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氏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一片,甚至,渾身都有些發(fā)抖了。
“陳氏,你還不說實話嗎?”慕清婉沉聲說道。
陳氏此刻渾身抖成一團,身體都發(fā)軟了,顫著雙唇,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不……不是,民婦,民婦這是……這鐲子是……是姐妹送的……”
說完,她像是找到定心丸一樣,堅定的再說了一遍:“對,是姐妹送的?!?
慕清婉嗤笑一聲:“陳氏,那你說說,你的姐妹是哪個有身份有地位的貴婦人,才能出手如此闊綽,送給你一個是貢品的玉鐲呢?不如,讓趙大人派人去你家搜查一番,看看你們家這樣的珍寶還有多少?”
這下,陳氏的臉色徹底慘白的想白紙了。
牽扯到貢品,那就是牽扯到了皇室,皇上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對著旁邊的王公公說:“去把那個鐲子給朕取下來!”
“是,皇上?!?
王公公應(yīng)了一聲,走到陳氏面前,將她手腕上的鐲子取了下來,呈到皇上面前,皇上看著那上面的宮印,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說:“大膽賤民,還不說出實情?這個鐲子是誰給你的?”
陳氏嚇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這是一個男人去民婦家交給民婦的,那男人給了民婦一盒珠寶,說是讓民婦來大堂上作證。”
案子審到這一步,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給慕清婉,而且,背后的主謀來頭來不小。
慕清婉看著皇上盛怒的臉,心里嘆了口氣,如果不用這樣的仿佛,恐怕,她這條命,就搭上去了。
慕清婉走到秦詩雨的尸體旁邊,將她的五臟六腑全部歸位,然后找來針線將她的尸體縫合,穿上衣服之后,尸體看起來和原來并無二致,而且地面上也并沒有出現(xiàn)他們預(yù)想的那樣血流成河的恐怖場景,整個尸體上出血量也極少,眾人看向慕清婉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皇上此刻一臉盛怒,站起來,對著趙忠說:“將此事徹查到底,朕倒要看看,朕的皇宮,到底藏了多少這樣腌臜之人!”
“是,皇上?!?
“罪婦陳氏,貪圖財物上堂公然做偽證,意圖混淆視聽,斬立決?!?
“是。皇上?!?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民婦是受人指使的啊,民婦再也不敢了……”
陳氏喊著,人已經(jīng)被拖下去,處決了,她這樣的人,死了都不足為惜。
從京兆府衙里出來,慕清婉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空,感覺自己還真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昨天還關(guān)在大牢里,剛才還被押在斷頭臺上,現(xiàn)在人卻已經(jīng)無罪釋放了,這還真是,戲如人生呢。
楚之琰出來,看著慕清婉的臉微微揚起,對著陽光,明媚的陽光似乎在她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迫人心弦的美,楚之琰的心忍不住跳了跳,看向慕清婉的雙眸忍不住帶上了幾分炙熱。
慕清婉伸手擋住陽光,五指伸開,陽光從指縫見流淌下來,她的手很漂亮,尤其在陽光下,像是上帝精心雕刻出來的作品一般。
楚之琰看著慕清婉,很少見她這樣肆意的樣子,他想起當初初見慕清婉的時候,滿臉的泥污,可是,卻偏偏是那雙清涼的有些透心冰涼的雙眸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從未見過一個女子,會如慕清婉這般。
后來的她,冷艷,拒人于千里之外,誰見了她,都會忍不住蹙眉,不敢靠近,這樣的女子,太冷了,美是美,但是一個冰美人,太過于冷,別人過分的靠近,只會凍傷自己。
但是他沒有,他想方設(shè)法的靠近慕清婉,越接近下來,那種讓他心動的感覺,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楚之琰從未嘗試過對人心動的滋味,這一次,他放任了自己,但是他甘愿沉淪,因為那個人,叫慕清婉,這普天之下,只有一個慕清婉,值得他沉淪,值得他不顧一切!
慕清婉放下胳膊,看著陽光,心情別樣的好,她轉(zhuǎn)頭,突然看見楚之琰站在不遠處就那么盯著自己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慕清婉想到自己剛才的那個傻樣,臉色忍不住就有些微微的沉了下來。
楚之琰從一邊走了過來,說:“走,我送你回去?!?
慕清婉點點頭,倆人一邊走,慕清婉說:“今天的事情,多謝你?!?
如果不是楚之琰及時趕到刑場,那么,她這一抹孤魂,也不知道又要飄蕩到哪里去了。
楚之琰雙眸瞇了瞇:“清婉,和我之間,不要這樣客氣,而且這一次,也算是我的疏忽。”
他昨天晚上就應(yīng)該回來的,如果他回來了,肯定就會知道慕清婉出事了,這樣,也就不會讓慕清婉在大牢里繼續(xù)待一晚上,也不用受到今天這樣的驚嚇了。
“不,如果今天……”
“小姐!”倆人正說話著,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驚喜的叫聲。
慕清婉轉(zhuǎn)頭,就看見墨妝朝著自己跑過來,臉上又是驚又是喜的,看見慕清婉,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小姐,你可嚇死奴婢了。”說著,墨妝哭了起來。
如果慕清婉真的出了什么好歹,那她們所有人,死了都不夠給慕清婉陪葬啊。
慕清婉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說:“傻丫頭,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讓人笑話?!?
墨妝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慕清婉的旁邊還站著楚之琰呢,臉上閃過一絲羞赫,趕緊擦擦臉上的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世子。”
“苓娘她們呢?是不是嚇壞了?走吧,回去跟她們報個平安?!?
慕清婉這么一說,墨妝臉色微微一變,說:“小姐,蔓月失蹤了。”
慕清婉臉色一沉:“什么,失蹤了?”
墨妝點點頭,看了楚之琰一眼,說:“小姐被官差帶走之后,蔓月就去晉王府找世子求助,可是再沒有回來,奴婢事后去找過,但是晉王府守門的侍衛(wèi)說,如果奴婢也硬闖的話,就將奴婢也抓起來,所以,奴婢猜想蔓月現(xiàn)在會不會被晉王府的人關(guān)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