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目回放禪院杉木開二度,落霞湖邊落霞落
向前行五十米,有木屋兩間。一間主要經營各種紀念商品,一間專賣紅色石頭。張峰牽手涂然然踱著步子又退了回來,“真的要買么?”他搓手詢問,“怎么哥哥不愿與然然買么?”她低頭略現羞澀情眸緩動道:“然然只是想想拿它留作紀念,也不妄此次之行。”
他一抬頭望見木屋橫旦一個牌子名曰三生石,左面是一聯刀刻的楷書忘川河邊介川石血淚綿長,右面是另一聯楷書落霞湖邊落霞落誓言旦旦。一老者頭戴褐色方巾滿臉堆笑說:“小朋友要買三生石么?此石可保富貴護平安,心想事成事如心意。前面是雕刻的工具,”張峰掏銀子于他,隨手拿了兩塊石頭朝亭子走去。
紅霞遍染湖面,水波平平波光閃閃,白鷺環飛雀鳥嚶鳴,漁舟晚蕩歌聲揚揚。輕風吹繚著青絲,涂然然盯著張峰的發際手不自覺撥理了幾下。
他一驚平靜望著她,她臉一紅著急繞弄裙子的絲帶吞吞吐吐道:“然然只是看哥哥頭發零亂了,所以幫忙整理整理。”“傻丫頭”他輕拍著她的小腦袋愛憐道:“哥哥又沒有說些什么。”涂然然的臉更紅了,仿若水中的那抹霞云。她一手從張峰手中強過一枚石子,用自己的法力把珍視之人的名字銘刻。
她一發力全身一層淡白的巫力發于胸凝于手,她一驚為何巫力所剩無幾宛如游絲,她低頭看見手捧的五色花大驚難道那個古今相訟的神話是真的。她費盡最后一絲法力,將峰字的最后一筆深深刻下。
張峰見她面析泛白汗珠掛額不覺擔心道:“然然你怎么了?”她將石頭遞于他,一手揉捏著額頭心念尚不礙事還是不要讓別人擔心為好。她勉強笑道:“哥哥我沒事,興許是今天行路過累,休息一下便好了。”末了她掏出梅花手巾緩緩擦截著汗滓,張峰也未多作擔心只是挺著肩讓她依靠,云瑞獸伏身埋耳一同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恰他們悠閑安適之時,不遠處一隊人正悄然虎視眈眈盯梢著領頭便是上午遇見的雜耍師。他掏出一枚墨盒一支毛筆一寬黃紙,他陰險笑了笑潑墨揮筆口中詠唱:“筆神筆神筆化生靈拜請王母仙人玉女招請九天玄女來敕令六丁六甲到壇前扶吾書符磨墨千摧千破萬呼萬靈神兵火急如律令。”
此咒為敕筆咒,可增大施術者的法術的傷害。“五色之花地獄之花,引魂招魄陰魂招魄。”筆提字落聲止,他食指中指貼著符咒一搖便燃了起來,他將符咒快速放入身旁盛滿落霞湖的碗中。后將幾粒米放入水中,擰開酒壺飲了一小口酒噴入碗中,剩下的就是等待符咒與法術起作用了。
身旁幾個手下就有所不明白了,其中一個身穿灰袍腰帶歪系牙暴突嘴刁一根牙簽粗氣粗聲說:“老大干嘛費這么大事兒,”“兄弟我直接抽刀架脖綁人然后對家人勒索便是了。”說罷手一拍牙簽一吐從腰背摸出一把匕首,“你這個笨蛋笨蛋”雜耍者生氣使勁拍打他的頭破口大罵:“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在我面前刁牙簽,切忌行事魯莽。”其余三個同黨見如此紛紛抬肩握拳稱贊道老大英明老大英明,雜耍師歡心一笑后便目不轉睛注視著碗中世界的一舉一動。
晚霞緩緩沉墜,夜幕將至好多游人都收拾了行李漸漸離去。涂然然只覺手捧五色花的香氣越加濃密,并且泛發了五色之光不斷四處飄散。她驚慌地丟掉了它,五色之花遇即化不知了蹤影,她再環顧四面才發見霞霧淡淡繚繞。
“峰哥哥,”她急切又輕柔推搖著盤腿曲膝斜眉打瞌睡的張峰,他緩緩睜開眼望見身處此景心里一
驚難道有人施行了招魂術,想把兩人圍困于此。身旁的游人早已沒了身影,漁舟晚霞早不知何處。
亭宇四周起了層薄淡的霧,陰約能聽見遠處猿啼狼哭,水面仿若有什么東西在浮動甚至撕咬,鬼影影重重人間地獄。張峰定神秉氣,鎮定地搖醒云瑞獸向其說明了情況。云瑞獸動了動鼻子,雙目緋紅立耳朝亭外怒吼:“何方妖孽敢于此地作祟,還不速速離去。”它一急一團火球向遠方砸去,薄霧被燒出一方圓,恰能看見外面的世界。
五色之花飄于湖面,有鬼眾數百皆相互撕咬爭霸五色之花并進行吞噬。涂然然見有的鬼缺手少腿,有的鬼無目腰,有的鬼浮飄水面尸蟲蠕動。她驚慌害怕叫了一聲便撲竄入了他的懷里,不多時五色之花被完全吞噬了。
眾鬼開始緩緩移動,不再滿足水中的世界不時發出瑟瑟響聲。云瑞獸心里一緊完了黃泉之路被打通,它一立身大聲喊道:“張峰快想辦法離開,找到施術者否則你我必定葬身此處。”他一手攙扶著她一面緩緩向后退,奈何鬼怪已經陸續上岸。
他慌忙抽出一張符口中喃喃道:“上巫古賢,天神地仙,劍矛盾雷電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手指一動符咒頓燃,突地前方驚雷鼓動閃電嘹亮,又聞慘叫聲和鼓頭斷裂的聲響,薄霧被活生生炸開一個窟窿,然極快又合攏如初,他方才明白鬼怪越多此陣法的威力越強霧便越濃恢復時間也越短。他緩緩掏出法器,一發力他便知曉自己的法力也所無幾了。他氣派喘吁吁說:“小怪我也沒有辦法了,”
“三蛇火海”三條蛇行火焰包裹兩人形成一火圈,靠近的鬼怪頃刻燒為灰燼。云瑞獸跳到張峰的肩上對二人耳語了幾句又落地眼更加緋紅身體完全被烈焰覆蓋,一團火焰飛竄過去幾具鬼尸又為焦土。
再道不遠處蹲守的雜耍師不禁感嘆不愧為張氏的后人,于這等情況半小時許仍不見勝負,心里也同時嘀咕這兩只肥羊一定價格不匪吧。由于霧越發濃重先前碗中世界也越發朦朧直到此時完全不清,他只得遠遠地根據聲響來猜度實際戰況。
落霞湖是由山座高山冰雪之水圍泄而成,三座高山分別為鐘龍山、鐘靈山、鐘秀山,鐘龍山高寒林立半腰之上便全是冰原。此山雖人際罕至,倒也地靈神杰一直生存著各中鬼魔神獸彼此相融和睦不曾戰戰。然此山生存著一類龍系神獸名冰龍獸,節高孤傲不愿與同類為伍,非九尺之魚不食非溫泉之水不浴,晝伏臥深譚夜殺鬼誅魔為惡鬼異怪所怕。故每年都有無數巫者術士上山求獸,大多一入深山數十載,從此人間永不知。縱然有人安然無恙獲得靈寶,既聲明雀起又名震一方。
鐘靈山,靈氣所聚也,此山雖無鐘龍山地顯位赫倒也是名山一座。此山為葬人埋墓之地,無論是尋常百姓的土墓或者高官帝王的家冢皇陵都筑于此。此山靈氣飄渺物產富饒,果樹野菜滿山皆是,野兔獸鹿處處都有,且有靈洞無數實為尋仙問道修身煉術之人的歸處。
鐘秀山,相對鐘龍與鐘靈而言更是小巫見大巫不可一比,此山既無神獸鬼怪又無靈氣仙草,然卻最得當地人的崇敬,每年開春之計十里鄉鄰會殺豬宰羊舉列盛大的祭祀活動,深秋收獲后又會牛羊以供集體跳舞慶祝,一是慶祝此年的喜獲豐收二是告祭神明祈禱來年。鐘秀山,山清水秀良田千頃土壤肥沃草料滿山,氣候宜人是人們定居養家的良所。
鐘靈山腰一少年出靈洞,年齡七八許,臉尖翹鼻高挺唇薄而有力,背背一包袱,腳穿木屐著一件印有狼圖騰的族徽,身邊一長三四十厘米胡須蔓長身潔如冰的小
龍跟隨。“走去山下瞧瞧”說罷便嘴一揚頭一歪不緊不慢朝落霞湖走去。
再道雜耍師在不遠處觀看,只聽聞霧中電閃雷鳴火光艷艷,卻不甚明了。尖耳細聽先聞輕微撕咬聲,漸聽奮戰叫罵之聲,見鬼怪游曳聚往亭宇,見血流緩出,他不禁稱道拍手真想沖過去親自探知詳情,后又聞呼喊聲聲。“救命啊救…命…”“不要咬我耳朵”“沒有想到堂堂云瑞獸,今日竟落如此下場。”
突地一切都安靜了,樹葉枝干被風搖動的響聲清晰可見。雜耍師飛奔于前后跟數人四人,他定立亭頭出兜里掏出一張靈符咬破食指用力將其貼于霧遏口中默念:“風吹五色花,雨斷黃泉路,此術尚可解,還魂在今時。”口一吹,始輕風徐來又狂風大作待靈符消怠之時霧散去。
他向前走去,未死的鬼怪紛紛退后。他見有的鬼攔腰橫尸,有的鬼手腳仍在爬動血染亭木。見張峰與涂然然嘴角參血,手腳皆有傷痕,遠處云瑞獸平躺于地紅目怒睜甚為可怕。兩手下連忙撫身兩人手探鼻息,雜耍師伏身又仔細看了張峰衣物上的族徽,一串閃閃發光佛珠摔落手邊。他不禁蹦蹦躍起高興大喊:“沒有錯的,是張氏族人,這次兩只肥羊我收下了。”
突張峰眼一開,奮身起來踢開兩人,抱住涂然然后退幾米口中念叨:“上巫古賢,天神地仙,劍矛盾雷電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佛珠一亮光掠過,一天雷落下,雜耍師衣衫襤褸條條如絲,面黑鍋底只剩一染紅唇一對黑目,發怒沖。只有這時雜耍師才知道原來先前的一切都是演戲,真是三個有聰明的孩子。
“三蛇火海”三條蛇行火焰頓出纏住四名手下,綁捆住雜耍者。其余四人馬上下跪求饒,他揚起嘴角大笑:“云瑞獸,今上午見著你的時候便知道這兩肯定是一尾大魚。”說罷他惡狠狠瞪了四個手下一眼.
他們全都佝僂伏地哭泣道歉:“老大對不起,形勢逼人,你不要怪我們便是了。”又起身討好道:“這位張氏巫者,抓劫你全是此人主意,方才的邪術也是他所施。我等上有老下有下,跟隨他完全迫于生計,只要你放過我們。我們發誓”說罷四人身站立伸右手立兩指聲嘶啞一同道:“我愿痛改前非,從此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天可猶見,如有違背必遭五雷轟頂身首異處。”
雜耍師嘴一揚手握拳狀冰冷罵道:“都是一群沒有用的東西”他眼中又閃過一絲奸猾冰冷道:“此般就可以少分一份了,”云瑞獸見四人皆有悔改之意,便放了四人。雜耍者法力凝聚,奮力掙脫了火的束縛,一瞬身抓住一名手下狠惡道:“免得泄漏此事,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也是你們背叛我的下場。”那人撲的跪下,淚花橫流哀聲乞求:“老大我不會告知任何的人,求你放了我,現在只想見我的妻子。”他將手下硬生生拖往亭邊,湖中鬼怪因黃泉之路被阻隔而無法回異界,焦急不堪相互撕咬噬血吞肉,若人此時入湖不須頃刻必尸骨無存。
他舉起他嘴一樣冷切道:“我只相信死人不會說謊,”手一松手下便落入湖中,張峰心一急也顧不得多想,奮力一發勁幾乎同時墜落湖中,那人被張峰幾乎用盡了最后一絲法力送至岸邊。張峰被鬼怪包圍,只得撕聲力竭呼喊它的名字“天原!天原!”
云瑞獸怒不可遏,全身被火團包裹火焰不斷竄燒,不多時一身穿紅袍黑發齊肩,胸印有八蛇八卦圖手持一柄火劍面如刀削的中年男子立于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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