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鳥飛絕。”說了一句后,又抬抬頭,一雙眼睛變得飄渺起來,繼而又緩緩張口“萬徑人蹤滅。”一句后,抬頭看看天看看地,最后煞有介事的閉上眼睛仿佛格外投入的道:“孤舟蓑笠翁,獨釣寒山雪。”最后兩句念完,屋內響徹出雷鳴般的掌聲,沒想到這丫頭小小年紀,經由如此才藝,那信手拈來的詩詞,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比較的。這個丫頭,大了,一定回事以為杰出的女詩人。有些人甚至有了前往萬事宗提親的念頭,當然這提親不是為自己,要是有侄子的,兒子的,一個個都打著算盤呢......
而月小小的到來,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在場的有些人曾經參加過萬事宗戰役的,都見過月小小。“她就是那日那個召喚出荊棘的女孩。”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月小小徹底曝光在眾人赤果果的目光之下。
小小年紀,不但作的一口好詩,修為不高,可卻聰明,那一手法術,更是讓人記憶猶新......
男人瘋狂起來,果然比女人還厲害,月小小現在終于知道了。
而月小小卻做了一把明星癮,那種圍欄堵截的架勢,要不是她趁著混亂被白鳳文拉著跑了,還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兒呢,萬事宗有一神童,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小小年紀法術了得,更是生的一副好模樣。就因為白鳳文一時腦抽,月小小一時無聊,造就了萬事宗幾十年難得一見的奇觀,那些個大家族,大門派,都派人前來邀請月小小前去做客。
“師傅。”月小小低著頭,她不該如此高調,一直都習慣低調的月小小,突然成為眾人矚目的對象,她真有些不習慣,所以只有躲到千丈峰,任誰前來,就是不下山,不出門,每天專心修煉。
神童的事情非但沒有消散,還愈演愈烈。神童?他倒要看看那個神童到底是何方神圣。
文人客棧內,不少文人騷客都在研究月小小所作的兩首詩,一個個搖頭晃腦,自愧不如。
坐在樓上雅間內的三名男子,一個個神態各異,仿佛根本不將樓下的騷動當回事兒,依舊品茶嘮嗑。“你說這萬事宗所謂的神童會是誰?小鳳你認識嗎?”其中一名身著藏青色袍子的男人笑呵呵的道,被叫小鳳的男人皺皺眉,他還真就知道那些人口中的神童是誰,可他會說嗎?好吧,看他的心情。
“小鳳怕是不知道吧,整天躲在萬事宗內研究詩詞歌賦,要是真有神通他怕早就在咱們哥幾個面前炫耀了。”其中一名男子說的很平淡,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笑瞇瞇的看著小鳳。這時候另一名弟子說話了“我看你們都不要枉費心機了,那個丫頭鬼精靈著呢。”可不是嘛,有幾個像月小小這樣的,在遇到的吳月榮那女人的時候,有被惡心到,但并沒有表現出多慌張的模樣,這一點恐怕他們三人任何一人都做不到。
“怎么,你見過那丫頭?”那個穿藏青色一副的男人一臉激動的道,雖然在修真界,文不怎么昌盛,可也不容小視,尤其是那種能文能武的人,更是那些大家族大門派拉攏的對象。
“何止見過,她是跟我們一道來的,沒想到,一來就帶給我這么大的驚喜。”在三個人中,這個男人長的很平凡,可以說丟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存在,可卻是這三人中修為最高的。
“哦?說說看。”
三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她雖然只有練氣二層的修為,可卻能與金丹期的修士打的不相上下,而且......”男人說到這兒,頓了頓,看來看其他二人接著道:“她還是五靈根廢體。”其他兩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五靈根廢體,那么牛?
當然在不久的將來,月小小會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他們。
“小小,其實你可以養些其他類型的靈寵,比如尖尾蜂。”養靈獸非常耗費財力物力的,不但要喂它們靈草,還要時刻保持清潔,可是尖尾蜂就不一樣了。尖尾蜂,是最難馴化的一種靈峰,它們的壽命并不長,只有短短三年,蜂王也只有五年的壽命,可是它們繁殖能力強,攻擊強,而且還省心。
只要將它們放到森林里,每個月定時取蜂蜜就行了,當然尖尾蜂的蜂蜜對女人有很好的美容作用,其中一種煥顏丹的里面就有尖尾蜂蜜。“養蜂?我可不想被蟄。”月小小非常恐懼那種一堆堆的軟體動物。想起來,她就覺得喉嚨發癢,有種要嘔吐的感覺。
“尖尾蜂,可不是一般能訓練的靈峰,若是你訓練成功了,說不定修為就能更上一層樓呢。”月小小聞言,雙目發光,可后來一想頓時苦了一張臉,這小肥是抓住她的弱點了吧?不然怎么知道打蛇打七寸?坑她月小小就知道用金錢修為引誘她?而她還該死的喜歡上當。劍月小小這樣,小肥也不說話,不過,月小小既然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已經表示已經同意了。
尖尾蜂?月小小從小肥手中接過一本很薄的書,上面寫著幾個簡單的訓練方法,以及尖尾蜂的飼養。
尖尾蜂,全身都是白色,翅膀呈金色,尾部有一根刺,而尖尾蜂并不是現代的蜜蜂,叮過人以后就死了,尖尾蜂尾部的刺可以無限生長,就如同鱷魚換牙一般。
而尖尾蜂的刺,帶著劇毒,凡是被定過的人,渾身都會發黑,最后如同被吸干了血液一般,整個身體干煸。
訓練尖尾蜂,首先要用絕對的財力馴服蜂王,沒想到尖尾蜂也有跟人類一樣的嗜好,就是愛錢。不過在萬事宗的后山上,可沒有什么尖尾蜂,尖尾蜂,一般都是在妖獸森林的深處,凡是有尖尾蜂的地方,絕對有一直白頭巨熊,熊喜歡吃蜂蜜,而且是越甜的越好,而尖尾蜂的蜂蜜就是白頭巨熊所喜愛的。
凡是有人打尖尾蜂的主意,白頭巨熊,都會以絕對的實力將那人打成肉餅。
看到這里,月小小一雙好看的眉皺起來了,白頭巨熊,可不是她這等修為能對付的,就連雪冥恐怕都不是對手。白頭巨熊,是魔化的妖獸,自身的實力很強悍,加上白頭巨熊已經有了人類的思維,而且還帶有法術,月小小要想馴服尖尾蜂,看來難啊。
不過月小小既然決定了要弄一窩尖尾蜂,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尖尾蜂弄到手。
在過十來天就是年底了,小時候最喜歡的節日就是過年了,一到過年就會收很多壓歲錢,為了不讓父母將自己的壓歲錢收回去,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偷偷摸摸的放到枕頭底下,實際上,那些壓歲錢的藏身處,父母親都是知道的。
當她漸漸長大,大學畢業出去打工,每年最怕的就是過年,家里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一個個興奮的看著自己,壓歲錢不知不覺就發出去了,你給了這家的孩子,沒給那家,那家肯定不高興,所以月小小過年的時候不回去,不過卻會在年過了以后,在回去。
不是她小氣,一年萬把塊的工資全給了別人,她心理承受不住啊。
現在她就算想給那群總是笑瞇瞇點錢的孩子發壓歲錢都給不成了,想到這里,不由的哭了,算起來她都兩年沒回去了,沒想到一起車禍,就將她送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父母現在怎么樣了......
“師妹?”白決回來,就看到月小小趴在石桌上,將頭埋在臂彎里,肩膀還一聳一聳的,期間還伴隨著淺淺的抽噎聲。“誰欺負你了?”白決坐在月小小身邊,用雙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放。
“師兄,我想家了。”聽了月小小的話,白決沒說什么,月小小是孤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她今天卻說想家了,讓他微微有些不解,見白決不說話,月小小擦擦鼻涕,一雙眼睛腫的如同桃子一般。
“明天可是購物節,很熱鬧,到時候我帶你去散散心?”白決摸摸月小小柔軟的頭發,不知什么時候,這一動作變得習慣起來。
而月小小則是習以為常,沒有當時的惡聲惡氣。
濃郁的氣氛,會讓月小小越發的想家,于是她又任性了,帶著小包袱跟她的靈寵雪冥吱吱下山了。
小肥說,在天光城的北邊,有一處森林,月小小的目標就去那里,仗著她的肉體可以進入空間,就為所欲為了。月小小租了一輛靈獸車,快馬加鞭的往天光城走。
七日后,月小小已經到了天光城。
天光城中,到處都是一派熱鬧景象,人們載歌載舞,歡樂的很,來到這里月小小越發的孤獨了。不過既然來了,在回去,豈不是耽擱時間?于是手中的鞭子一揮,朝著那座有尖尾蜂的地方奔去。過年了,山上已經沒有人在這里獵靈獸了,此時山里只有月小小一個修真者,她手中握著鞭子,一步一步往森林深處走。
天黑了以后,她就呆在空間里,她是來找尖尾蜂的,不是來找虐的。在這片不知名的森林里,月小小走了一天,終于看到掛在樹梢上的蜂窩,尖尾蜂有劇毒,加上離尖尾蜂的不遠處還有動物的糞便,月小小只能呆在空間里,通過水晶球看外面的情況。
一只白頭巨熊如同小山一般緩緩走來,月小小身上的陌生的氣味,讓白頭巨熊心生警惕,它四處張望,發現并沒有可疑的人,這才放心的將蜂窩拿下。
蜂窩內的幼蜂,白頭巨熊會連帶著一同吞下。看到這里月小小計上心來,對于白頭巨熊來說,月小小搶了它的蜂蜜,會窩火,不過月小小有那個東西。
“小熊熊,我這里有好吃的,要不要拿那個東西給姐姐換?”月小小手里拿著一把培妖丹,一雙眼睛笑瞇瞇的
望著白頭巨熊。
別人都說白頭巨熊生性殘暴,一雙爪子厲害無比,而且頭腦還很聰明,只是月小小沒想到的是,這一只,是個腦殘。“嘿嘿 ̄”形似人類笑聲的聲音從白頭巨熊口中溢出,那白頭巨熊,丟了蜂蜜,一步一步朝著月小小走來,這姿態有點兒像《熊出沒》中的熊老二,傻乎乎的。
月小小將培妖丹往遠處一丟,白頭巨熊發瘋似得向前奔,可劍培妖丹在妖界有多珍貴。
月小小在尖尾蜂的蜂窩邊上,擺上一系列的丹藥靈藥,各種各樣罕見的花朵。“如果你能為我所用,這些東西就贈給你們。”月小小比手畫腳的,剛開始她還有些緊張,可當看到沒有一直尖尾蜂出來后,有些沮喪,不過壓力減少了,這就說明,尖尾蜂并不排斥她。不由的加把勁兒,又拿出不少的培妖丹。“有了這些丹藥,你們可以繁衍更多的后代。”這時候,一只尖尾蜂,探頭探腦的出來了。月小小將被白頭巨熊丟在一邊的蜂盤撿起來。“我可以保護你們的幼子不受外界侵害。”仿佛聽到了月小小的話,沒一會兒,一只體型巨大的蜂王從蜂窩里出來。身后簇擁著一堆尖尾蜂,這景象還真夠壯觀的。
“你真的可以保護好我們的后代?”
尖尾蜂的觸角拍打著,這是在跟月小小做交流呢“恩。”聽了月小小的答復,又看了看被禍害一半的幼子,尖尾蜂王的腦袋在想著什么,最后仿佛下定什么決心似得。
尖尾蜂王飛到月小小的頭頂,意思是跟她走。而月小小帶著尖尾蜂連著蜂窩一同放到空間里。尖尾蜂的到來,空間又起變化,三樓出現了。不過月小小現在可沒看到。“沒想到又升級了。”小肥有些興奮,塔一共有12層,前任主人只是將塔升級到了第九層就隕落了。沒想到月小小才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升級了三次。
尖尾蜂到手了,月小小沒有繼續留在天光城的必要,打算回萬事宗,而在過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月小小是趕不回去了。“你竟然跑到這兒來了,大過年的知不知道師傅很擔心你。”白決揪起在路上晃蕩的月小小,一雙眼睛滿是怒火,自從他聽了師傅對自己說的話,就無時無刻注意著月小小。
“師兄,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白決聞言,狠狠敲了月小小一下,妖孽一般的臉蛋閃過一絲惱羞,他才不會說自己在月小小身上付了神識,無論她走到哪兒,自己都會找到她的。
只是為了不讓月小小發現自己,他也只能與她保持一百里的距離,沒想到在天光城的時候,月小小的氣息消失了,任憑他怎么著都找不著,可白天的時候她的氣息又出現了,于是他就順著神識去找小小,沒想到,這丫頭正悠閑的趕著驢往回走呢。“跟我回去。”白決將月小小提溜到劍上,御劍離開。“我的驢”月小小望著一雙眼睛哀怨的小毛驢,暗嘆一口氣,她剛花了二兩銀子買的,還沒捂熱乎呢。上次那頭靈獸莫名其妙的死了,月小小回去還要賠償呢,想到這里,又是意亂沮喪。
“師傅,師妹一個人跑到天光城去了。”白決一道萬事宗就開始告狀,本來月小小都說了,就說她是臨近的城鎮玩了兩天,結果白決直接無視她。
“說吧,去天光城干什么去了!”得了,師傅以前可從沒這么嚇人過,月小小縮縮脖子,一雙眼睛怯怯的道:“沒,沒干什么。”見月小小吞吞吐吐說不清楚,一雙眼睛亂飄,軒羽棱就知道這丫頭心虛了,不然不會這么不敢看自己。“要是不說實話就去后山面壁思過,等過了年在回來。”這懲罰也太狠了吧?她不過是出去溜達了一圈兒,就罰她。
月小小不敢說自己去找尖尾蜂,為毛?被他師傅知道自己獨自行動,而且還做了這么危險的事,指不定會怎么打她呢。低昂到這兒手心還疼著呢。
“徒兒去天光城的森林去了,聽說那里有猴兒酒,于是就......”這些都是雪冥給自己說的,說那個森林里有他的同伴。有猴子的地方就有猴兒酒,所以月小小這謊言也說的過去,畢竟猴兒酒可不多的。
當月小小抱出二十幾壇子的猴兒酒時,白決算是知道月小小這幾天干嘛去了,感情是弄這些東西去了,不過猴兒酒的味道,他是終生難忘。不由的多看月小小兩眼,臉一紅,將頭轉到一邊。
“哼,算你這丫頭有良心。”不得不說,軒羽棱是個愛酒之人,猴兒酒這種難得的酒竟然被他這徒弟千里迢迢的找來了,這份孝心,他還是很感動的,看起來世上的女人,也并不是都沒良心的嘛。
想到這里,軒羽棱苦笑一聲,抱起一壇子酒猛灌。雖然月小小有很多猴兒酒,可照她師傅這樣的喝法不出一年,她的酒窖就得搬空啊。
月小小想勸勸,可是突然覺得她師傅有些不同了,眼中的恨意,讓月小小心驚,師傅他到底經歷過什么?如果心里有陰影對師傅今后的修煉可沒好處。月小小一雙眼睛看著白決,企圖讓他說些什么,可白決最終搖搖頭,沒說話,只是拉著月小小離開了院子。
“師兄,師傅他......”月小小被白決拉到一處無人的地方,一臉凝重的對著月小小道:“明天什么都不要說,要是你想讓師傅心里難受你就說。”見白決連哄帶騙的樣子,月小小覺得好笑。就算白決不說,她也不會去問的,揭人家傷疤的事兒,她最不屑去做了。
第二天,月小小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強行將白決從被窩里拉出來,在月小小看來白決還是十二三歲的小娃娃,能有什么看頭,自然就不去注意‘男女授受不親’的理論。“出去。”白決瞪了月小小一眼,沒經過同意也沒敲門隨便進男人的房間,而且還將手伸到他被窩企圖拉他起床,她多大了?不知道什么叫避嫌嗎?
白決臉色不善的開了門,就看到月小小笑的一臉燦爛的望著自己,好吧,看到這笑瞇瞇的小臉,在多的氣,他也撒不出來了。
月小小可不管白決的異樣,拉起他的手,就往山下跑。
兩個人來到新月城的時候,街道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賣煙花爆竹的,賣對聯的,賣神像的,賣香的還有賣紙糊的衣服呢,當然不少的裝飾品也有不少。比如掛在門上的花,掛在樹上的燈籠。
對了!
月小小靈機一動,嘿嘿笑了笑,買了一堆的燈籠跟煙花爆竹。食材什么的月小小也買了好多,總之三個儲物袋被裝的滿滿當當的才回去。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遠處傳來幾聲狗叫,寂靜的小路上顯得更加安靜。這時候,漫天遍野的下起了雪,沒一會兒,大地被披上了銀裝,就連看路都清晰了不少。
本來月小小想著御劍飛行來著,可白決死活不肯,別扭的小娃,難不成是青春期荷爾蒙發作的關系?兩個人來到萬事宗腳下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傳說午夜時分就是飄飄出沒的時間,望著了無人煙的山間,月小小寒毛直豎,一陣冷風吹過,月小小嚇得渾身僵硬,不由自主的往白決山上靠了靠。“那點兒出息。”小肥在空間里鄙夷的說著。
也不知道小肥發什么神經,剛跟自己認識的時候,一口一個主人,叫的那叫一個親啊,可看看現在,這小丫頭都不理自己,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難不成法寶也有叛逆期/更年期?月小小疑惑了。
兩人到了千丈峰,把月小小送到茅屋,自己回去了。一晚上月小小都在空間里搗鼓,也不知道她在研究啥,忙的連去三樓看看的時間都沒有。可不是嘛,從月小小回來到現在,三樓都開啟這么長時間了,這丫頭愣是沒瞧上一眼。好不容易抽出點兒空來了,月小小又在拿著一堆藥粉搗鼓著。“啊,我做出來了做出來了。”月小小興奮的大叫,熒光風,一個白天吸光夜晚發光的粉末,沾水可以作畫,是現代最流行的一種娛樂。
月小小做的熒光粉五顏六色,趁著天還沒亮,月小小就將熒光粉沾著水拿著毛筆在墻上作畫,就連那一根根的絨線她都沾滿了熒光粉,裝飾在各式各樣的樹木枯枝上。
熒光粉白天的時候看不出什么來,可到了晚上,就是......月小小望著自己的杰作,得瑟的很吶。真沒想到,她竟然有做科學家的天賦。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月小小興奮的揉著面,而白決調陷,不得不說,白決是個十項全能男孩,不管是洗衣做飯,還是燒水砍柴他都會做,誰嫁給他也算的上福氣了!也不知道白決以后會娶個什么樣的人做老婆,隱隱的月小小有些期待呢。晚上的時候有表演,為了這個月小小可是興奮了兩天,她從來沒真實的看到過古代真人表演,不知道是不是跟電視上演的一樣,無聊透頂。
餃子包好后放到一塊面板上。“師傅新年快樂。”月小小給軒羽棱磕了個頭,然后笑瞇瞇的伸出手又說了一句“恭喜發財,紅包拿來。”望著月小小如同偷吃油燈的胖老鼠一般,笑的格外的賊,軒羽棱早就將準備好了的紅包放到越小小的手中。捏著沉甸甸的紅包,月小小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收了紅包裝換過頭,一雙眼睛非常期待的看著白決,他好歹也是自己師兄,而且貌似執行過多起任務,身上多少有點兒。“給你,財迷鬼。”白決嘟囔了一聲,將一個布袋丟給月小小,神情看上去很不屑啊。
月小小嘟嘟嘴,看來悶騷的不止師傅一個,還有一個白決師兄。、
月小小迫不及待的打開布袋,發現里面靜靜躺著一堆極品靈石,沒錯是極品靈石,不過這靈石怎么看的這
么眼熟呢?月小小又仔細看了看,發現錯不了,這袋靈石不就是自己去伏魔山的時候帶著眾人挖的嘛,這小子還真不可愛。月小小哀怨的看了白決一眼,沒說話。
中午的時候千丈峰吃的是餃子,晚上的時候則是數萬名弟子在廣場上擺滿了桌子,青衣弟子跟青衣弟子一起,白衣弟子跟白衣弟子一起,以此類推,至于灰衣弟子,是沒資格呆在這里吃飯的。
臺上面,是一個女人在舞劍,另一個女人在撫琴,琴聲悠揚傳得很遠,不遠處幾只麻雀站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仿佛跟著琴聲在唱歌一般,琴聲如同被注入了生命,令人心思平靜,陶醉其中。
而那個舞劍的卻成了陪襯。
“聽說明空真人的弟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吟的一口好詩,而且還登上了榜,不如讓師侄表演一段看看?”那個人說完,一雙眼睛挑釁的看著軒羽棱,而軒羽棱不以為意,他的徒兒的本事他自然知道。
“那就看她愿不愿意了,這丫頭孤傲的很。”軒羽棱一句話將那人堵死了,這意思不是很明顯嗎?月小小跟他的徒弟不同,是個孤傲的小姑娘,哪兒像你家徒弟啊?愛出風頭,不就是會彈個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小,你意下如何?可要上去展示一下?”軒羽棱一雙眼睛溫柔的看著月小小,這樣的師傅好可怕,每當軒羽棱露出這種表親的時候,就算月小小不答應也不行。于是趕鴨子上架般的對著那名挑釁的師叔道:“師叔既然想看小小表演,小小豈能讓師叔失望?”月小小笑了笑,仿佛對表演不以為意。只是這丫頭要表演什么呢?
不會又是吟詩作對吧?
月小小上了臺,看了看眾人“嗤啦”一聲,她今年剛做的新衣服被她撕爛,露出潔白的腿,頭發張揚的被挽起,而后對著眾人笑了笑。“我今天就為大家表演一段歌舞。”沒錯是歌舞,在古代,歌舞是妓院里才玩兒的事兒,沒想到月小小要表演這個。
軒羽棱一雙眼睛露出了然,不做就不做,做了就要做到人盡皆知。這才是他徒兒的風格。
雙腳輕輕站起,小小的腳丫點在地上。一段水上芭蕾展現在眾人眼前。如同天鵝一般的女孩,純潔的笑,彎成月牙的眼,還有那美輪美奐的舞姿,如同玉女一般。
她小口微張一段清脆脆的歌聲從口中溢出,“當我還是一個懵懂的女孩,遇到愛不懂愛,從過去到現在,直到他也離開,留我在云海徘徊,明白沒人能取代,他曾給我的信賴,see-me-fly-i'm-proud-to-fly-up-hight,不能一直依賴,別人給我擁戴,believe-me-i-can-fly.I'm-singing-in-the-sky,就算風雨覆蓋,我也不怕重來,我已不是那個懵懂的女孩,遇到愛用力愛,仍信真愛,風雨來不避開,謙虛把頭低下來,像沙鷗來去天地,只為尋一個奇跡,生命已經打開,我要你精彩,你曾經對我說,做勇敢的女孩,我盼望有一天,能和你相見,驕傲地對著天空說,是借著你的風,我不會孤單,因為你都在。”揮動翅膀的女孩兒,在現代月小小最喜歡唱的就是這一首了。一首完畢,月小小跳下臺,發現他師傅笑瞇瞇的望著自己,而那個剛開挑釁她師傅的師叔,臉色難看的緊,這叫什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以為月小小除了會做首詩外其他什么都不會,結果人家一段舞蹈一首歌,引得是滿堂喝彩。
月小小坐在圓桌上吃著菜,看著臺上的表演,不過因為月小小表演的太過精彩,那些上臺表演的節目也就沒了看透。“師弟,你這徒弟是咋教的?這琴棋書畫樣樣精,修為不高,可那一身的法術可不是吹的。不如把你家徒弟許配給我那關門弟子唄。”這時候有人來套近乎了,月小小滿臉惡寒,看了說話的男人一眼,假裝肚子疼離開了。
而在月小小離開后不久,軒羽棱也跟著離開了,不過不是朝著月小小所去的方向去的。
月小小覺得這個年過的很沒勁兒,便沒有了繼續呆在廣場上的欲望,打算離開,只是在轉身的時候,發現一個女人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她一身白衣,模樣很平凡,不過笑的卻是讓人毛骨悚然。月小小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那個女人還在對著她笑。
“師妹,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女人的聲音很奇怪,仿佛有人掐著她的脖子說話一般,不過月小小并沒有在意這么多,對著那名白衣弟子道:“師姐怎么不去看表演?”
白衣弟子聞言哼了一聲,笑瞇瞇的對著月小小道:“師妹,相信咱們很快就會見面了。我先走咯!”女人說完轉身離開,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月小小,瘋子天天有,今年特別多,希望過了今天到了明年,瘋子會少一點兒,至少不要讓她在遇到就成。
回到千丈峰,月小小發現一名女子,那女子一雙眼看著軒羽棱,雙眼布滿柔情,這是神馬情況?
那女子穿的并不是萬事宗的衣服,月小小躲在一顆石頭后面,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注視著那二人。“棱,在給我一次機會號碼?那個孩子沒了,咱們還可以生更多。”我嘞個親娘耶,這個女人跟她師傅是什么關系?孩子沒了?難不成他師傅還有孩子?
不過因為意外而流產?
不得不說,月小小猜的很準,是因為意外流產了。而且錯在女人,跟軒羽棱沒半點關系。“滾,要是還想讓我打斷你的雙腿雙腳,就繼續給我嘰嘰歪歪。”軒羽棱的語氣很冷,仿佛千年不化的冰川,躲在這里的月小小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那個女人聽了軒羽棱的話,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那時候我以為你不愛我了,所以......”月小小側著耳朵聽,卻發現怎么也聽不到,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后,僵硬的抬起頭,發現她家師傅一臉陰霾的看著自己。此時的軒羽棱雙目通紅,如同一只臨近發狂的野獸。月小小有些恐懼。“師傅 ̄ ̄”月小小低喚了一聲,一雙眼睛充滿恐懼。
察覺到自己這副模樣讓月小小害怕,收了釋放出來的靈壓,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而在軒羽棱發現月小小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走了。
月小小整晚都沒睡,索性穿上衣服去外面走走。打開門,月小小就看到滿院子都是五顏六色的光,今天一天都是晴天,太陽將熒光粉照了個徹底,不管是哪個角落都能看到細細的光絲。“這些都是你做的?”軒羽棱的聲音從月小小身后響起,嚇得月小小一個不穩往側面載去。“師傅,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啊?”月小小小聲埋怨了句。軒羽棱沒說話,一雙眼睛看著院子中的一切,多少年了,他的世界沒有這樣的色彩了,仿佛在將那個女人丟下懸崖的時候開始,他的心,就已經滅了。
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沒死,而且修為還增長了不少,就連他廢了的雙臂雙腿,都好了。軒羽棱突然覺得世界對他不公平,明明受傷害的是他,結果老天爺卻是不管不顧。
“師傅,有些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人要往前看,俗話說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那是白癡的做法,師傅,弟子想你不會想成為我口中的白癡吧?”月小小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捏在手里把玩著。聽了月小小的話,軒羽棱多少有些悸動,不過轉眼卻又回復了平靜。
“雖然弟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讓師傅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師傅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那些愛你的人,會漸漸遠去,而那些傷過你的人,也不一定會出現,孤零零的感覺,師傅覺得好嗎?”月小小有些語無倫次,不過她說的都是大道理。那個女人做的錯事,老天爺為甚么要懲罰他?不,應該說是他自己懲罰自己。
“師傅,就像你跟我說的,不管我做過什么,惹了什么事,我都是敬過拜師茶的,你的關門弟子。同樣,不管師傅以前遇到過什么事兒,做過什么事,我們依然最愛師傅,最敬重師傅了。人開心是過,不開心也是過,咱們修真者都有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壽命,難不成師傅想一直糾結于過去?”月小小這發自內心的‘表白’,讓軒羽棱多年未曾突破的修為突然突破,搞的月小小嚇了一跳,只得趕忙給她師傅護法。
一道金光沖天而起,不少觀看比賽的弟子真人齊齊朝著這邊而來,而月小小坐在軒羽棱旁邊,雙手結印,一道白光將她與選羽棱包裹住,元靈氣包裹著軒羽棱,金丹九層,一次性竟然突破到了金丹九層!這越幾級?
金光過后,月小小發出的白光竟然發生了變化,只見原本烏云密布的天空頓時被一股子金黃的光芒包圍,金黃色的廣袤直沖天空。
金光閃過,一男一女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正是軒羽棱的父母,曾經飛升到仙界的人。
“爹,娘?”軒羽棱盤腿坐在地上,一睜眼就看到軒家夫婦看著他那個女子見到軒羽棱的剎那,眼淚奪眶而出,沒想到他們飛升以后,她兒子竟然......不過女人在將目光賺到月小小的時候,眼中閃過詫異,至純靈體,就連仙界都沒有,沒想到在下屆就有這么一枚。
而且她體內的元靈氣是怎么回事?使靈氣正在被吞噬雖然速度很慢,可對于月小小來說這是件好事。
突破成功的軒羽棱,由內而外排除不少雜物,現在最要緊的是讓師傅洗澡,這一身黏搭搭的感覺,月小小可是深有體會,不過她吃洗髓丹排除來的雜物貌似比她師傅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