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小姐真是冰雪聰明,懂得幫那小子拖延時間。可惜的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就算他現(xiàn)在來了,我依然可以當著他的面,將他母親的手指砍下來”轉(zhuǎn)瞬間,嚴震北便回過味來,明白馮雪嬌是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你還真會解釋,我算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原來害怕一個人,可以編造出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馮雪嬌雖然有些心驚,但并未慌亂。
“隨你怎么說了,這個電話我建議還是掛斷吧,我怕你聽見慘叫,會嚇暈過去。”嚴震北笑嘻嘻的,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等等,不要??!”從話筒中,頃刻間傳來馮雪嬌焦急的聲音。
嚴震北來到我媽的面前,然后緩緩的蹲下身子,笑瞇瞇的開口道:“我這個人向來最注重誠信,既然你兒子與我打賭輸了,那么就不好意思了,我要砍下你的一根手指”
“呸!”我媽惡狠狠的瞪著嚴震北,朝著她的臉上,猛然間吐出一口唾沫?!耙獨⒕蜌?,少在那里惺惺作態(tài)”
嚴震北原本笑瞇瞇的神色,頓時凝固下來。他揮起袖子,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接著,又對我說道:“把刀拿來!”
“少爺,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免得弄臟了您的衣服”我沒有把刀給他,略帶恭敬的說道。
“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嚴震北點了點頭,又問道。
“名字只是個代號,少爺無需掛懷,清退后,我要揮刀了”我哪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叫什么名字,說多了,難免被識破。
嚴震北用一種滿意的目光看著我,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打算回到沙發(fā)那里。
那一瞬間,我的雙眼中猛地迸射出一股兇光,手中所持的片刀,狠狠的朝著嚴震北的背后砍了過去。
只聽“撲哧”一聲,片刀順著我手上的勁道,頃刻間將嚴震北背后的皮肉劃開。
緊接著,便傳來他那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
“嚴大少爺,不知我這一刀,你可滿意?”我聽見嚴震北的慘叫,心頭劃過一絲快感。
手持著滴血的片刀,一步一步的朝著驚慌失措的嚴震北走了過去。
后者顯然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由于劇痛,只是短短的數(shù)十秒之間,便讓他的小臉煞白。
他一臉驚駭?shù)目粗?,哆哆嗦嗦的說道:“你這是干什么,我與你無仇無怨,為何要對我下毒手!”
“無仇無怨,嚴大少爺真會睜眼說瞎話。那你來告訴我,興師動眾的帶著這一群人,來到我家是干什么?”此刻,我已經(jīng)走到嚴震北的面前,漠然的看著他,手中的片刀再度舉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我的身后卻是傳來一股勁風。察覺到危險的我,本能的把身子移動至一旁。
而這還沒有結(jié)束,我還沒等站穩(wěn),一道黑影卻閃現(xiàn)在我眼前。
隨即,我只感覺自己的拿刀的胳膊一麻,驟然間失去了知覺。
幾乎是眨眼間,那黑影,又快速的從我眼前消失。
我顧不得查看胳膊上的傷勢,抬起頭,只見在我身前的兩米處,赫然站立著那身穿奇裝的妖媚女人。
原本盤旋在她腰間的五彩蛇,此刻正緩緩的順著她的腰朝上盤旋。幾個呼吸的功夫,蛇頭便以出現(xiàn)在妖媚女人的肩膀處。
然后,仿佛有意識一般,吐出長長的舌頭,死死的盯住了我。
“有兩下子,竟然可以避開我的探查,更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占據(jù)了這個廢物的身體?!毖呐损堄信d致的看著我,同時伸出說來撫摸了一下肩膀處的蛇頭。
我一時間沒有說話,剛才襲擊我的,估計就是這條蛇。它的毒性還真是猛烈,這才幾個呼吸間的功夫,我的半邊身子便失去知覺了。
嚴震北這個時候,早已躲到一旁,用怨毒的表情瞪著我,卻始終不敢接近。
然而,令我意外的一幕發(fā)生了。嚴震北的臉色扭曲起來,竟然對著那妖媚女人吼了起來:“你這個廢物,到底在干什么!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擔當?shù)钠饐?!?
“嚴少爺,請你把態(tài)度放尊重些,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妖媚女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說話的語氣也很平靜。
“哼,這些賬稍后在算,我現(xiàn)在讓你把這個小子制服,要一動不動的那種!竟敢暗算我,我要用刀子把他一刀一刀的砍死!”嚴震北的眼睛紅了,看著我不懷好意的說道。
這個時候,我只感覺眼前一黑,回過神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jīng)擋在我的面前。
“兒子你快走,千萬不要被這幫惡魔找到,我不求你給我報仇,只要你和雪嬌可以平靜的存活下去,我就安心了?!睋踉谖颐媲暗模俏覌?。
他從對話中,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此,想也不想的擋在我身前,想為我爭取一些逃走的時間。
“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允許他們傷害你一根汗毛!”我的眼角有些濕潤了,本想抬起手,卻不料,兩只手臂已經(jīng)開始僵硬。
正當我準備把魂魄從這具肉社中脫離出來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嚴震北似乎是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不能動,隨手抄起一把刀,當即對著我刺了過來。
此刻,我的身體僵硬無比,根本無法移動。
“小心!”我媽卯足力氣,一把將我的身體撞開,幾乎是瞬間,嚴震北手中的刀,便刺入她的肚子上。
轉(zhuǎn)瞬間,鮮血便染紅了她的衣服。嚴震北見到?jīng)]有刺中我,首先是一愣,隨即咬著牙,把刀子抽了出來。
“媽!”我頓時急了。艱難的抬起手,戳在眉心處。同時,察覺到正在僵硬的嘴唇,我不由得更加著急了
本就不長的咒語,我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嚴震北見到倒在地下的我在做那種古怪的動作,心中頓時起疑,一個箭步上前,揮起手中的刀,硬生生將我那只施法的手砍了下來。
“想要施法,沒門!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侵占這具身體。但我知道,你想要離開,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眹勒鸨贝謿?,本就煞白的臉,在流了這么多血后,更加的蒼白了……
然而,嚴震北沒有注意到,他那被我砍傷的后背,傷口處正在緩緩的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