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皺皺眉,因為楚之琰一腳將江維踹下去,江維回府之后就一病不起一命嗚呼了?
一旁的楚之琰冷哼一聲,聲音帶上了幾分譏誚:“我若想要讓他死,他還能會一病不起的機會嗎?”
聽楚之琰這樣說,慕清婉就明白了,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楚之琰并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他肯定不會在江城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招來禍患,而且,當時她還出言阻止過,雖然楚之琰惱怒,但也不可能真的下手殺了江維。
“你簡直心腸歹毒,小兒現在已經沒有命在了,你還想要怎么樣?”江秋平氣得兩只手都在發抖,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狠狠的瞪著慕清婉和楚之琰,那雙眸子里面恨不得飛出利刃來,將倆人凌遲處死了。
慕清婉正要說話,楚之琰卻在桌子下面握緊了她的說,淡淡的說道:“無礙。”
“來人啊,先把人帶回府衙,有什么事情,等查清楚再做定奪!”劉義朗聲說道。
慕清婉挑眉,還沒說話,一旁的楚之琰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既然人是因為我踹的那一腳而送命的,那這件事便是因我而起的,與我身邊的這位小姐無關。”
江秋平聞言,立刻怒聲說道:“什么無光,分明就是你們倆合伙將我兒害死的!”
此刻,在江秋平的眼睛里面,完全將慕清婉就當做了一個禍國禍民的紅顏禍水,他覺得,都是因為慕清婉這張臉,才害的江維送命的。
楚之琰聞言冷冷的說道:“你們有哪只眼睛看到她動手了?”
江秋平說不出話來了,站在一旁的劉義一直暗暗的觀察著楚之琰,看見他的舉止談吐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忍不住微微有些心驚,他最近也收到了消息,說是京城有貴人來,難道,就是這一位?
這么猜忌著,劉義也有些不確定。
“你們有誰看見,這個姑娘和這個公子合伙將江維推下水的?”劉義沉聲問道。
江府的那些家丁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說話了,他們當時并沒有看見慕清婉動手,只是看到自己的少爺喝醉了闖到了人家的畫舫上,也不知道醉里說了什么話,所以被一腳踹下了船。
見沒有人說話,劉義便說道:“那好,那現在就無法確定這個女子伙同了這個公子一起殺死了江維,先將這個公子收押,容本官親自審案再做定奪!”
他說完,他手下的那些衙役便朝著楚之琰走了過來。
慕清婉皺眉,剛要說什么,卻再次被楚之琰打斷了話,他的手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低聲說道:“我等你將案子查清楚。”說這話的時候,楚之琰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無比的信任她一般。
慕清婉不由得就點了點頭,楚之琰繼續說道:“于坤他們會幫你,不用擔心。”
“走了走了,還說什么!”那兩個衙役走過來,看見楚之琰在和慕清婉說話,便不客氣的說道。
楚之琰聞言冷冷的掃了過去,幾乎是立刻,那兩個衙役就嚇得有些腿軟了。
楚之琰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走到劉義的身邊時,挑眉看了劉義一眼,劉義心頭的怪異更甚,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太過于強大,他根本招架不住,這肯定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這么想著,劉義心中已經有了論斷,如果這個年輕公子真的是從京城來的貴人的話,那么打死他都不能得罪啊,不然,他這頂烏紗帽還要不要了,而且,最近因為逍遙寨的案子,他的官途才剛有了點兒起色,這還得等著京城來的貴人提攜他呢,不然,難道他要一輩子呆在江城做個小知府嗎?
“把人帶回去!”劉義說著,帶著人就朝著外面走去。
江秋平見沒有將慕清婉抓走,狠狠的瞪了一眼慕清婉,眼神里面盡是不屑,他手下的家丁也瞪著慕清婉,說道:“紅顏禍水,都是她,少爺才沒命的。”
“就是,這個女人一看就長了一張迷惑人心的臉!”
慕清婉自顧自的吃飯,對這些小蝦米的唧唧叫根本不放在眼里,她現在心里想的是,怎么能接近江維的尸體,查一查看看你江維的死因到底是什么,這樣才能幫助楚之琰盡快脫困啊。
那幾個家丁見慕清婉不說話,指責聲就更大了幾分,不屑的說著,言語之間盡是對慕清婉的詆毀。
坐在一旁的苓娘和墨妝她們聞言怒火就一拱一拱的,墨妝出聲憤憤的說道:“說我們小姐長得漂亮就害死你們少爺了,那還不是你們那個不成器的少爺吊兒郎丹,色膽包天,看見但凡有姿色的女子都走不動路了,就算是今天不死,他有一朝一日也得死在女人的身上!”
“你!你放肆!”江秋平憤憤瞪著墨妝,那眼神幾乎要將墨妝給殺了。
慕清婉抬頭,涼涼的看向江秋平,然后說道:“江老爺與其在這里做這些無謂的口舌之爭,不如回家好好看看,你兒子死亡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如果真的是我們殺了你的兒子,你覺得,我們會乖乖坐在這里等這著你們報官嗎?”
也許是因為慕清婉的話太過于冰冷,江秋平微微一愣,然后冷哼一聲,帶著人走了。
等整個客棧里面恢復了平靜,苓娘忍不住擔心的看向慕清婉,說道:“小姐,這可怎么辦啊,世子也被抓進去了,這如果出了點兒什么萬一,該怎么才好?”說著,苓娘的臉上盡是擔心。
慕清婉輕輕的搖搖頭,然后看向于坤,說道:“你們世子在江城里面有沒有什么之交好友?”
于坤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有一個,江城鳳府的鳳三公子。”
慕清婉點點頭:“你現在帶著楚之琰的帖子上門去找這個鳳三公子,將事情的大致緣由告訴他,然后讓他想辦法幫忙,我要去府衙看看尸體。”
于坤聞言點點頭:“三小姐放心,屬下這就去辦。”說完,于坤朝著外面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