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的身體忍不住抖了抖,應了一聲感覺朝外面走去,他剛出去,于坤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手里拿著一塊帕子,急聲說道:“世子,這是下屬在城外的花圃附近找到的。”
楚之琰接過來,看清楚上面的詩句,眉頭皺的更緊,旁邊的趙忠臉色也是有些發沉,這個案子越發的詭異了,他們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但是卻不斷的有人出事,就在今天早上,府衙又有兩個衙役中毒了,和昨天那個中毒的衙役狀態一模一樣,都是臉色烏青,鼻子里面還出血,趙忠叫人將整個府衙查了個底朝天,但是卻沒有找到一絲一毫兇手下毒的痕跡。
這就奇了怪了。
“世子,慕三小姐曾經說過,這幾個案子似乎和城外的花圃有一些聯系,不如我們去查一查。”趙忠說道。
楚之琰的眼神冷氣四溢,攥緊手里的帕子,冷冷的吐出一個‘走’字,人已經大步跨了出去。
快馬加鞭趕到城外的花圃,花圃的外面停著兩輛馬車,馬車看上去裝飾的很是精致,應該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和小姐吧。
楚之琰和趙忠下馬,走到門口,還沒進去,后面就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倆人回頭,正好看見龔逸辰騎著馬過來,臉色似乎還帶了幾分著急。
“世子。”龔逸辰下馬,對著楚之琰拱拱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楚之琰嗯了一聲,并沒有和他寒暄的意思,快步進了院門。
院子里傳來交談的聲音,走到里面,楚之琰和趙忠這才發現是龔老太君在里面,由花圃的主人在介紹著花圃里面開放的燦爛無比的花兒。
“你們這里的花長得可真好,讓人看了簡直是愛到心坎兒里去了。”龔老太君笑著說道,看著花圃里面的花兒,臉上盡是滿意。
其實京城里培育花品的花圃也不乏培育的好的,但是,像這樣開得這么艷的,還真是沒有幾家。
領著龔老太君看花的花仆笑著說道:“老太君喜歡,那就是這些花兒的福氣,只是近期沒有牡丹,老太君不如挑些其他的。”
龔老太君點點頭,很是滿意,仔細的看著花圃的里的花朵,口中不住的贊嘆,花仆跟在后面,一樣一樣的介紹著,楚之琰他們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花仆對龔老太君說道:“老太君如果喜歡的話,最近還會有些梅花送過來,到時候小的派人送到府上,供老太君欣賞。”
龔老太君聽完臉上帶上了幾分驚訝,說道:“梅花不是冬天的花兒么,怎么現在這個季節,你們也能培育出來?”
花仆笑著點頭,說道:“老太君放心,梅花的種類有很多,易開花的還是很好培育的。”
“那我可是要開開眼見了。”龔老太君笑著說道。
趙忠和龔逸辰臉上掠過訝異,他們也沒有聽說過夏天培育出冬天開花的梅花的。
那邊梓蕓發現了龔逸辰和楚之琰他們,低低的在龔老太君耳邊說了幾句什么,龔老太君朝這邊看過來,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對著他們說道:“逸辰和之琰來了,也是來看花?”
“老太君安好。”楚之琰吐出幾個字,目光掃過那個花仆,然后又看向這滿園的花,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
“太君。”龔逸辰上前,有心想要問帕子的事情,可是現在并不是好時機,便將話壓在了心里,想著等楚之琰他們走了之后再說。
可是,卻沒想到楚之琰拿出一塊帕子,遞到龔老太君的面前,說道:“老太君,這是當日慕三小姐應邀去龔府賞花之際老太君贈與慕三小姐的帕子吧?”
龔老太君眉頭皺了皺,一旁便的梓蕓接過來,說道:“這帕子確實是上次賞花的時候贈與慕小姐的,不過卻不是只有慕小姐一個人,當天來龔府的每一個小姐都有這個帕子。”
楚之琰漆黑的雙眸闔了闔,繼續說道:“慕三小姐昨晚失蹤了,我們的人在距離這個花圃不遠的地方發現了這個帕子,老太君,不知道這條帕子是如何來的,這上面的詩句,又是誰提的?”
龔老太君的臉上帶上了幾分不悅,畢竟,她是什么身份,這樣被人當做是嫌犯審問,自然是不太開心的!
“哼,怎么,世子是覺得我老婆子是殺人兇手嗎?”龔老太君不悅的說道。
一旁的趙忠見狀打圓場,說道:“老太君誤會了,只是這個案子牽扯了好幾條人命,皇上那邊也督促著我們盡快破案,所以這才有些著急,四處尋找線索。”
龔老太君并不領情,臉上還是那副不怎么滿意的神色,口氣也涼涼的說道:“單單憑借一塊帕子就將目光鎖在我這個老婆子身上,你們這破案的能力也未必太過于荒謬了。”
楚之琰目光微冷,口氣也帶著幾分銳利,說道:“每個死者身上都一條出自龔家的帕子,難道,這一點還不足以算作是蹊蹺嗎?”
龔老太君臉色一變,冷冷的看向楚之琰,說道:“楚之琰,也你太過于放肆,就是你父親晉王見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姑姑,你這個晚輩就是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嗎?”
楚之琰臉上的神色不變:“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端瑞公主也不例外,老太君,此事關系重大,為了避免換上那邊不好交代,老太君還是配合一下,以免這件事情鬧到皇上面前,大家都不好看。”楚之琰此刻真的是耐心都快要耗盡了。
龔老太君的臉色更冷,雙眸之中盡是憤怒,正要說話,一旁的龔逸辰急忙說道:“祖母,現在京城里已經出了三四條人命案子,如果再不破案,肯定人心惶惶,到時候皇上那邊怪罪下來,誰也不好擔當,再者,這么多無辜的生命,總不能由著兇手在背地里胡來吧,祖母平日里吃齋念佛菩薩心腸,肯定也不想這么多無辜的女子繼續被人殘害。”
龔逸辰半是恭維半是哄慰的話,讓龔老太君多少消了點兒氣,哼了一聲,說道:“說龔家是殺人兇手,也是在是滑天下之大稽,這些帕子確實是龔家送出去的不錯,但是和人命有和關系,不過是幾條帕子,老婆子我送人的不少,難道每一條都能鬧出人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