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一揚,慵懶高貴:“卜諾的目光我想薇拉你應該也是相信的,她多年不帶模特兒,現在突然相中的Vivian,就表明Vivian以后一定是模特兒界一姐,當然,現在說這話有些太早,不過薇拉,莫欺少年窮,我們可不能只顧著眼前的利益!”
薇拉聽了谷以寧的話,這才肯心甘情愿正視的打量代硯懸,坦白說如果不是代硯懸剛剛給了她一個臺面下,她也不會低眼看她的。
谷以寧纖細的指尖輕點著代硯懸的肩膀,很是閑適,在眾人看來這谷以寧和代硯懸絕對不是普通的關系。
因此看向代硯懸的眼光里多了幾分難以名狀的深意,大家都知道谷家兩姐妹在商場有多難搞,這兩人又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如果蔣李晉是睥睨天下的帝王,那么這兩位就是帝王腳下的毒蛇,而且還是個特別喜歡見血的毒蛇,咬死人不嘗命的那一種。
“如果薇拉覺得Vivian入不了你的眼,直接明說,大家都是明白人,那些彎彎繞繞就免了!”谷以沓手上還有事,剛剛見過了金爺,現在可以提前撤了。
薇拉扭頭看一眼說話的谷以沓,面上有些游移。
谷以寧挑眉,手從代硯懸的肩膀上輕輕拿了下來,似笑非笑:“對,沒必要讓你為難,成就成不成就拉倒!”
代硯懸又處于一種無話可說的狀態,因為她又找不到什么語言來面對面前的幾人,完全插不上嘴。
卜諾見谷家兩姐妹言語里多少護著代硯懸,便也就沒有再開口。
薇拉眸光微瞇了瞇,沉吟片刻,看向代硯懸:“把你的號碼留給我!”
代硯懸:“……”這意思是成了嗎?就這么簡單?
卜諾見此,趕緊將代硯懸的號碼寫給了薇拉,雙手送到薇拉的手邊,態度良好:“先前是我太過沖動,還請薇拉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薇拉點頭,面色倒是坦然了很多,接過號碼看了一眼,便道:“我會回去考慮的,如果有意會聯系你們!”
卜諾和代硯懸趕緊點頭:“多謝!”
谷家兩姐妹倒是一直都不冷不淡的,從不會將自己放在卑微的層面,面對薇拉這些人,她們倆才是王者。
“小懸,聽說蔣李晉回來了,今晚你的收獲可不少啊!”谷以寧靠近代硯懸,輕笑出聲:“你這裙子換的也太頻繁了!”
代硯懸:“……”她不明白的是,谷家兩姐妹是怎么知道的?難不成她來的時候這兩人就看到她了?
“走了,再會!”谷以寧對著代硯懸揮了揮手,和谷以沓慢悠悠的離開,有人乘機跟著拍馬屁,有人直接靠向代硯懸和卜諾,變想的打探她倆和谷家姐妹的關系。
代硯懸面對如此多的人,心里的緊張又冒了出來,她都有些無奈了,鬧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一會兒害怕一會兒又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過等到她回過神來看自己手心的時候,這才發現汗水已經多到要流下來了,看來她已經學會了將緊張凝聚成汗……窘。
等到舞會結束時,星星都已經閃亮了整個夜空,這初春的天氣多少有些寒意,代
硯懸管家帶走,卜諾帶著兩助理先行離開。
蔣李晉這位爺在專屬的船上喝著小茶,姿態懶散的還聽著小曲兒,這心情是無與倫比的好。
代硯懸彎身進入到船里,看到他大爺一樣的舒服勁兒,心里的那些緊張和恐懼突然就沒了,整個人瞬間就到了一種歡快輕松的狀態。
笑著坐到男人對面,看一眼桌上的擺著的茶爐,上好的玉瓷,茶具都是套裝,外面還描繪著精致的蘭花,白凈的瓷器特別漂亮。
蔣李晉給代硯懸倒了一杯茶,兩人也就隔著一個小桌子,距離很近,蔣李晉的手直接撫摸代硯懸的臉,笑著問:“有人為難你了?”
代硯懸知道男人消息靈通,倒也沒有多少詫異,想了想后搖頭:“不算!”最多也就是不滿罷了。
如果薇拉和溫莎真是好朋友,那么她倒是可以理解薇拉的態度,也就是維護溫莎嘛,很正常。
“哦?你不怕被大家圍著鬧了?”蔣李晉知道代硯懸恐懼人多,社交簡直就是她致命的弱點。
代硯懸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唇齒間瞬間被甘甜的味道所充斥,等到流到喉嚨里,便感覺無比的舒暢,好茶。
將茶杯遞給蔣李晉,示意男人再來一杯。蔣李晉伸手抬起代硯懸的下巴,細細打量,見小女人眼神平靜,面色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便知道她又成長了不少。
給她又添了一杯,看著女子身上只穿著裙子,這夜間的溫度有些低,眉頭不由的一擰,把放在邊上的大衣拿起,遞給代硯懸:“披上!”
代硯懸兩手還端著茶,大眼睛輕眨,笑意連連,仰頭一口就喝了,在蔣李晉溫柔的注視下,直接穿上了男人的大衣,袖子有些長,稍稍挽起來一點也是可以的。
男人的衣服很暖和,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薄荷味,代硯懸總是很好奇,這味道到底是從哪里發出來的?
抬頭瞅著男人,見男人自酌自飲不再給她倒茶,也沒有再要,而是雙手托腮,打量著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心里暗嘆,真是人間極品,上帝造人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將所有的好處都給了蔣李晉,真是得天獨厚,讓人不自覺的有些眼紅。
不過想想她,便抹上自己的臉,這副皮囊還是不錯的,還有這身子,以及從小到大的環境,這所有的一切都早就了今天條件優越的她。
如果缺少其中之一,怕也遇不到蔣李晉吧,好在上天被她格外照顧,遇到了這么一個優秀又美好的人。
見代硯懸兩眼閃閃發光疑似花癡的對著自己,蔣李晉只覺好笑,這女人很少露出這種表情,看來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里。
這么一想,蔣李晉瞬間就沸騰了,伸手輕捏了捏代硯懸的鼻尖,笑著問:“看什么呢?”
代硯懸被當面抓包,也沒有不好意思,而是坦誠的說:“看你!”這個男人真如天上的星星,遙遠又明亮,讓人直覺的高攀不起……
海水蕩漾,蔣李晉的船不快不慢,等到了對岸,夜色朦朧,已經是凌晨了。
小羅還在家里等著,整個別墅燈火通明。
蔣李晉抱著迷糊過去
的代硯懸,對著管家微微頷首,輕聲交代:“明天早上的行程推后!”
管家自然不會反對:“嗯!”
小羅瞧著睡得傻乎乎的代硯懸,偷偷一笑,小聲的跟在蔣李晉的身邊,邊走邊道:“先生,代小姐如今真像只貪睡的小貓!”看著沒什么危險,可如果張牙舞爪時,還是很有威脅的。
蔣李晉覺得小羅形容很貼切,低笑著垂眸,看一眼安靜躺在懷中的代硯懸,知道女子今天累了,當時在渡輪上他要的狠,她倒也強打起精神配合,居然沒有睡過去,耐力也比以前好了。
小心的將代硯懸放在床上,蔣李晉看一眼小羅,想了想后問:“她的臉……”
小羅秒懂,趕緊小聲的說:“帶妝對皮膚不好,還是麻煩先生給代硯懸洗把臉吧!”
蔣李晉皺眉:“一晚上也不行嗎?”瞅瞅代硯懸白嫩嫩的小臉,他情動時有時候會咬她,她的皮膚本來就薄,不管是身體還是臉,都能很輕易的留下痕跡。
“也行,一晚就應該可以,不過代小姐現在不比過去,她的工作對她的皮膚還是有一定要求的,我把卸妝水和洗臉的東西都給您拿出來,您如果想洗的話就洗,不想洗的話……”
小羅哼哼兩聲,隨意好了,反正她已經盡職了。
蔣李晉再怎么粗枝大葉聽了小羅的話也不會不管代硯懸的,況且這還是掛在他心上的女人,又不想讓她有任何的煩惱,所以就將小羅給趕了出去。
小羅在外面和管家對視一眼,兩人都默默笑著下樓,心里都想,家里有個女主人果然是極好的,不然就先生一人孤孤單單,時間久了連著性子也變得更加的淡漠,整個別墅也就如一灘死水,沒有任何的生機。
好在現在有了代小姐,后院的樹也都栽好了,前面花園里的花兒也都移植的差不多了,只待天再暖一些,種子發芽,生機盎然,這別墅肯定一年比一年熱鬧。
一夜春風,溫度又升了不少,太陽光暖暖的灑下來,照在還沒有睡醒的女子臉上,光影斑駁,襯得女子的臉白凈剔透,似是一碰就真正的能流出水來。
蔣李晉側臥著,今天早上不用去工作,雖然行程排的很滿,可是他想要陪陪他小女人。
伸手將代硯懸已經長到肩膀的頭發拿起一搓,掃向她的臉,代硯懸覺得癢,眉眼微皺了皺,咕噥一聲往蔣李晉的懷里縮,小手睡夢中扯住男人的睡袍,修長的玉腿直接橫過男人腰身,就這么跨著睡,覺得分外的舒服。
蔣李晉挑眉,覺得有趣極了,可是他不想讓她睡了,都快要八點了,她就算不工作也得起來陪著他,所以就故意往后退了退,他倒是要看看代硯懸會怎么辦。
代硯懸哼哼唧唧的伸手找著身邊的男人,可是幾次都是摸空,心里的安寧感慢慢變成了焦躁,呢喃的喊叫:“蔣先生?”
蔣李晉直接坐了起來,一手撐著身體,一手輕戳代硯懸的臉,昨天晚上給她洗臉時她居然一直都沒有醒來,枉他還覺得洗臉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哪想到小羅給他搜羅來的瓶瓶罐罐那么多,就光看說明都已經浪費了他不少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