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峰此刻也注意到關雪的異常,見她稍候片刻后,立刻就上前將五虎捆了。
“大哥,你們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過來幫忙,他們幾個已經中毒無法動彈,此事不解決后患,更待何時。慕容公子也別閑著,這些人捆了后,舞大夫說讓我們交給你處理,相信你會有辦法讓我們清風寨躲過一劫,不會被那些圍了魔鬼嶺的軍隊迫害了整個寨子的人。雖然不知道舞大夫為何這樣說,可相信她定是知道些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些事情我們不會過問,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們,不想說問也是白問,你覺得呢?”
關雪一邊動手,一邊這般說話,卻沒想到因為她的靠近,右手飽含毒藥的指尖觸碰到了虎三的身子,等她話音落下后,也無需她繼續動手捆綁,直接身子一陣抽搐后,便直接口吐白沫翻了白眼,瞬間沒了氣息,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關雪伸手探了探鼻息,沒氣了。
此刻也想起自己不適宜繼續噴出五虎,否則其余幾個若非不小心被解了毒,那就如同虎三的下場,直接被毒死了。
“大哥,剩下四虎還是你們來動手吧,我擔心我若是碰觸到他們會讓他們步了虎三的下場一命嗚呼。舞大夫的毒藥實在太厲害了。你們沒事是因為事先服了解藥,而這個解藥只需要肌膚相觸就可解毒,所以你們此刻才會安然無恙。”關雪忍不住贊嘆了一句,不過這話卻也讓韓子峰與關西蒙立刻回過神來,明白了關雪之前為何突然無意識一般從他們的手背上用大拇指輕輕抹過,想來那所謂的解藥就是從此而來。
二人動手將虎大四個捆了起來,四個人身子綿軟無力,功力等于白費,想說話竟是口不能言,只能用一雙眸子狠狠的瞪著四人,恨不得吃了他們解恨。
“慕容公子,這些人交給你處理,對于這四人,是殺是剮息聽尊便。”韓子峰道,倒也光棍,也不問慕容羽有什么辦法護下清風寨,就二話不說將剩下的四虎交給慕容羽處置。
看到三人無條件信任,慕容羽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本就對幾人頗有好感,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來此一趟,而不是隨著舞悠然離開。
一切都因投緣。
“既然三位如此相信我,有些事情我覺得也沒必要對你們刻意隱瞞。其實我與被委派前來剿匪的將軍乃是舊識,曾經見過他一面提起過這魔鬼嶺的事情,也想起了你們的所在,便準備過來勸說你們不要與朝廷作對,甚至于建議對方向朝廷請示,改剿滅為招安,希望你們能夠為朝廷效力。日后也可以為國家建功立業,最后封王拜相。”
慕容羽稍微頓了頓話音,看得出三人臉上的意外之色,不過看神情卻是好的征兆,說明有聽進去。
“慕容公子,你對所謂的將軍有幾分了解,可敢保證對方說的話定能算數,真的可以改剿滅為招安?”韓子峰問道,忽而想起過往的一切,想起了底下兄弟們陪著他們刀口舔血的日子,想起來哪怕是魔鬼嶺中,若是不夠強硬也是要遭受欺壓的事情,心中怎會不心動恢復正常的生活呢?
“其實,那位將軍的身份乃是我的大哥,你們覺得我該不該信他?”慕容羽不答反問道。
“那好。我們信你,若是朝廷真的招安,我們便放棄為匪,只要讓寨子里的普通人們能夠得到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我們這些有些實力的人,愿意服從朝廷安排,入軍從伍。”韓子峰道。
“沒錯,我也愿意跟大哥這樣做。”關西蒙忙附和道。
“若是軍隊里能夠接受女子當兵,我也不介意前去,就當作是從新開始,尋找屬于自己的價值。”關雪同樣應道。
簡單幾句話,隨著五虎被制服后,竟是朝著連慕容羽也沒想到的方向發展起來,眾人對呀ing的這般干脆。
“多謝。”慕容羽最終只能化作這兩個字,其它的話已經說不出話來,或者該說,不是說不出來,而是說得再多也已經是毫無意義了。
慕容羽說完那兩個字后,卻是直接抽出虎大別在腰間的大刀,呼呼幾下揮舞過后,直接將五虎斗腦袋當場斬于刀下,無可腦袋骨碌碌的在地上滾動著,鮮血染紅了兄弟堂的地板與桌凳,也打濕了慕容羽身上的衣衫,紅的刺目。
“五虎的人頭我會以你們的名義交給我大哥,相信接下來的日子里,清風寨可以相安無事,只是正式的令書下達后,就是清風寨的人開始恢復平常生活的時候。只要平日里不作奸犯科,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可若是一旦犯了禁忌,你們也知道,被招安的人,多少較為嚴厲些許。”
“明白。”韓子峰點頭應道。
然后看著慕容羽駁了對方的外衣,將五顆人頭包裹起來,系成一團,至于他身上的那片血漬,早已經不被放在眼里了。
與此同時,就在慕容羽殺了直接將五虎滅口之時,舞悠然耳邊響起了任務完成的提示音,表示著五虎已經伏誅的結果。
沒想到慕容羽倒是狠厲,直接將到手的人殺了,難道他都不擔心沒有五虎鎮壓的五虎寨那些惡人們會否因此暴動,甚至于對于這幾年里,五虎寨掠奪的財富都未曾詢問,就將人殺了,殺伐果斷的令人意外。
“我們可以回去了,小三已經將五虎解決了。”舞悠然忽而起身這般說道 。
慕容謹起身想了想,最終還是未曾開口詢問她為何如此篤定五虎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舞悠然都主動先行一步,慕容謹自然不可能放任她面對危險,只能陪著她一并趕路,順著來路回去。
一路上倒是很平靜,就好似與那些狂風錯開了一般,竟然未曾發生任何小意外,順利到了當初密道盡頭的洞口所在。
而此刻洞口處的石門早已經開啟多時,劉二子就站在里頭頻頻張望著,直至二人入內后,方才將石門重新合上。
劉二子對于多了一個慕容謹的事情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單純的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然后就是走在前頭給二人領路,離開這處地方。
一路之上大家都保持安靜,速度較之最初的時候也不知不覺中加快了不少,待得再度出了密道口,站在那片林子里時,心情卻是有著別樣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夾雜著一絲緬懷。
重歸花媚娘所在的客棧時,花媚娘以及伙計對于慕容謹的表現明顯是厭惡之色,不過也正是在這個課堂里,之前來不及反應,被那處山路的危險狀況卷入山崖之下的那名護衛,竟然安然無恙的坐在花媚娘的客棧大堂里,等候著慕容謹的歸來。
“悠然,你是準備再次休息片刻之后,再離開魔鬼嶺,還是現在就休息?”慕容謹問道。
舞悠然看著朝慕容謹行禮的侍衛裝扮男子,心中自然有所思量,想了想后,應道:“若是有馬匹,我們還是直接回莊子吧。我想念安安了。”
“那就回家吧。”慕容謹沉聲應道后,又再度揚聲道:“花媚娘,準備馬匹,我們要連夜離開。”
被喊了名字的花媚娘朝伙計點了點頭,很快三匹馬被牽來。
舞悠然選了一匹嬌小的小白馬,便與試著說了幾句悄悄話,然后翻身上馬,率先跑在前頭,只等著侍衛后來居上后,方才調整了速度。
從魔鬼嶺趕回小靈山莊時,天色已經大黑,臨近子時,亥時都過半了。
不過到了莊子時,慕容謹以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順帶換下衣裳的借口在中門客廳那處與舞悠然分道揚鑣,一個去主院,一個回紫之院。
剛踏入紫之院時,四周圍黑漆漆的,舞悠然由守夜的下人送到了臥室所在,立刻點亮了能點的等,并且讓廚房將熱水加熱,準備給舞悠然沐浴更衣,還添加了柚子葉熬水洗掉那一身的不順。
在舞悠然回來時安安已經睡下,不過睡得不安穩,連帶著守在一旁的曲音蘭也睡不安穩。
沐浴更衣后的舞悠然來到了安安的床榻前親吻了一下安安的額頭,柔聲道:“安安,娘親回來了,不怕不怕。”
舞悠然話音方落,卻見安安一直略顯緊張的身子慢慢放松下來,慢慢伸直了四肢,不至于蜷縮著,小眉頭緊鎖著,讓人看著揪心,而他自己也會因此睡不好。
“音蘭,謝謝你招呼安安,這兩日讓你費心了。”舞悠然握著曲音蘭的手,感激的說道。
“夫人無需如此客氣,這都是奴婢該做的事情。食君俸祿忠君之事,奴婢若是連這點本分之事,都要與夫人邀功,那簡直就是太不識好歹了。看到小少爺的模樣,今晚應該不會半夜醒來哭鬧,喊娘親了。那奴婢就先行離開,在隔間睡著,有什么需要直接喊一聲,奴婢會立刻出現在夫人的跟前。”曲音蘭不以此為功,淡笑著說道。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