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特別的納悶,這貨白天什么也沒讓他干,好吃好喝的供著,怎的越來越焉,毒也沒有問題,軟骨散初下了人會暈,到后來就是氣弱而已,藥效會持續(xù)二十來天,爹爹以前對打劫來的人用過沒問題的啊,他為什么是這個德行。看到那些叔叔嬸嬸的眼光露出嗔怪的意思,她無奈的來一句,“我可什么也沒讓他干啊!”這么一說,結(jié)果大家心照不宣的笑著一哄而散。江睿軒看到她那樣,額頭冒黑險,捂著臉郁悶不已,這簡單是豬一樣的隊友,等等,他什么時候和她成隊友了!
“姑娘,有沒有人說過你打呼聲音好大?”
他這一說,王嫣忽然明白了,“是不是我打呼聲音很大,吵得你沒辦法睡覺?”
江睿軒一臉釋然悲壯的點點頭。
“哦,那我今天就不喝酒了,我只要喝酒就打呼,不喝酒不打呼,你怎么不早說啊,我給忘記了!”
江睿軒端著的雞湯碗差點撒了,早知道他是早說了,可誰知道姑娘你這有毛病呢!
天剛一黑,兩人就睡下了,王嫣特地沒有抱他,躺在一旁,看著睡的昏沉的江睿軒,眼下的青黑,和他英俊的臉上所露出的疲憊,頓覺得有些不忍,這男人初見時意氣風(fēng)發(fā),被自己用毒制住,硬按著拜堂成親,才會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看著他側(cè)臉的睡顏,王嫣不知什么時候也睡著了。
第二天江睿軒迷迷糊糊的聽到動靜聲醒來,這一覺雖然覺得自己還沒有睡夠,但總算恢復(fù)些力氣和精神,看到女老大已經(jīng)穿著好了,“喂,你……”
“我不叫喂,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叫我老大,也可以叫我的名字?”王嫣正在用布扎腿,她今天要操練她的手下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嫣,三王橫王,語笑嫣然的嫣!”王嫣看著他,心想他總算肯理會她了,前三天基本都是半死不活的,看都不愿意多看她們寨子里的人一眼,就只吃了然后打嗑睡。
“王嫣,哈哈哈,這名字跟你好不搭啊!”嫣字溫柔,半天沒見她身上有,匪氣和豪氣倒見了,人如其名用在她身上一點不適合。王嫣不理會他的笑,因為她自己也覺得這名字不適合她,不過是娘給她起的,希望她能夠如同大家閨秀一般,可惜她身在土匪窩。
“我叫江睿軒,睿智的睿,氣宇軒昂的軒!”江睿軒好好睡了一覺,也算想通了,即來之則安之,與其敵對,不如友好,以尋得機會探得出去的路。至今也要麻痹她們,讓她們對自己放松警惕,自己才有機會。
“這名字是不錯!”
“對了,我比較好奇,不是一般山野土匪不識字的嗎,你好像也能出口成章?”江睿軒其實仔細想來,這個山寨有點奇怪,女土匪當(dāng)家,好像還能識字,還會用毒,現(xiàn)下他的職業(yè)病犯了,開始推理調(diào)查了。
“因為有教書先生啊,軍師其實就是我的識字先生!”
江睿軒想起來了,被叫軍師的,就是那個一口一個美男,一口一個藍顏禍水的哭哭啼啼的矮冬瓜。
“那你怎么會懂毒?”
“毒藥是祖?zhèn)鞯模∥覀兺跫胰硕悸远欢!?
“那你一個女寨主是如何讓別人信服的,別人不來搶你的位置?”
“寨主這位也是祖?zhèn)鞯模覀冋永锏娜硕己芎茫粫帣?quán)奪勢。”都是土匪能叫很好么,江睿軒在心里腹語,并沒有說出來。
王嫣并不對他設(shè)防,一一解答她的問題,他是她的相公,除了不讓他解毒下山,不去后山寨子里的秘密之地,其他都沒有關(guān)系。
“不跟你說了,我要出去練兵了,你再有疑問,晚上再問我,我再一一告訴你,有些重要的事情得跟你說,在寨子里你可以就在外面幾個屋子間逛逛,不要到處亂跑,尤其是后山重地,還有別想著出去,沒有寨子里人帶路,你出不去。你要休息可以再睡會,晚點李嬸會送早飯過來!”說罷王嫣一身勁裝走了。
不要亂跑,出不去,這里是什么,難道還有機關(guān)么,后山,那是什么地方,看來這個寨子還蠻有秘密的,這倒激起他的斗志來了,不過,開什么玩笑呢,或睡覺吃飯讓人送過來,真當(dāng)他江睿軒是軟腳蝦,被軟禁在這里,當(dāng)小白臉一樣養(yǎng)著,想到這,江睿軒趕緊穿衣服起來。
一到外面就聽到嚯嚯哈哈的聲音,只見那女老大像將領(lǐng)一樣,在教那些小嘍嘍練武,還沒練一會,就聽到里面,“老大,我肚子疼,想去茅房!”“老大,昨天晚上我沒睡好,手腳沒力,我可不可以休息會再練”“老大,我手腳還傷著呢,可不可以今天不練啊”……
王嫣把棍子往地上一插,“一到練武個個都想偷懶,前幾天的教訓(xùn)還不夠嘛!”
江睿軒禁不住在心里搖搖頭,在這里,也就王嫣的功夫高些,其他人都是些三腰貓的功夫,真搞不懂這樣的寨子居然能祖?zhèn)髦两瘢€能去打劫維生。
“老大,我們不是偷懶,是真的,我們幾個前幾天就被這小子,不,老大的姑爺給打傷,這三天又是喝酒沒停過,傷沒養(yǎng)好呢!”他這么一說,眾人的視線看向剛走過來不遠處的江睿軒。
“那是你們技不如人,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去打劫,下次再碰到像我這樣的,若對你們下手狠的,那你們就可能交待在那里了!”
“小相公,你現(xiàn)在被下了藥沒武功了!”軍師在一旁提醒道。
聞言,江睿軒漫不驚心的笑了下,他高調(diào)地說了那些話,因為是不怕,現(xiàn)在好歹是這山寨老大的相公,這些手下不會對他怎么樣,王嫣也不會對他怎么樣,還指著他給傳宗接代生孩子呢。他是不想太張狂,可是不是碰到這幫嘍嘍,他不會變成弄到現(xiàn)在的境地。
江睿軒沒想到,那幫被他打傷的小嘍嘍沒有因他的話表現(xiàn)生氣,倒是個個沖他做鬼臉,或斗雞眼或皺著丑丑的五官,讓他禁不住想笑,這幫土匪怎么整的跟活寶似的。
“他說的對,你們不好好練功,萬一哪天就碰到鐵釘呢?”王嫣很嚴(yán)肅的教訓(xùn)下屬。
“不還有老大你了嗎,老大英勇無雙,戰(zhàn)無不勝。”“是的,有了老大,王家寨必然發(fā)揚光大。”“老大,我們以你馬首是瞻。”
“狗腿!”這是江睿軒給這幫嘍嘍的評價,怎么不去當(dāng)官,這么會拍馬屁。
“別費話,趕緊抓緊訓(xùn)練,今天你們練習(xí)這套拳法五十遍,不許吃飯!”王嫣霸氣一說,下面的嘍嘍趕緊不再耍嘴皮子,加緊練習(xí)了。
“小相公,來,這是蛋花粥,趁熱吃!”肥碩的李嬸將香香的粥端到江睿軒面前,讓他一下子就有了食欲,在這幾天,不得不承認的是,這里做的飯味道很不錯,不是山珍海味,小家小菜別有一番滋味,不下于府上的大廚,江睿軒自然也不浪費,端起來就吃。
“好吃嗎?”
“恩,味道不錯”
“鍋里還有,我再給你去盛。”看到江睿軒一會就吃完了,李嬸開心的又端起碗再去盛。
看著仍然在訓(xùn)練的王嫣,江睿軒靈機一動,跟在了李嬸后面,端起又一碗粥,江睿軒開始狀似無意的與李嬸攀談起來,“李嬸,你在這寨子多久了啊,怎么到的這寨子啊?”
“我和我那口子到這到十幾年了,那年逃荒,快餓死的時候,碰到了老寨主,被他好心收留,我們才能活下來的,一起逃荒的很多人都要么病死,要么餓死了。”
“這么說,這老寨主還是好人啊!”
“那當(dāng)然,老寨主和小寨主都是好人!”
江睿軒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粥,越來越疑惑起來,這個寨子不是他平常以為的那樣,很多東西刷新了他的認知。
“那其他人呢?”
“其他的有跟我們一樣,也有在老寨子之前就一直呆在這個寨子里的,世代跟隨寨主。”
“你們平常多久下一次山去市集啊?”
“山寨基本吃的都不缺,我自從到這山寨,就沒下去過幾次,每次都是我那口子帶的,我不認得路?”
“啊?下山的路這么難認嗎?”
“我這老婆子也不懂,反正不只彎彎繞繞,聽我那口子說,還布了東西什么的!”
不是吧,這土匪寨子窩的的路,還弄了什么機關(guān)不成,難怪今早那女老大說我別想著下山,沒人帶下不去!
正當(dāng)江睿軒還想問的時候,從旁邊竄出一個小孩,拿著根棍子,看到他用眼神瞪他,這讓他非常不解,他跟這孩子有仇嗎?
“阿牛,你干嘛這樣看小相公?”
“他搶走了我的媳婦!”
“你這孩子,盡瞎說”李嬸趕緊敲下阿牛的腦袋。
“李嬸趕緊來幫忙,這兒忙不過來。”“好咧,我馬上來,小相公你別理這孩子,這孩子年紀(jì)小,不懂事。”說完李嬸就離開了。
江睿軒“你媳婦?就是你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