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白大哥,不用拆我家房子吧?拆了,我們住哪?”禿嚕急忙打斷道。
“是拆了重蓋,你看看你們家,下雨的時候不會漏雨么?好在你們這里冬天氣溫不低,擱在南華城非凍死人不可,給你蓋個二層小樓怎樣?”云飛說道。
“真的?你會蓋?”禿嚕興奮道。
“額······我不會,不過有人會。”云飛噎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喊道:“秦岳~”
秦岳等人在飛云島幫工匠蓋了好長時間的木屋,雖然工藝不能算精湛,起碼流程還是懂的,只是這里缺少工具,不過應(yīng)該難不倒他們,但是現(xiàn)在得先把食物解決了。
“秦岳,給你們半天時間,馬上帶人進山里找些能吃的野菜,打些獵物,以后吃的問題得咱們自己解決了,沒問題吧?”云飛說道。
這當(dāng)然難不倒秦岳,不過秦岳也沒把人全部帶走,留下一個士兵留在云飛身邊,其余人全部進山了。
閑著無事,云飛帶著劉海和禿嚕逛起部落來,昨天是夜里來的,今天早上又被人圍觀,禿嚕又把部落夸得猶如仙境,云飛倒要看看是否屬實。
四面群山環(huán)抱,與其說的山谷,倒不如說是盆地,因為云飛沒有看到出口,真不知道部落先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好地方的。
周圍的房屋雖然簡陋,但是很整齊,一排排,鱗次櫛比,一條不算小的小溪在村中蜿蜒而過,水特別的清,以至于水中連魚都沒有。
居住區(qū)以外就是田地,或許是人手不足吧,田地范圍不大,再遠處就是無盡的花海,雖說沒有禿嚕說得那么夸張,不過也算景色宜人,空氣清新,宛若世外桃源。
盆地面積很大,部落只占了其中三分之一不到,路上很少見到行人,男人天還沒亮就已經(jīng)外出狩獵了,女人基本都在田里或家里勞作,部落內(nèi)顯得異常安靜。
“禿嚕,這條小溪流向哪里知道么?”云飛問道。
“知道啊,流向山外的一條大河里,小時候我去玩過,那條河可大了。”禿嚕說道。
“哦?有多大?”云飛問道。
“很大,一開始我還以為到海邊了呢。”禿嚕說道。
“那改天得去看看。”云飛對這條大河比較感興趣,因為有了大河,無論是航運還是發(fā)電,都是有可能的,萬涓成水,重要流向大海。
半晌云飛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禿嚕家院子里堆了一堆“尸體”,野雞、野豬、野兔不一而足,云飛以為秦岳已經(jīng)回來了,問過禿嚕娘才知道,秦岳派了幾個人把野味帶回來后又上山了。
云飛也不準(zhǔn)備閑著,跟劉海和禿嚕開始處理野味,中午準(zhǔn)備來頓燒烤大餐。
秦岳等人趕在中午前帶人回來了,當(dāng)然又帶了大量的獵物,野菜倒是沒采多少,肉食卻弄了很多,直到拿不了為止。
部落里實行食物配給制,當(dāng)然自家有勞動力的會多分一些,可是肉食還是緊缺,因為打獵手段太落后了。
禿嚕家院子里升起火堆,肉香四溢,引得鄰居紛紛張望,初來乍到,云飛也有意示好,反正獵物多得是,就邀請鄰居進來一起吃,可是香味越飄越遠,人也越來越多,小山般的獵物居然告罄了。
不管怎么說,云飛這邊的人都吃飽了,禿嚕娘本來還愁呢,來了這么多客人,別說好吃好喝招待,連基本的糧食都沒有,誰曾想這些客人都是捕獵高手啊,硬生生管了半個部落的人一頓飯。
午休了半個時辰,在這其間云飛將建造房屋的打算說了,由于缺少工具,云飛只要求結(jié)實堅固,不求美觀,來了一趟,怎么也得幫禿嚕做點什么。
下午,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房子一天也建不好,暫時先在后院搭幾間草屋,暫時住下,然后慢慢蓋就是了。
第二天,云飛就讓秦岳等人把原來的房子拆了重建,這時候云飛也插不上手,待著也沒意思,就讓禿嚕帶他去看河。
兩人就順著溪流一路向東南方向走,一個時辰后就被山擋住了去路,水是從溶洞穿山而過,人卻沒法過去,禿嚕對此很熟悉,當(dāng)即就開始爬山,云飛沒想到還要爬山,不過來都來了,而且雖然山有點陡峭,但是不是很高,爬到山頂看看也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對云飛來說的)兩人終于爬到山頂,眼前一片開闊,對面再無山脈阻隔,一條大河映入眼簾,河面上霧氣昭昭,看不到河對岸,真的是條“大河”。
云飛正想下山去河邊看看,卻被屠禿嚕拉住了。
“小心,這是懸崖!”禿嚕拉住云飛說道。
“我操,怎么不早說,差點摔死!”云飛也是嚇了一跳,爬到山頂后被河水吸引住了,還真沒注意腳下就是懸崖。
往下望去,山崖中間一道瀑布飛流直下,應(yīng)該就是那條小溪的溪水,山崖有五六十米高,看久了有些眼暈。
“河的兩岸肯定土地肥沃,你們?yōu)槭裁匆≡谏嚼铮吭谕饷娑嗪茫俊痹骑w問禿嚕。
“外面好是好,可是不安全啊,這里可不止我們一個部落,在外面沒有屏障,很容易被搶的。”禿嚕說道。
“我暈,就你們部落有什么好搶的?”云飛鄙視道。
“主要是搶人啊,就拿我來說吧,我快成人了,可是部落里女人不夠,沒有媳婦怎么辦?就得搶啊!”禿嚕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有性格!媳婦都是靠搶的,你們就不能和諧相處嗎?聯(lián)姻聯(lián)合,互通有無,豈不是兩全其美?”云飛無語道。
“額···我不知道,這種傳統(tǒng)是從祖上傳下來的,大家都這么做,我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禿嚕說道。
“好吧,我懶得為你們的爛眼事操心了,這條河流向哪里知不知道?兩岸有什么部落?有沒有什么特產(chǎn)?”云飛問道。
“······”禿嚕沒有說話,只是搖頭。
“好吧,不指望你了,咱們回去吧,等把你和你娘安頓好,我親自去走走。”云飛說道。
“不行啊,萬一你們遇上別的部落,很可能會被抓去當(dāng)奴隸的。”禿嚕阻止道。
“不會吧,男女不論,見人就抓?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人性了?”云飛譴責(zé)道。
“男的當(dāng)奴隸,女的當(dāng)老婆,很正常啊。”禿嚕說道。
“你們部落也這么干?”云飛謹慎地問道。
“是啊。”禿嚕答道。
“你們不會把我們抓起來當(dāng)奴隸吧?”云飛警惕地問道。
“不會,你們是我的朋友,他們不會抓你們的。”禿嚕說道。
“好吧,不過你們這些部落,真是···真是···算了不說了,咱們還是早點蓋完房子走人的好。”云飛說道。
禿嚕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往山下爬,這時候突然就刮來一陣邪風(fēng),云飛那單薄的身子就被刮得飛了出去。
“我操······”云飛下墜的過程中罵了一句,然后就聽不到聲音了。
禿嚕徹底蒙了,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等反應(yīng)過來,來到懸崖邊往下看的時候,哪里還有云飛的影子。
禿嚕慌神了,癱坐在崖頂,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說到底禿嚕還是個孩子,突然的變故讓他六神無主,想了好一會兒,慌忙地向山下爬去,一路飛奔向家里跑去。
······
“海哥,海哥,海哥,快、快、快·······“跑回家后,禿嚕喊著劉海,卻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來。
“禿嚕,怎么了?掌柜的呢?緩口氣,慢慢說。“劉海從后院跑了出來。
“白大哥墜崖了······“禿嚕好不容易倒換出一口氣說道,接著胸口又是大起大落。
“什么?!···秦岳,掌柜的出事了!”劉海不可置信地驚呼一聲,隨即大聲呼喊秦岳。
“掌柜的出事了···”一句話讓正在蓋房子的秦岳幾人臉色突然變得煞白,腦海里一直回想著這句話。
回過神來的秦岳跑了過來,抓住禿嚕的肩膀使勁搖晃。
“到底怎么回事?掌柜的為什么會出事?在哪里出的事?掌柜的現(xiàn)在怎么樣了?”秦岳兩眼通紅地怒吼道。
“秦岳,別急,讓禿嚕緩口氣,掌柜的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劉海在一旁勸道。
秦岳也是一世情急,現(xiàn)在看禿嚕的樣子也知道著急也沒用,禿嚕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驚嚇加疲勞,讓禿嚕連喘氣都費勁。
“白大哥在懸崖頂上被風(fēng)吹跑了,就在小溪盡頭的那個懸崖·······”禿嚕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秦岳沒等禿嚕說完就喊了一聲走,帶著破軍小隊向懸崖那邊趕去,劉海將禿嚕交給禿嚕娘照顧,自己也追了過去······
來到懸崖前的時候,眾人也都跑得脫力了,休息片刻后,開始爬山,可是爬到山頂卻發(fā)現(xiàn),這里跟本下不去,只能另找出路,秦岳急的,這么一會兒工夫,嘴上都起了水泡。
云飛當(dāng)然不會死,也不能死,只是現(xiàn)在跟死了也差不多,落水的那一刻,云飛直接就被水面砸昏了,唯一的殘念就是:“老子不會死的,大不了再穿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