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 249 那就不要怪她,冷血無情(5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249?那就不要怪她,冷血無情(5000+)
別生氣?
她蒼白的小臉氣得一鼓一鼓,冷冷地仰頭盯著他。1
卻可以從他深邃如海般的寒眸中看得出,他此番靠近與等待,全然都是為了告訴她這件事,給她解壓,告訴她無需如此。
“濤濤好么?”霍斯然避開她的眼神,大掌將她撈緊入懷,薄唇湊到她的耳邊問。
癢癢的氣息刺激著她的神經,她冷眸寒光四溢,“好不好與你何干?檣”
霍斯然不說話,良久,她才感覺到耳珠敏感地一熱,她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腦子里轟然炸開,她微閉的水眸驟然瞪大,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想用力推開他,他健碩的臂膀卻收緊她的腰,含吮溫存的力道更大了些,很快就松開,埋入她的發絲里呼吸了兩下。剛剛失控,不過是驟然看到她瑩白的耳廓下方那一刻褐色的小痣,熟悉的溫存感讓他霎時沒有忍住。
“……”下一瞬,她已經狠狠地用力推開了他,水眸瞪得快要繃裂,手捂上自己的耳垂,盯著他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抱歉!”在她罵出聲之前,霍斯然低沉的嗓音先行攔斷,破口而出燼。
一句抱歉,就能這樣詆毀掉他剛剛的出格舉動?!!
林亦彤哆嗦著,簡直想狠狠抽他幾個耳光,可臉頰竟騰起不知氣惱還是羞憤惹起的紅來,為避免人看到,她忙抽走病歷夾,瞪他一眼別開臉,大步流星地馬上走開!
她一定要想一個辦法,一定!男人霸道起來總覺得怎樣對女人都無所謂,實際上卻不是,這是猥褻!懂嗎?猥褻!!!
里面“砰!”得一聲摔上的辦公室門,讓霍斯然清楚體會到了她的情緒有多憤慨激動。
“你去通知一下那個女醫師,我看著挺年輕挺靠譜的,老醫師我們就不請了請個來頭小的肯跟著出來的,下周末一起到云家那邊。畢竟裘部長剛出院就出席那種活動,身邊不跟個主治醫師怎么行?萬一出事呢……”
聲音傳來,是在裘部長的病房門口,他的秘書正跟心胸外主任說著什么。
女醫師?
說的是她么?
霍斯然冷冷瞇起眼睛,側身凝住那個方向,看樣子下周末風起云涌,不僅僅是他會出現在云家,而居然連她,也會有機會來。
薄唇緊抿著,仿佛醞釀著什么風暴,他抬手看了看時間,轉身離去。
下班時誤了時間,竟耽誤了接小濤濤。
林亦彤臉色一變,嚇得抓起鑰匙和包包就往外趕。
她錯了,真的錯了,怎么能因為被影響情緒就整理資料忘了時間?這下好了,趕上下班高峰期,不僅公車是堵的出租車是賭的,甚至連地鐵都擠不上去!等她氣喘吁吁地從地鐵站里跑上來,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可如果孩子還沒走的話,托幼所的老師怎么不打電話催她呢?!
“林小姐!”
一個聲音從校門旁邊傳來,那纖小的身影一愣,張望半天才在一輛軍用車旁邊看到一個半熟悉的身影。
竟是見過幾次面的李參謀。
李參謀笑著朝她招招手,接著轉身把車門一打開,里面的孩童嬉鬧聲馬上傳了出來,小濤濤正笑倒在座位上,仰著頭看到林亦彤,一咕嚕就爬了起來:“媽媽——!!”
林亦彤嚇得心驚膽戰的,趕忙跑上去接,一把抱住自己的孩子抱了個滿懷。1
仔細看,車里似乎還有一個孩子,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她,對她打招呼的聲音小道幾乎聽不到:“彤彤阿姨好。”
“你好,”林亦彤雖心急但還是笑了出來,忍不住騰出一只手去撫摸她變得干凈漂亮的小臉,嗓音是驚喜的,“鹿鹿?!”
是她!
回眸間李參謀正沖著她溫柔地笑:“我聽首長的命令過來接鹿鹿,結果看到濤濤站在門外一個人蹲著就順勢接上來一起等你了。”
“……”一瞬間林亦彤竟不知道該說什么,那個男人?
她抱著孩子小臉微冷,拍拍孩子的背冷聲道:“是嗎?你確定是他要你等我嗎?就沒有說要把孩子先帶去他那兒?”她以前沒發現他還有惡劣無賴的本性,把孩子扣下誘著她前去這種事完全有可能。
李參謀篤定熱情地點點頭:“我確定。是首長親口說的,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多久都等,他怕你著急!!”
她小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把玩著孩子的小手,小濤濤卻在她懷里撲騰:“媽媽,濤濤好久沒有見到伯伯啦……”
那晶亮晶亮的眼神還湊過來抱著她的腦袋跟她對視,林亦彤冷冷的不想理,抱住他無視,一眼擔憂地看向鹿鹿,疑惑又涌上來:“可這是托幼所,鹿鹿都六歲了,怎么送她來這種地方?”
“農村出來的孩子不比城市,基礎教育根本沒有,在這里能感受一下童年氣氛也能學到點東西提高素質,”李參謀把鹿鹿牽下來,捏捏她的手,“首長說不著急,年齡不是問題,該給她的全都要給。”
“……”她泛白的櫻唇張了張連想說什么都不知道,萬般情愫凝聚在心頭,好在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別開小臉,側身掏出手機來接,聽了幾句之后就明白了是什么事,小臉上的蒼白頓時變得更加蒼涼凝重,凝著前方,連眨眼都不眨,仿佛一眼萬年。
“彤彤你考慮下,是裘部長那邊親自開的口,除非你有特殊的理由,否則沒有換人和謙虛推脫那一套,你懂么?”
默默地掛了電話,她被要下周末去云家作為裘部長的暫時私人醫師參加云青海的壽宴這件事,刺激得手腳冰涼。
“林小姐,”李參謀又叫了她一聲,笑容深深,探身去車里拿了什么東西給她,黑色的盒子蒙著一層薄紗,沒有字符字跡,什么都沒有通體黑色,只是看起來高檔精致,“這里有首長給濤濤的一點東西,您拿著吧。”
給小濤濤?
她神情冷冷的還沒有去接,她懷里的寶寶竟就已經撲了上去,雙手夠著去抓那個大盒子,眼巴巴地回頭望她:“媽媽,媽媽……”
這完全像是得到寶一樣。
“就是些吃的和玩具,給孩子的,林小姐……”她不至于,連小孩子的一點東西都要拒絕吧?
“不貴重?”她輕吸一口氣,纖睫抬起,問道。
李參謀趕緊搖頭:“不貴重!就是普通玩具。”
她一雙清冷的水眸欲言又止,目光掃向了一旁眼睛大大的小女孩。
“鹿鹿您放心,首長對她特別好,她那兒什么都有的。”
可那到底是他的,不是她的。
把小濤濤放下,走到鹿鹿面前,蹲下,牽過她來捏捏她的手,像是一種保證:“阿姨下次帶你出去玩,軍區的人都很忙,沒太多時間陪你是不是?”
鹿鹿眼睛一亮,猛點頭。
這樣就好。算是她用自己的行動許下承諾,能償還這些。她從不習慣欠別人的。
水眸這才抬起,看著眼神復雜的李參謀道:“謝謝你。我先走了。”
…………
可真的等到回家。林亦彤才知道自己錯了。
累了一天在廚房里做飯,客廳里電視機聲響著,小濤濤竟撲騰撲騰地跑進來,用史無前例興奮口吻喊著:“媽媽媽媽!!你看!媽媽看!!……”
林亦彤回眸,竟看到小濤濤兩只胖嘟嘟的小手扯著拖了地的什么東西跑了進來,光裸的小腳丫還踩在那東西上,不看不要緊,她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條銀白色鑲鉆的精致禮裙,有層次的煙灰色流蘇拖地,閃耀著能炫目的光芒。
放下菜刀,她簡單地擦擦手蹲下來,小臉泛白地扯過布料看了一下,再看興奮的小濤濤一眼,幾乎立馬就懂了。
“媽媽穿……”小濤濤顯擺地用兩只小手往她身上比劃,仰著小臉笑得燦爛,“媽媽……穿……”
林亦彤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跟著那個黑色的盒子一起來的,當時拆開給小濤濤拿里面的玩具,根本沒看到最底下的夾層竟還有這么一件衣服。
有沒有那么一個人,你冷冷的不想理他,他卻偏偏灌滿你整個生活?
手機在客廳桌上響了起來。
她摸摸孩子的臉,起身走過去接,看到上面是一串手機號,她不接就一直地震。慢慢走到陽臺,夜風微涼,能吹得她頭腦清醒些。
“喂?”
“衣服看到了?”霍斯然停下手里的鋼筆,靠在座椅上沉聲道。
“霍斯然你什么意思?”
“云青海的壽宴你要參加。”他淡淡解釋。
“可我是以一個私人醫師的身份去的,沒人知道我跟他是什么關系。”她冷笑,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不要緊,重點是她剛剛說的這句。
“我知道。”霍斯然低沉磁性的嗓音吐出一字一頓的三個字。
她冷冷地深吸一口氣,頓了頓:“他云青海,不值得過個生日就讓我為他盛裝打扮。”
霍斯然理所當然地知道,“不是為他,是為你自己。宴會哪怕以私人醫師的身份去也不可能坐在服務區,你要陪同裘部長左右。讓他看看你,過得有多好。多優秀。”
“沒有他的大女兒優秀。”她冷冷地脫口而出,在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時,已經晚了。
她想說的是霍斯然必然會出席,是以他尊貴的身份地位出席,等到裘部長跟云青海的部位一交接完畢,他這個老丈人就真的差不多能跟女婿平起平坐了。
這一家炫耀給她看的幸福,才是真刺在她心上的。
霍斯然薄唇冷冷抿緊,沉默了好一會才緩聲道:“你怎么知道優秀就等于幸福?你做的事業是你喜歡的,你在乎的人也全都把你當最重要的放在心上,你比她過得更好。”
這一句雖然聽起來自欺欺人,很諷刺,但莫名地,聽得她眼圈微微濕潤了一下。
“可再怎么樣,我都沒有理由接受你霍斯然的這番‘好意’。”他以什么樣的身份,送衣服給她,還覺得她會接受?
“我愛你,”霍斯然沉聲篤定地說著最真也最順口最誠實的話,“這理由,夠不夠?”
她還有什么想問的,還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盡管問。
夜風凍得人寒毛直豎,她一身冰冷的纖細站在風里,久久不能動,連呼吸都不能順暢。只覺得這個電話再打下去,她會被憋死。
所以不等霍斯然再說什么,她小臉冰冷地掛斷了電話。
纖細的腕搭在欄桿上,眺望著不遠處亮起的萬家燈火,想起這個陽臺,想起很多往事。包括自己曾經第一次來他們所謂新婚后京都的這個家時,被他強迫卻不能反抗的心情,那時她感覺到的霸道多過于愛,而現在,這個男人不在這個家里,不給她任何的威脅,隔著一根電話線,對她說愛。
怎么這種感覺,竟比那時他時刻守護在身邊,卻都要好得多?
耳邊吵鬧,是小濤濤洗手又弄了滿池子的水,她卻僵硬得一動不動,他這么一個簡單的舉動,她卻要花一個晚上的時間去想,這件衣服到底是剪碎了直接丟回他的臉上去;還是要真的穿上,在宴會的當晚,艷殺全場。
“對,紅毯你去波斯頓那邊幫我進,我有關系……”云裳踩著線走進大廳,一邊囑咐著全場的工作人員。
“喂?”
“姐,媽那邊怎么辦?”云菲的聲音傳了過來,“媽現在還在牢里呢,等宴會上別人問起總不能就這樣回答吧?但是如果真的帶媽出去,又怕那些有心人揪起小辮子不放,人家裘部長和所有選員本來都不在意的事,被人當面一揭發,面子上下不來啊……”
云裳咬唇,站在大廳里仔細想了想:“你這樣,把媽保釋出來讓她在家休息,宴會當天讓她露個面說身體不舒服再回去休息,禮貌盡到。給我記下那些揪小辮子的人交給我周.旋,等爸到時候一交接上臺,那些人就統統滾回家吃糠咽菜。”
“好嘞!”云菲樂悠悠地掛了電話。
云裳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里唏噓感慨,等到今晚的事一成,她至少也算是在上面有人了,霍斯然不會再那么可怕。而且……
她心下一顫,又打了個電話給云菲。
“我前兩天跟你交代的事,準備好了嗎?”
“準備著呢,”云菲蹙眉,“不過姐我都告訴你最近查的嚴了,你還要我弄藥,我這么一丁點還是從荷蘭那邊冒風險進口的呢,海關不讓走,你知道我費多大勁繞過水路嗎……”
“行了行了,”云裳打斷她,“到時候爸上臺幫你打通海關那邊,別著急,不會擋你生意的。”
“嗯,那就好。”
“不過姐你當心點,”云菲有點擔心,“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非要挑今晚嗎?爸上臺就不就能壓住他了嗎?你到時候還怕他……”
“不是我怕他,”云裳打斷,眉眼之間有些泛冷,“你覺得岑副書記可怕不可怕,可斯然給岑副書記撂的話都那么狠,你覺得他會怕爸爸?斯然這個人最不懼的是強權,硬的對他永遠沒用,你還不清楚?”
所以她早就看清,自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她原本也想著不能再反復用這些方法,可沒想到的是林亦彤的風頭竟逼得那樣緊,緊到霍斯然一反應過來問題在她這里,就要立馬趕盡殺絕了。
她不管。她一定,一定一定要再成功一次。
林亦彤簡直就是她的惡魔,她不出現,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可她偏偏回來了……那就不要怪她,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