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正豪從一開始就想著要擊倒他,加上本身氣勢就強,而且認定了此時的倪子墨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出手都是硬碰硬,但是倪子墨只和他碰了第一招,后面就開始躲著他,見他拳到就躲,腳到就閃,時不時瞅個空隙,還能攻上一招半式。
兩人來來去去斗了三四百招,可是真正交手的不過第一招。
夏正豪越大越是急躁,所有人都看好他,可是現在打了這么久,兩人還是不分勝負。
倪子墨也開始緊張起來,他認識的夏正豪只是有點勇力,沒想到武功真是不差,也難怪會被大家推為副會長,比試之前,他還以為就算自己有傷在身,也不會輸給他,沒想到這么多時間過去了,自己還是處于下風,全靠小巧閃避才挨到現在。
這兩人都開始有些后悔當初的決定,夏正豪就想,就算我不和他比,他這個隊長也是名存實亡,我實在犯不上和他賭這個;倪子墨也想,反正我都是要走的人了,又何必去招惹他?
兩人各懷心事,斗得更加小心,但也更加艱險,因為都知道沒有后路可走了。
人群中偶爾會有人噓兩聲,似在嘲笑倪子墨不敢正面對敵。
一人大喊道:“豪哥,別打了,你打贏了,也不光彩。”
旁邊有人附和道:“就是,和一個女人打,太也沒意思了。”
就在他們說的起勁的時候,倪子墨突然攻了上去,那些人看到這里,都壞笑起來,還以為是自己的激將法起的作用。
這里面也只有劉景看得出來,即便是左悠揚或者宋俊,還是江敏才都未能看得出來這期間微小的差異。
倪子墨本來是往一邊閃的趨勢,但是忽然停了下里,夏正豪當然以為他要進攻了,便一腳踢了過去,倪子墨順勢又往后退。
在兩人的拼斗中,倪子墨有很多次看似進攻其實一晃即退,不光是夏正豪,連圍觀的眾人也都見怪不怪了。大家心中都是認為他又在躲避。
所以,夏正豪以為倪子墨不過又是虛晃一槍罷了。
在倪子墨退后的時候,夏正豪見勢也就收回了腿。
然而就在此時,倪子墨忽然又沖了上來,一指往夏正豪腦門戳去。
這一次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倪子墨又快又刁,忽的一下就過來了,夏正豪也沒想到,不由吃了一驚,他的腳都還沒收回來呢,順勢又踢了出去。
倪子墨出的是指,夏正豪出的是腳,在對方手指還沒戳到自己前,他有信心把對方踢出去,而且他更多的是當倪子墨在嚇唬人,所以夏正豪一驚之后就恢復平常,他認定他一腳出去,還是會把倪子墨嚇退。
可是這一次,倪子墨卻是認真的,他也早料到對方會出什么招,也早已想好了對招,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夏正豪的腳背,食指依然戳向夏正豪的腦門。
倪子墨這一跳,輕巧如貓,看得左悠揚和宋俊都大聲叫起好來,而對方陣營里的人都驚呆了。
夏正豪真的大驚慌亂起來,首先他已經不能踢到倪子墨了,如果他撤腳,在這般距離下,必然要被倪子墨戳中腦門。
看似已經無處躲閃了,連變招都來不及了,夏正豪忽然一伸脖子一昂頭,張嘴往他手指咬去。
如果倪子墨繼續去戳,不僅戳不到夏正豪腦門,還會把自己的手指伸到對方的嘴里。
這一點,所有人都明白。
但是讓
所有人又都不明白的是,倪子墨還是一指戳了過來。
“咦?他這是干什么?”這次宋俊都擔心起來。
眼前兩人的比試完全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此時的兩人姿勢也是奇異,夏正豪一腳站在地上,另一只腳卻是踢出去的姿勢,而倪子墨卻是兩腳都不沾地,半蹲在夏正豪這只腳上,兩人好像演雜技一般。
所有人都看不懂,夏正豪也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明明自己張嘴這一招雖說有點無賴,但是卻是恰到好處的制住他的指戳。
眼見倪子墨毫不動搖地仍是一指戳來,夏正豪也是神情淡定,目光專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如果倪子墨再不變招,他會一口咬掉對方的手指,而不心軟。
倪子墨一指已經伸進了夏正豪的嘴里,眼見此時情景的所有人要么皺起眉頭,要么瞇著眼,有點不忍直視,這次連劉景都看不透倪子墨的用意了。
倪子墨的手指完全戳了進去,夏正豪也狠狠地咬下。
事已至此,已沒有其他可能了,宋俊搖頭道:“可惜可惜。”
不知道是不是眾人太專注的原因,幾乎能聽到空氣中傳來牙齒相撞時的‘咔擦’一聲。
眾人睜大眼看時,倪子墨的手指確實是在夏正豪的嘴里。
就在眾人都以為輸的是倪子墨時,卻見到他輕松跳下夏正豪的腳面,問道:“怎么樣?服了沒?”
夏正豪怒視著他,卻沒有說話。
“咦?怎么回事?”夏正豪一方的人都詫異之極。
夏正豪背對著他們,所以他們看不清發生了什么,面對著夏正豪的劉景和左悠揚幾人才能看見發生了什么,只見夏正豪右臉腮幫子鼓起一塊,顯然是嘴里有東西,落在劉景幾人眼中,自然看得出來,那正是倪子墨的手指。
所以一切都明朗了。
倪子墨把手指伸到夏正豪的嘴里,不變通肯定會被咬到,他自己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還真以為他傻了呢。倪子墨早有想法,把手指伸到他嘴里后,立馬勾起手指,所以夏正豪那一嘴就沒有咬到,反而被倪子墨像釣魚一般勾住了。
夏正豪哪里還敢亂動,要是倪子墨指上用力,他半張臉可就廢了。倪子墨走一步,他就跟著走一步,倪子墨停,他就得停,別提有多狼狽和尷尬。
夏正豪手下一批人也看出事情不對,也都圍了上來,當看到眼前這個情形,又都愣住了了,沒人敢亂來。
左悠揚得意地大笑起來,說道:“小倪,你這釣魚呢,掉到個什么東西?”
倪子墨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這世上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玩意看著尤其惡心。有沒有人買?沒人買,就扔垃圾桶了?”
左悠揚嘻嘻笑道:“我買,就是不知道買了干什么。”
宋俊也笑道:“買來守門看家還是可以的,現在家里養的狗,見到小鳥都怕,一點不可靠。”
左悠揚立馬道:“說的對,那我買了。”
倪子墨道:“給多少錢?”
左悠揚試探的問道:“二百如何?”
倪子墨搖搖頭,道:“少了。怎么也得再加五十。”
左悠揚道:“就這么定了。成交。”
兩人說著用二百五十元把夏正豪買賣了,等于是說夏正豪是‘二百五’。
夏正豪一方人當然知道他倆是在
暗中嘲諷貶低夏正豪,可是老大在人手上,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希望對方笑完了,趕緊放人才是他們最渴望的。
只有端木飛指著倪子墨道:“你贏了也是僥幸贏了,何必還要這么侮辱人?”
倪子墨冷笑道:“小飛,你居然說我是僥幸贏得,我若不是被你們偷襲,你們以為他有跟我比的資格嗎?”
端木飛也是一聲冷笑,道:“既然隊長說道了資格,我更想問了隊長覺得,你還有做隊長的資格嗎?”
倪子墨不由一愣,看了他們一眼,把手從夏正豪嘴里抽回來,在夏正豪腦門上一推,道:“你們走吧。我也說了,不論輸贏,我都不會再做你們的隊長了。反正都與我無關了,再提這些還有什么意思?”
夏正豪吐了幾口唾沫,話也不說的扭頭走了。
其他人也趕忙跟上,很快走得干干凈凈。
劉景小聲在江敏才耳邊道:“他們走了,我也得先回去了,代替我的那個人一會兒要送那三個女孩子回家,他不認識路會穿幫的。”
江敏才道:“好的,我也正要給你說,聶玉郎不見了,大概是我們這么多人,把他嚇跑了。只能等改日再來,我也先回去了。”
劉景點點頭,道:“這么多人在這里鬧,他不跑才怪。”
左悠揚見劉景小聲說話,就道:“老大,你怎么來了?這位不是以前的老朋友嗎?”
江敏才道:“你還認識我?”
左悠揚嘻嘻笑道:‘怎么不認識?當時就數你傷得慘,要不是我感激地多看了你幾眼,還真記不住你。“
人家救了他,左悠揚卻還說人家笑話,劉景聽了暗暗搖頭,這家伙是要沒朋友的節奏。
江敏才臉色很不好看,說道:“是啊,當時真是瞎了眼,要是知道是閣下的事情,我還不如去看國產垃圾電影呢。”
宋俊和倪子墨也發出兩人說話味道不對,倪子墨就道:“這位朋友,你別見怪,左悠揚就是這人,嘴巴損點而已,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
江敏才則道:“我不是大人物,也沒有那么大的肚量。”轉向劉景道,“劉兄,改天再見吧。”
劉景點點頭,道:“請吧。”
江敏才看都不看左悠揚一眼,走了出去。
左悠揚笑道:“大人有大量這句話說得好,這家伙完全是小人小量。”
宋俊搖著頭道:“我認識他,他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我覺得你們之間肯定有誤會。”
劉景哈哈笑道:“誤會是肯定有的,左悠揚得罪了多少人?要不是你們倆大人有大量,肯定也和他翻臉了。——不過,江敏才生氣,不搭理左悠揚,倒不是氣量的問題,而是關于另一個人的問題。”
宋俊也知道左悠揚和白紫靈之間的關系,說道:“對,是關于白紫靈的。左悠揚對白紫靈太不尊重了,那天晚上居然在學校大喇叭里大喊,說真的,我還從沒見過有人敢對她那樣呢。”
左悠揚不屑的道:“那是你不敢吧?我有什么好怕的?她一個女流之輩,卻那么囂張,我想肯定有很多人都恨她,我是幫我們男人出口惡氣。”
倪子墨也像看怪獸一樣看著左悠揚,說道:“你真是大膽,你都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等你知道了,肯定會嚇破你的膽。”
左悠揚笑道:“既然她不說,我就不問,我就不知道,我就不怕她。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