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煙……”我看見母親叫了一聲丹煙，眼神漸漸地虛弱了，她抓著我的衣襟，慢慢地給我跪下了，“媽求你了……”

“媽你這是干什么！這種事你也——”我看著母親，真的著急了，林丹闌不要的男人，她又硬要往我這里塞，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可是，我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母親“咕嚕”一聲，倒在了我的腳下。

“媽——”我拼了性命地大喊一身，可是母親已經躺在了我的腳下。

我使勁地抱起母親，渾身顫抖著給醫院打了電話，隨著“嗚——嗚——”120急救車的到來，我和母親，還有林丹萍，林丹闌一起陪著母親來到了醫院。

母親又犯了心臟病，經過一陣緊張的搶救，輸液，呼吸機，心臟監控器全都用上了，母親的身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管子。

終于，母親睜開了眼睛。

我們一下子圍了上去，“媽，媽……”

“你走……”母親看著林丹闌，痛苦得閉上了眼睛，兩滴混濁的眼淚從眼角流出。

那一刻，我看著母親，真的是說不出的心疼。

母親年輕時是村里有名的漂亮女人，十里八鄉都有名氣，只是因為太漂亮了，十八歲那年，被一個光棍搶到村東頭的井房里，母親拼命地呼喊，被村里人聽見，光棍跑了，可是母親的衣裳已經被扒下來了。

她光著身子躲在井房的角落里哭，進去救他的男人們全看見了。

雖然母親并沒有失身，但是那情景和失身也無異了。

當時母親一心想嫁城里人，這下子夢想全部破滅了，父親當時在縣里接了爺爺的班，在一家工廠是維修工人，不管怎么說也是城里人，是正式的工人。

父親和母親見了面以后，被母親的美貌吸引，于是母親就嫁給了父親。

原指望父親能越混越好，可是父親是個老實人，當了一輩子車間維修工。

母親并沒有享受上夫榮妻貴的待遇，不過老天爺對她不錯，給了她三個漂亮的女兒，于是母親又把希望寄托在我們身上。

大姐年輕時也是響當當的美人坯子，當時嫁給大姐夫，是因為大姐夫的父親是一家國企的書|記，大姐夫在那個廠里當工人，父親是書|記，兒子當然也如魚得水。

大姐嫁了過去，可是時運不濟，大姐嫁過去第三年，老爺子患了心梗一命嗚呼，劉家的運氣也就到了頭，一家人開始疲于奔命，甚至是朝不保夕，尤其是大姐夫下了崗，大姐沒工作，可以說這些年，一直靠娘家接濟。

大姐人老實，屬于逆來順受性，所以大姐一家人摸透了她的脾氣，婆婆小姑子都欺負，大姐夫也是氣不順，拽過大姐就打一頓。

二姐林丹闌是姐兒三個里長得最漂亮的了，只是年輕時跟人談戀愛不成，流產了一個孩子壞了名聲，但是盡管如此，還是嫁了一個大學畢業的公務員，只是不知怎么的又跟姚玉德鬼混上了，結果丟了婚姻，現在就是目前的情況。

我的眉眼不如林丹闌長得火爆，但是五官絕對精致，所以靜下來看，是屬于比林丹闌耐看的那種類型，所以對于我和林丹闌誰更漂亮，說法不一，但是畢竟

林丹闌比我多了幾分嫵媚和妖嬈，所以說林丹闌漂亮的更多一些。

從小我的性格內向有些倔強，一只不討母親的喜歡，可是結果卻出其意料的嫁了汪哲昕，使得自己在娘家的地位一路飆升，當然，離婚以后，漸漸地基本又回到從前了。

原本母親這次住院，我心里內疚得厲害，畢竟母親是在我的眼前，甚至是我的腳下犯得病，如果搶救不過來，我這輩子都難逃良心上對母親的虧欠。

還好，母親醒過來了，并且她張嘴說的第一句話，就使得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次生病住院，是林丹闌給氣的。

“媽——”林丹闌還想說什么，大姐在一旁悄悄地拽了她一把，林丹闌紅著眼睛出去了。

“丹煙，媽求你那事……”母親看著我，用插著針管的手，哆哆嗦嗦地抓住了我的手。

“媽——”我為難的看著母親，說實在話，母親病成這個樣子，我也心疼，只是，這，跟趙啟福的事不能相提并論啊！

“丹煙，媽求你了……”母親說著，嘴唇哆嗦著，忍不住又流出眼淚來。

“不要讓病人激動。”護士進來換藥了，看到母親哭泣，護士好心的提醒著，同時用眼睛逡巡了我們一圈，好像我們都是不孝子女似的。

我不再說什么，大姐把我悄悄地拉到一邊，小聲地說，“丹煙，咱媽老了，心臟又不行，你就別跟她認真了，女人啊，心字頭上一把刀，忍著吧，別讓咱媽著急了。”

我知道，大姐這些年來逆來順受，但是從不讓母親著急，包括她的婆婆，自己受多大委屈都自己忍著。

我看著大姐，眼圈紅了。

“丹煙你聽大姐的，咱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后悔不？”大姐小聲地勸著我，“你先暫時答應著，有什么事慢慢再想辦法。”

也只能如此了，母親在病床上，還沒有脫離危險，原本剛才她在我腳下閉上了眼睛，我就嚇得六神無主了，如果母親真的那個時候停止了呼吸，我這一輩子都將背上永遠的心債，算了，誰讓她是我母親呢，誰讓我的良心承受力不行呢？

母親還在床上，充滿期盼地看著我。

我沒說什么，在大姐地陪伴下走了過來，點了點頭，“媽，你生了我養了我，我不能把您氣死，這件事我答應您，但是我只是和他談，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我看著母親，無限悲哀地說著，那個時候，我也只能如此了。緩兵之計，先穩定了母親的病情，趙啟福那里，裝模作樣地談談，然后等母親病情穩定了，以沒有共同語言等借口跟他分了，我也只能如此了。

母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使得監控儀上的紅線長長地跑出了穩穩地一道，仿佛飛機拉線一般。

我不知道母親什么時候給趙啟福打的電話，總之趙啟福知道我同意了。

當天晚上，我守在母親的病床旁邊，趙啟福拎著東西來看母親了，他看起來明顯的高興，噓寒問暖地問了母親一通，然后給母親放下一個大大的紅包。

我想把紅包還給他，可是他說這是祝老人家身體康復的，一定要給的。

我拿著紅包遞給他幾次，可是最后趙啟福抓

著我的手不撒開了，“丹煙，你就別客氣了，還是老人家的病要緊。”

趙啟福離開的時候，母親一定要我去送送他，并囑咐我說，“跟小趙好好地談談啊！”

沒有辦法，我披上外衣，送趙啟福出去。

到了醫院門口，我說，“行了，母親還病著呢，我回去了，你開車慢點。”

“大姐和二姐在那兒呢，丹煙你陪我走走。”趙啟福很自然地說著，我心里也真是服了，就在前些天，在我的家里，還看見他揉著林丹闌碩大的飽滿，歡天喜地惡狗撲食一般地往臥室里跑，幾天的時間，林丹闌就成了二姐了。

想起這些，我的心里一陣惡心，我說，“算了吧，以后。”

“丹煙我覺得有些話我們還是說清楚一些好，畢竟你母親打電話，說你同意了，如果你真的對我一點好感也沒有的話，那我也只能跟阿姨說不好意思了，我趙啟福并不是沒人要。”趙啟福說完，拿起電話就要撥電話。

我嚇了一跳，知道他是想給母親打電話，想到母親病情剛剛穩定一些，于是趕緊制止了他說，“不要，我就是擔心我母親的身體……”

“我都說了，有大姐在那兒呢，我們說說話，一會兒就回來。”趙啟福的態度立刻變得柔緩，我不好再說什么，跟著趙啟福上了車。

“丹煙我跟你說，可能我這樣決定，你感覺突然，其實一點也不突然！”趙啟福看著我，有些激動的說著，“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真的，只是你太高冷了，那一晚上根本就沒正眼瞅我一眼，我傷自尊了，所以才說林丹闌比你漂亮！”

我看著趙啟福，禁不住啞然失笑，說這些有什么意思呢？

“林丹闌真的不如你漂亮，你比她更耐看，我仔細觀察過，你的眉眼比她精致，還有，你們家姐兒仨的身材一個賽一個，只是大姐不知道打扮……嘖嘖……”趙啟福一邊說著，一邊嘖嘖稱贊著，一雙眼時不時地在我的前胸撩上一眼。

“你叫我跟你說說話，就是想說這些嗎？”我看看趙啟福，強忍著不讓自己發火，努力地抑制著自己的情緒，盡量平靜地說著。

“不是，我是經商的，看人一眼就能看到骨子里。我想說的是，你們家姐兒仨一個賽一個的漂亮，但是脾氣性格明顯不同，這才是我想要說的。”趙啟福停頓了一下，慢慢地說著，“大姐老實厚道，那是不必說的，林丹闌的性格，我怎么說呢，適合做情人不適合當老婆，做情人玩玩還是蠻過癮的，只是當老婆就太不合適了，我反復觀察了，丹煙你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好，并且脾氣性格沉穩、安靜，娶到家里再合適不過！”

我看著趙啟福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說著，好像我們是菜市場上的菜，他是買菜的主顧，一一細致地品評著。

我看著趙啟福，心里不由得暗自發笑，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有兩個臭錢就以為自己是皇上的小舅子，也就是我媽生病我沒辦法，否則你就是給我跪下，我也不會跟你談。

“丹煙你讓我看看行嗎？”我想著那些，根本沒注意趙啟福已經把頭湊過來了，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了我的衣領處，我甚至能感覺到呼呼的熱氣正在往里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