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羽回到旅館之后,便將拍賣的情況告訴了張婉馨,后者黛眉微蹙,俏臉上顯出一抹可惜的神色,隨即有些失神地望著一處,好一會兒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卻轉(zhuǎn)過頭來安慰起張明羽道:“中位技器而已,出這價也正常,只是沒有足夠資金,否則我還是可以鑄造出更高級的技器,也不會出現(xiàn)目前這個狀況,這也是我失算了。”
“我倒想再買材料鑄造一個技器,或許還能翻盤。”張明羽眼睛眨了兩下,面容上有些苦笑,試探著對張婉馨道。
“也好,難得來一次,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伸了伸懶腰,俏臉與張明羽的面龐相對,若有所思道,眼神還不時瞟了瞟后者。
“這主意不錯,我?guī)闳ヒ粋€地方,那地方正適合我們這些外來者。”張明羽也來了精神,好像這話就是為自己說的一般,當下想到了一個絕好的去處,隨即介紹起來。
在他的強烈推薦下,二人行至那個地方,張婉馨抬頭一瞧,卻是發(fā)現(xiàn)這是一處酒館,當下有些皺了皺眉,再將眼神往周圍望了望,隨后疑惑道:“你說的地方就這酒館啊?”
“沒錯,在這里,各種信息都會在這集中然后分散,所以這里是外地人最該來的地方。”張明羽倒也不否認,雙手一攤,那神情就像是在說,怎么樣,還不錯似的。
“啊?還有這道理呀?”張婉馨卻有些無語了,兩眼瞧著對方,好像是要將其看個究竟似的,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就是在逼供,只不過是用眼神逼供罷了。
“順便在這吃飯吧,我也餓了。”大概是受不了那種審視的目光,張明羽不得不擺出一張憨憨的模樣,左右言道。
“噗哧,這句話才是真的吧?”像是發(fā)現(xiàn)了結(jié)果,張婉馨也到開心地笑了,眼光中閃現(xiàn)出一抹狡猾,隨即也是想到真有些受不了這般環(huán)境了,自己什么時候也這樣的缺乏教養(yǎng)了,后來想到這不算是缺乏教養(yǎng),而是自己已不是那個公主罷了。
“嘿嘿,被你猜中了。”憨臉相迎,張明羽完全投降,嘴上卻是閃過得意地微笑,手掌揉了揉自己的肚皮,笑道。
在酒館二樓之上,兩人很快就大快朵頤了一通,說實在的張明羽自打來到梟城就沒吃過一頓大餐,他想來自己也心酸,誰叫自己的錢不多呢。而就在這時,張婉馨身形一頓,轉(zhuǎn)身就要發(fā)火時,卻聽到張明羽有些不快的聲音:“嗨,老兄,你的行為不好吧。”
“怎么,不想活了?”一名中年男子譏笑的臉龐正對著張明羽,手腳也是不軌地往張婉馨靠去,后者身形一動,轉(zhuǎn)到張明羽一旁,眉目間已是怒火在燃燒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會有人要對她動手動腳,這在其心里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是么?”張明羽此刻將自己的怒火壓制到內(nèi)心深處,面露譏諷和不屑之色,惹得對方情緒有些沖動,而這似乎正是他想得到的。
“找死!”與之交手的那中年人,一聲大喝,酒館內(nèi)的地板都隨之戰(zhàn)栗,隨即一道紫光爆射而出。見那聲勢煞是勇猛的光束,張明羽身形一退,再向右移一步,便躲過飛射而來的紫色光芒。
中年人見狀,大怒,甩手又是一個紫色匹練,這會張明羽沒有躲開,直接將能量防護罩發(fā)動,只見那匹練在進罩的一霎那,化為虛無。那人見兩招都被如此輕易的躲過,甚是惱火,于是連發(fā)幾個匹練下去,整個空間都充斥著匹練劃過時的啪啪聲。
見又是一陣匹練,張明羽眉頭皺了皺,旋即一轉(zhuǎn)身形,化為一道身影,對著匹練直射而來。嘭嘭,在眾人一愣神之間,那身影便閃現(xiàn)在中年人的跟前,在那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坏兰t色霹靂下去,整個人隨即暴射而出。
當看清楚是那中年人倒地之后,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速度簡直是魔鬼。在一旁的嘖嘖聲中,張明羽拿起自己的衣服,便若無其事地與張婉馨一道回房間去了。
一旁的白衣男子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笑了笑,心道:“這小哥,手段還不錯,倒還真讓人意外啊,不過才三重靈士之力罷了,竟然能打敗一名一重靈師,嘿嘿。”
目光頓在正在下樓的那個削瘦的人影,久久注視著,直到張明羽在樓梯消失。這白衣男子便是張明羽在拍賣場見到,這次倒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張明羽的存在,不禁笑道。
“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受歡迎,嘿嘿,不過我這個護花使者當?shù)模瑧撨€稱職吧?”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張明羽邊笑著與張婉馨說到自己的“豐功偉績”,并且為當時自己英雄救美的動機做了最美好的描述。
但是張婉馨卻面色冷淡,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皮笑肉不笑道:“你應該早發(fā)現(xiàn)的,何必讓我受此委屈,所以我懷疑你的動機不純。”
“啊?這絕對是冤枉啊!我是絕對清白的!”似是遭受了天大的冤情,張明羽的憨臉再次發(fā)揮了威力,下一刻便賭咒發(fā)誓自己的動機是純良的,至少當時確實沒第一刻發(fā)現(xiàn)那人的不軌行為。
“這話說的就不清白了,誰知道你在想什么。”張婉馨也不搭理他,但是自己的怒氣已是消去了大半,不一會兒,她甚至覺得此時的張明羽十分地好笑。
“我在想什么嗎?這簡單,我在想我犯了什么錯,讓你如此不高興。”張明羽見她又有些笑意了,便打著哈哈道,這會兒他倒不再怕她生氣了。
“但愿吧,不過你現(xiàn)在的實力竟然與一重靈師相等,這不得不稱贊一下。”俏臉上閃過一抹哀傷,但瞬間卻被一種欣喜所代替。
看見她的神情,張明羽心里卻是一番復雜,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略做沉吟道:“唉,別,這法軸練習的,我至今還郁悶著呢,別人到底還算個正常升級,雖然沒我的猛然間升的快,但我自己自從上次升級之后就再也沒有升級的跡象了。”
“行了吧,你當是在做夢啊,要什么有什么的。”張婉馨輕捂著小嘴,嬌嗔道,腦袋稍微后仰,眼眸子浸著一種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明羽。
“呵呵,這不是著急嘛!”見狀,張明羽也是憨憨地笑道,肩膀也是略微聳了聳,目光霎那間有些迷茫。對他而言,總覺得肩膀上有一副重擔在等著他,家族的發(fā)展壯大需要他的一份力量,所以他覺得自己必須要變的強,否則還是會受到朱家那種勢力的欺負。與此同時,對于眼前這位的背景,他也有些膽顫心驚,所以自己更需要變強。
次日在酒館內(nèi),張明羽二人正在討論新技器所需要的材料時,張明羽身后忽然閃出一人,此人一身全白,舉止卻讓人大跌眼鏡,不是想象中的高雅,而是一屁股坐在張明羽身旁,當瞧見張明羽二人投來的目光時,笑容滿面地作了自我介紹:“我姓唐,名飛,是唐家莊人士,父親唐澤,便是唐家莊莊主。”隨即看了一眼張明羽,笑道:“上次看到,小哥你的那招法技,我可是很眼紅啊,不知小哥你的大名?”
這唐飛,論年齡,也有三十出頭,怎么竟跟我這毛頭小子稱兄道弟了,張明羽心中很是困惑。不過這人身材倒是頗為俊朗,剛毅的面孔上,兩雙褐色眼眸子十分有神,一看便知是個實力不凡之人。
那就更怪了,我什么時候與唐家莊有交集了?不過雖然想到這里,張明羽也只是一拱手,道:“在下張明羽,見過唐少莊主!”
“呵呵,沒啥,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否加入我唐家莊?”唐飛仍是笑著臉,道。
張明羽一怔,隨即堅決地搖了搖頭,十分平淡地道:“唐少莊主的好意,我張明羽心領了,不過,我是有事在身的,而且近日我就回去復命了。”
唐飛也沒說啥,他知道這小子骨子了有種傲氣,這種結(jié)局出來也很正常,隨即笑道:“呵呵,是這樣啊,那我也不勉強張明羽小哥了,對了,不知張兄你是哪里人?”
“在下,巴巖城人士。”張明羽見他不再進一步說,便毫無保留的說出自己的家鄉(xiāng)。
“呃?”唐飛皺了皺眉,很是驚異地望向張明羽,臉上瞬間閃過一抹驚懼,道:“不知小哥與巴巖城張家有何聯(lián)系?”
張明羽目光復雜地望著眼前這位唐家少爺,沉聲道:“在下正是張家二子。”
啪,唐飛嚇了一跳,茶水直接落了地上,目光怔怔地望著眼前的這位少年,聲音有些后怕道:“小哥,你知不知道,張家昨夜遭襲,巴巖城內(nèi)張家損失慘重,甚至出現(xiàn)較大的人員傷亡。天啊,幸虧你不在巴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