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別來無恙。”連啟辰抱拳把手拱了拱手道,行了個江湖的禮數。
“連大哥,好久不見,你依舊這般氣度不凡。看來你跟荷姐這些時日過得挺不錯的,還以為再會也要許久之后,沒想到不過一年之隔,咱們又遇上了。”
連啟辰笑了笑,一臉和善道:“若不是你直接邀約,小荷之前還念叨著若是能見你一面就好了,我之前還苦惱著如何尋人,沒想到卻是這般巧合,你竟是找上門來。只是讓我意外的是,你竟是因為江景那小子的緣故跑來找我。”
“我也沒想到連大哥居然會是名劍山莊的少莊主。算來這也是我們的緣分,沒那個因就無現在這個果,你說對嗎?”舞悠然笑著說道。
“呵呵,倒也是。”連啟辰笑著點了點頭。
“悠然,聽說你是為了啟幕的事情而來的。今日里除了是為了敘舊之外,我只是想問你,你是否也覺得啟幕是江景口中毀人女子清白的人?”
“呃,荷姐,你這話我怎么回答。我連連啟幕是誰都沒見過,這話我答不上來。”
“也對,是我說錯話。我是想說,若是我說啟幕不是那種人,江景口中說的女子腹中的孩子也不是啟幕的,而是有人妄圖陷害他,我跟你連大哥都相信啟幕不是這樣的人,甚至于連兩個孩子也這般認為,你會否還堅持啟幕是那樣的人呢?”苗荷沉聲問道,這般繞彎彎的讓人實在無法不去猜想其中的緣由。
舞悠然望著苗荷有看了看連啟辰,再看兩個孩子朝她望過來的那雙明擺著都是與父母一樣意思都詢問目光,舞悠然不禁心生疑惑了。
“荷姐,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認識連啟幕,無法因為別人的緣故就判斷他如何如何。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會因此背上不必要的罪名。別忘了我是誰,我是大夫。想要證明晚娘腹中的孩子是否是連啟幕,我自有自己的法子。不過,最終還是需要等孩子生下后才能夠更加確定。我這次請連大哥過來一敘,便是希望見一見這個叫做連啟幕的少爺,先判斷這位少爺是否與晚娘腹中的孩子有關。不過在此之前,也可以先從連大哥這邊檢查一二,先有個大體的印象先。”
苗荷微愣,不明為什么說這連啟幕,怎么放到扯到自己男人的身上去了。
“荷姐,因為連大哥與這位連啟幕是兄弟,哪怕不是同母所生,至少是兄弟,有些地方還是有所雷同,因為涉及到的方面說給你們聽也不明白,我只能說,荷姐的公公就好似一個線頭,連著連大哥與連啟幕連兄弟,因此,兩人身體內都擁有著相同的部分,若是檢查到連大哥身上有與那個未出生的孩子類似的地方,那就表明至少這個孩子與連家有關。當然,就算排除了連大哥的這條線,卻還有來自母親這邊的一條線,這般初步推斷關聯。最后的確定還是需要孩子生了后,我現在來,不過是來探探路,并沒別的意思。”
苗荷似懂非懂,望向了連啟辰,見他還在沉思便也不打攪。
連清秀這個長子反倒是顯露出與其父同樣的表情,隱約中懂些什么,反倒是連清月這丫頭眨巴著大眼睛,偏著頭滿頭霧水,有聽沒懂,倒是像足了苗荷的性子,心思較單純。
“行。要怎么做,你說,我來做便可。”連啟辰道。
“先把手伸出來。”舞悠然道,連啟辰伸了手。
一番檢查后,舞悠然心中已然有了底,連啟辰這邊并未發現與晚娘腹中孩子有關聯的基因狀況,哪怕是隱形都不存在。
“連啟幕是連大哥的弟弟還是哥哥?是同母所生還是……”
“啟幕是我弟弟,今年十九歲,是我后母所生的孩子。我們兄弟倆關系很好,那三年里也多虧了他幫忙,我才可以逍遙了那么久。悠然,我想知道若是雙腿殘廢了兩年之久已然毫無知覺的人,你可有能力治好這種傷勢?”
“十九歲?好年輕。而且你剛才說雙腿殘廢兩年之久,難道說的是連啟幕?”
“正是。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因為江景的那番話氣得讓手下將他暴打一頓。只是這事情知道的人只有少數,這孩子性子比較倔,傷了腿后,便稍微自閉,不太喜歡與人親近,不過這些并不妨礙他的辦事能力,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一直未曾察覺那三年的悠閑是以那種方式換來的。”連啟辰這番話一說,也解釋了他的異常,換個念頭想想,若是換作自己,恐怕也會如同連啟辰那般做吧。
一個癱瘓之人的年輕小伙居然還要被誣蔑成玷污別個姑娘清白的人,誰能不氣呢?
“難怪你會那般做了。換作是我也會如此,我表哥這一頓打挨得不冤。至于你說的事情,我恐怕也需要親自看過后才能夠給你一個正確的恢復。雖說恢復不成問題,可你們畢竟是江湖世家,應該希望能夠恢復更最初一般好吧。而能否恢復到最初,我還需要見過人后才能確定。既然要做,我自然希望做到最好。順帶也能夠檢查一番,看看這事情是否與他有關了。”
“多謝。”連啟辰一臉慎重的應道。
“不客氣。你看什么時候方便……”
“三日后,三日后我帶啟幕過來,解釋是去江家尋你,還是我另外安排地方?”連啟辰問道。
“直接到江家吧,我的地方還是夠寬敞的,而且我會此之前準備一番,也方便些。”
“那好。另外還有件事情請你幫忙。”連啟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么幫忙,這哪算是幫忙。悠然,是我想帶兩個孩子借助你那處幾日,等到他將啟幕送過來之后,我們會在得到確診后離開,在這三日里恐怕要給你添麻煩了。怎樣?歡不歡迎?”苗荷一邊說著,扯了扯兩個孩子的衣擺,示意兩個孩子趕緊幫腔。
“然姨,求收留!”
噗嗤一聲,舞悠然笑出聲來,“盡搞怪,害怕我不答應不成?別的沒有,房間大把,不過這伙食費嘛……”舞悠然搓了搓手指頭,那意思多么明顯。
也算熟悉的場景,苗荷咧嘴一笑,把舞悠然的手按回去,“談錢多傷感情是不。既然你答應了,那咱們就走吧。聽說你在平生坊那邊搞了一塊地準備搞什么,要不要幫忙?我認識不少力氣大的人,絕對能夠能夠幫得上大忙,要不要幫你找來,放心我絕不談錢,這都是義務幫忙的哦。”
“那好哇。我正需要幾個負責砍樹的人開道,有認識刀法厲害的不?最好能夠一棵樹一刀子下去一刀兩斷平平整整,用來開道多好,鋪臺階都省事不少。”
“擦,你當人人都有神兵利器呀,各個都是武林高手呀,還一刀兩斷,更可氣的是你居然讓我找人家來是為了給你開山路鋪臺階。”
“荷姐,話不能這般說。不說名劍山莊是鑄劍世家嗎?打鐵技術定然了得,神兵利器這點事情應該是小事情,對您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吧。”
“什么小事,你以為神兵利器是大白菜,一抓一大半。最多我吃點虧,幫你清道,我記得你武功也不弱呀。”
“荷姐,我是大夫,小胳膊小腿的經不起折騰的。您才是女中豪杰,能者多勞呀。你看這樣成不,刀劍之類就算了,斧頭總有使得順溜的吧,一般使斧頭的力氣都不小,你覺得呢?”
“好吧,我給找兩個。誰讓我還要靠你收留,罷了罷了。”苗荷一副被舞悠然占了便宜的模樣一陣搖頭晃腦,隨后二人卻是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也不等連啟辰,率先帶了孩子下了山。
三天的時間說慢也不慢,在這三日里,有了苗荷找來的人手幫忙,后山的開道速度立馬提升數十倍。
破廟那處地方的清理也差不多了。
而這這三日里,已經到達的藍雨軒在舞悠然與苗荷見面的第二天就找上門來。
舞悠然將自己的打算跟他一說,藍雨軒也表示全力支持,并且還提供技術支援。
應藍雨軒的要求,這新建的作坊準備以染布為主,染料方面由藍家這邊提供,按著最初的設想,需要培訓,而這方面的事情自然由藍雨軒處理,至于舞悠然提到的合約問題他也表示可以使用,甚至于有打算在藍家商行其他地方的作坊那邊適當的培訓一些人手出來,卻并非僅限于染布這方面。
當然藍雨軒并不會大張旗鼓的做這些事情,只是適當的選取一些選拔過后人簽約,畢竟屬于私人產業,不能與朝廷設施比較,沒有了官府方面的協作,無法如同舞悠然這般,完全可以在簽約之后,直接在官府備案,有著法律效應,更能夠對得到幫助的人有著強力的約束作用。
三日轉眼過去,連啟辰如約而來。
在此之前已經聽聞連啟幕狀況的江景親自到苗荷面前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