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非常的理解這群人的心情,本已對生還無望的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又可以繼續活著了!
一生一死之間,這可是比之人生中的大起大落,還要深刻得多的體悟。
“好了!各位,就此別過,特高課還有大批高手被我設計調離警署,估計再過幾分鐘也該回來了!”
王朗終于還是打斷了他們心中難以自禁的心喜之情。
“好!再會了!小兄弟。”
“再會!”
“保重!”……
在黑暗地獄中掙扎了很久的他們,也很急于回家看看自己的親人!帶著重傷之軀,他們快速消失在夜幕中,心卻是早已騰飛,飛到了心靈深處最溫馨的地方!
王朗看著沒有離去的兩位年輕姑娘道:“先把你們的身體養好后,咱們再說其他,現在都跟我走吧!”
說著,他轉身與背著父親的大哥也快步而去。兩個女孩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跟在他們身后。
一會后,他們來到王靜雯停車的地方,卻見母親和二哥、姐姐皆是一臉焦急的在那里等著。
王朗一見母親乍看父親那蒼老的面容,眼睛頓時就紅了起來,于是趕緊道:“都上車,母親不用擔心,我能讓父親很快恢復過來。”
張茹流著淚水,急切點了點頭,趕緊也一同扶著昏迷的丈夫上了車去。
這時王朗才發現二哥也開來了一輛雪佛蘭小轎車,若不然,還真坐不下如此多的人。
見他們都上車后,王朗突然道:“你們都先回去,我去看看我那朋友!天亮之前我會去大哥的住處。”
“小四兒,你……你小心點啊!”母親張茹關切的叮囑道。
王朗笑道:“放心吧!媽,我會小心的,大哥你們快走吧,時間緊急。”
那兩個女孩子這時卻異口同聲的道:“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王朗擺手道:“不用,你們好好養傷就行。”
說著,不等她們回話,他的身影已然飛躍而起,幾個起落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王朗雖是簡單的一句:你們好好養傷就好!
卻讓車中兩個女孩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暖意,一向學會堅強并能自保的她們,眼淚竟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張茹這時安慰著她們道:“閨女們,你們不用擔心小四,她會沒事的。”卻是真個的會錯了意。
王洪飛看著王朗消失的而去的夜空,手上一點不慢的啟動著車子。不知怎的,竟是詭異的一笑,笑的有些猥瑣,沒人知道他想到了些什么?
王朗此時真的是急了!因為他竟隱隱聽到,遠處的高樓上傳來了槍聲,毫無疑問,那是顧欣怡被人纏住了!
一路上,幾乎是把“草上飛”的輕功發揮到了極致,尋著越來越近的槍聲,王朗面色冷厲的嚇人。
“哼!不管你是誰,顧欣怡要是出了事,我王朗發誓會讓你真正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再快些!還是不夠快,再快一點!”王朗此刻的身法可說是他有史以來施展的最快的一次。但他還是不滿意這樣的速度,因為遠處樓頂上,有著一個讓他莫名牽掛的人,也許她正面臨著生死的危機。
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腦海中努力的回想著“草上飛”的輕功要訣。
“靈臺固守神闕穴,丹田氣海一線間。環跳左右兩條路,涌泉在底力重來……”
隨著對輕功要訣的體悟,“妙境”也湊熱鬧似的跟隨而來。頓時,大腦的思維能力開始高度的活躍著,讓王朗的所有想法和動作都趨于精準化。
他的身形開始變的詭異莫測,一般的輕功都是以輕靈為主。但王朗的輕功不僅輕靈,而且更是身法詭異多變。飛躍騰掠中,他的身形幾乎每時每刻都再邊化,一會如猿,一會如燕,一會又如豹……
不知不覺間,他的“草上飛”輕功竟是從入門的后期進入到登堂入室的境界。
夜幕中,只見王朗的身軀不時的在高樓上閃現,每一個挑躍皆是七八米高,十幾米遠。身形不停的變化,速度快的肉眼難以捕捉。
夜色如墨,高樓上本該寂靜無人。然而,此刻離特高課警署三百米遠的一幢高樓天臺上,顧欣怡正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她拼命的想要向后倒退,卻是太慢太慢了!
在她的對面,一個三十左右的粗壯男子正淫笑著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
若是王朗在此的話一定會大驚,因為這個男子正是計春強。
計春強被王朗嚇退后,越想越是不甘心那批文物黃金就此被人得了去。于是,他和陳三多分別后,心下一狠,就打發走了所有的手下之人,一路往回向著特高課而來。
他本想向特高課稟明自己日偽特工的身份,但一想到自己今晚的出現,太過不尋常,難以解釋的清楚。
最終,他和趕來支援的特高課車隊擦肩而過。但他還是沒有放棄,想要蹲守在特高課附近,看看他們是否能追回那批文物黃金。
心想著,只要文物黃金還在上海,就還有機會搞到手。到時,也就不用再擔心被那位神秘而可怕的師傅責罰了!
當他來到特高課不遠時,卻被激烈的槍聲下了一跳,這可是特高課啊!什么人竟有此能耐和膽量在虎口上去拔牙?
還沒驚愣好一會后,他又發現了特高課警署的左右兩個對面的高樓上,竟然藏有狙擊手,槍法皆是奇準。
其中有兩個狙擊手在較遠的高樓上,而且也是槍法更為厲害的兩個狙擊手。
相對而言另一個狙擊手的槍法和槍術都要稍差一些,而且離自己較近。
計春強覺得,也許自己能搞到一個有用的情報。到時,就算丟了那批文物黃金,說不定也能將功贖過,免去神秘師傅對自己的懲罰也是極有可能的。
于是,這個亡命之徒,心思狡詐、陰損的家伙盯上了顧欣怡。
他開始當然不知這幢樓頂上的狙擊手就是顧欣怡。更不知道,他之所以覺得顧欣怡槍術稍差,只不過是因為顧欣怡的心,失去了應有的冷靜了而已!
計春強發現頂樓上是顧欣怡時,確是被驚了一下,但接著就想到晚上的任務之所以會失敗,也許就是顧欣怡搞的鬼。心下震怒的同時,更是生起了一股邪火!
計春強因為身上被松本郎刺了不少的劍傷,當下也沒準備和顧欣怡硬碰硬,而是陰狠無比的偷襲了顧欣怡。
顧欣家傳武藝倒也練的不錯,計春強剛一近身,她就已發現。但可惜的是她此刻心緒不寧,再就是被突兀而來的計春強嚇了一跳,一開始還招就已落了下風。
而計春強原形畢露后,使出的招式也同樣的陰損下流,最后顧欣怡幾乎是招招被動,一個不小心被計春強傷了胸部,更是被抓去了大塊的衣服。
一時間,顧欣怡春光乍泄,再看到計春強那雙如同狼見到迷途羔羊的眼神,心下更是驚慌失措。竟是一下跌倒在樓板上,而后,絕望無力的想要遠離計春強遠些,卻是越慌越無力。
羞急之下,她甚至都忘了,自己也是身懷家傳武藝之人。
“計春強,你……你別過來,否則,我……我死也會拉你墊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此刻的顧欣怡終于露出了她真實而脆弱的一面。
就連威脅的話,在計春強聽來,這都充滿了無盡的誘惑,讓他有種欲火焚身的難受之感。
看著她那張夜色都難以掩藏美麗面容,計春強越發的迫不及待。
他一邊解開上衣,一邊淫邪的笑道:“顧小姐,你知道嗎?你很讓我失望,我是那么的愛你,可你卻假裝不知道。故意遠離我不說,你竟然寧可讓王朗那小癟三跟著你,也不讓我接近。”
一聽計春強提到王朗,顧欣怡頓時想起了她和王朗初次見面場境,一直到現在的一幕幕。
這一瞬間,她終于明白了,原來從第一次相見,王朗就已經在自己的心中流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的神秘,他的幽默,他的睿智……他,總是在不經意間的吸引著自己。雖然就是這么短短的幾天,可她真的淪陷了!而且,還是那么的深刻。
計春強見顧欣怡一聽自己提到王朗,就一付思春的樣子。頓時,怒火和邪火像強烈的化學反應似的,猛烈的爆發起來。
他赤裸著上身慢慢的向著顧欣怡靠近,臉上露出了一種讓顧欣怡難以理解,卻又害怕到了極點的變態之色!
計春強邪惡的舔了舔嘴唇,道:“今晚文物黃金被劫,是你搞的鬼吧?不過,你不用回答,是不是都已經無所謂了!”
顧欣怡像是知道自己今晚將難脫厄運,她突然恢復了冰冷的面色,心中慘然的道:“王朗,來生再與你續緣了!”
計春強終于發現顧欣怡的不對,他的臉色大變的同時,大呵一聲道:“你不想知道我會怎樣對付王朗那小癟三嗎?”
顧欣怡果然臉色大變,剛剛她正想一掌震斷自己的心脈,若不是計春強見機得快,怕是已然就此消香玉損!
然而,愣了愣神后,她冷聲道:“你要對付王朗?估計你還不夠格!”
“是嗎?若是用你作為誘餌呢?到時只需要一顆炸彈,嘭!王朗那小癟三就此粉身碎骨!哇!那場面好美!估計會比讓你在我身下掙扎,都還要美上無數倍!”
計春強神經質般的描繪著王朗慘死的場面。變態到沒有極限的邪惡表情,讓顧欣怡整個的身體,甚至是靈魂都顫抖了起來。
“是嗎?要不,我先讓你嘗嘗什么叫做生死不能,后悔做人的滋味?”
冰冷到讓人顫栗的語聲,如同黑暗中的幽靈,詭異而突兀的傳來。
計春強亢奮而又邪惡的的身體,驀然像失去了陽氣的溫養,一下變的顫抖了起來,臉色蒼白的比死人還要可怕!
顧欣怡乍聽這突兀而來聲音,卻是喜極而泣!
再睜眼時,她已經躺在了一個讓她感到溫暖舒心、安全有力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