著要回去。於是便在花園裡逗留遊玩,也好過回去處處遭人監視。
“這皇上的病多年來反反覆覆,也不見得好。”
玨玉她們走在鵝卵小道邊上,四周樹木繁多,要是不注意,也很難發現這裡有人。再說聲音是有樹叢的另一邊傳來。那邊又是另外一條道。所以他們看不到玨玉兩人。
“天天喝那些藥,哪能好起來?”又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玨玉聽得沒前沒後的,只能停下來側耳傾聽那些宮人在說話。可是她僅僅是聽了兩句後,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事。因爲不知道又從哪來了一位姑姑,聽見兩小宮女子在談論,大聲喝道:“天子的事你們也敢在背後亂說。教人聽見了可就不是你們自個的命,連累了家族死無葬身之地才安樂是不!”
這樣一陣喝道,兩小宮女都馬上噤聲。大氣也不敢透,做了禮匆忙離開。玨玉見得樹叢的那一端又沒了人聲,知道大家都走遠了。直到那邊安靜了好就好久,碧嫣纔敢開口說道:“剛纔她們在說的,是大周的天子麼?”因爲事關皇帝的事,碧嫣問的也很小聲。
玨玉搖搖頭,想了一下又點頭。但並沒有說話,僅憑著這兩句話。玨玉不能斷定什麼。只是皇上病了是確確實實的事,從她第一天混攪這件事以來,皇上就一直病著,而且越病越重。
碧嫣見她不說話,知道天子的事是不能談論的,也閉上了嘴巴,在一旁看著玨玉。玨玉心裡想這事,一直站在那裡,也沒有注意到碧嫣在一旁候著。過了一會兒,碧嫣忍不住說道:“要麼我們回去吧,出來久了,畢竟不太好。”
玨玉這纔回過神來,順從的點頭,由碧嫣挽著,拄著柺杖憑著記憶慢慢的走回去。
“這不是信陽王妃麼,什麼時候入宮的,也不過來我這裡坐坐。”一把柔柔的聲音傳來,玨玉擡頭看過去,此人她並不認識,於是回過頭去看碧嫣。碧嫣一瞧那位貴人,在玨玉身後小聲說道:“上次我與公主一同在這裡住了一個月,沈主子經常和公主聊家常。”
“沈姐姐好。”既然碧嫣這樣說,玨玉就看著眼前的貴人行禮叫道。
“這腿腳怎麼了,成了這幅樣子,快到我宮裡坐坐吧。”眼前的貴人,約莫四十歲左右,面向慈祥,一身衣裳穿的高貴但不華麗,沉穩有度。她由兩名宮婢扶著,看到玨玉在那裡站著,不覺的就笑著說話。
玨玉見她沒有惡意的樣子,也朝她點點頭,說道:“姐姐的好意,其爍心領了。要麼就在附近的涼亭裡坐坐。今個兒天氣也不冷了,出來散散風總比在屋裡頭好。”玨玉心想此人對她沒有心機,那麼她也不能往人家屋裡跑。現在姜皇后看的緊,要是知道她去了沈貴人那裡,免不了麻煩人一場,要是出了個什麼事,她良心過意不去。
“既然王妃這樣說了,就依你的。”沈貴人也不勉強,當下讓兩小宮婢扶著她去涼亭那邊,玨玉看了,也跟著過去。碧嫣在後面,很小聲很簡潔的和她講了其爍公主和沈貴人相處的那段時間的一些事,這讓玨玉忽然間覺得,把碧嫣帶著身邊,那是一個明智的不得了的事。
沈貴人坐下去後,一直溫和的看著玨玉,拉著她的手說一些貼心的話。也許是這樣溫軟細語的問候,讓玨玉的眼眶紅潤了起來。
看到玨玉眼眶紅潤的樣子,沈貴人又問道:“怎麼了,在外頭受委屈了?”
玨玉輕輕的搖頭,笑著看著沈貴人說道:“不知爲何,看到你就想起我娘,總覺得好親切。”
這一句話剛說出來,沈貴人的眼眶也溼潤了,她用絹帕抹了一下眼淚,說道:“我也這樣覺得,要是我皇兒還在,也估摸你這般光景了。”
聽這話,不難想象的出,這位雖然錦衣玉食的貴人,過得生活並不好,而且看她走路也要兩個宮婢扶著,想必身體也不大好。“可惜我的皇兒,沒來的及去見見這個世間,就沒有了。”
玨玉聽後,不知道要說什麼去安慰,只能靜靜的在一旁聽著。宮裡的紛爭,她並不是很懂得,可是在深宮中沒了皇兒,少了皇上的寵愛,依舊是很淒涼。
“好了,這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如今在你面前這樣一說,倒顯得我累贅了。此次因何事進宮,會住幾天呢?”沈貴人資格哭完後,又把眼淚擦乾,勉強的笑著說,這些事怕且是她心頭永遠的痛,可是痛著痛著也就麻木了。有時候就算說起來,除了一時的感傷,也做不了什麼。
“皇后娘娘念著好久不見,便接在宮裡小住幾天,聊以慰藉。”玨玉也淡笑著搪塞過去,她心裡想著,姜皇后不會把她和太子晉暗自較量的事到處亂說吧,若姜皇后真的愚蠢到這個地步,也不會和太子晉好、抗衡這麼久。
沈貴人聽到玨玉這樣說,也笑了,說道:“想不到皇后娘娘還會如此的歡喜你。上次留你在這裡住了月餘,這又把你加了進來。”
“也許是念著其爍在這裡無親無故的原因吧。”玨玉聽到沈貴人說姜皇后待她好,心裡胃裡一陣的抽搐,難受的很,但是表面上還是笑著說。
沒聊上幾句,站在沈貴人邊上的宮婢就俯下身小聲的說道:“娘娘,您出來很久了,外面風大,還是回去吧。”
玨玉看得出沈貴人的身子不好,大有弱不禁風、病如西子的感覺,也不多說,站起來送了沈貴人後才坐下。“碧嫣,上回你喝其爍公主也是承蒙沈貴人的照顧麼?”
“是挺好的一個人,對公主和我都很好,時常叫喚公主去她寢宮裡聊天解悶。可是就是身子差了點,而且聽說自從她小產之後,身子差了不能伺候皇上,於是也不受寵了。”玨玉在一邊聽著,想到姜皇后和那個盛氣凌人的凌妃娘娘,每個人不是刁鑽野蠻、兇狠成性;可是諷刺的是,越是這樣的人,越能在這風生水起,想法那些心底純良,不會害人的妃嬪們,卻要悲慘的度過餘生。這樣想來,在皇宮裡的女子,雖然錦衣玉食,可是卻比不上外頭的窮苦人家來的自由自在。
“算了,回去吧。”玨玉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每個人有自己的命運,那些人看似可憐,不過還有活著的機會,哪像她,發病的頻率越來密集,真的那天一睡不醒,她都無法控制。
見得玨玉忽然間的傷感起來,碧嫣也不多說什麼,慢慢的扶著玨玉走回小苑去。
回到小苑後,玨玉趁著四下無人拉起蘭娟問道:“你在和我說說,皇上和太子晉他們兩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蘭娟心生奇怪,但是看到玨玉這樣嚴肅的表情,便把自己知道的事說了一遍,大抵和先前玨玉聽聞的沒大差異。也是因神鬼之事而且,從那時候起皇上就開始發病,而且近年來是越來越嚴重已經到了臥病不起的地步。因爲這件事,太子晉被廢了太子的身份,要不是因爲掛念著前皇后,怕且都淪爲庶人。後來太子晉被貶爲信陽郡做了個小小的王爺,而姜皇后被扶正,其子趙巖也順理成章的成爲了太子。
而江家心思,因爲求情被這件事牽扯進去,流放了幾年,後來刑滿後,在鹽部擔任司鹽一職。後來的事,玨玉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