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看望著酒井明浩道:“大佐想看我的能力,這有什么不可以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就是個純粹的江湖中人,通常都是能動手就絕不浪費口水去動口的。”
嘩!
“啊!”
“噗”
ωωω ▲ttκā n ▲C 〇
王朗動手非常突然,看似不快,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只見他一個閃身來到中年人身前,一拳一腳之間,中年人就慘叫騰空飛出,身在空中大吐鮮血。
中年人已然沒有了說話的能力。
妖艷洶涌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高峰和酒井依子在愕然中被濺了一身。特別是高峰,他的整張臉都是鮮血,看上去極其的恐怖駭人,猶如一個吃人心血的惡魔。
王朗不待兩人發怒,他瘋狂了似的抓起中年人的身軀,猶如扳斷一根根麻桿似的,把中年人的全身多出骨骼都挨個扳斷。
“咔嚓,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
滲人的慘叫聲和骨頭斷裂之聲連連響起,屋中這群殺人不見血的惡狼之輩,也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他們都清楚的看見中年人全身的骨頭都多處凹陷和凸起,眼耳口鼻中更是有鮮血潺潺流出,等到王朗停下時,中年人并未徹底的死去,身軀還在無意識的顫抖著。
所有人都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發呆,就算是冷血如南造云子之流,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實在是王朗剛才的手段太過血腥殘忍……
事實上并非如此,或者說不盡如此。
早在王朗下手之時,第一記重拳之下,中年人就幾乎已經必死無疑。但沒人發現的是,王朗用一根銀針在其痛感神經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手腳。
中年人幾乎是沒有了任何痛覺,甚至他的意識都并非完全清醒,他的慘呼聲和扭曲痛苦的表情,都是王朗用超凡的針灸術所操控。
但不管怎樣,中年人都是死在他的手中。
直到此刻,酒井明浩已經沒有了再試探王朗的心情,哪怕是南造云子這位心思陰沉的心機婊,也不認為王朗剛才是在演戲。
王朗剛才的表現太絕情,太不像一個有著人道主義的人。
酒井依子像是第一次見到王朗似的,呆看著他,都沒空去想王朗害的她被濺了一身的血。
高峰顫抖著身軀不敢看向王朗。
他很后悔多次的對王朗露出了敵意,想起了那次王朗在地下賭場的狠辣,再想想剛才,他終于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惹了一位可怕的敵人,而且一直都是自己在主動的找死。
可沒人知道的是,王朗是真正的很恨這位投敵叛國的中年人。
王朗現在的記憶力和視力太好,他無意間看見了酒井明浩桌上的一張紙,一張寫滿了字的紙。
當見到紙張上內容的一剎,他憤怒了,無比的憤怒。
于是中年人徹底的遭殃,至少表面上是很慘。
那紙張上的內容絕對是中年人招供后所寫,王朗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內容,自然也能發現字跡是剛寫下的。
何況先前在外面,就親耳所聞?
中年人出賣了共產黨的數個聚點,以及不少的中共地下黨員,其中就包括了姐姐王靜雯還有張明晉、李凝華等人。
焦慮中。
王朗盡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還有機會,對,有機會,這張招供的紙條顯然是中年人剛才寫下的,日本人根本就還沒有下命令抓人,應該是打算晚上才會行動。”如是想著,他勉強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神經質似的擺了擺頭,王朗邪笑著看了一下屋中諸人,最后看著酒井明浩道:“大佐覺得我整人的手段還過意的去?當初計春強隊長估計就是看中了我這點,才讓我加入76號的,若是大佐覺得我這樣的人無用,我可以走,當然,你們也可以讓我徹底的消失,但這樣對你們真有好處嗎?”
“額……王隊長多慮了,你這樣的人才就是我們急需要的,這人死了就死了吧!反正骨頭太硬,留著也毫無用處。”酒井明浩有些尷尬的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先下去了,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話,我與別人不同,我的目標是武道。你們能給我想要的金錢和安定的生活,因此我才會為你們做事,我可不管什么華人日本人的,只要得到我想要的,為什么人做事都一樣。”王朗像演員似的,突然改變了自己的角色演出。
在場諸人很不適應他的節奏,露出了各自不同的表情。
“放肆!”
“八嘎!”
“嘭!”
鐘明遠呵聲之后。
黑田也謾罵出聲,并飛身一拳向王朗砸來,其速度之快,拳勢所帶之滔滔威壓,皆是駭然至極。就連王朗身后的酒井依子和高峰,都被這股拳勢駭的臉色蒼白,腿腳直打寒顫。
這當然都在王朗的預料之中,至少黑田的攻擊就沒超出他的掌控。
嘴角再次出現了一絲滲人的邪笑,在別人眼中,王朗的速度仍然不是很快,但間不容發之際,只見他跨腿出拳,顯的中規中矩螳螂手,卻也正好和黑田兇猛而來的拳頭碰在了一起。
“嘭!”
“咔嚓!”
“唔……”兩拳相碰,腳底下的木地板直接碎裂,而后二人皆是同時悶哼一聲,“啪啪啪啪啪”的向后退去。
可黑田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但同時又感覺下身一陣巨烈的冷顫,于是慌亂的吧長衫拉過來遮住兩胯之間。
卻是他的兩腿間,不知何時已被撕掉了一塊褲頭,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兜襠布。
沒有人去笑黑田,要么是不敢,要么也是與黑田有著相同時感受。
單以蠻力而言,王朗絲毫不懼黑田,剛剛的一拳他也只不過用了七分的力道而已,但黑田若用劍的話,他仍無絲毫勝算。
那怕他現在的練體訣有所成,渾身近乎刀劍難傷,可那也要看是什么人用刀劍啊!
不過論拳腳功夫,現在的王朗的確強于黑田,否則剛才就不可能撕下黑田的一塊褲頭。
黑田非常的忌憚王朗那一身的鋼筋鐵骨,還有他有些疑惑王朗如何能撕掉自己褲頭的,此刻他暗暗強忍拳頭上劇烈的疼痛,面上卻看著王朗道:“王先生好硬的骨頭,單論拳腳功夫,黑田非你的對手,希望有時間能和你切磋切磋其它他武藝。”
說著,他退了回去。
然而,黑田的話卻讓在場諸人倒吸涼氣。
先前他們都以為黑田不過是大意而已。
什么時候,一個小隊長就有如此武藝了?
要知道,黑田可是日本有名的武道高手啊!可他卻承認自己拳腳非王朗的對手。
這……武林高手就真這么不值錢了嗎?
高峰更是心頭猛地一顫,臉色蒼白不已。
王朗今日的表現并非是一時興起,而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自己畢竟不是專門搞特工情報工作的,只要掌握了日本人和這些特務的大體動向就好,沒必要逼著自己做一個完完整整的特工。
“我應該是個武夫,武夫基本就只對付武林中人,至于怎么做,那還不是看自己的變通能力?”
“我是武夫我怕誰?有時候武夫可以頭腦發熱,做一些別人難以理解卻又在情里之中的事。”
想到這些,王朗覺得極其可行,反正以自己現在的身手,小心些,保家應該是沒問題的,今后的目標宗旨還是要放到武道上來。
也就是說,今后自己要轉戰武林,戰爭什么的,本就是歷史的必然性,自己只需要偶爾暗助一下那些愛國志士就好。
武林人也有武林人的愛國方式,而且所做之事也不是一般的部隊或軍人所能做到的。
“若無其他的事我就先退下了!我想四處偵察一下,別到時有什么人逃離了飯店,那可就真的是大大打臉。”王朗心中焦急,但面色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