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雅看到凱亞身邊環(huán)著的女人,起初先是一愣,接著便是一臉的複雜,就算她再怎樣絞盡腦汁,居然會是她,她會是這種人。
難怪當(dāng)初她會對自己要跟凱亞結(jié)婚的消息那麼羨慕,甚至情緒低落,懷疑她以後找不到一個好男人。
她那時,還真是傻,還安慰她說,她那麼好的人,會有一個男人真心的去疼愛和呵護她,可是她要的那個男人,居然是凱亞,爲(wèi)什麼?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對凱亞有著特殊的感情,她卻不知道呢?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霍伊帶到了凱亞的面前。
“喲,這不是環(huán)宇集團的總裁嗎?能讓你參加我的訂婚宴,我真的是榮幸之至啊!不知我有沒有機會,想預(yù)知下你的時間,我們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霍伊笑得燦爛,語氣中也不知覺傲慢起來。
“哦,這樣呀。那真是恭喜啊!”凱亞仍然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淡笑著說。眼角餘光,卻看到詩雅神情憂傷,看著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他就知道,她會難過。
“謝謝,不過,我想環(huán)宇集團的總裁估計也快了吧?”他看向他懷裡依著的女人,眼裡閃過一抹光亮。
周若曦因負重不了詩雅責(zé)備的眼神,低下頭儘量錯開的眼神,而聽到霍伊的話語,嘴角揚起諷刺的話,心卻是在一點一點的滴血。
人生最悲涼的人,或許就是她。心愛的男人結(jié)婚,對象不是她。更可悲的是,她還要爲(wèi)了那個男人的大計,跟另一個男人逢場作戲。
詩雅成功的把手從霍伊手臂裡逃脫出來,見他不滿的看著自己,卻淡淡的說:“我想跟我的‘朋友’好好的談?wù)劇!彼氐卦谂笥堰@兩個字,咬字很重,目的就是讓伴在凱亞身邊的人,能夠清楚,她可是把她當(dāng)成了朋友,而她居然這樣對待她。
詩雅和周若曦挑了個角落相對而坐。從頭至尾,她都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哪怕僅僅只是一句對不起也好。
“若曦,爲(wèi)什麼會是你?”詩雅說出口,才發(fā)覺她的聲音帶著抖動。伸出手,但是卻被她打住。
她盯著詩雅,咬緊牙關(guān)說:“追求愛情有錯,愛一個人有錯嗎?你們一個又一個用特異的眼光看著我,怎麼就不想想我也是個女人,想追逐自己的幸福。”
詩雅靜默,看著那個淚水掉落,卻固執(zhí)的女人。突然發(fā)覺自己錯了,不敢妄想得到她的道歉,她已經(jīng)走入了一個死衚衕,出不來。
望向那個備受矚目的男人,面對各色上前來的人,都能淡定從容的面對,可是卻永遠都是那裡的焦點時。她或許可以理解,若曦喜歡他,是有道理的。那凱亞,他又是怎麼想的,爲(wèi)什麼會帶著若曦來到這裡。
該不會是因爲(wèi),她那天真的打的太重,以至於他生氣,所以帶著若曦來參加。可是,做戲也不要太足啊,不知道太過於親密的舉動,會讓對你有好感的人,容易迷失方向嗎?
再看看周若曦,抖動著柔弱的肩膀,她真的好想安慰她,可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路是每個人選擇的,會有什麼後果都得自己承受。若曦,不是說你不可以,而是你的選擇的男人是他,所以註定了得受傷。
管家來到詩雅的身邊,叫她準備,訂婚儀式差不多要開始了。她起身,看著在一旁呆愣的若曦,說:“如若人生只如初見,那該多好。”
當(dāng)年,她懷著曉洛他們,獨自生活很辛苦,曾經(jīng)輾轉(zhuǎn)了三個城市。最後,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碰到上夜班回家的若曦。
她盯著她五個月大的肚子,拍著胸口說:“天,好險!”她當(dāng)時因爲(wèi)忙著找住的地方。在C市,住了兩天酒店,晚上吃完東西纔回去,就遇到這件事情。其實,她也很害怕,害怕一撞,她的孩子不見了。醫(yī)生說,她懷的可是三胞胎,一有不測,就是四條人命啊!
“你沒事吧。”周若曦來到她的身邊看到她臉色蒼白,以爲(wèi)她怎麼了。她確定她沒撞到她,可是也不能否認可能會引起她情緒上的波動,尤其她正處於特殊的情況下。
看著周若曦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眼裡**裸的關(guān)愛目光。這麼多個月來,這可能是她接受到的最溫暖的目光了。她衝她善意的笑笑,並輕聲的說沒事。
本以爲(wèi)事情應(yīng)該就這樣告一段落,沒想到第二天,她去尋找房子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一條租房啓示,才摸索著來到一個環(huán)境稱得上美的地方。
她很好奇,有那麼奢華漂亮房子的主人,居然會出租房子。能買得起這樣的房子的人,就應(yīng)該不缺錢纔對。她起先遲疑,最後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敲響了房門。應(yīng)門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女聲,她有點緊張。
她找了好幾個房間,要不質(zhì)量差或者環(huán)境不好,她怕影響寶寶的成長。要不就是租房的人看到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彷彿是怕他們的房間有血光之災(zāi),還沒進一步討論,就被掃地出門。
“咦,你不是……”周若曦驚訝地看著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兩人又一次相遇。
詩雅也覺得世界,處處充滿著驚奇,兩個陌生人這麼轉(zhuǎn)了一圈,又一次的相遇。她對若曦笑笑,說:“您好,請問是你家房子要…….出租嗎?”她說她要找一個未婚的20多歲女子,她應(yīng)該符合要求。
“恩?”周若曦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不確定的說:“你是要租房子嗎?”
“是啊,你看我符不符合你的要求?”詩雅再次對她露出善意的笑容,很認真的說。
“行,是可以。可……”詩雅以爲(wèi)她是擔(dān)心她肚子的孩子出事,正色道:“如果你是介意我肚子的孩子,我可以多付一點房租給你。如果萬一孩子有什麼事情,跟你一點兒責(zé)任都沒有。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先簽協(xié)議。你看,這行嗎?”詩雅說完這一大段話,就直喘氣。
周若曦沒想到她那麼激動,安撫的說:“我不介意你的孩子!你是不是來這裡旅行?你的那位難道沒有陪你來嗎?”一個人大著肚子,她的男人應(yīng)該陪在她的身邊。
“我……我沒有丈夫。”詩雅略微小聲的說。
“哦!?”周若曦皺了下眉,但是什麼都沒說,看那個女孩溫和又乖巧,不會像她一樣,被別人稱爲(wèi)水性楊花。
“那行,你就在這裡住下吧。對了,你的東西呢?”周若曦環(huán)視四周,沒有看到她的行李,好奇的問道。
“東西還放在酒店裡,待會兒回去拿。”詩雅想著,心情很愉快,終於有個安身立命的角落了。
“酒店?”一個孕婦居然住酒店,那得承受多少人的異類的目光,她的心微微的疼,想著她跟她同樣是個苦命的人,“東西就讓酒店的人郵寄過來吧,你懷著孩子,搬東西很容易滑胎的。
是啊,人生如若只如初見,那該是多好,她們的友誼還是純潔得如一張白紙。人生若只如初見,她對他的愛戀也停留最純的迷戀狀態(tài)多好,而不是現(xiàn)在的愛恨交織,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