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爺把佟大人帶入書房,一番詳談后,臉色漸漸難看。
“你說皇上要繼續(xù)啟動護(hù)國大陣,而上卿大人要我接手后面的事。”余老爺臉色鐵青,氣得差點(diǎn)掀桌。
皇上這次把人員招募,祭品準(zhǔn)備的事,都交給太常寺監(jiān)管。開始幾個太常寺的老家伙,以為護(hù)國大陣完成,必是功勞一件,擠破頭的往上頂。
把他這種沒根基的直接派到下層做最費(fèi)事的公務(wù)。
但大陣失敗之事一出,皇上殺掉這次太常寺推出的替罪羊后,又準(zhǔn)備啟動二次。
老家伙們紛紛退下來,竟然讓他頂上。
‘卑鄙!’余老爺暗罵,若是大陣二次不成,圣上豈能饒過他。
“是啊,上卿大人已交給皇上這次我們主要監(jiān)管人員名單,大人您首當(dāng)其沖第一位。”
佟大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若是這回大陣還起動不成,這余大人……
余老爺氣得怒火攻心,面上露出一絲冷笑,“真麻煩佟大人跑一趟了?!?
余老爺袖中的手緊握,‘這幫王八糕子,好事都往自己(身shēn)上攬,壞事到很會推諉。’
只是事(情qíng)比余老想得嚴(yán)峻的多。
啟動護(hù)國大陣,需要近兩萬名童男童女,誠心念咒,供應(yīng)意念之力和人氣,血?dú)?
還需要十幾名術(shù)法高強(qiáng)的術(shù)師們,擺陣法,施術(shù),((操cāo)cāo)控大陣;
最重要的是,需要兩名保持著純陽,純(陰yīn)之(身shēn),又懂術(shù)法的之人做陣眼。
陣眼也就是在大陣最關(guān)鍵,最中心的位置。
可年紀(jì)小,術(shù)法高強(qiáng),又沒破(身shēn)的男女,哪那么好找。
好在主要負(fù)責(zé)起動大陣的天神宮,有圣子,圣女兩個合適人選。
就像余老爺自小陪養(yǎng)余珂一樣。
天神宮陪養(yǎng)的圣子、圣女,就是他們的未來大祭司,大護(hù)法,真正繼承者。
而這圣子、圣女,也是天神宮的神官從無數(shù)童男童女們中選出,資質(zhì)、悟(性xìng)最好的,被他們精心陪養(yǎng)。
然后選出最優(yōu)秀的,才被稱做圣子、圣女。
可是,由于第一次啟動護(hù)國大陣失敗,童男童女們不少元?dú)獯髠?
天神宮的幾個布陣祭司也昏迷不醒;
由其是做陣眼的圣子、圣女,落得一死,一重傷。
余老爺雖在皇上規(guī)定的時限前幾天,終于湊足近兩萬名童男童女,控陣術(shù)師,也差不多夠了。
可年齡小,資質(zhì)上佳,會道術(shù),能頂替圣子的人他卻找不上了。
好在,天神宮有人,邀請到了星辰派,黃家的一位有潛力的后人來到廄,頂替圣子的位置。
而這位黃家的后人,正是黃家的道子。
等同與天神宮的圣子、圣女。佛教的佛子。
都是非常有潛力的后輩。沒準(zhǔn)以后就是黃家下一任家主也未可知。
余老爺親迎,奈何因為他們進(jìn)京太晚,宮門已閉,余老爺只好把他接到府上。
只是這位黃家道子卻對廄嚴(yán)重水土不服,當(dāng)晚就上吐下瀉……最后竟然發(fā)起高燒。
時間就只有兩天了,余老爺抓抓頭,竟有了自行了斷的想法。
好在,他有救命稻草,余老爺最后的殺手锏……
想到這里,余老爺神色重新堅定。
………
大晚上,正在(床chuáng)上,夢著和帥哥手拉手奔向美好未來的余珂被行二叫醒,來到余老爺?shù)臅俊?
“父親,你找女兒何事?”
余老爺也沒有多猶豫,神色嚴(yán)肅的直說了,他想讓余珂當(dāng)陣眼的想法。
“父親,您不是說笑吧。不是有天神宮圣女和黃家道子挑大梁嗎?”
圣女就不用說了,是占有天下大易資源的天神宮,從億萬貧民里,經(jīng)過不斷選拔,挑出的繼承者。
黃家也是金國,幾大易學(xué)世家之一,主要研究星辰衍術(shù)。
看星,占星,人家家里出來的,各個都是強(qiáng)中老手。
余老爺不屑的哼了聲,
“天神宮,把什么圣子圣女吹捧到天上,最后還不是因為他們無能,讓大陣起動功虧一簣。珂兒,你要相信自己的本事……”
他余氏易術(shù)最佳繼承者,哪比不上天神宮、黃家的人了。
何況大夏皇朝的護(hù)國大陣,本就是余氏祖輩所創(chuàng),她女兒做陣眼再適合不過。
“父親,你以前不是不讓我暴露嗎?”
余珂看著余老爺一臉,我驕傲,我自嚎的表(情qíng),渾(身shēn)不自在。
‘為毛啊?聽說因為大陣失敗,十幾位長老昏迷,圣子圣女一死一傷,她去逞什么能?!?
“皇上讓太常寺負(fù)責(zé)人員調(diào)度,而為父正是太常寺的首要差辦人員,若是辦不好,為父也可能……”
余老爺對余珂做了個殺頭的動作,“珂兒,你此次千萬不要讓為父失望……”
余珂定在當(dāng)場,
‘余老爺是余家的頂梁術(shù),余老爺一倒,她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難不成還真要硬著頭皮試試。
只是,“父親,你覺得女兒當(dāng)真可以?!?
“有你在,為父會多些把握?!?
…………
余珂不知道余老爺是怎樣和黃家人溝通的,反正,最后由她頂替了那位病歪歪的黃家道子進(jìn)了宮。
余珂第一次走進(jìn)皇宮,卻完全沒心(情qíng)欣賞周圍建筑怎樣奢華瑰麗,如何古樸威嚴(yán)。
一則心里對大陣是否能啟動沒有信心,二則也是怕人認(rèn)出她不是黃道子。
好在進(jìn)宮前,她戴了紗帽,安心不少。
直到來到一座十分古樸的青磚廟院前。
帶路宮侍停下腳步,“到了,道子請入內(nèi)?!?
余珂停下腳步,觀察這個建筑,怎么和她在靈隱山后,看到的破廟那般相像。
只是皇宮里的古廟,顯然保存完好,也少了那份詭異的氣息。
余珂從懷中拿出羅盤,水平定向一會,拔動羅盤指針。突的眼睛瞪圓,‘好家伙,這破廟竟建在皇宮正中心。
“這位就是黃家的道子吧,果真不凡。”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余珂抬眼看去,一個如**大喇嘛和西方巫師結(jié)合體的老男人出現(xiàn)。
最重要的是這人還學(xué)古埃及祭司把眉毛也剃光了。差點(diǎn)讓余珂噴笑出來。
“見過大祭司,這正是黃氏道子,”
余珂(身shēn)后的黃家人沖著大祭司行了一個術(shù)師間的禮節(jié),類似前世余珂見到的西方騎士禮。
余珂也行禮,“晚輩見過大祭司,”
聲音十分粗啞。只因她出門前,余老爺讓她吃的藥丸起了作用。
大祭司點(diǎn)頭,帶著余珂和黃家人來到了古廟內(nèi)。
“咦,”
余珂驚訝,古廟里龍氣四溢,連接著整個皇城的地底龍脈,充斥著一種說不的滄桑磅礴感。
最讓余珂驚訝的是,她在這里感到了一種瞑瞑的熟悉感。
‘我去,她第一次來啊?!?
“道子,可覺得有什么不對?”大祭司回頭問道。
“沒什么?!庇噻鎿u搖頭,
“您能說說我做陣眼,需要準(zhǔn)備,或做什么嗎?”
“當(dāng)然,這正是我要對道子講的?!?
…………
這個大祭司先是和余珂講了整個廟院中起動陣的大概布局。
又讓余珂看了夏朝留下來的古陣圖。最后帶余珂來到陣眼位置。
“長老,陣眼里只派兩人怎么成。”余珂聽后,驚疑不定,
若像這人說的,只要原大陣產(chǎn)生反作用力,或大陣本(身shēn)進(jìn)行防御攻擊,陣眼位置最為危險。她就是術(shù)法再厲害,也得掂量一下。
“放心,到時我們會用幾只兇獸做受體,來抵御你受到的傷害。”
大祭司說完后,因為有事,先離開了。
余珂低頭仔細(xì)看起夏朝的古陣圖,越看越覺得這陣邪乎,
‘怎么可能!
這陣是種名叫混元顛倒奇門陣的一種古陣法,需要陽城,(陰yīn)城兩座城池才可布陣成功。
難不成,夏朝京都是建在廢墟之下的一座死城之上的?!?
余珂也是因為余家的一些古書上的記載,猜想的。
不過這個想法又被她否定,往一座不知因什么原因,被埋藏的死城上,再建一座都城,哪個帝王這么缺德啊。
這和那些往人家祖墳上,建座新墳不是差不多嗎。關(guān)建這種奇特風(fēng)水,真的有人敢這么干?
想到這里,余珂搖搖頭,開始觀察這個總覺有點(diǎn)不對勁的老舊祭廟來。
這是一間極古老的祭廟。屋中間是一處不知何石質(zhì)建成的圓型高臺,上面裂紋沙化的地方不少,足見歲月悠久。祭廟墻壁上,都是些早已模糊不清的古舊壁畫,在講述什么大型的祭祀活動。
余珂正聚精會神的看著。
“請問是黃家的道子吧。”
一個清朗的聲音在余珂(身shēn)后響起。
余珂被這個聲音嚇得一哆嗦,猛得轉(zhuǎn)(身shēn)看向來人,一個(身shēn)穿輕甲的高大男人站在背光處望著她。
余珂仔細(xì)一看,不是宋傾琛是誰。昨天晚上,她還意(淫yín)和人家手拉手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此次道子安危,由我全全負(fù)責(zé)。希望道子這幾(日rì)配合我,二來問問道子有沒有什么囑咐。”
余珂想了想,“獅時,除了圣女,我不準(zhǔn)任何無關(guān)之人,踏進(jìn)這里?!庇噻嫦氲絾哟箨嚂r,這里無疑是最險之地,還是不要傷及無辜。
何況,到時她施術(shù)法,容不得半絲馬虎差錯,需要絕對安靜的環(huán)境。
“這是自然。”宋傾琛想起另一件事,“道子,皇后娘娘,想請您過去一趟?!?
“皇后娘娘,”余珂重復(fù)。
“是,”
宮里的娘娘們長年無聊的很,聽說外面來了位道術(shù)高深的道子,都心生好奇。
………
余珂被領(lǐng)進(jìn)一座金碧輝煌的宮院。老遠(yuǎn)就聽里面?zhèn)鱽硇︳[之聲。
余珂略有壓力,緊張的進(jìn)入充滿著脂粉味的大(殿diàn)內(nèi),余光略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后,目不斜視的走到大(殿diàn)中央靠前。
“草民,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余珂恭謹(jǐn)行禮,又對著四周的嬪妃,和上首的幾位皇子行禮。
“草民參見各位娘娘,皇子(殿diàn)下?!闭f著又進(jìn)行了叩拜。
“起來吧?!鄙鲜椎幕屎笠?身shēn)正宮宮裝,美艷又端莊大氣。
“謝皇后娘娘?!庇噻嫫?身shēn),依然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這就是黃家出來的那位道子嗎?看著到是個知禮數(shù)的?!庇形粙邋?嬌jiāo)笑著說道。
“可不是,聽說小小年紀(jì)就天資不凡,道術(shù)頗精呢。也不知比起皇家的圣子如何?!?
另一位眼帶可惜。小小年紀(jì)就被弄來送死,足見黃家也是個是非之地。
“看著這(身shēn)裝束,到是神秘?!庇腥藢τ噻娴难b扮做評價。
“因何戴著紗帽,能讓我們一瞻尊容嗎?”不知誰大聲嚷了一句。
“…………”余珂不發(fā)一言,任她們評頭論足。
“好了,都把這孩子看羞了。你們剛才吵著要見見這黃家道子,現(xiàn)在也看了,就別鬧了?!?
皇后笑著說道,就準(zhǔn)備讓余珂回去。
“皇后娘娘,何不讓他來場術(shù)法表演,也讓我們開開眼界。”一個年輕的嬪妃提議。
“是啊,兒臣也很想瞧瞧,這外來的術(shù)師比宮里的如何手段高明。”皇后(身shēn)邊的七皇子,看著余珂眼神閃動。
“恕難從命,術(shù)法不是用來表演的,”余珂斬釘截鐵道。
‘她又不會黃家的代表術(shù)法,萬一別人讓她演化周天星辰大陣,她可就蒙了?!?
聽了這話,七皇子嗤笑,“可是本事不到家,怕被人恥笑?!?
有人附和,“一黃口小兒,哪能有什么高深法術(shù)。不過恰巧被派來做陣眼罷了。”
余珂不為所動,
“確如皇子所說,經(jīng)天沒什么看家本領(lǐng)。”心里卻暗笑這些人無知,
‘娘的,你以為誰都可以做陣眼的嗎?這是大陣最重要的機(jī)關(guān)之地,不僅通五行,連八卦,還充斥地氣,元?dú)?虛無之氣。在啟動大陣時,做為引子的兩個人為了與大陣相合,必需是(身shēn)體純凈的男女。也就是元(陰yīn),元陽均未失的少男少女?!?
只是,這次也不知他老爹,怎么想的,竟然讓她頂替陽眼位置,她可是女子啊,(陰yīn)陽相合之理余老爺比她清楚吧。余珂突然有些想撓頭。
只是沒等余珂撓頭的想法付諸實踐。
“大膽!”一聲怒喝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