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煉低級靈草的靈液對慕然來說已經是熟練得只需一個瞬息的時間便可。
但對於旁邊幾人來說卻彷如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慕然又接連拿起同類的靈草抽取,然後把抽取出來的靈液放入白瓷空碗中,又拿了旁邊一個盛著碾壓出來靈液的碗。
一碗是薄薄一層貼著碗底,看起來濃稠卻晶瑩剔透幾乎不含雜質的橙黃色液體,一碗是小半碗翠綠色過濾過好幾遍才呈現出清澈的靈液,只是這麼小半碗就幾乎用了快幾十株靈藥。
而兩者這樣擺放一起,靈氣竟然不相上下。
“這!這……這是怎麼弄的?”好一會柳老才顫著聲開口,瞪著眼看著靈液,一副激動癡狂又不可置信的樣子。
歌青和洛河一口呼吸才終於疏散開來,努力的嚥了口口水,也是擡頭驚疑不定的看著慕然,“這是怎麼做到的?”
“我用的辦法同樣是通過碾壓擠壓而抽取出靈液,只是換了個方式,把靈氣當工具,用靈力對靈草的靈氣進行包裹然後儘量壓縮,直到把裡邊最精華的靈液榨出來,這個辦法並非一時間就能學會,需要不斷進行練習,所以我現在只能先教你們學會提煉,等能提煉再學下一步。”
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煉丹這種東西除了一些後期心境的指導和丹方熔鍊指導外,就全要靠自己的練習了。
慕然如今這一熟稔的提煉手法也是經過大量的練習,到現在,她所提煉的靈草樹木最少不下萬數,就是玉療丹的煉製都是她一手包辦的,所需要提煉的靈草至少就上萬了。
而提煉說需要的便是渾厚的靈力,所以在沒有修煉能夠納氣轉換的方法前,一般本身靈力不充裕的煉藥師是行不通的,或許一顆靈草的抽取練習就能把他抽乾。
這幾個醫師都是大藥師中期後期的級別,柳老甚至是大藥師後期,靈力應該算正好,至少已經都擁有了靈識,能進行融丹,若沒有靈識,就算是能提煉,那也不可能融丹。
慕然之前對軍工坊的打算是分開來培訓,一些專學習提煉,一些就專門融丹,一些製作藥膏,分攤開來各自保密,這樣也更保險一些,避免暴露出去。
但是若能培養出一些絕對可信又能一個流程直接做下來的,也更簡便。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幾人和後來得知的醫師們幾乎都陷入瘋狂的練習之中,若非現在所處的地方馬虎不得,估計他們更想直接在門外掛個閉關勿擾的牌子。
三天後,慕然無奈的把戀戀不捨的柳老也拖走。
她已經忍耐的等了三天了,實在沒耐心繼續等。
這些天穆國那邊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得知瑯王重傷只是假消息,又開始打消耗戰,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時候過來騷擾一下,然後馬上又溜,所以也沒什麼傷亡出現,醫師們都閒下來。
自從那天之後,慕然基本也是早出晚歸的,已經很少和同批來的醫師們一起行動。
也因此在醫師們中出現了關於她的流言,無非是說她用不入流的手段抱到大腿之類的,最近因爲這裡的大多醫師們都熱衷於提煉,所以也沒心思去刁難這些傢伙,使得一些人慢慢開始橫行起來。
至於蔡駿和黎梓,不得不說這兩人運氣也不錯,因爲上次和慕然的互動,所以那位給他們任務敷衍的洛河醫師對他們也算不錯,而且因爲近幾天癡迷提煉的練習,所以乾脆就把兩人收到身邊幫他做其他的事情。
煉藥師有個分水嶺,就是大藥師,只有突破藥師進入大藥師開始,才能算真正的煉藥師。
因爲藥師的級別看著雖高,但不難修煉,但要進入大藥師就難了,因爲要進入大藥師必須練出靈識,所以大陸上的藥師可以說多如牛毛。
現在能在一位大藥師手下做事,可是很不錯的機遇了,說不得還能得到指點。
這一現象讓那些依舊被放養的藥師心裡都極度不平衡。
挎著藥箱,慕然儘量保持著節奏跟在柳老後邊走著,看著前邊走得極慢的柳老,恨不得帶著他直接飛到目的地去。
軍營裡就如同之前帶領他們的士兵介紹一樣,每處都有設置關卡,每一區一營之間都有看守,甚至要進門都需要通報。
所幸柳老有這張分辨度極高的臉和軍中首席醫師的牌子,免去了通報的時間,直接穿過一個又一個的軍區。
一段路就走了快一個時辰,過了七個關卡,在第八個關卡的時候,終於是中心將帥區域。
這若是要橫穿整個軍營,還不知道要走多久,若需要通報,一耽誤下來,估計兩天都走不完。
“柳老,來了啊?!眱扇吮活I著來到中間最大的主帥軍帳,一路上經過的人都笑呵呵的和柳老打招呼,對柳老的態度也極爲尊敬。
帳篷外的兩個看守的軍衛也和柳老打了聲招呼,隨後才道,“王爺與將軍們還在商議事情,勞煩柳老先稍待一會?!?
“無妨?!绷闲呛屈c頭,隨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低聲聊起來,完全沒有一點架子。
但說到慕然的時候,柳老也只說是新來的醫師,看她天賦不錯就想收爲徒弟了,不過可惜人家已經有師傅,可處於愛才之心,還是想帶在身邊培養著。
而且女子手下向來精細,也細心,照料起王爺的傷會更小心。
兩位軍衛也只是笑著符合。
爲避免出現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軍中一向都不找女醫師的,這會兒上邊終於送來了女醫師,就算看著也好啊。
兩人大致在外邊等了一炷香左右,帳篷的簾子便被掀起,十多人先後走出來,在看到柳老的時候都是尊敬的打招呼。
雖然他們都對於柳老身邊出現一位女醫師而感到好奇,不過也知道柳老這會是要給王爺看傷,便不敢多耽誤,打了招呼就離開。
帳篷裡邊,風凌瑯正低頭站在桌邊擡手寫著什麼,旁邊站著一位中年人,並沒有穿軍裝,只是一身儒雅長衫,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在察覺兩人進來,中年人也擡頭看了他們,目光只是在慕然臉上停留了一瞬便看向柳老,笑著點頭。
柳老也朝他點頭,沒有做聲。
好一會風凌瑯才停了筆,把書冊合起來交給中年人,吩咐了兩聲。
中年人捧著書冊頷首便退出了帳篷。
風凌瑯這才坐下來,擡頭看向柳老,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漠然堅毅,但眼底卻還是能看出幾分倦色。
他本也只是下意識看向柳老而已,但當視線裡出現個陌生身影后目光不由也落了過去,這一看卻是讓他平靜無波的眼神動盪起來,甚至站了起來,“你……”
柳老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向無波無痕即便重傷都沒皺一下眉頭的瑯王如此失了冷靜,不由也看向身後的慕然,眼中帶過幾分疑惑。
慕然早在進來的時候就把人給打量了一遍,看他情況似乎也不錯,心下稍安,這會看他這反應,便忍不住輕笑出聲,“又見面了,凌瑯?!?
“你怎麼過來了?什麼時候?”風凌瑯黑著臉,繞過桌子,瞪著言笑晏晏的女子,心裡是又驚又喜又無奈。
“咳,靈丫頭,王爺的傷暫時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情要忙便先回去?!绷峡达L凌瑯這毫不掩飾的情緒,哪還會猜不出他們的關係,不由輕咳了一聲,笑著說道,在得到允許後便匆匆忙忙離開,但心中的震動卻不小。
瑯王向來冷漠少情,也不喜歡近女色,除了前陣子的婚姻事件外都不曾見他和什麼女子接近過,沒想到竟然是暗中金屋藏嬌啊。
不過隨之又是欣慰,瑯王終於有人相伴了,而且這個人本事還不小,也能輔佐他,簡直再合適不過啊。
不說柳老心中是如何想的。
帳篷裡已經是另一番光景。
慕然不等風凌瑯興師問罪,便直接拽著對方的手腕,以絕對強勢的氣勢把他拉到屏風後邊的睡榻,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
風凌瑯無奈的順著她的意思坐下。
等他坐下,慕然立刻就去解他的衣服。
風凌瑯笑著握住她解衣的手,笑道,“這麼熱情?”
慕然一愣,沒有想到風凌瑯竟然會開玩笑,而且還開這樣的玩笑,隨之臉就是一紅,怒瞪他,“你還敢開玩笑,是誰和我保證一定會小心的,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嗯?”
風凌瑯看著她怒挑著眉兇巴巴的樣子,眼神卻柔和下來,眼底笑意不減,握著他的手伸手攬住她的腰拉著坐到腿上,抱進懷裡,下顎輕輕靠著她的頭頂溫柔的噌了下。
慕然也沒有掙扎,一來怕弄到他的傷,二來也沒必要,都這樣的關係了還矯情什麼,再說更深的接觸,上輩子也不是沒有,只是數量少而已。
“能看到你我很高興,可我並不希望你來。”
“我也不想千里迢迢顛簸過來啊,誰讓你食言的。”慕然低聲嘀咕。
風凌瑯失笑,握著她的肩膀,擡手摘除掉她的面紗,皺眉道,“果然瘦了許多,幸苦你了?!?
“哼,知道我幸苦就好好照顧自己?!蹦饺话翄商裘肌?
風凌瑯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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