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捂住自己瘋狂跳動的心沒敢回頭看,嘴上胡亂說著,“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我先走了。”
本來以為就這樣溜了趕快去找噔噔嚎叫,結果陳諾的手還沒有真的扭動門把手。
就聽見頭頂砰的一聲,陳諾訕訕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梁宵被放大的臉。
小朋友一把制止住了她想要打開的門,撐在了門板上俯視著她。
陳諾瑟縮著抬頭看,感覺自己說話都要不利索了,“你你你,還有事嗎,要要要干嘛。”
陳諾結結巴巴,在梁宵的籠罩下突然顯得十分嬌小了起來。
梁宵雖然也依稀覺得自這樣可能有所不妥,但還是暫時想不到更好的方法能攔住陳諾。
小朋友無知所以無畏。
“我還沒說完你就要走了,我又攔不住你,”梁宵說著還有些委屈,能怪我嗎。
陳諾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扭曲,強顏歡笑,“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呢。”
把自己縮成一團的陳諾非常心累,“你說吧你說吧。”趁我還能保持理智的時候,趕快!
“你不要我cos這個角色,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我應該cos誰,”梁宵說的理直氣壯,“馬上就要正式活動了,我不知道啊。”
“陳諾姐姐,你是不是應該負責啊。”
梁宵失蹤了許久黏糊糊的小奶音好像突然又回來了,那個陳諾姐姐從現在裝扮野性的梁宵嘴里出來的時候,陳諾就在這巨大的反差里面快要撅了過去。
蒼天啊,能不能來個人收了這個造孽。陳諾苦澀的想,“啊,啊,好的吧。”
“那你能不能,先不要這樣,”陳諾扭捏地想從這個壓制中逃離出來,“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總是軟綿綿沒有攻擊性的梁宵突然以這種的姿態展現,讓陳諾后知后覺感覺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梁宵其實并不是小白兔,也不是她天天喊著的小朋友。
一八幾的人充滿攻擊性,再一次露出了自己藏起來的獠牙。
陳諾這么說著,但梁宵看著她眼神里的躲避,不會讓她如愿,迷迷糊糊的小朋友突然機靈起來。
“不行,你這樣也能說,沒事,不急,我等你。”
“挺好的。”
梁宵的語氣明明很正常,但陳諾偏偏是從里面嗅到了一絲腹黑得罪味道。
陳諾捂臉她確實經不起刺激了,只想趕快結束這種窒息的場面。
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回想到了穿越發生后第一天夜里那個操作著瀾打野的梁宵。
陳諾喃喃,“要不然,就換成瀾吧。”
“怎么樣?”陳諾垂死掙扎,“可以吧,一樣也很帥,也都是野王。”
“可以吧,可以吧?”
梁宵真的收回了手了一下可行性,就這么托著下巴認真思考起了可行性起來。
陳諾目瞪口呆,剛剛腦子里那些旖旎的想法瞬間破裂,還以為小朋友突然開竅了主動了起來,這算什么。
白切黑切白,梁宵仔細思考完全忽略了陷入巨大失落里的陳諾,陳諾哀怨瞅了他一眼,把口袋里的狐貍耳朵狠狠扯了一把。
木頭,木頭!
梁宵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做了什么,單細胞的小朋友是真的選擇困難在讓陳諾幫她做出選擇。
梁宵不知道陳諾心里的跌宕起伏,得到了回答小朋友心滿意足。
“好的,不錯不錯,謝謝你。”
陳諾磨牙,“不客氣。”
“那我走了。”感覺被欺騙的陳諾不開心,推門就要走。
陳諾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走的急,甚至是連門都沒有來得急帶上,梁宵就算是再木訥,也是感覺到了陳諾不好的情緒。
梁宵嘴里憋著還沒說的話,望著已經走遠的陳諾氣餒嘆氣,另外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來攤開。
掌心是一顆包裝完好的糖,是剛剛程度晃悠過來的時候說場務姐姐給的。
糖果是桃子味的,包裝可愛,梁宵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可愛的很,也跑去和硬著頭皮和場務姐姐要了顆,想著陳諾應該會喜歡。
結果還沒等到他找到機會把糖果送出去,陳諾就走了。
粉色包裝袋的糖果明明是應該讓人看著開心的,但是現在確實完全失去這種氣氛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梁宵撥弄撥弄糖果,整個人被挫敗感包裹,自己好像總是把事情搞砸,想象中本來不是這樣的。
門外人離去,門里人悵然。
噔噔不知道現在的陳諾經歷了怎樣的大起大落,她只知道自己被施下了定身咒一樣,和身邊這只百里守約在這干坐。
原諒噔噔,他真的已經很努力了,但這種情況對于一個臉盲來說,還是太過艱難。
這段漫長的干坐時間里她都在腦袋里拼命回憶,但是暫時還是在茫然中。
總之兩個人因為各種因素,湊巧變成了現在表面其樂融融內里各懷心思的詭異場景。
噔噔和程度各懷鬼胎,意外變成現在的樣子。
突變是因為梁宵,被挫敗感籠罩的小朋友想找到程度說說,結果順著程度描述的找過來的時候。
噔噔恍然大悟,看著梁宵,再看看程度,“所以,我知道了你是程度!”
程度終于被后知后覺認了出來。雖然是通過這樣并不是很能讓他開心的情況,但總歸是認了出來。
縱使是“你是諾諾認識小帥哥的朋友”那么漫長的頭銜,總好過沒有名字的路人甲。
梁宵并不知道這里之前發生了什么,但他此時的出現對兩個認來說都是拯救。
梁宵點頭問好,“你好,你也在這里啊,好巧,那個,陳諾她的手機壞了,剛剛走了,可能,你有空嗎?我的意思是去找找她。”
梁宵一番話說的磕磕絆絆,噔噔整理了一下才理解是什么意思,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嗯,那個,我這里還有些事情誒,你現在也卸完妝了,方便幫我去看一下嗎,我們之前說好她在停車場等我,A區,車牌號你知道的對吧?”
噔噔說的不容拒絕,看著梁宵還在有想用眼神詢問程度的樣子緊張,但又沒辦法和程度講什么只好期盼程度不會誰出什么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