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養(yǎng)老? 39 如若不然,你就放他走,或者,殺了他
常深打開車門的時(shí)候,安洋剛剛給顏笑收拾好,拍了下顏笑的頭,道:“起來,我們到了!”
顏笑有些饜足的伸了個懶腰,隨即跟著安洋下車了。
顏笑的腿腳有些發(fā)軟,嬌嗔的看了一眼安洋跟著常深向前走。
常深敲了下門,里面似乎聽見動靜了,開門瞅見是常深,當(dāng)即笑開了花。
“小深深來了,怎么不早說,早知道你來,我親自去…。”
話還沒說完,剛好瞥見常深身后的顏笑,當(dāng)時(shí)眼前一亮。
這哪來的小家伙,活像個小貓一樣,一看就想……。
男人眼神不懷好意,顏笑有些瑟縮的退了一步,這人好奇怪,長得倒是妖孽好看,但是顏笑覺得脊背發(fā)涼。
常深不知道氣的還是怎的,滿臉的不高興。“不想死就安分點(diǎn)!”
男人收斂好多,眾人進(jìn)屋了,這才看到后面的安洋,連忙殷勤的跑了過來。
“我說安少,有啥事吩咐一聲不就成了,哪用得著您親自跑一趟!”男人滿臉的討好。
安洋冷笑了一聲,我倒是想,可是每次我讓人請你花如是的時(shí)候,你哪會去了?
“您貴人多忘事,我哪請得動你!”安洋不客氣的說道。
花如是的架子不小,不說花如是的背景,單憑他那副性格就讓眾多朋友兄弟恨不得拆了他,但偏偏此人又頗有義氣,相反的很多兄弟都很欣賞他,雖然花如是長得妖孽,但是很少有人因?yàn)樽约旱奶厥馐群脤λ率郑蠹叶贾溃莿诱娓竦模ㄈ缡沁@個人渣玩的你連渣都不剩。
花如是覺得委屈,這跟自己啥關(guān)系,難不成你們求老子,老子還得貼著笑臉爬過去不成。
“安少,您老這可是特例,您要是讓小深深來找我,我絕對一個準(zhǔn)的往您那跑,實(shí)在不行讓我跟著小深深也成!”
常深一聽,當(dāng)即怒火中燒,拳頭攥的老緊眼見著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了。
安洋有些無奈,常深的脾氣,安洋知道,雖然常深悶了點(diǎn),但是只要不惹著他,通常不會這樣的,不過有人能讓常深這個樣,也算一種本事。
“常深,你先出去!”安洋說道,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顏笑說。“顏笑,他叫花如是,想跟你聊聊天,不過他想先和你做個游戲,想和你夢里說話,要不你先睡會?”
顏笑本來就累了,又覺得這游戲挺有意思的,被花如是拉著進(jìn)了里屋。
不知道花如是做了什么,很輕易的就睡了過去。
花如是定睛的看著顏笑的白發(fā),若有所思。
安樣也跟著進(jìn)來了,花如是看著安洋。“他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孩子?”
安洋點(diǎn)了點(diǎn)頭,本想抽煙來著,看了看謝絕抽煙的字眼,又放下了。
“我是不是該夸一下安少的好本事?”人都折磨成這樣了,這還不算本事?
安洋想否認(rèn),但是沒有說話。
“怎么醫(yī)好他?”安陽問道。
花如是笑了。“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
安洋看了眼門口的位置,常深依然在外面,花如是存了什么心思安洋也清楚,但是門外的是自己兄弟。
但是門內(nèi)的這個,是自己一輩子無法割舍的人。
安洋嘆了口氣。“好好對常深,若是我知道你有什么對不起他的地方,我饒不了你!”
花如是笑了。“我哪敢,你又不是不知道,常深不肯自己跟我,不用你,他肯離開?”
安洋不想這么做,也不喜歡被威脅的感覺。
“你知道就好,顏笑現(xiàn)在把我當(dāng)成葉少奇了,甚至把我給忘了!”
安洋蹲了一下,撫摸了一下顏笑的頭發(fā),有些心疼。
“有時(shí)候,我在想,讓他記不得我也好,這樣以前我對他的傷害他也一并不記得了,但是我容忍不了他把我當(dāng)成葉少奇。”
安洋不甘心!
花如是清楚安洋的心里感受,起先,安洋第一次帶顏笑來的時(shí)候,花如是就知道,安洋動心了,只是安洋那時(shí)候剛剛接管會里,囂張跋扈的性子正旺著,怎么會承認(rèn)有個人在自己心里如此重?
因?yàn)槊H慌c不知,于是繼續(xù)傷害著。
“我試試吧,其實(shí)我想說,這樣未必不好。”
花如是把顏笑催眠了,花如是跟著顏笑的神經(jīng)末梢走著似乎顏笑似乎很開心,但同時(shí)很苦惱。
花如是問。“你苦惱什么?”
顏笑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聲音,突然想到葉少奇說的話了,他說有人要和他聊天來著。
“好奇怪,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么?”
花如是知道,顏笑知道自己心里的變化,但是顏笑也知道自個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好,那個遺忘的角落根部不想去碰觸,因?yàn)橐蝗ビ|碰,心口就分外的難受,似乎要是呼吸不過來的樣子。
“你想知道自己遺忘了什么么?”
顏笑正大眸子,看著花如是,搖了搖頭。
“為什么?”
顏笑沒有說話,只是有些難過的看著前面,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這里會疼。”
“那你愿意告訴我么?”花如是笑的親切,顏笑有些怯怯的看著花如是,還是搖了搖頭。
“別怕,告訴我也許會好受些,我不會告訴別人,我們這是在夢里,別人不會知道的。”
顏笑有些觸動的摸了下胸口,霎時(shí)間疼的跪了下來。慢慢的匍匐在地,有些**的抱住頭,扭了起來。
“不,不要,我不要,好疼!”
花如是冷眼看著這樣的顏笑,抓起顏笑的一只手,讓顏笑盯著自己的眼睛,加深了催眠的程度。
“告訴我,為什么很疼?”
顏笑原本掙扎的眼神,變得有些漠然,胸口的疼痛變得更加尖銳了,疼的厲害了,顏笑卻不去抓了。
為什么很疼?
有些許片段閃現(xiàn)出來,像是走馬燈劇場一樣,一幕幕的淫靡與暗黑的照片一樣的翻卷著帶子,讓顏笑的瞳孔木然睜大了,其間的一張靜止下來,自己吶喊的望著遠(yuǎn)方,哭的撕心裂肺。
顏笑仿佛要停止呼吸了一樣,木然的看著遠(yuǎn)方,一點(diǎn)點(diǎn)把自己收縮起來,似乎有什么要看到了,越是接近,胸口越是疼的厲害,一點(diǎn)點(diǎn)折磨的顏笑要崩潰了一樣。
花如是一看情況不對,忙退了出來。
饒是這樣,也讓花如是滿頭大汗。
花如是算是把那些深層的東西看了個遍。
若是以前,顏笑的記憶力只有爺爺?shù)乃篮椭芎I囊磺校乾F(xiàn)在的顏笑……。
什么最可怕,一個人沒有了希望還好說,可以再找,但是當(dāng)一個人絕望了呢?
尤其是沒有希望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希望,最后卻又變成絕望的時(shí)候,那種打擊是無以言語的。
花如是擦了把汗,盯著坐在旁邊的安洋。
安洋很沉默,看花如是的樣子,安洋也知道是個什么結(jié)果。
“若是一個真的沒心沒肺還好說,但是一個有心的人經(jīng)歷這些后,還能是正常人的,那就是神跡了!”花如是說了這么一句。
安洋還是沒有說話。
花如是喝了口水,才平下心來。
“他一直努力的活著,雖然卑微像條狗一樣,但是知道活著還是有希望可循,如果可以以前的一切還是讓他忘記吧!”花如是說的很鄭重,一點(diǎn)也不像平常詭譎的樣子。花如是可以醫(yī)好顏笑,但是顏笑醒過來真的好么?
“你要是非讓他回憶起來的話,建議找他以前和他比較親密的朋友,也許還有些許可能。”花如是推脫道,而且那樣會降低對顏笑的打擊。
安洋站了起來,像門外走去。
花如是也跟著出來了,接著道了一句。“如若不然,你就放他走,或者,殺了他!”
安洋停住了,轉(zhuǎn)過頭來,盯著花如是,滿眼里的肅殺。
花如是沒有害怕,只是有些冷笑。
“常深!”安洋喚了一聲。
門開了,常深進(jìn)來了,見安洋的氣色,以為花如是得罪了安洋,掏出家伙對準(zhǔn)了花如是。
花如是笑了,滿臉的邪意。
“以后你就是他的人了!”
一句話說出,讓常深的手抖了三抖,渾身緊跟著戰(zhàn)栗起來。再看看花如是一臉得意的笑,常深看向安洋的眼神,有祈求。
“老板!”
安洋深吸了口氣,進(jìn)屋把顏笑抱了出來,也沒有看常深一眼就離開了。
常深聽著門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了手里的槍跟著不穩(wěn)的掉了下來,正好到了花如是的手里。
常深自小就跟著安洋,一直以來安洋不止是老大,更是兄弟一樣的照顧他,而如今,卻為了懷里的那個孩子,把自己賣給了花如是。
花如是什么樣的人?
常深深有體會,那年顏笑也是這樣,要請得動花如是,安洋讓花如是一直感興趣的常深去了,也是那一晚,常深徹骨難忘,還有深入骨髓的恐懼。
花如是湊了上來,勾起常深的下巴。“小深深,你在怕什么?”
常深強(qiáng)忍著自己,卻發(fā)現(xiàn)在花如是面前,什么也做不到。
他常深是個粗野的漢子,什么品位也不懂,不知道這花少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
一想到那年的生不如死,常深有些腿軟了。
“跪下!”花如是命道,緊接著常深任命的跪了下來,眼里一片死灰。
“你家老大可真是夠意思,這回老子可得玩夠本,看你還敢不敢逃!”說著,花如是掏出自己家伙把常深一腳踢了出去,扒下褲子沖了進(jìn)去。
花如是舒服的叫了出來,常深悶哼一聲,死死的咬住雙唇,手攥的死緊,卻再也不吭。
“這么多年,可想死我了,今個,老子要操個夠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