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紗裙最后將之歸結為這是濮陽羽身上血統綜合后出現的血統變化,應該不會是壞事。
“師尊,我身上有什么不對的嗎?”濮陽羽擔心地問道。
“沒……沒有!”白紗裙回過神說道。接著便見她手一伸,一團火焰由她手中飛起。
“師尊,您是煉丹師嗎?”濮陽羽眼見那火焰手法,當即問道。出奇地,濮陽羽用上了您。因為他知道煉丹師的尊貴。
煉丹師是浩瀚大陸上最為尊貴的神職者。他們可以通過將靈物揉合在一起,形成功效神器的丹藥。這些丹藥中,有可提升修為的天丹,有可以療傷用的清丹,有恢復戰魂力量的云丹。這些丹藥,無一不是寶物。
但是,要做一個煉丹師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首先得成為一個高階魔魂。因為只有魔魂,才能引動天地之力為輔,就任神職。這也是為何魔魂的身份相對更加尊崇的原因。
說到神職,就不得不提一下浩瀚大陸的幾個主要神職。煉丹師,制器師和符咒師。
煉丹師,便是煉制各種丹藥的職業。他們煉制的丹藥,對戰魂來說有極大的用處。不過,其價格也是極其高昂。因此,煉丹師在大陸上十分尊貴。但是,要就職煉丹師并非易事。
首先,必須要高階魔魂才能任職。其次,便是需要這個魔魂對天地之力中的火屬性力量有較高的認知和駕馭能力。
相對煉丹師而言,符咒師就不顯得那么尊崇了。但是,符咒師同樣是一個必不可少的神職。符咒師可以將魂技技能封印在玉符之中,供人學習。是戰魂魂技傳承必不可少的神職。
既然如此,為何符咒師不如煉丹師尊崇呢?因為魂技的傳承,不光是只有這一個途徑。除了符文傳承,還可以師徒之間面對面的教授。這符咒師,只是為那些獨行之人準備的。
很多獨行戰魂,因為沒有門人弟子,便在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讓符咒師將自己的魂技封印進玉符之中,以將自己的魂技傳承下去。
符咒師與煉丹師一樣,只有魔魂才能任職。如此,煉丹師和符咒師這兩個神職,便造就了魔魂在大陸上的絕對尊崇地位。盡管在戰斗力上而言,他們或許不如武魂和獸魂。大陸上的很多領導者,都是魔魂。
最后一個神職便是制器師了。顧名思義,制器師是制作武器裝備的職業。制器師是任何戰魂都能任職的。
雖然魔魂本身并不會使用任何武器裝備。但是,大陸上的高階制器師,幾乎全是魔魂。這與魔魂可以操控天地之力中的火是密不可分的。
神職一共分三個階級,分別是低中高三級。不過神織的分級很模糊,因為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來劃分等級。大多數時候,是以其本身修為來做參照的。
“為師不單是煉丹師,還是制器師,符咒師!”白紗裙的回答令濮陽羽面色大駭。看來,他是撿了一個十分尊崇的師尊。“別說話了,閉上眼睛!”濮陽羽聽罷閉上了眼睛,天知道接下來會有多疼。
白紗裙言畢單手一揮,之前擺在旁邊的紫蘭草直接飛到他手上。紫蘭草在火焰的煅燒下,竟然沒有任何變化。仔細看,會發現紫蘭草周圍凝聚著一股淡淡的白光。正是那白光,讓紫蘭草在火焰的煅燒下保持原型。
隨著火焰的煅燒,一股白霧緩緩從紫蘭草中飛出。白霧受白紗裙魂力影響,在空中凝出三顆紫晶小球。三顆小球落于她另一只手的同時,那紫蘭草竟緩緩化作了紫色粉末,落于她本來控制著火焰的右手。
白紗裙左手一番,三顆紫晶小球消失在手心。又見她左手一招,紫色冰肌徑直飛向她。冰肌漂浮在她胸口,開始急速旋轉。
濮陽羽只感覺周圍空氣中的溫度迅速下降,赤果的背如至于寒冰之中一般。
白紗裙左手至于紫色冰肌下放,手掌吐出一股溫和白光。白光化作一個手影飛起,將冰肌握住。手影收攏,卻無視冰肌外層。手影握住了冰肌紫色的內核。
隨著手影合攏,冰肌砰然炸開。不過炸開的冰肌碎片卻是被白紗裙的力量禁錮在一個球形空間中,并沒有四下散開。
白紗裙左手動作再變,炸開的冰肌被她收回。不過奇怪的是,隨著那球形空間的消失,可以看到冰肌的外形并沒有變化。除了紫色消失,化作無色透明。
之前化出的手影握著冰肌的紫色內核移動到白紗裙右手。手影張開,紫色內核落在紫蘭草所化的粉末中。
內核猶如磁石一般將紫蘭草的粉末吸附,瞬間形成半個指頭大小的紫色小球。
白紗裙右手一張拍出,一個掌影攜著紫色小球直接落在濮陽羽的背心。與此同時,一陣血光飛濺。濮陽羽張口發出一聲痛呼。那血光卻是從他背上飛出。
濮陽羽幾步踉蹌,卻見赤果的背上多出一個紫色的光點。與此同時,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沉重了幾分。
白紗裙用自己的力量扶正濮陽羽,不待濮陽羽反應過來,縱身一躍到從他頭頂翻滾。擺在一邊的四顆魔核徑直飛起。白紗裙落在濮陽羽面前的時候,雙手分別接住兩個魔核。
只見她兩只手分別在濮陽羽頭頂,雙肩和胸口分別拍了一掌。濮陽羽聽到了清脆的破碎聲音。就如玻璃杯被砸碎的聲音。
白紗裙幾掌拍出后退數步,只見濮陽羽從胸口往上的部分,出現了一個金色的網狀事物。
濮陽羽自己也發現了變化,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沉重了許多。以前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輕盈。這種沉重的感覺,似乎是來自自己身軀的束縛感。
金色光網開始閃爍,伴隨著一股股劇烈的頭疼升起。濮陽羽發誓,這是他感受過的最劇烈的疼痛。痛楚似乎就在大腦內部,不需要經過任何傳遞,直接作用在靈魂之上。
他很想強忍著不叫出來,但是他做不到。嘶吼聲隨著金色光網的閃爍不斷從喉嚨里面滾出,在山洞里面回蕩。
白紗裙面不改色,這在她的意料之中。不過她無法去估算濮陽羽此刻承受的疼痛有多么劇烈。她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將濮陽羽的靈魂封印。靈魂在封印下會掙扎,越是強大的靈魂,掙扎得越厲害。掙扎得越厲害,這痛楚自然就越劇烈。
這實際上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方法,這是魔魂戰勝敵人后,又不想或者不能殺死敵人時,最常用的靈魂封禁。
白紗裙將手法略作改變,便切斷了濮陽羽的靈魂與身體經脈中的聯系。使得神昭之術凝聚在濮陽羽體內的天之氣不會被靈魂吸收。同時靈魂又不會進入完全封印狀態。他依然可以以靈魂念力引動周圍的天地之力。
濮陽羽不知道這種痛楚持續了多久,因為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是一片漆黑。寒風從洞外往洞內灌,嗚嗚作響,就如怪獸咆哮一般。
“師尊!”濮陽羽驚呼一聲,因為此刻他身邊空無一人。再次呼喚了幾聲,無人應承。
“該死!”濮陽羽穿好自己的衣服,他發現白紗裙竟然將他一個人丟在了這漆黑的山洞里面。甚至連火都沒有為他生一堆。“真是個不負責的師傅!”
濮陽羽一夜便龜縮在山洞里面不敢動,因為他知道在洞外,天知道有多少魔獸在夜間出來覓食。他可不想在生活剛剛有點希望的時候,就淪為那些魔獸的腹中穢物。
次日,濮陽羽被暖和的陽光喚醒。睜開眼,一輪洪丹丹的太陽已經從地平線上升起。濮陽羽伸了一個懶腰。這個時候他才響起查看一下自己身體是否有變化。
扯開衣襟,光潔依然的胸膛沒有任何變化。只不過在胸口,雙肩和背心處,明顯有點發熱。手在胸口發熱的位置撫摸了一下,感覺有點異樣,但是又感覺不到哪里不同。
肩頭的感覺與胸口一樣,背心處卻是有絲絲疼痛。似乎有一些東西在往身體里面鉆。
檢查了身體,濮陽羽在山洞的石壁上看到了一行字。字體蒼勁,深入石壁半寸。在石壁上,插著一把大劍。劍體半數沒入石壁之內,石壁上沒有因此出現一點裂痕,可見大劍的鋒利程度。在大劍的劍柄上,套著一個手鐲。古樸花紋看上去十分精致。
“臭小子,此劍名喚天尺。是我的得意之作,日后善加用之。手鐲喚菩云,里面有我給你的一些你需要的東西。早日凝出魂珠,便可開啟手鐲。記住,天之氣達到10星之前,萬莫嘗試離開山洞千米范圍。”
“該死!”濮陽羽心中暗道。白紗裙果然是將他一個人丟在了這里。在這魔獸出沒的森林里面,他一個連戰魂都不是的小家伙,幾乎不能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