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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樂極生悲

次目回放盼海乘船成兄弟風雨浪濤驚險情

眼看身後巨大浪濤,呼嘯而來,在這命懸一線的時候呂瑋一咬牙心一橫手緊緊握著船舵。巨浪烈風一同拍打著船隻,在劇烈搖晃幾下後,船終於穩穩當當停泊在了這座狹小的海峽之中。呂瑋此時才舒心的噓了幾口氣,一手撫掉髮梢的雨水,一面情不自禁衝著廣袤天穹放聲大喊。

聽見呼喊聲音的船員和旅客也都情不自禁跑出了船艙,到抵了甲板相互擁抱高喊放聲大喝。以淚擁泣連不甚舞蹈的老人或者商賈都忍不住大聲歡唱盡情舞蹈慶祝這劫後餘生的美好,雖然現在天空仍舊飄著漂泊大雨。

“兄弟們開酒,”呂瑋一口躺在船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雨點一絲絲如珠簾砸到他的臉頰結實的手臂寬大的胸膛,他仰天大笑這時間也再沒有其他事情令其開懷的了。幾個小男孩走過來硬是拉著他大聲喊道:“叔叔,叔叔我們長大以後也要和你一樣成爲一名正在的水手?!?

一個水手抱起兩人大笑著故意欺哄說:“你們還小的很呢?等幾十年以後吧?!眳维|望著甲板上歡雀的人羣喝得東倒西歪的水手,起身搖擺了幾下和水手肩並肩大聲唱喊道出海的漁謠。

一人唱到:“一隻小船趁浪濤,何時才能又起航?!比烁S著節奏大聲附和:“一生不安陸地勝海洋,不管夏日灼熱冬日嚴寒,愛海愛寂寞?!眳维|潤潤喉悲慟傷情唱著:“兄弟乾了這一杯,我們就起航,千山萬水永不變,只盼再見夕陽天。日夜星辰照夜空,水手一生孤獨在。”然後衆人一起大喝:“我們就是大海的主宰。”

“來喝酒不?”冰龍獸許是被這份滿腔的熱血感染了,忍不住也拿了一罐酒想大飲一次。羅浮冷峻的面龐一側冰冷生硬回答:“謝了,我不喝酒?!彼S是幾十沒有喝酒的緣故,又或者見證了生離死別的原因所以無論喝什麼都覺得甘香非常吧。

其實無論多大的暴風雨哪怕是颱風,羅浮和冰龍獸都不會絲毫害怕。時值危難的時候冰龍獸一變身,化爲二三十米長的身形巨龍,輕而易舉便能將羅浮載走。然畢竟身處人世,變身雖然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是如果一個人平白無故飛走雲霄又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必定弄得人心惶惶,況且除了特殊情況一切都應該順應天命無論是神獸還是捉鬼修行之人,都不能輕易改變既定的輪迴軌跡。

冰龍獸望了一眼遠處甲板的在雨中唱歌跳舞喝酒的人們,捋了捋潔白如雪的鬍鬚,吞下口中香烈的酒滿意輕笑道:“真是好酒,”末了,它又連續喝了兩口。

張峰感覺頭有點沉,努力睜了睜眼。不知何時睡到了船艙,雲瑞獸怒目盯著他,氣憤大吼道:“肚裡沒有量就不要喝嗎?你還真是千杯不醉一杯倒啊、、、、、、”“好了,”張峰不好意思輕輕撫順著它身上潔

白的毛,開心說:“小怪我不是沒有事情嗎?”

它無奈搖頭側身,趴在被子上瞌睡。心想真的是一個無可救藥,沒有心肺的笨蛋。咚咚船艙門響了兩下,呂瑋提著一壺酒走了進來。

呂瑋進來以後,便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片。後又講到了他如何在這片海洋上馳騁的,講他們到過的郝海國、天門港、羊羊山等港口城鎮或者國家。講到了與每一位船員的相識,每一位船員未加入這團隊的故去。

張峰聽著他們一起經歷那些或感人或離奇或驚險的故事,一手支著脖子一臉敬佩的問:“那我爲什麼能那麼輕易加入你們呢?”呂瑋思索了一下拍著他的肩膀一臉自豪回答:“兄弟,因爲你身上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你是見過的孩子中第一個那麼直率又富有勇氣的人。”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呂瑋看了他一眼,放下酒罈意味深長道:“事情是這樣的,”

某年某月某天,呂瑋和船員返航途中遇到了海盜的劫持,經過激烈的反抗船長身受重傷,被海盜扔到了一個離岸不遠的水葬崗裡。水葬崗主要是放置無家可歸航海者或遇難者場所,死者如果兩天之內沒有被人打撈起的話,那麼肯定會被海里的魚類吃得連骨頭都無法剩下。

一行的水手也傷亡過半,勉強逃到岸上的人兒也都身受重傷,行動多有不便。茍延殘喘的十幾人見海盜船遠離之後,便到近海游泳將船隻的殘骸收集起來,找到一些繩子脫下衣服結成布條積聚任何能夠在海上浮動的物體捆綁一起。

一行水手拿著粗樹枝,慢慢艱難向水葬崗劃去。也是那次被救以後,呂瑋開始不再將金錢作爲唯一的追尋,並且對冒險對航海對水手重新下了定義?!靶值苁亲约焊冻錾惨刈o的珍視?!?

聽完這一段故事以後,張峰除了敬佩以外剩下的就是感動了。後來的閒聊之中他了解到呂瑋從小一直熱愛著冒險航海,從小他便是別人從船隻上撿拾的棄嬰,自從他能走路起便一直都很嚮往海洋,後來稍大一點他便悄悄偷跑到船隻,一直懶著在船上不再下去。雖是不止一次被船長哄下船,但他還是一如既往。後來船長見他是一個可造之才,便收讓跟隨船隻成爲了水手。

也許上世他是一隻游魚只是投錯了胎才成了,他對水的依賴超過了很多人。自從成爲水手那天,他除了必要的事情,一般都不會上岸,縱然上岸也不會喧鬧的城鎮市集。就算生病了,他也不會到城鎮就醫,讓船上的醫生處理一下便是了。人們常常說他就是一隻海龜只有水裡纔是天堂,如若離開了水他便不再是海龜了。

後來,經過幾年拼搏,終於有了自己的船終於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親人。

他很少上岸把這船便當成了家,把水手便當成了兄弟親人。然近半年他越發感覺自

己的大限之期即將到亦,先偶爾會感覺胸悶氣短心裡慌得很,漸漸輕微咳嗽,又過幾月身體乏力,於那時起他便開始擔憂自己了,擔憂那些同生共死的兄弟了。擔憂自己走後他們生活不好,畢竟每一個水手都有一段傷心的故事,是很難被世人接受的。

幾月前他便開始了,積蓄金錢,所以不惜冒險也要在這片海域殺出一片天空。

時間如流水,不知何時船外已近不再那麼吵鬧,船隻也不顛簸。淅淅吹撲過來的海風送來絲縷甘甜的味兒。呂瑋酒盡情言出,高興衝著橫躺於牀上。他有感覺胸中有點悶,連忙起身跑到過道,然後遠處傳來咳咳的聲音。他伸出手一看又咳出了血,他頭一橫往甲板走去。

甲板上的海風嘶嘶,有種熟悉的味道。一抹皎潔的明月,照亮了海岸將一切都塗上一層銀輝。甲板上水手,旅客大多喝醉了呼呼大睡。也有幾個仍在歌唱,呂瑋站立船頭從狹狹的海峽見外海,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巨大黑色的物體,遊走於外海很慢慢,可翻滾的浪濤和移動的渦流足以讓人生畏。

呂瑋知曉事情緊急,他三步換成兩步跑,拉住船上的銅鈴使勁搖晃嘶聲力竭大聲疾呼:“快下船啊,有東西要過來?!薄翱煜麓?,”船上的人大多喝醉了,沒有醉酒的此時也正在睡覺休息。還是有幾個人和水手奔了出來,他們站在甲板看見狹狹海峽的外海,浪濤驚天水下一個黑色移動造成的渦流足有幾米寬。

呼呼巨浪一浪蓋過一浪,五六米的海水不斷涌進狹窄的海峽。啪啪,海水將船位擡得很高很高,船隻裡顛簸不已。“快看啊,”一個水手驚慌不已恐懼大聲喊道,只見二三十米的浪濤滾滾而來,水與水一起發出噼裡啪啦與哧哧的聲響。

船隻現停泊於一個海峽,前面有巨浪後面礁石,左面是小島右面離海岸還有四五百米。就算是醒了的人,也逃無所逃。哄哄船身劇烈搖晃,一道比先前更高的浪濤的侵襲而來,“啊啊,”所有醒著的人都驚恐著大喊,撲海水漫進了船,將船桅活生生折斷。

船身好像風雨中的紙船經不起一點摧折,船藏裡發出東西倒塌的聲響,一些睡眠中被驚醒的人,慌忙跑上甲板看一看究竟。結果滿船是水根本沒有站穩便被侵入的海水,衝蕩得搖搖欲倒,一個不穩住咚馬上便嗆著幾口水。

巨大的浪濤之下,黑色物體飛快遊動,海峽之間一道十多米的渦流消失以後。大海有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海風徐徐,月光盈盈,近海樹木的樹葉沙沙作響。一些埋藏淺海大陸架的遺落之物或沉船之物,被猛烈的浪濤卷帶出來,送抵到黃黃的海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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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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