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快抓他!”
今夜夜色很好,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子剛從首飾店搶劫到了鎮店之寶——“海洋之星”項鏈,這項鏈價值一千萬,即使到店的人之中,從來沒有人買得起,但也不至于被盜了吧。
小偷在馬路的眾多車輛中穿梭而過,絲毫不怕被車撞到,可想而知他跨障礙跑步的技術有多純熟,看就是慣偷的姿態。
一位經營著首飾店的顧老板在他身后窮追不舍,一邊追逐,嘴里還不忘在街上大喊著抓他。
這時,顧老板氣喘吁吁地在后面小跑著,幾乎用盡了畢生的運動細胞,總算追到了馬路對面,小偷時不時回頭看看后面的顧老板有沒有追上他,卻不小心撞倒了前面的一個孕婦。
“哎喲……我的孩子……”孕婦坐倒在地上,一只手插著腰,一只手捂著肚子,盡管戴著口罩,但也能聽到嘴里痛苦的**聲。
白亦寒用余光瞥了一眼,看來是出大事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仍不管不顧地向前跑著,顧老板看到了這一幕也沒有繼續追下去了,因為黑衣男子已經跑遠了,在街頭轉角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走到女子身邊扶起她,關心地問道:“你肚子里的的孩子沒事吧?剛才那人是個小偷,想不到現在的人都那么沒人性!哎~我這次真是損失慘重了。”顧老板痛苦的說道。
“我的孩子應該沒事的,等會我自己會去醫院檢查一下的。不過真對不起……”女子低著頭道歉道。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要是我剛才知道他是小偷的話,怎樣我也會幫你把他攔住的,那樣你就可以拉他到警察局了。”懷孕女子好心地說道。
“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比較重要,這關乎到一個生命。等會我就去警局報案,即使翻遍這個治久市,警察也肯定會這把他抓拿歸案的。”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起來,“估計不用了,我們已經抓到他了。”
顧老板和懷孕的女子吃驚地抬頭往上看了一下,面前站著的是兩個身穿藍色制服,頭戴軍帽的警察,身材高大魁梧,英姿颯爽。這兩位是市里出了名的警察,城市的安寧都由他們守護。
小偷就是那樣給兩個警察壓著過來的,就在街頭轉角的地方被抓到。顧老板一看,果然……
剛才那黑衣男子已經被抓拿歸案了。
“請問兩位警察同志,你們是路過然后聽到我喊抓小偷,然后才抓到他的嗎?”
“不是。是有一個人說是你附近店鋪的,他說聽到你喊抓小偷,于是他就打電話過來報警叫我們立刻趕過來抓拿歸案。”
“也不知這位好心人士是誰,不過要是有機會見到他,真的萬分感謝。”
兩個警察說,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警察局接受問詢吧,因為我們想要了解事情的起因經過,最近我們市里很多店都被盜了,所以我們想清楚了解清楚情況。
“好的。我叫顧天燁,叫我顧先生就行。那我跟警察們走了,你一定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胎兒有沒有什么問題。”首飾店的顧老板臨走前還不忘囑咐懷孕女子。
“嗯嗯,我待會就過去,你先走吧。”那個懷孕女子似乎并無意留下自己的名字,顧天燁也沒有在此多作停留,就跟在壓著小偷的警察身后走了。
在審訊室內,蘇一鳴先把黑衣男子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卻搜不出顧老板所說的項鏈,更奇怪的是黑衣男子出門竟然連手機錢包都沒帶。
為了不出差錯,蘇一鳴搜了第二遍,甚至還讓黑衣男子把外套脫掉、嘴巴張開,但還是一無所獲。蘇一鳴雙手攤開表現出一臉無奈的樣子,朝玻璃窗外看了一下,在外面窺視著里面情況的蘇景辰立刻明白,他是什么也搜不出來了。
在白熾燈的光線下,黑衣男子脫掉外套和口罩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痞痞的笑臉,給人帶來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從外貌看上去,有一種歷經世事的成熟穩重,眼神中隱約看出了滄桑,膚色好像是曬黑的,身材很壯實,如果帶上墨鏡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黑社會。
蘇一鳴讓黑衣男子坐到自己的對面,開始審訊。
“你叫什么名字?”
“白亦寒。”黑衣男子如實回答了。
“你把偷來的項鏈藏哪了?”
“我沒偷。”白亦寒的表情很鎮定自若,看就像是對這種嚴肅的場合習以為常了。
“一般小偷都會說自己沒偷東西。”
“警官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依我看項鏈就是你偷的,你承認不?”
“我根本就沒偷。”
“小偷都說自己沒偷東西,又有誰能證明偷東西的是我,而不是你呢?”白亦寒反套路道。
“你……”蘇一鳴氣不打一處自來。
“況且你剛搜我身的時候,你又搜不到你所說的什么項鏈,我總沒理由為了藏著項鏈而把它吞了吧。你們就聽那位老板的一面之詞,他抓小偷后來為什么就不追了,按理來說那么貴重的東西,正常人磕死也會追著跑。說不定是他自己弄丟了,還瞎編出一個項鏈被盜的故事,目的就是索要賠償以彌補自身的損失。”白亦寒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昂起頭顱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雖然蘇一鳴聽后感覺這個猜測也不無道理,但是也不能隨意聽信。
“那你今晚為什么會打扮那么奇怪出現在繁華大街?”
“有點個人的私事要辦。”白亦寒突然拍了一下額頭,忍不住爆了句臟話“臥槽!被你們抓到這真是耽誤我正事了!”
“什么正事那么見不得光,還要穿一身黑?”
“找一個朋友。”
“我是第一次見別人找朋友不需要帶手機、錢包的,呵。”蘇一鳴嘲諷道。
白亦寒像是怕把玻璃震碎般小心翼翼地低語道:“我……是……去……找……小……姐……”
“嫖娼也犯法!”蘇一鳴一本正經地說。
“我們是有打算以后在一起的,按法律來說你搜不到什么,就不應該拘留我。今晚能先放我回去嗎,求你了,別人還在等我。”白亦寒做出祈求的手勢。
蘇一鳴讓他留了個家庭地址,揮了揮手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