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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心思才終于博得了佳人那么一丁點的原諒,眼下好不容易湊在一塊吃個飯,誰知道會突然蹦出這么一位爺,照這樣下去這好端端的一頓飯非得被攪和了不可。
眼見著這人站了起來已經準備離開了,阮文昊一個勁的朝著身旁的人眨眼睛。
步云卿見著對面不停地眨著眼睛的人,不解的問了句,“怎么,文昊,你眼睛抽筋了?”
聞言,阮文昊心里面那叫一個郁悶,他這意思不是在明顯不過了么。
“好了,這里也沒有其他人,你就留下來一起吃好了。”
終了,一直沉默不言的某位爺這才悠悠的開了口,然后順手夾了一道菜輕放在身旁人的碗中。
“多吃些。”
步云卿看了一眼自己碗中的菜,微微的點了點頭。
阮文昊瞧著有樣學樣,一桌子的菜瞥了一眼,然后挑了一小塊鮮嫩的雞蒲肉,甚是滿意的往坐在自己身旁低垂著頭默默的吃著的人碗里一放。
“丫頭,這雞肉燒得挺不錯的,你也嘗嘗看。”
竹兒瞧了一眼那塊雞肉,然后拿眼瞅了一下那開口說話之人,眼神有些怪。
這滿桌子的菜都是她燒的,味道怎么樣怕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吧。
一頓飯四個人愣是吃了一個時辰才吃完,呂良領著下人進來將桌上剩下的都撤了去。
楚璉澈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最后開口言道:“我,回去了。”
短短的四個字步云卿聽了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文昊,你和我一起,正好我還有些事情找你。”
“我……”阮文昊有些為難的偷偷地瞧了一眼那一襲粉裝的佳人,“那個,就不能改日么?”
他好不容易來一趟雪晗居,這還沒有待到兩個時辰就要走?
楚璉澈淡淡的來回瞧了一眼,這算是明白了,“倒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改日有空再說好了。”
說完將目光再次轉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人,聲音低啞的交代了一句。
“那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若是……”
話到這里楚璉澈卻又突然頓住了,只是深深的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那一張容顏,最后搖了搖頭,“沒什么,我走了。”
其實他心里面是想說若是在這待久了的話,是不是可以回侯府了,但是話到一半卻終究還是給咽了回去。
“云卿,你是不是該去送送阿澈?”
阮文昊看著已經走出偏廳的背影,心下終是有些心疼了,于是看了一眼那仍舊站在原地的人,開口道了一句。
“我。”步云卿一個字出口后便沒了下文,只見,下一刻她雙手提著衣裙裙擺尋了上去。
竹兒看著步子有些許急的朝著偏廳外趕去的人,下意識的提醒了一句,“小姐,你小心著自己的身子。”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已經遠去的那一抹白色的裙角。
“放心吧,你們家小姐不會有事的。”
怎么著不是還有阿澈在么,只要阿澈在,那么還能出的了什么事。
竹兒聽后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去忙自己的了。
“唉,竹兒,你等等我啊。”
阮文昊見竹兒走了,一邊嚷嚷道一邊追了上去。
追到長廊的時候,竹兒轉身看著不停地跟在自己的后面的人,終于顯出了一絲不耐煩。
“我說阮公子,您能不能不要一直跟在后面啊。”這樣子她壓根就沒有心思好好的做事情啊!
“我……”阮文昊這下糾結了,這不讓他跟著那他留下來還有什么意思啊!
“那個丫頭啊,你是不是嫌我礙著你的事啦?”
竹兒瞧著眼前那張雙眼欲滴,要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的臉,那一句重話便再怎么著也說不出口了,最后只無奈的輕嘆了一聲,然后轉過身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身后,阮文昊臉上露出了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
他就算準了這丫頭跟她家那主子一樣,是個心善手軟的主,你看這不,自己只不過是小小的使了點苦肉計,這丫頭就沒法子朝自己生氣了。
“那個丫頭啊,你待會要做什么啊,我幫你一起吧。”
“不用,阮公子若是閑著發慌的話,不如到處轉轉好了。”
待會兒倒是真的沒什么事,只不過是采摘些新鮮的花瓣,待會好煮點茶。打從小姐懷孕后這花茶便極少喝了,每次實在是耐不住了她也只讓她喝那么一點。
“這雪晗居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哪里沒有逛過啊。”
“這……”
他這個回答倒是讓竹兒一時間啞口了,想來也是,這雪晗居他比自己來的還要早。
“既然這樣,那便勞煩阮公子隨我去采摘些花瓣吧。”他精通醫術,有他幫忙的話或許要好些。
聽到這句話阮文昊這心里面是不知道有多么的高興,揚聲應了一句便快步跟了上去。
“那個丫頭,不如我教你醫術好了。”
阮文昊一邊摘著花瓣,側首看了一眼那張低垂著頭認真的忙活著的容顏,一時之間竟不由的癡了迷。
“教我醫術?”
對于這個提議竹兒心里面那叫一個詫異,本想著要是學會點醫術,那日后照顧起小姐就更加的方便了。
“好啊。”
“那待會等云卿回來了我就跟她說。”
如此一來的話他和這丫頭待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多了,這么做還怕不能日久生情,更何況他又不是傻子,又豈會瞧不出來這丫頭也是對自己存了幾分情的,只是他想不通的是這丫頭又似乎在刻意的壓抑。
“怎么,要和我說什么?”
遠遠的聽到這道聲音竹兒抬頭看了過去,看著那已經繞過長廊走來的人笑著道了一聲并迎了上去。
“小姐,你慢些。”
步云卿看著伸手攙扶著自己的人,略帶著幾分無奈的揚了揚唇,“看把你這丫頭給緊張了,這不才三個月么,哪里用得著這么緊張兮兮的。”
“我才不管幾個月呢,我只知道小姐現在懷孕了是天大的事。”竹兒說著已經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了。
“對了,文昊,我剛才好像聽到你有話要對我說。”
阮文昊重重的點了點頭,“對啊,我想教竹兒這丫頭醫術,所以想跟你這個做主子的報備一聲。”
“學醫?這是好事啊。”
在古代,這女人有個一技之長也是件好事
,而且她又怎么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只不過是替自己尋了一個接近佳人的機會罷了。
這竹兒也不能一輩子跟著自己,若是日后有文昊照顧的話自己也算是放心了。
她看得出來文昊是喜歡這丫頭的,而這竹兒丫頭也對文昊也有那么個意思,既然如此她這個做主子的又憑什么不成人之美呢。
“竹兒,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你可得好好的跟著文昊學。”
聞言,不知道竹兒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神色突然一變,但是很快便掩去了,只是笑了笑沒在說什么。
這倒真是難得的機會,只不過她卻不是那唯一的一個,也不是那最早的一個。
“你看云卿,這竹兒丫頭平日里要照顧你自然沒時間跟著我,要不這樣好了,從明天我每天抽點時間過來教她。”
“你確定?”
步云卿挑了挑眉看了過去,這每天都得來回奔波于阮府和雪晗居,也真的就這文昊有如此大的決心和毅力。
“嗯。”阮文昊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雖然說吧,每天來回的跑是累了一些,但是無所謂了,只要是為了抱的美人歸他也算是拼了,也省的家里頭那位成天沒事就在自己的耳根子旁念叨著,另外,這每天都來的話還能蹭一頓飯吃,這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啊!
“既然你都不嫌麻煩,我自然是樂得其成。”
左右不過是多了一個人過來陪自己,她還巴不得呢!
果不其然,這翌日,某人果然是來了,而且還偏偏掐在了飯點的時候到的。
步云卿有些好笑的看著那站在偏廳外的人,她真懷疑這人是不是吃上竹兒的飯菜吃上癮了。
“竹兒,再添副碗筷吧。”
竹兒聽了點了點頭,然后下去取碗筷了。
飯后,文昊自然是教竹兒醫術,而她么,則很識趣的一個人坐在一旁繼續繡著自己的東西。
這時間,一晃便又是六七天。
齊侯府。
“聽說最近一段時日你天天往雪晗居那邊跑啊。”
座下,阮文昊一手輕搖著手中的折扇,看著那開口之人,這語氣里面滿滿的都是一股濃濃的醋味。
“我說阿澈,你又沒有聞到一股濃濃的醋味啊?”說著還故意拿著自己手中的折扇使勁的扇了幾下,“既然你如此牽腸掛肚的,干脆直接將人接回來不就是了,非得自個悶在心里,這叫什么,對,‘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以為我不想啊。”看著一個勁的說自己的人,楚璉澈甚是郁悶的低喃了一句。
若不是因為顧及到卿兒的感受,他哪里還用得著這般,早就直接前往雪晗居將人帶回來了。
“唉……”阮文昊看著一臉愁眉不展的好友,“要不這樣好了,我幫你出個主意。”
“什么主意?說來聽聽。”楚璉澈一聽,急切的問道。
“很簡單的。”說著,阮文昊走上前了幾步,俯身在他的耳畔旁低語了一番。
只見楚璉澈一臉狐疑的看了過去,似有些不太贊同。
“這若是讓卿兒知道真相,怕是……”
“所以,這就要看阿澈你的決心了。”
細細思慮片刻后,楚璉澈終究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