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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個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事情特別的多,他這才好不容易解了那沈雨菲身上的毒,眼見著自己和那丫頭的關(guān)系也漸漸地緩和了,以為可以暫時休息休息一陣子,可是誰料到又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敢情這夫妻倆成日里想著沒事做老喜歡折騰他這個苦命人。
往日里他倒是甚是喜歡往侯府跑,這個中的原由自然是因著可以見到自己心儀的對象。但現(xiàn)如今他最畏懼的便是侯府那邊來人找自己,因?yàn)楦鶕?jù)他最近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yàn),這侯府來人多半沒有什么好事。但是這不去吧,又不行,誰叫他生了顆菩薩心腸,最見不得別人痛苦了,尤其這人還是自己的好兄弟和兄弟他妻。
于是,當(dāng)某人帶著話前來阮府的時候他也只好任命的牽了自己的馬趕了過去。
兩座府邸隔得并不算太遠(yuǎn),又加之自己也惦念著云卿找上自己的目的,是以沒過多久他和楊瑾天便到了。
“阿澈呢?”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阮文昊忽的開口問了一句,視線看著前面,腳下的步伐也繼續(xù)朝著大踏步的走去。
“許是陪著那位沈小姐吧。”楊瑾天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自那日回來后,二爺雖然最后并沒有讓夫人從漓苑搬出去,但是他自個卻將起居處暫時安置在東南邊的那一座小樓,平日里除了處理事務(wù)外大多數(shù)時間便是和那個沈雨菲呆在一起,夫人那兒連看都沒有去看過。雖然他知道這事也不能怪二爺,但這心里面還是忍不住會為夫人感到傷心。那么寵著、愛著夫人的二爺,怎么可以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就將夫人給忘得一干二凈了呢!
對于楊瑾天話中的那幾分負(fù)氣阮文昊又豈會聽不出來,但卻又找不到話回應(yīng),最后唯有輕嘆了一聲,感慨這好事怎么就這么多磨呢?阿澈和云卿是,他和竹兒那丫頭也是,這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自己才能抱得美人歸啊!
“楚夫人,你找我?”
眼見著這漓苑的氣氛似有些沉重,所以這普一踏入他便揚(yáng)著笑看著坐在正前面的人,揚(yáng)聲道了一聲。
步云卿瞧著那一副痞子般無害的模樣,斂了斂眸,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阮公子可別這么喚,這若是讓某人知道了怕是又要擺冷臉了。”
這某位爺可都不承認(rèn)自己曾娶過妻,這楚夫人三個字她可擔(dān)待不起。
這話一出阮文昊明顯感覺到自己臉上的那一抹笑意掛不住了,只得假裝干咳了一聲然后微低垂著頭走了過去,這心里面可不是滋味了。這原本吧,夫妻倆弄點(diǎn)別扭就跟他這個局外人沒什么干系,如今他都已經(jīng)做出很的犧牲從中當(dāng)起和事老調(diào)和了,眼前這位主子還拿他尋開心,真是忒不厚道了一些。
“對了,你今日找我來是什么事?”平復(fù)完心中的那一絲悲憤,阮文昊衣袍一撩在旁邊坐下,“先說好啊,若是你找我過來是為了阿澈那事,那抱歉,這其中原因我暫時還沒有想出來,不過我覺得吧,他這應(yīng)該是服用了什么東西所以選
擇性有所遺忘。”
步云卿靜靜地聽著他說著這一番話,然后話題一轉(zhuǎn),“其實(shí)今日我找你過來為的是其他的事情。”
“……”阮文昊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么說,一時間愣住了,待反應(yīng)過來后不解的問了一句,“那你找我過去所為何事?”
卻只見步云卿并沒有急著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悠悠的朝著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在某人的錯愕下拋出了一句。
“今兒個外面的天氣看上去倒是不錯,不如你我出去走走。”
一句話說的阮文昊差點(diǎn)從凳子上跌了下去,然后又花費(fèi)了半盞茶的功夫?qū)⑦@句話消化掉。
“我說云卿吶,你這大老遠(yuǎn)的將我喊了過來就只是想讓我陪你曬曬太陽賞賞景?”
再怎么說他也是很忙的好不好,這總不能因著她家夫君去陪別人了她一個人閑著發(fā)慌,就來折磨他這么個無辜吧!
“怎么,不行?”步云卿一個挑眉看了過去,見他一臉的哀怨和控訴,語氣散漫的反問了一句。
“這……”
“這怎么著你也是我腹中孩子的叔叔,這叔叔提前陪著還未出生的小輩轉(zhuǎn)轉(zhuǎn),這好像不為過了。”
步云卿再度一個開口,便硬生生的截斷了對面的人接下去的所有抱怨。
這么一大頂?shù)拿弊涌哿讼聛硭€能說什么,只有苦命且任命的奉陪了。
“那走吧。”
步云卿緩緩起身,一旁,初夏見了連忙走了過去伸手?jǐn)v扶,然而步云卿卻朝著她搖了搖頭,“你去忙吧,我這里有文昊陪著就行了。”
“可是……”初夏臉上明顯有這一抹為難。
“放心吧,有我陪著你家夫人能出什么事。”
如果說剛才他心里面還是有些許的不確定的話,那么現(xiàn)在他是百分百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了。云卿找他的確有事,而且那件事情她好像并不希望其他的人知道,可是,他這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事需借著讓自己陪她出去逛逛,而且還特意支開初夏。
齊侯府花園一隅,阮文昊看著漫不經(jīng)心的一步步朝著前面走去的人,先開了口。
“好了,這個地方挺安靜的,想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人。”
聞言,步云卿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
“怎么,你將我?guī)У竭@里不就是有話要問我嗎?”阮文昊看著到了現(xiàn)在還跟自己裝傻充愣的人,沒好氣的再度說了一句。
步云卿忽而扯了扯嘴角,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原來你猜到了。”
阮文昊拋了一個“我又不是白癡,這么明顯怎么會猜不到”的眼神過去。
“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勞你這般鬼鬼祟祟的。”
“這事,若是說起來的話怕是要有那么一會,我們先去前面坐下再說吧。”說著,步云卿徑直朝著前面的八角亭走去。
“文昊,我這人的性格你應(yīng)該知道,這不喜歡說謊話更不喜歡聽別人說
謊話。”步云卿坐下后,目光看向坐在對面的人,眸中帶笑,但是不知道為何阮文昊卻覺得那一抹笑意讓人瘆得慌。
“……”阮文昊不說話,就那么看著她,因?yàn)樗钦嫘牟恢浪蝗槐某鲞@么一句是什么意思。這吃不準(zhǔn)目的的話他還是留個心眼乖乖的等著她自己言明的好。
步云卿見他不作回答,笑了笑,“不知文昊覺得那位沈小姐可眼熟?”
一句話似平地驚雷,阮文昊心底漏了一拍,眼睛快速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見她好似只是隨口一提的模樣,這心里面是更加的沒底了。
這云卿該不會是知道了什么,所以今兒個才特意找他過來有所試探吧?但是,想了想,這應(yīng)該不太可能才是啊,且先不說阿澈之前做的那么隱秘,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這退一步說,若是云卿知道了,那應(yīng)該也不會到現(xiàn)在才來問自己才是。
這樣一想,他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多疑了才是,于是稍稍斂了斂心神,笑了笑,“云卿,突然間你怎么這么問,我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那沈小姐呢。”
這若是云卿只是隨口問問罷了,他若是表現(xiàn)的太過反常那豈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嗎?我還以為以你和這齊侯的交情,許是認(rèn)識的呢!”
接觸到對面的人投射過來的視線,阮文昊干笑了一聲,然后頭微微偏轉(zhuǎn),目光落下他處。
步云卿見他挪開目光似不敢看著自己,心里面也就有了有所了然了。
這是人,就會有軟肋,端看你抓得住抓不住那根軟肋了,這其他人,她不好說,不過么,這眼前這人的軟肋,她想她應(yīng)該是知道的,想要讓他自己開口很簡單,只需要將某人那么一搬出,那么這一切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說來最近這竹兒……”
“竹兒怎么了?”一聽到這兩個字,某人心一提,情緒激動的問了出來。
“……”
步云卿似壓根就沒有瞧見他臉上的焦急,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這一聲嘆息落在阮文昊心底,這更是坐立不安了。
“我說云卿啊,你倒是說啊,竹兒那丫頭到底怎么了?”
這人明知道自己一心心系著竹兒那丫頭,但是拋出這么一句話卻又什么都不說的,這不是存心想要急死他么!
“唉,其實(shí)說來這事都要怪我這個當(dāng)主子的,竹兒那丫頭你也知道的,一向就心疼我這個做主子的,這些個日子她見我時時心事重重,茶飯不思的,這也就跟著心底里著急了,這不幾日下來就人就瘦削了不少。”
說完步云卿再次長長的嘆了口氣,臉上是濃濃的自責(zé)。
心事重重?茶飯不思?阮文昊上下將人打量了一番,這話他自然是只會信一半,不過以竹兒那丫頭護(hù)主的性子,擔(dān)心怕是少不了的。
“那不知道云卿是因何事心事重重?”
這只要解決了讓她煩惱之事,那么竹兒也就用不著跟著一起瞎操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