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本來就沒有任何光源,這一停電立馬就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就連拿筷子夾一口菜末了還得送鼻子去,當然這只是夸張的手法,主要是為了告訴你們到底有多黑。就跟閉著眼睛的時候一樣什么搏斗看不見。
小七慌張的說:“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停電了?”
羅大舌頭連著吐了好幾口說:“我,我特么要,要是知,知道是,是哪個孫子斷,斷的電非,非得拿,拿大茴把,把丫給,給燉,燉嘍。”
導員笑著說:“你不會以為哪個大茴是一塊肉吧。”
大茴是一種常見的香料,小時候家里逢年過節燉肉燉魚的都會放上一些的大茴。這玩意又名八角,主要是兩廣福建還有臺灣那邊運過來的。
這玩意做菜放上幾個出香味,飯店里面的菜為什么好吃,因為人家的作料多啊。這個大茴吃嘴里那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得,味澀,淡甜,主要是吃的嘴上發麻。
羅大舌頭本來舌頭就不好使,再一吃上個這么個玩意說話就跟嘴里喊著面團子一樣。
徐大爺在黑暗中嚴肅的說:“都別說話,有情況,你們等著我去點個蠟燭。”
說完徐大爺就站在了起來,用手機的燈光照明去找蠟燭了。導員有些擔心的說:“電源一斷沒監控就徹底沒法用了。”
徐大爺邊找東西邊說:“沒事的,咱們這個底下室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你們就放一萬個心吧。”
小七對徐大爺說:“徐大爺,您的監控就沒有設置一個ups電源嗎?”之前咱們就講過,ups說白了就是蓄電池加一個逆變器,美其名曰:不可間斷供電電源。
徐大爺從櫥子里摸出來蠟燭說:“以前買了一個,但是,沒有多大的用處,我就給改手機充電寶了,別的還真好用。充一次電可以用一個月,方便。”
小七無奈的撓撓頭問徐大爺:“那現在還可以在監控上用嗎?”
徐大爺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用啥啊,逆變器都壞了,現在也就能給手機充個電啥的。”
小七無奈的說:“您到好,為了給手機充電,現在咱們變成瞎子了。”
徐大爺過來把蠟燭點上然后在桌子上滴了幾滴蠟把蠟燭定住以后,轉頭對小七說:“放心吧,咱們這可是銅墻鐵壁的額,一般人是進不來了。”
導員招呼了一下說:“行了,咱們趕緊吃飯吧,一會就該涼了。”
停電并沒有耽擱我們太久的時間,點上蠟燭一樣可以吃飯,這個還是燭光晚餐。挺別致優雅的,別有一番滋味。
導員笑著說:“是不是應該來一杯紅酒,再來一個鄉村音樂。”
羅大舌頭一聽就唱了起來:“我的老家,就住在這個屯,我是這個屯里土生土長的人啊,別看屯子不咋大。”
導員推了一下羅大舌頭的腦袋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說的是鄉村音樂,不是電視劇主題曲。”
羅大舌頭無辜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說:“不,不是鄉,鄉村音,音樂嗎?”
導員無奈的揮揮手說:“吃飯,吃飯,你喜歡的大茴還有不少,多吃點。”
正吃著飯,突然聽見外面開始霹靂啪啦的放鞭炮,聽聲音就在我們頭頂上放的,鞭炮應該就是直接扔在地上的,聲音非常大,震的我們的屋頂似乎都在微微的抖動。
小七納悶的說:“今天不過年不過節的,怎么放鞭炮了,徐大爺我怎么覺得就在咱們頭頂啊。”
徐大爺往上看了看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誰沒事在咱們家院子放炮仗干啥。放屁拿手張著,閑著腚疼啊。”
鞭炮一會就響完了,羅大舌頭說:“八,八成是,是哪,哪個隔,隔壁的毛,毛小子倒,搗亂的吧。”
徐大爺撓撓下巴說:“不可能啊,我們家附近的半大孩子都上學,這會應該在家寫作呢,再說了這里是景區,靠山近,平常不讓燃放煙花爆竹。怕引起山火,所以平日里那些孩子不可能有爆竹。”
這邊正在聊著鞭炮的事,我冷不丁突然聽見了一個細微的聲響,這個聲音有點像一次性煤油塑料打火機的動靜。
突然一種非常不好的額預感從心底升起,我們的安全堡壘恐怕是進來人了,剛才的鞭炮恐怕就是掩護。
并不是我的耳朵靈敏,而是剛才我是不經意間聽見的。人的視聽神經經常會被外界的因素所干擾,就好像在和別人交談的時候會忽略周圍所發生的事情。而我剛才恰好沒有仔細的聽他們交談,所以剛好就被我聽見了聲音。
我剛想對他們說有古怪,導員突然沖著我打了一個哈欠。這個打哈欠是會傳染的,哺ru動物的大腦中有一個鏡面神經元。這個鏡面神經元就是導致打哈欠會傳染的罪魁禍首。
不過人與人可以傳染,就連人和狗都能傳染。坐在一邊的那條徐大爺的忠犬也跟著打了一個哈欠。
我打完哈欠以后就覺得頭有些沉,眼皮子就跟關了鉛塊一樣。疲倦感和困意就像潮水一般襲來,淹沒了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開始我掙扎的想說些什么,可是最后還是眼睛一閉頭歪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又香又甜的,好久都沒有睡這么踏實了。睡醒之后我睜開眼睛習慣性的想伸手去揉揉眼睛,可是卻發現我的胳膊和腳已經被繩索捆住了。
轉頭看看旁邊,坐著導員小七還有羅大舌頭和徐大爺。他們早就醒了,頹然的坐在那里發呆。
用鼻子想也知道,那個打火機的聲音就是迷香。不知道哪個畜生拿迷香把我們給迷暈了,然后帶到這里。
話說這是哪里,四周的光線有一些昏暗,就跟天快黑的那一會一樣。看樣子好像是一個山東一類的東西,不過山東挺大的,我們被胡亂的堆放在山洞的一邊。
我用肩膀頂了導員一下說:“這是哪里啊?”
導員轉過頭對我說:“我也剛醒過來,不知道啊。”
問問他們,所有人都是剛醒過來,并不知道這是在哪。
羅大舌頭嘬著牙花子說:“昨,昨個咱,咱不,不是吃,吃飯的嗎?我,我記得好,好像突,突然就,就困得受,受不了了。然,然后就,就在這,這里了。”
小七點點頭說:“對啊,我也是犯困,然后睡著了。”
我對他們說:“你們昨天晚上說話的時候,我聽見一個打火機的聲音,應該是有人點了迷香把咱們給放倒了。”
徐大爺啐了一口說:“大爺的,怪不得又是停電又是放鞭炮,半天都是有預謀的。”
突然我們身邊不遠處亮起了一個火苗,是在點煙。火苗亮的時候剛好照應出一張臉,這個不是別人就是白塔教的那個大護法,穿著發型跟別人不一樣的怪老頭。”
徐大爺對著老頭說:“你到底是誰,是怎么發現我房子的密室的。”
那個老頭說:“你問了我兩個問題,我慢慢跟你說。
第一,我是誰?我是白塔教的護法長老,別人都叫我無心,至于我到底叫什么自己都不記得了。”
徐大爺突然神色大變的說:“你就是無心,當年霸世青龍的舅舅。”
無心冷哼了一聲說:“霸世青龍,他給自己封的名字還挺好聽的,那個毛頭小子可真不是個一般人,他的媽媽是白塔教教主的女兒。他的父親是十三太保的老大,兩個敵對的勢力因為他的出生還休戰過一段時間。”
沒想到十三太保的老大霸世青龍是一個這么牛掰的人物。這讓我想起了某部古典武俠小說中的男主角。父親是名門正派,母親是魔教女子,后來由一個臭屌絲搖身一變成了武林大俠。“
無心抽了一口煙在空中吐出一個煙圈笑了笑說:“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機關的,那就可笑了。因為這個房子之前就是我的,這是地下第三層。上面那層就是你們吃飯的地方,是不是感覺很驚訝。這層的機關設計比上一層還要精妙。”
徐大爺心灰意冷的說:“你到底想怎么樣?”
無心站起來點亮一個火把照亮整個密室說:“當然是等時辰到了,拿你們血祭白塔真人。”
羅大舌頭使勁朝他吐了一口唾沫說:“去,去你大,大爺的你,你,你個老,老妖精,你,你還不知道吧,你們白,白塔老,老狗的真,真身都,都被,被我們給,給毀了。”
無心指著羅大舌頭說:“一派胡言,我家真人有神獸守著,豈是你等幼齒蒙童說毀就毀的。”
小七在一邊笑了,歪著頭對無心說:“他嘴里可是有一顆價值連城的黑珍珠。”
無心聽到這里突然整個人都緊張了,橫眉豎眼的說:“你怎么知道有黑珍珠?”
羅大舌頭高興的說:“我,我在,在你,你家真,真人頭,頭頂上撒,撒了一,一泡尿。”
小七附和著說:“我吐了一口痰。”
無心被兩個人氣的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