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
王朗夫妻和馬云飛在車頂上鬼魅似的閃躍著,身形沒有一刻是站立或趴著不動的,只見他們或是詭異的斜著身體,或是在空中飛速的翻滾,或是旋轉(zhuǎn)著騰空而起。
但不管身形如何變化,三人的槍都從未停止過發(fā)射,射出去的子彈不是打中敵人剛投出的手雷,就是在敵人舉槍的瞬間將敵人殲滅。
一時間慘叫聲和爆炸聲響徹了整個大街小巷,一隊隊圍追堵截馬匪和特務開始膽寒了。
這些馬匪和特務發(fā)現(xiàn)他們射出去的子彈,竟是無法打中那車頂上的三人,或者說他們幾乎就是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即便是偶爾能開幾槍,可那車頂上的三人竟特么的像是全身都長了眼睛似的,不但在他們開槍的瞬間就立即警覺,而且還能提前避開子彈。
有些土匪和特務見事不可為,一個個開始消極戰(zhàn)斗,有的甚至直接找個地方躲了起來,等卡車消失不見了,他們才假裝拼命的開槍追趕,做出一副窮追不舍的樣子。
眼看卡車就要出城,就在此時。
“嘟嘟嘟……”
“嗚嗚……”
先是三輪摩托車的響聲傳來,接著又是六七輛汽車出現(xiàn),那汽車的車廂中,每一輛皆有不下三十個荷槍實彈日本士兵,看其精良的裝備,不難看出這些日本兵都是戰(zhàn)斗中的精英。
最前面一輛三輪摩托車上坐著三人,一個是開車的日本士兵,一個是是渡邊淳二,另一個則是吳羽書。
“八嘎!這些馬匪真是廢物,三十幾個支那人都對付不了,實在蠢豬,蠢豬。”渡邊淳二故意騙著頭看向無羽書罵道,此刻的無羽書心脈受傷,根本就不敢與日本人叫板,只能假裝沒有聽見,但眼中微不可察的殺意卻是一閃而沒。
此時的王朗三人經(jīng)過一番輾壓性的槍戰(zhàn)后,一路竟是暢通無阻,再也沒有人敢攔路襲擊,城門處的的日本人早已被王朗解決,因此他們極為順利的出了城。
“哈哈哈!王兄弟,此戰(zhàn)痛快之極,痛快之極啊!”馬云飛在前面的車頂上大笑著道,此時他雙槍的槍管都在冒著熱氣,整個人握著雙槍的樣子簡直是范兒十足,一股鐵血英雄的氣質(zhì)盡顯無疑。
其余的地下黨在車中也是激動不已,對于王朗三人之前的戰(zhàn)斗,他們自是一清二楚,心中對三人可謂是崇拜到敬如神明的地步。
三人面對成百上千人的圍追截殺,竟然打的敵人膽魄盡失,這是何等驚人的壯舉?
王朗聞聽馬云飛豪爽的笑意,也是熱血沸騰,正要說話,他的耳朵突然一動,臉色微變,當即大聲道:“云哥,日本人追來了,你們可有會開炮的人?”
馬云飛一聽,心下也是一驚,隨即笑道:“哈哈哈!周讓和向隊長都會,你云哥我更是炮神級別的存在,怎么,你還搞到了大炮?”
王朗聞言,心下大喜,笑道:“沒錯,就在前面的樹林中,還有四五百個土匪被我用迷藥給迷翻了,從他們的手中,我得到了五臺大炮。云哥,今日注定小鬼子要栽在咋們手上,趕緊叫周大哥和向隊長準備,咱們?nèi)γ娴臉淞种校屝」碜又朗裁唇信谕!?
幾分鐘后。
“嘖嘖,臭小子,這些大炮經(jīng)過能人改裝過,威力大了一倍都不止啊,這下子我要讓小鬼子有來無回。哈哈哈!”馬云飛看著王朗搬出來的五挺大炮,眼睛放著光芒。
向隊長和周讓更是摸著幾挺大炮,愛不釋手。
王朗看著幾人興奮的樣子,不由道:“云哥,你趕緊給我說說開炮的要領,小日本就快要接近了。”
“你小子……”馬云飛雖不認為王朗臨時抱佛腳,能學到什么,不過也認真快速的講解了起來,周讓和向隊長不時的補充著。
王朗一邊聽他們講解,一邊快速的擺弄著一臺大炮。
五分鐘后,日本人的車鳴聲終于傳來,馬云飛大喝一聲:“十點中方向,四十五度角……給我開炮……”
轟轟轟轟!
馬云飛開完跑,趕忙用望遠鏡觀察,不由大吸了一口涼氣,震驚的道:“嘶!這幾挺炮的威力簡直是太強悍了,只可惜,準頭不行。不過……王朗,你個臭小子,我和周讓他們兩人打偏了那么多,沒想到你卻歪打正著,竟然打在了后面一輛車上方的山石上,無數(shù)的巨石從天而降,瞬間就把那輛車給吞沒了。”
王朗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這些小鬼子今日注定要亡命于此,你們看,我這隨便開一炮,就讓他們狗命歸西,這就是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
馬云飛等人搖頭大笑。
“好了!別貧了,準備……一點鐘方向,三十度角……”馬云飛再次發(fā)號施令。
此時追殺而來的日本人既是恐懼又是憤怒,渡邊在前面的三輪摩托車上暴怒著罵道:“八嘎呀路!這些支那人哪里來的炮,他們難道早有準備?還有,這炮的威力怎么會如此之強?八嘎!八嘎!支那人死啦死啦的,良心大大的壞,竟然早有準備。”
本來還沒有多想的吳羽書聽得心下一緊,心道:“這炮的威力都出乎了渡邊淳二的意料,莫不是……不好!”
吳羽書想到了馬頭山的三當家,記得三當家曾得意的介紹他改裝出來的大炮,說是其威力如何如何,此時三當家描述的種種畫面一一浮現(xiàn),吳羽書頓時就知道這炮必然就是三當家改裝的那種炮。
“難道三當家和二當家想要連老子一起滅了?他們要奪老子的位置?不行,絕不能讓他們得逞,逃,必須逃,等老子傷勢好了,再回來找你們算賬。”
打定主意,吳羽書當即飛身就要從三輪摩托上躍出去,渡邊淳二看得一驚,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吳羽書的一只腳。
吳羽書下定決心要逃離,因此幾乎爆發(fā)出了全身的力量,渡邊淳二的這一抓,竟是沒有把吳羽書拉回來,反而被吳羽書帶著騰空而起。
如此一來,吳羽書躍出去的距離縮短了大半不說,速度更是大受影響。
就在此時。
轟轟轟轟!
四聲震耳欲聾的炮轟聲從身后傳來,吳羽書與渡邊直接被震得飛出十幾丈之遠,好在兩人身為抱丹級別的高手,肉身強悍的離譜,倒也沒有丟掉小命,不過也內(nèi)傷極重,此刻就算是一個明勁武者也能要了他們的命。
吳羽書看著所有的車輛皆已被毀得破爛不堪,一百多個日本精英士兵無一幸存,到處皆是殘肢斷臂,不禁倒抽涼氣,心道:“你媽的二當家和三當家,你們夠狠,想要讓老子死,這下你們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老子會讓你們死無全尸。”
隨即吳羽書又想到若非自己被渡邊淳二拉住了腳,根本就不會受到如此重傷,本來他是該幸運的遠離炮力余威的,可就是因為這個渡邊淳二那一拉,讓他差點兒陪著渡邊淳二灰飛煙滅,一時間他看向發(fā)愣的渡邊淳二,目光怨毒無比。
似乎感覺到了吳羽書的殺意,渡邊淳二打了一個寒顫,轉(zhuǎn)頭看向吳羽書那怨毒的眼神,頓知吳羽書是真的對自己起了殺心,當下再也不多遲疑,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潛力,幾個閃身便消失在吳羽書的眼前。
吳羽書眼睛一瞪,想要追殺渡邊淳二,卻又更加愛惜自己的小命,猶豫片晌后,艱難的掙扎著從雪地上起來,向著另一個方向逃命而去。
王朗等人所在的山頭。
馬云飛通過望遠鏡見到所有小鬼子瞬間灰飛煙滅,不由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啊!不過……話又說回來,王朗,你小子一次是誤打誤撞,二次仍然還是那么的巧合,怎么就能打的那么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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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朗微笑著道:“天意啊!小鬼子惡行累累,老天爺都看不順眼了,這不,一逮到機會,老天爺立即施以最嚴酷的懲罰。”
事實上之所以能打得那么準,只有王朗自己最清楚,當他五感齊發(fā)之時,做什么事都能找到準佳的狀態(tài),身體也會隨著“愉悅感”調(diào)整著自己的姿勢和手法,直達到最高的標準為止。
當然,這里的“最高標準”是相對他自身的能力而論的,否則那就真的是神人了。
“你個臭小子,盡是瞎扯淡,要真是這樣,小鬼子早死幾萬次了。”馬云飛笑著說道,“對了,你小子……那另外的兩個女子也是你媳婦?孩子都是我侄兒侄女?”
王朗翻著白眼道:“廢話,當然是你侄兒侄女了,怎么,羨慕?要不一會我去給嫂子說說,讓他給你再找一門小妾?”
馬云飛無奈的搖頭,而后問道:“你們準備去什么地方,要是沒地方去,不如與你哥我去組織游擊隊去。”
王朗看著馬云飛期待的眼神道:“云哥,我還有急事要辦,以后咱們再聚吧!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憧梢宰屓嗽谏虾4蠼中∠锂嬌习堤枺退阄也辉谀抢铮矔腥讼敕ㄍㄖ业摹!?
馬云飛略微失望的點了點頭,幾次和王朗合作,他都是最順利、最痛快的,若是有王朗加入,定然能狠狠打擊小鬼子的囂張氣焰。
十幾分鐘后。
王朗吹口哨換來了那匹駿馬,看著馬云飛等人把大炮裝上了卡車,他與家人準備告別離去。
“云哥,咱們就此分別了,祝你們一路順風,希望能聽到你們游擊隊聲威大震,讓小日本節(jié)節(jié)敗退。”王朗和馬云飛擁抱著說道。
“小子,江湖路也是危險不斷,凡事多加小心,哥還期待與你合作呢!好了!你們也一路保重。”馬云飛說著,就準備叫人上車,他是戰(zhàn)士,是共產(chǎn)黨員,身有任務,沒有經(jīng)太多的精力去兒女情長,有的時候他甚至要避免去與人真心的結(jié)交,否則誤事誤人。
這就是作為特工的孤獨和無奈,身為特工,若是耐不住寂寞和孤獨,那就意味著在與鬼門關接近。
“等等,云哥,這個給你,也許會有大用。”王朗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瓶外傷奇藥遞給馬云飛,不等馬云飛詢問,他轉(zhuǎn)身帶著家人向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王朗此行正是要去天山,目的自然就是為了尋找“九葉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