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著有些發抖的鳳離,她的眼裡滿是笑意,但是她\離卻越看越覺得心慌,手裡的茶壺竟一下掉到地上摔了一個粉碎,她急忙蹲下去收拾那些碎片。
恨天看著鳳離的肩膀,手裡突然用力在她的肩膀上一按。
鳳離腳下一軟,膝蓋跪在地上的那些碎片上面,額頭上立馬冒出了冷汗,悶哼了一聲之後,她就靜靜的定在地上,任隨膝蓋下的碎片刺進肉裡。
恨天眉毛一挑,慢慢的將手鬆開:“記住,我不希望以後再出現同樣的事情。”說完拿起桌子上的書往外走去,在門邊回頭看著還是保持著跪坐姿勢的鳳離,甜甜一笑:“地上的那些你就不要收拾了,待會兒我叫侍女過來打掃就行了。”
貓貓雖然閉著眼睛,但還是能聽見院子裡紅姐漸漸走進的聲音:“你有什麼就叫我們,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耽誤哦。”
她的聲音裡全是笑意,讓貓貓聽著心裡也是一喜,快樂本來也是一個可以傳遞的東西,貓貓的心裡的喜悅還來不及升起,就被她下面的話打斷了:“冥月,你放心,等貓貓好了之後,我一定抓著她向你師父和你道歉。”
貓貓心裡的怒氣就開始翻騰了起來,想不到讓紅姐那麼高興說話的竟然是冥月,而且,還讓自己向他們師徒兩道歉,貓貓說不出話,心裡卻惡嫌到了極點,真的想跳起來抓住紅姐的肩膀將她搖醒,提醒她自己並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犯不著爲了冥月救她就讓自己委屈到這樣的地步。
對於虛月,貓貓已經是恨到了極點,只是礙於梅纔沒有下手殺死她爲小郭報仇,但是虛月在她的心裡的影響已經是差到了沒有辦法挽救的地步,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貓貓都會將她往最壞的方向想。
冥月是虛月的徒弟,在貓貓的心裡當然是一樣的人,她已經不願意也不會再去想原來和冥月是朋友的那種心情了。
所以。這一次紅姐地話讓貓貓認定了一點。就是虛月和冥月將幫她療傷作爲本錢。讓紅姐他們不得不對他這樣說好話。甚至於答應叫她道歉。
叫貓貓向殺死小郭地人道歉地事情。讓貓貓心裡真地生氣了。生氣了地貓貓就是什麼都不會顧更不會管。哪怕是她地性命她也不會管。
貓貓決定不配合冥月幫她療傷。
命是她自己地。她不想要誰也不能救她。
杜一在冥月進來地之後。就被紅姐喊出去了。
開始的杜一當然沒那麼好說話,他怒怒的站在貓貓的牀邊不走,指著靜靜的站在門邊的冥月說道:“我不會走的,萬一我離開了,這個傢伙對貓貓動手怎麼辦?”
紅姐的眉頭就挑高了:“動什麼手?冥月是來幫貓貓療傷的,你以爲他是來殺貓貓的啊。”
杜一有的時候也是一個有話就說的人,他對虛月開不了口是因爲虛月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讓人看到了都開不了口的美人,但是冥月就不同了,他是一個男人,而且是殺死自己朋友的仇人,所以,對紅姐的話杜一是直接嗤之以鼻:“他要是殺死貓貓也就算了,但是要是他趁著貓貓昏迷的時候,對她上下其手,生米煮成熟飯怎麼辦?”
說完,他怒視臉色開始有些蒼白的冥月:“他不就是對貓貓有不良企圖,才動手把……”
杜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紅姐直接打斷了:“我不想聽你那麼多的廢話,那樣耽誤貓貓療傷的時間,我只問你一句,你到底是出去還是不出去。”
杜一是一個堅持的人,在貓貓有可能被他想象中的色狼下手的時候,他更是一個講義氣的人,所以,他的脖子一梗:“我不出去,他要是想幫貓貓療傷,就得讓我守在旁邊。”
杜一的話讓貓貓的心裡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他也許不知道,貓貓對武力的看法就是從紅姐那裡來的。
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搞的過武力的。
就算是杜一這樣既堅持又講義氣的人也搞不過,和貓貓預算的時間一樣,紅姐在杜一的話說完不到五秒鐘,她的掌緣就敲到了杜一的脖子動脈上,反手拎起因爲這一擊而昏倒的杜一跨出房門,隨手往地上一扔,輕鬆的拍拍手掌:“我這一招連貓貓都怕,就不相信對付不了你這個市井大老粗。”
冥月也想不到紅姐說動手就動手,被她這一系列熟練的動作弄得怔怔的看著她,看著她回身柔聲對自己說:“冥月,你不要理會他的話,好好的幫貓貓療傷,就算是上下其手我們也不管。”
冥月臉上
連忙分辨:“我不會……”
還沒等他下面的動手兩個字說出來,紅姐就衝著他嫣然一笑,說出了差不多讓貓貓寧願自己是昏迷的話:“好了,那隻貓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要多說了,我幫你們把門帶上了。”
門剛剛被帶上,就聽見紅姐的河東獅吼,也不知道她是對誰說,估計是院子裡的下人:“你,過來,把你們的老爺扛回他的房間去,沒看到他躺著這裡礙眼嗎?”
滿意的看著杜一被他府裡的下人擡走,紅姐施施然的坐到了院子裡的石凳上,百般無聊的數著樹上的葉子。
她也沒有辦法,必須留在這裡幫冥月和貓貓護法,提防的也不是別人,而是杜一那個什麼狀況都搞不懂的粗人。
現在的杜府有了兩大聖地的掌門人,根本就不需要提防外人,紅姐坐著百般無聊之餘,鬱悶的說出了一句話:“果然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紅姐關門前的話讓冥月的心裡有些亂七八糟起來,一時間他竟然連貓貓的臉都不敢看,想把門打開,有覺得有些裝模作樣的感覺,只能先是坐到桌子邊的板凳上將手裡的布包打來,慢慢的研究起裡面的心法來。
冥月從翻開第一頁開始,眼裡就露出了驚訝,越往下看,他眼裡的驚訝就越多,嘴裡也開始喃喃自語的將心經上的口訣唸了出來。
《藏密心經》是一本薄得不能再薄的書,一共也就是三頁,冥月把它從頭看到尾之後,就猛的把《藏密心經》閉上。
他已經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在房裡裡來回的走到,嘴裡開始喃喃自語的將心經上的口訣唸了出來。
好半天之後,冥月用力的搖搖頭:“不對啊,怎麼一切都是反的,所有的和夜月心經都是相反的。”
他皺著眉頭用嘴裡唸叨,貓貓心裡也暗暗的想著冥月的剛纔念出來的口訣,但卻沒有冥月的那種一切都是相反的感覺。
反而隱隱的和她在無涯齋的石壁上看到的那些圖形接合起來,那上面的圖形本來就是和夜月心經是相反的,每一次她練好的真氣都會被它消除掉,要不是貓貓去問白夜要了那本秘芨上的心法,強行將夜月心經修煉的真氣留在體內,到現在恐怕她都還在和那些圖形做真氣拉力賽。
貓貓試著按照藏密心經上說得去運行真氣,宣武說的沒錯,貓貓的夜月心經雖然不知道怎麼給她修煉到了第九層,但她還真的是瞎貓撞著死耗子,對心經到底是什麼,心法又是什麼她還不如一個空門的小弟子。
但凡她懂一點點,都不會用自己體內的夜月真氣去按照藏密心經的口訣去做的。
貓貓剛開始運氣的時候,頓時感覺到一陣輕鬆,胸口的氣壓居然在她運氣的時候莫名其妙的開始緩解。
貓貓心裡大喜,照這個樣子看來自己傷應該很快就沒有事了,過來那麼久,貓貓現在也漸漸有些明白自己不能動彈的原因是什麼了,就是那三種不同的真氣在自己的體內糾纏,讓她所有的神經和肌肉都失去了控制,只要把體內的那兩種真氣和自己的糅合掉,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還沒等貓貓鬆一口氣,她就發現不對了,體內的真氣就像被什麼融化一樣,迅速的從自己的丹田的四散,一到手腳上就像那時候她連夜月心經一樣,都消失掉了。
貓貓急忙平定心境,不讓自己再去想那個藏密心經的口訣。
問題是那個該死的冥月嘴裡還在碎碎念,那些口訣依然不斷的傳到貓貓的耳裡,根本就不需要貓貓去想,和那些口訣同時出現的還貓貓在石壁上看到的那些圖形。
就在貓貓欲哭無淚的時候,冥月的聲音終於停止了,他皺著眉頭甩了一下頭,翻開了另外一本《逆轉心法》。
同樣的結果,冥月的眉頭又開始皺的緊緊的,這一次,他盯著上面的字,跌坐在板凳上,不敢置信的念出上面那些還要不可思議的口訣。
貓貓本來就已經昏昏糊糊了,聽到冥月念出來的口訣又開始體內的真氣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說的流動了起來。
和藏密心經相同的是,貓貓體內自己本身的那些真氣也是迅速的向四肢散去,但在貓貓感覺自己整個氣海空蕩蕩的時候,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真氣又從四隻涌了出來,在貓貓的丹田匯聚之後再次消失。
貓貓本人則因爲這些真氣的衝撞,直接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