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事情就是,就是..”貓貓吱吱唔唔了半天,就是不知道怎麼往下說,畢竟說出一個壞消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誰誰都把眼睛避開,最後還是阿不忍不住了:“有什麼不能說的,都是事實,不就是他們成功了。”
凡的眼神頓時凌厲起來:“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們現在在宮外的一個小客棧裡,而且是逃犯,而他們是官?!卑⒉晃恍Γ骸耙痪湓?,就是說我們全盤輸了?!?
凡的臉色頓時蒼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轉頭看向宣武:“他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宣武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無異於一根救命的木頭,可是,在現在這根木頭也只是一根草而已了,宣武的答案是點點頭,比較委婉的說:“他說的都不假?!?
不假當然是真的,凡的眼睛開始有些發直:“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一嘆口氣:“所有的結果就是因爲一杯酒,只不過和別的酒不同的是它多了一點毒藥而已?!?
凡頹然的坐回牀邊:“是她幫我斟的那杯酒?”
看著他的樣子,誰都不忍心回答是,但有時候沉默也是最好的回答。
貓貓突然笑了起來:“沒錯,就是她親手斟的那杯?!?
看著凡更痛苦地眼睛。在衆人責備地眼神裡。貓貓聳聳肩:“我說地只是事實而已。誰叫他明明知道白妃地身份還要喝那杯酒?!彼卣Z氣也漸漸轉厲:“你作爲一個皇上。一個國家地首領。竟輕易地拿自己地性命兒戲。置天下江山不顧。這就是你自己找地下場?!?
她地話不但讓凡傻了眼。連小郭都有些生氣了:“哎。我說貓貓。都到這時候了。你就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好不好?!?
貓貓用力瞪了一眼小郭:“爲什麼不說?這是他應該得到地教訓。既然身爲天子。他地命就不是他一個人地了。對天下事也不能參合自己地情感。那纔是百姓地好皇上?!?
“要不是他是一個講情意地皇上。恐怕你也早就死了吧?!睂噬现倚墓⒐⒌匦±项^在貓貓開罵地時候已經衝了進來。“他首先應該殺掉地就是你這個該死地天魁?!?
“沒錯?!必堌垍柭曊f道:“作爲皇上。他地確應該把我殺死。這也是他犯下地錯。說實話。當時他要是殺了我。我非但不會怨他。還會覺得他做得對?!?
小老頭傻眼地看著貓貓。半響回過神之後又用力地朝地上呸了一口:“我看你簡直就不是貓。而是白眼狼?!?
凡喝住小老頭地話:“閉嘴,她說的沒錯,作爲皇上。朕確實不應該這樣,從三王爺開始到現在的白妃,朕就是爲了自己地不忍心,以至於到此地步,朕實在不是一個好皇上。”說完深深的嘆口氣:“但事已至此,就算是我明白了這個道理,也於事無補了。”
“你能明白我說的就是最好了,”貓貓笑瞇瞇的看著凡:“但是,誰說的我們輸了?”
“一子錯滿盤皆輸?!狈惭垩e有著濃濃的空虛:“我已經輸了?!?
“誰說你輸了的?”貓貓看向梅:“你說,我們輸了嗎?”
梅的眉毛已經挑起了:“誰說我們輸了的?”
凡看著笑瞇瞇地梅和貓貓,十年前的那一幕印上腦海,他的眼裡也出現了笑容:“是的,最起碼到現在,還沒輸的徹徹底底。”
“沒錯,”貓貓點點頭:“只要人不死,永遠就不會是真正的輸了。”
有時候,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
毒王的話及時的插進來了:“可是,我到現在爲止,都還是不清楚他中了什麼毒?!?
凡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貓貓臉上地笑意更濃了:“我不管他中的是什麼毒,我只知道他不會死?!?
“哦?”好幾個聲音同時響起。
“因爲我知道下毒的是什麼人,”貓貓嘻嘻一笑:“這世界上雖然說良心不重要,但它還是在每個人的心裡的,畢竟,凡這樣爲別人。那麼。那個人就絕對不會讓他死?!?
小老頭有些鬱悶的看著貓貓:“那你剛剛還說那樣的話,好像皇上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
貓貓看一眼他:“你們的皇上是做錯了。但這次也許是錯有錯著,我說那些話只是想告訴他,做一個皇上他應該做到無己,那纔是天下地福分,因爲,下一次他再犯這樣地錯誤時,就不會有那麼幸運了?!?
貓貓拍拍毒王的肩膀:“毒叔叔,你也犯不著再去想什麼解毒不解毒地事了,他就是喝醉酒了,在之前就有一個人和我說過,我們小鎮的毒王有藥物可以解酒。”說到這裡,她隨及狠狠的道:“下回等我看到毒姑那死丫頭,看我怎麼收拾她。”
“喝醉酒?”毒王對貓貓的話依然半信半疑,“可是他只是喝了一杯而已。”
“對,她根本下的就不是毒藥,而是一種叫人喝了一杯就醉得不省人事的酒。”貓貓笑瞇瞇幫毒王自己抓散的頭髮扒到耳後:“所以,不論你用什麼方式都無法測出她下的是哪一種毒藥?!?
毒王抓住貓貓的手臂:“你的意思是..”
“她根本就沒有下毒,你又怎麼可能查出她下的是什麼毒。”貓貓的眉頭突然皺起了:“但是毒叔叔,你能不能不要抓著我那麼緊,我的手臂都是真皮製造的,會疼。”
毒王慢慢的放鬆手,“你確定?”
“當然。”
“你確定?”
“不確定。”
問話的是小郭,他的問題和毒王的一樣。
回答的還是貓貓,但她的答案卻是兩碼事了:“我怎麼可能確定,我又不是毒王?!?
他們兩個人坐在高高的屋頂上,一個小小聲地問,一個小小聲的回答。
“不能確定?”小郭的聲音起碼太高了八度不止,害得貓貓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你小聲一點。千萬不要讓毒叔叔聽到?!?
小郭努力的平息著心裡的驚駭,朝貓貓點頭示意他不會高聲,等貓貓鬆手之後,他撓撓頭:“那你爲什麼叫毒王不要再想解毒地事了?”
“因爲..”貓貓手掌突然一翻,向小郭的頸部砍去。
小郭自然而然的使了一招小擒拿手,將貓貓的手掌抓住翻轉。嘴裡一邊唸叨:“說得好好的,你怎麼突然動起手來?!?
貓貓笑瞇瞇的示意小郭放開她的手:“我動手的時候,你想過用這招沒有?”
小郭搖搖頭:“開玩笑,當時你那麼快,我怎麼會想到?!薄澳悄銧懯颤N會用這一招?”
“我怎麼知道?!?
“自然而然使出來的?”貓貓臉上突然出現了笑意。
小郭想了一下點頭同意:“沒錯,要是通過我地心,我就會一動不動的?!?
“爲什麼?”這回輪到貓貓詫異了。
“因爲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傷我。”小郭的眼神在月色下讓貓貓看不清楚,前世地近視眼也帶到了這個世界,但貓貓突然覺得心跳加快了。半響之後,才悠悠說出:“傻子,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傷害你?!?
小郭笑笑:“我就是知道。雖然有時候你很兇,兇到我都什麼都聽你的,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傷害我?!?
“爲什麼?”貓貓的嘴已經崛起來了,眼裡也是似嗔非嗔。
很快的,她眼裡的有些溫柔的神情就變成惱怒了,那是因爲小郭的回答:“因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就是因爲這個嗎?”
“當然。”
貓貓的臉已經板起來了,而且很難看:“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對你動手?!?
“他不知道我知道。”梅地聲音突然從屋檐下傳來:“貓貓,要不要請我上去喝兩杯啊?!?
貓貓的臉突然紅了:“討厭,你上來就上來。有必要問嗎?”
梅的腦袋很快的出現在屋頂:“我不是怕打擾你們嗎。”在貓貓的怒視之下,他舉舉手:“好好,我不說了,我是怕你們就那個爲什麼他相信你的問題會糾纏一夜,才忍不住開口的,畢竟,現在還有很多事要你去想去辦,那些打..”
貓貓的眼已經瞇成一條縫了:“打什麼?”
“當然是打小郭啦。”梅嬉皮笑臉的說:“難道你們兩個爺們會打情罵俏?”
貓貓地眼睛瞪得更圓了,可惜她忘了梅有一件好處跟她一樣。就是該看到的都能看到,不該也不想看到的絕對不會看到。
哪怕貓貓的眼睛瞪得比水桶更大,他還是看不到。
小郭也看不到貓貓的大眼睛,因爲她是背對著他的,“梅,你不是說你知道貓貓爲什麼會對我突然動手嗎?”
“對啊?!泵烦堌堈UQ?,才轉眼看著小郭:“貓貓只是想告訴你,毒王就是再想也是沒用的。”
“嗯。”貓貓點點頭,“你使出這一招的時候。憑的就是自己地第一感覺。而毒王使毒也是和練武一樣,他在第一時間地第一感覺纔是最有用的。如果那時候他沒有辦法,那麼,後面他就是費盡心思也是無能爲力了。”
“可是,”小郭有些驚訝地看著梅和貓貓:“萬一毒姑下的真的是毒,你們叫毒王不要再想了,豈不是白白費了凡的性命?也許,萬一他突然想到了呢?”
貓貓苦苦一笑:“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也許和萬一的,如果我猜錯了,那就是凡自己的命?!?
“可是..”
梅拍拍貓貓的肩膀:“我們不能爲了一個也許和可能把另一人的性命也搭了進去?!?
貓貓有些失神的看著天上的月亮:“要是毒王在爲凡的毒發愁下去,那麼他不死也會瘋了。”
她的話音未落,下面就傳來了敲門聲:“開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