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目回放雲長心軟放衆生張羅二人重傷受
雲長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地一步一步往外走,在門口他的腳又被李魁的寬大的雙臂抱住了。他心裡一橫想一切都該結束了。他鄙視瞪著他,手使盡全力向他的心臟那裡插去,突然夜空被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劃破。
過了幾日,李魁咖感覺到身體劇烈的疼痛,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感覺,試著回憶雲長一怒之下手深深扎向了心臟。他感覺眼睛又幾許酸楚的痛,試著搖頭兩下側臉見絲緞的棉被鴛鴦的繡枕,劉芳懷抱一個嬰兒輕輕搖擺著。難道我們都死了,想到此處不禁悲從中來,眼角都溢出了淚水。
“你醒了麼?”劉芳將孩子交給一個身邊的侍女,走過用手絹輕撫他的臉頰。他感覺到她手上薰香,她的溫度驚慌不已詢問:“我沒有死嗎?我現在是在哪兒?”“你現在在家啊。”他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知道自己還活著還能見到她比什麼都重要。
“我愛你,”他猛地起身抱住她,她感覺到他的雙手都在顫抖,她扶著他心疼說:“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也愛你。”“讓我抱抱她?”李魁忽然想起了他們的孩子,這次生死的經歷讓他再一次重新體悟到愛的意義。愛就是自己願意用生命保護且永遠都不願放棄的東西,所以倍感珍惜。
“你看她多麼可愛啊。你看她俊俏的小嘴還有的細眉,”劉芳屹立牀邊有點生氣瞪著他,不時瞅瞅有點生氣說:“你啊怎麼還是她她的叫,她是我們的女兒,你該叫李素曼。”他一臉憨厚咯咯的傻笑身上那股凜冽的殺氣全無。
李魁抱著用臉去貼她粉嫩的臉頰,孩子用小手捋了捋鼻子哇哇大哭起來。這時他一下了手腳,一臉無辜求救。夫妻那麼久劉芳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不知所措又帶幾分可憐的表情。她接過李素曼,左右輕輕搖晃幾下用手輕拍其背。孩子微微抽泣幾下便安靜了,李魁一旁看著臉上不覺露出了欣慰的笑。
前院,張峰組織一些下人將破壞了的神籠重新復位,燒香焚錢殺雞點血。完了以後,他習慣地蹲坐在走廊的柵欄上,身子靠著大柱,一腳掉在半空一腳成三角形支著手,手裡握著一枚紅色石子,頭偏著望著院子里正在掃枯葉清沙塵擦拭窗戶的下人們。
“你在發呆呢?”張峰見一對紅紅的眼睛湊到面前,“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麼?像你這樣沒有心肺的人還會發呆麼?”“喂喂。”他一把抓住潔白如雪的長耳朵,慌忙將紅色石子塞進包裡,瞪著它臉一側生氣道:“什麼叫像你這樣沒有心肺的人還會發呆?”雲瑞獸一掙扎落在他的身上,一邊用前腳繞發癢的耳朵一邊冷冷注視著他。
“沒心沒肺就是沒心沒肺的意思,”它跳下柵欄身子一搖一擺緩緩向客房走去,“喂喂小怪你去哪兒啊?”他連忙跳下跟了上去,不料卻大意紅色石
子沒有放好掉落在了走廊。羅浮和冰龍獸也在院落的一端的柵欄上靠坐著,見他們越行越遠的身影,想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我們不去和李家老爺告別麼?”冰龍獸有點不捨看著滿院的人兒,“不了,沒有什麼好說的。”羅浮背斜挎包,徑直往門外走去。淡淡的餘暉照耀著紅紅的石子爲其增加了一絲暖色,石子撞到了冰龍獸的腳。
冰龍獸拾起來它,第一感覺哪裡的石子真是礙事,連好石不擋道都不明白麼。它正想使勁一腳將它踢飛,然嗅覺還算敏銳的它覺得石子上散發著幾絲女性的脂粉味兒,不覺好奇彎身拾起。
雲瑞獸到了客房東翻西找,好像很急的樣子。“我的糕點呢?然然專門給我做的糕點呢?”它怒目相對一步步靠近正在收拾東西準備返家的張峰,“我的糕點呢?”它立著耳朵露出細細的牙齒生氣非常。“呵呵,”他不自在撈著頭,艱難從口中擠出兩句話:“我昨天吃了。”
雲瑞獸此時飢腸轆轆,聽此話氣憤不已。身子一軟伏在被褥上雙眼一閉生者悶氣,“我去給李老爺道別,”它理也不理將頭埋得更低好像完全沒有聽見一樣。小李此時正往房間裡送糕點,一不小心撞到了。
小李見房間裡桌椅擺放整齊,被子掛帳看上去也刻意摺疊了,包挎著神情異常平靜。“你要走了麼?”小李放下糕點,十分不捨地問:“真的麼?”張峰看著他,眼前忽然又忽現當日爲求救李老爺下跪的場景。他右手曲於胸向前一伸一臉輕鬆道:“事情已經解決了,我也該回家了。”
“要是如果哪天雲長不放手的話,真的或許我們都死了。”他見雲瑞獸狼吞虎嚥吃著糕點不禁有了幾許感慨。“那我去廚房給你們拿一些糕點吧,”經過幾日的相處他已經不再害怕盤中自己飛起的糕點了,並且覺得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遠去的家丁聽說李家大難之後一切安好一如從前,劉芳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孩又急需人手回來維持照顧,所以很多離去的家丁在李魁一行人昏睡幾天的時間已經歸來了。李家大院似乎比剛剛張峰進來的時候多了幾分生氣。
家丁們笑容滿面談話旦旦,送茶遞水之間一直傳遞著一種久違的溫馨。咚咚張峰輕叩門扉,一丫頭開門衝他點頭微笑。醒來休息一日後,李魁尚能下地走動了,此時他正在房間懷抱著李素曼逗樂呢。他見他來了,連忙將孩子遞放劉芳,引他爲上座再三叩謝。
張峰一個六七歲的小孩,那受得起這般大禮,他騰的一下躍下凳子扶起他。自個不好意思道:“李老爺承蒙你多日來照料,小子不才未曾盡孝絲毫微力,幾次讓你和劉夫人受驚了。”“今天我是專程來辭行的?”
李魁臉色先是一陣紅潤過後又顯尷尬之情,萬分不捨道:“你傷勢剛剛好,多休息幾天再回家也不遲啊。況且現時
已黃昏山路難行,縱然不願多做停留過了今晚回去吧。”主人盛情難卻百般不捨,他好似不能多做推遲再三施禮後,他滿是懷念道:“家中親人幾日沒有見了,很想念。所以想盡快回去,”
劉芳在傍邊見此情此景知曉今天無論怎麼挽留也無法拴住歸家似箭的心,她抱著小孩滿是感激道:“既然張法師思家心切,我們也不再多做挽留,來日有時間到太凡大陸必當登門致謝,以明救命大恩。”張峰聽著不自覺地撓著耳根,高興回答:“好啊,你們來的話我一定會陪你們玩的。”
“你還有什麼要求不?”李魁知道錢不能代表任何東西但面對一個救你於水火用生命來守護你全家上下的人,無論付給什麼都覺得少。“比如錢啊,綢緞啊,金玉珠寶隨便開口。”張峰持著頭想了半天,最後開口說:“給我多準備一些糕點就是了。”
李魁夫婦兩人相視一笑,馬上吩咐丫鬟道:“快去叫廚房再多做些糕點,打好包讓張法師帶走。”夫婦兩人也算閱人無數聽聞這樣的要求倒是少見,不要錢財愛食物真是可愛。不過反之易容易想通,這令兩人更加賞識感激他了。
當夫婦兩人下達命令後不久李家上下全部知道了這件事情,許多丫鬟下人吵著嚷著要去送張峰。夕陽越發微弱,一絲絲暗紅的光亮漸漸被黑雲淹沒了,張峰坐在一輛馬車上望著來揮手告別僕從們,才覺得這些日子的經歷好像有個兇惡的夢,夢的盡頭卻全是美好關懷以及溫暖。
“李老爺,劉夫人你們回去吧,不要再送了。”張峰一則不忍心那麼多人奔走送別,二則害怕不捨害怕再看見送別人的眼淚,一路上有兩個相識很深的丫鬟哭泣灑淚。李魁再三叮囑車伕趕車事項以後,才站定笑顏揮手道:“再見了,張峰。”
一盞孤燈牽著一輛馬車沿著路急速前行,大道好行山路難走,將車趕過大道以後後面的路程幾乎都是羊腸山道。若想不走這樣的路就得另擇道路,到抵下一個小鎮盼海鎮於那裡轉乘渡船半天光景便可以回到太凡大陸。
此時天空繁星點點,月光如水。遠山不見人家,近處不聞狗吠。正在一行人爲夜深無處睡覺時,不遠處忽然飄遠絲縷烤肉香味。張峰和車伕下車觀望,見不遠處樹林掩映之間,有點點火光如豆,想必那裡必定可以居住。於是張峰挎上包,高興嚷著急急忙忙向樹林深處奔去,根本未理會車伕渾厚沙啞的話語:“張法師你慢點,你等等我,”
於這樣的時節野外分外清寂,好像冷得連蟲子吞口水的聲音都格外清晰。火苗淡淡,一閃一晃,好像哪怕只要有人翻身睡覺都會將這份靜謐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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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