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舟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從她的眼睛里真的看不到和自己又一點點的情義,看來,真的是這樣,和自己就只是利用自己。
心口莫名的酸痛。
“好!”但是臉上還是要保持著微笑。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在國外的時候,拒絕了一個小姑娘,那個時候,她是不是也很難受,知道不能改變什么,有時候,我們知道的事情其實很小,也就是涉及到自己的那么一點點的利益。
總是忘了別人。
“就這樣吧,簽字!”王璐咬著筆頭,想好了所有的條款之后,遞給了陳牧舟,怎么說王璐也是在秦氏工作了那么久的一段時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
所以陳牧舟拿在手里的合同,竟然還真的是有那么幾分的味道。
不過,依舊是很無奈。
王璐把合同像是寶貝一樣收到自己的背包里,接著兩個人聊起天來,雖然剛才還是有點陌生,但是現(xiàn)在開始,兩個人已經(jīng)算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人了,怎么說火也算是盟友。
夕陽斜斜的照射在這片城市下,留下些許的陰影,就像是我們?nèi)祟愐粯樱际菗碛袑儆谧约旱年幇得娴模挥性谔厥獾臅r候,才會漸漸的被人發(fā)現(xiàn)。
城郊。
羅弗坐在陸擎為自己做好的秋千上,看著背著陽光的那處影子,神情莫名的平靜,甚至有點呆滯。
雖然和陸擎結(jié)婚,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亲约哼€像是活在夢境里一樣。
她從來不確定陸擎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兩個人在一起的所有事情都像是水到渠成。
現(xiàn)在所表現(xiàn)出來的,也都是刻意做出來的,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真的假的了,但是真實的是,肚子里這個孩子,這是不會有假的。
慢慢的揉著自己的肚子,似乎是想要撫摸著自己的孩子,自己因為懷孕,被陸擎安排只能待在家里等著婚禮,而他,還是要去工作的。
其實羅弗的不安不是沒有道理的。
陸擎和她的感情原來不是很好,可能是羅弗的父親羅震鷹的逼迫吧,所以兩個人才顯得格外的想要相守。
就像是泰坦尼克號上的Jack與rose,或許兩個人在相遇的那一刻,真的是一見鐘情,干柴烈火,也就是在兩個人如此相愛的時刻,他才能夠為了她獻出自己的生命。
如果兩個人并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之后,或許也不會那么堅定著自己的愛,或許在下穿之后,不過是各奔東西。
當初羅震鷹的反應(yīng)是在是太大了,當時組織的一個計劃失敗了,羅震鷹到處在找叛徒的時候,正好沒有時間管著羅弗,就在這么一個小檔口,成全了她和陸擎,也是因為一個小事情,讓她知道一個大秘密。
這個秘密讓她覺得有點崩潰,最近的一段時間里,這個秘密越來越折磨自己,她已經(jīng)開始做噩夢了,加上懷孕,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
“小弗,怎么坐在這里,會涼的,我們的新娘,一定要成為在婚禮上最美的那一個人啊!”陸擎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最近下班的時間都很早,領(lǐng)導(dǎo)們都知道他要結(jié)婚了所以對他也寬容些。
“你,回來了啊!我最近總是做惡夢,我覺得我……快要不能結(jié)婚了。”羅弗皺著眉頭,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在手心里。
“什么!”陸擎腦袋里像是炸開了一道雷一樣,度蹲下身子,抬著頭,仔細的查看著羅弗,她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得有些干澀了,特別是眼睛下面,眼圈黑的像是一只大熊貓。
“……怎么這么憔悴了!”陸擎的雙眸之中充滿了擔心。
其實他也知道羅弗的情況,但是不知道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己母親原來就是一個醫(yī)生。
他曾經(jīng)問過羅弗的這種情況,答案讓他很擔心,他曾經(jīng)安慰自己說沒有什么事情的,但是看著羅弗的情況,治療真的要拿上日程上來了。
母親說過,這是懷孕恐懼癥和婚前恐懼癥融合在一起的樣子,總之就是對未來要發(fā)生的事情的恐懼。
這樣的人,要不就是比較脆弱的人,要么,就是一個心理有過刺激的人,怎么看羅弗都不是一個脆弱的人。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受過什么刺激,不要看羅弗平日里總是大大咧咧的,有了什么事情都不會往外說。
“你到底在煩惱著什么,能和我說說嘛?”陸擎輕輕地抱起自己的未婚妻,希望這些能對她有點用,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就只能對她進行催眠了,雖然這樣對她算是隱私上的侵犯。
陸擎猶豫著,還是把羅弗帶到了房間里,輕輕地放到床上,然后走到桌子前,點燃了在很久之前就準備好的香薰,然后在羅弗的耳邊很小聲的嘟囔著什么。
“你在說什么啊……你……”聽著那清淺的聲音,羅弗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特別的沉重,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在掙扎了一會,但是時間久了,她直接放棄了。
身子像是被浸泡在溫水中,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小弗……小弗!”陸擎輕聲的喚著羅弗的名字,看到羅弗徹底的沒有反映了之后松了一口氣,然后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上一吻。
“對不起,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夠了解。”他說完了之后,走到了洗手間里,他的母親是一個心理醫(yī)生,所以教過他一些常識,也包括催眠。
但是一般催眠需要很多的設(shè)備,自己就這么在家里,把自己的未婚妻催眠了,其實作為一個軍人,深知這是不對的,可是他毫無方法,能夠把羅弗折磨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事情,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仔仔細細的洗干凈了每一個角落之后,來到了床邊,在手上擦上了特殊的精油。
“小弗,告訴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棉花一樣。
“我……不能說!“羅弗突然開始搖頭,當然她是醒不過來的,但是她最真實的表現(xiàn)都會被陸擎看在眼里。
“說吧,我不是外人,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我只是會保護你,告訴我你看
到了什么。”陸擎看著羅弗的樣子十分的心疼。
一個堅強的人,自己的身上沒有弱點,那么他的所有弱點都在自己所愛的人身上。
心愛的人有一點點的受傷,都會讓他的心顫抖。
“告訴我!”陸擎的目光一直在羅弗的身上。
“一個怪獸,有很長的耳朵,很長的舌頭,卻沒有眼睛,他們把梁叔叔吞掉了。不要……不要過來!”羅弗說的時候,全身都在顫抖著,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怪物。
“還能說的更清楚些嗎?”陸擎握著羅弗的手更加的用力,他真的想要放棄了,如果自己知道真相,竟然讓她遭受這么大的痛苦和恐懼。
“不,爸爸,不要這么做,不能這么做!”羅弗突然喊了出來,此時此刻的她已經(jīng)聽不見陸擎的呼喚了,只是口中很大聲的喊著爸爸。
眼看著羅弗的身體慢慢的被汗水浸透,陸擎終于是看不下去了,嘴里發(fā)出很奇怪的聲音,像是一種奇怪的鳥的叫聲。
漸漸,羅弗的聲音慢慢的平靜下來,陷入了熟睡之中。
長耳朵,長舌頭,沒有眼睛,這應(yīng)該和一個陰謀有關(guān)系,到底是什么事情才會這樣呢,她口中的梁叔叔不會是……梁洛的父親吧。
想到這里,他走到外面,給自己的戰(zhàn)友木叔轉(zhuǎn)打電話,雖然平日里兩個人很少聯(lián)系但是兩人之間關(guān)系十分的好,私下是有過命的交情的。
“叔轉(zhuǎn)!”
“小陸啊,什么事情?你的大婚我一定會去的,你放心吧。”木叔轉(zhuǎn)一看到是陸擎的號碼,想都沒想就直接說了,平日里陸擎就不是一個麻煩的人,所以說,他想不到陸擎找自己會有什么事情。
“我想問問關(guān)于當年,最大的毒梟逃跑的那個事情,到底是不是有間諜!”陸擎壓低聲音,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那個事情,現(xiàn)在可是存在國家檔案里,是一個忌諱啊,你最好還是不要去參與了,怎么突然想到了這個事情?”木叔轉(zhuǎn)聽到這里,心里也是一個激靈,這件事情發(fā)生了這么多年。
國家當時極力的壓制了下去,很多犧牲的戰(zhàn)友被國家偷偷的安慰著,才算是做完,但是自己也不算是那個時代的人,所以對這件事情不是很清楚。
“這件事我勸你不要再提了,現(xiàn)在趕緊忙著你的婚禮吧。”木叔轉(zhuǎn)好心的勸解著。
“好吧,到時候記得過來。”陸擎費盡最后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稍微有那么一點的精神,羅弗現(xiàn)在這個精神狀態(tài)的話,怎么能參加婚禮呢。
“在做什么?”突然,手傳來了羅弗的聲音,陸擎轉(zhuǎn)過身子,看到羅弗神清氣爽的樣子有點詫異。
“你……”
“你看看誰來了!”羅弗一側(cè)身,陸擎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他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父親,都說失去了父親愛的孩子,特別是男孩子,會走兩個極端,一個會偏向于女孩子,另一種,成為錚錚的鐵骨硬漢。
很顯然,陸擎成為了第二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