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學院內,到處都是外來的樹種,不見人怎么澆灌卻都成活下來。一顆不知名的紅葉大樹上,一片葉子搖晃了幾下,終于掙扎出母體。它飄呀,飄。就那么一瞬間,擋住了張良與孫月香的視線。
而就這一瞬間,讓孫月香的眼神突然一變,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好!既然如此,張良,我們就約定好了。你是公認的體院最強者,這場比賽,關乎到你們體院的名聲。你敢么?”孫月香道。
張良微笑道:“體院由我代表?那我更沒有理由拒絕了不是么?”
“那就好。三天后主院外鐵木臺!我們舉行跨院的正式大戰!”孫月香陰笑道。
張良起身站好,逐道:“這么說,今天你們不敢打了?那還不滾!”
孫月香身后二人早已經氣得不行,他們聞言立即暴跳如雷。但孫月香卻喝止了二人的行動。
“張良,你得意吧。這是你最后幾天樂頭。上次是我大意輕敵,又有兩個長老護著你。但今天你已經答應了在鐵木臺比試,就算長老也護不了你了。我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正實力。”孫月香傲道。
另兩人這才看著她的背影,不再做次。張良也明白了:“說什么正式比賽,無非是因為上次來挑戰,被我打敗了。一直耿耿于懷罷了。要借這個機會向全大國學院證明你比我強么?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丟盡你顏面的機會,從此看還敢小看我風雷學院!看誰還不把體修放在眼內!”
出身平凡小家族的張良,從小把父親當成偶像,自己又是從體修開始入門,與恨雪的緣份也是金剛練體圖開始,張良對體修有著難以說明的情結。加上孫月香如此咄咄逼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大干一場。
孫月香帶人離去,張良收刀站好。
“張良,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么?”任直道。
張良微笑道:“不用謝,我不是專程要救你的。”
任直臉紅道:“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你答應的決斗。這可是關乎兩個分院的名聲。”
“我能贏。”張良立即自信地回道。
“你能贏?哈哈哈。好,那就祝你別死得太快。”任直說著,把一絲銀發向后抹去。
他轉身離開,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背對張良道:“你最好還是多準備一下吧。”
張良不屑地哼了一聲。
風雷學院內,竹組已經成為了一個了不得的組織。雖然學院危機過去,也沒有了入塔大賽,但組織這個概念形成了,就再也難以消去了。張良回到竹組,立即受到極大的歡迎。這個掛名不負責的組長,已經被公認為風雷第一強人。
大家歡迎著組長歸來,馬茹萍玩兒了命的喝酒。桐瑞瑞只能嘆氣。張良當然明白她在想什么,卻只能不停地舉碗陪酒,繼續裝傻。直到夜深,人靜,歡迎結束了。馬茹萍堂堂高等大戰師,竟然醉倒在地。張良和恨雪一起散著步,走在風雷學院中。
“呆小哥,你看不出來么?”恨雪問道。
張良微笑,裝傻道:“看出來什么?你變漂亮了?”
“我還能再漂亮一些?”恨雪摸著臉陶醉道。
“不能了,你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了。”張良夸道。
“嗯。可惜啊……”恨雪突然低頭感嘆,然,她的眼神一變,又歡喜道:“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選擇什么樣的妻子呢?”
“我?雪兒,我的心都給你了,你就問我這個?”張良一把摟住她,激動道。
從上次恨雪離開后,張良就已經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相思之苦。他可不敢再試一次了。恨雪被抱,美目微驚,但馬上又笑了。
“呆子,我是說假如啊。你看,那個馬茹萍就不錯,她喜歡你。”恨雪道。
“我誰也不要,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雪兒,我的心很小的,再裝不下別人了。別人再好,也只能擠在朋友的位置。愛,是沒有假如的。”張良說著,抱得更緊了一些。
恨雪也不再說話,只伸出雙臂,與張良緊緊相擁。當初的那些不許張良愛她,早已經被張良熔化了,張良,就是火,愛得發瘋的火。
“組長,老大?”不遠處有人喊著走了過來。
張良和恨雪這才分開,恨雪一轉身,背對著人,竟然有些嬌羞之態。張良心驚:“她竟然怕被人看到了,這還是頭一次。太好了,雪兒終于是真正的愛我,把我當成情侶了!”
“唉?原來你在這。老大,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甜蜜。不過我剛聽說你與孫月香約戰了?”桐瑞瑞急道。
張良一板臉,問道:“怎么?你也覺得什么分院名譽很重要?”
“不不不,老大你誤會了。我只是來說一聲,聽說你約的是一人挑戰他們三人。據我所知,水土學院正有三個厲害的角色,被人稱為水土三太子。其中就有孫月香一個。”桐瑞瑞說道。
張良這才眼向下斜,合計:“能跟孫月香齊名的,應該不是弱流吧?雖然我曾經與卓越大戰師打過,但三個精英大戰師一起上,我還真沒試過呢。”
見張良不說話,桐瑞瑞又補道:“老大,你聽我說,他們三人常年配合。有人傳說,他們三人在一起,實力已經直逼卓越大戰師了。卓越大戰師與精英大戰師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啊。”
“有什么不同的?”張良道。
桐瑞瑞一笑,來自朝堂國的他,在見識上可比張良多。
“精英大戰師是高等大戰師乾坤結繭后,破繭而出的。這一步,就是普通人與上等人的分水嶺。所以精英大戰師又被稱為飛升戰師,飛升之后,盡是人間龍鳳。不是開宗立派,就是進入朝堂。”桐瑞瑞道。
張良點頭,他已經成為了飛升戰師,當然知道前后兩者的天差地別。
“而精英大戰師之后,基本上就是人類的極限了。能夠突破精英大戰師之限,成為卓越大戰師的,可以說是萬中無一。”桐瑞瑞又道。
“是么?我怎么覺得沒這么難?那成為戰王的人呢?”張良不服氣道。
桐瑞瑞蛤蟆嘴一咧,逐道:“老大你想多了。即使是像你一樣有著妖孽天賦的人,上百年后成為戰王的,也是百里挑一。而你這種人,全大陸不會超過十萬之數。”
張良聞言微得意了一下:“桐瑞瑞見識廣博,他說的不會有假吧?逆月之大,想找一個完整的地圖都不可能。光是大奉遼國,就有人口上億。而比奉遼國大的國度何止千百?這萬萬億的人群之中,我已經擠進前十萬
了么?”
數萬億分之一,這個概念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也不為過了。到了這個級數,完全可以驕傲一下。但桐瑞瑞的臉上,此時可沒有什么讓張良驕傲的表情。
“可那是以后的事。眼下老大要面對的是相當于卓越大戰師的實力。卓越大戰師,是在飛升之后,進一步修練小乾坤。當乾坤之力成為燃燒的火焰之時,可以讓體內潛能盡數釋放。所以卓越大戰師又稱為燃燒戰師。一個燃燒戰師,武力等同于一百個他還是飛升戰師時的自己。”桐瑞瑞夸張道。
張良這下可笑不出來了。他可是從戰斗中一路摸爬過來的,對武力的概念也相當厚實了。張良可知道,如果一人的武力高出另外兩人一倍,那另外兩人根本就連十回合也挺不住。如果高出一百倍,那就不是用數量能彌補的了,說這武力高者萬夫莫敵也是正確的。
“所以……”桐瑞瑞提示道。
張良卻猛地揚頭,微笑,接話道:“所以我接戰了,就必戰,我從不逃避,即使敵人再強也一樣。因為,我可是張良啊。”
桐瑞瑞大嘴張著,愣了一會兒,隨即搖頭道:“老大,我又看不透你了。我的眼睛在你這里,就是廢的。難道?你已經……”
“嗯。我是個精英大戰師,一段。”張良挖著耳朵說著。
桐瑞瑞哦了一聲,他本以為張良已經是卓越大戰師才這么有自信的。恨雪挽起張良,兩人繼續溫存,桐瑞瑞則無趣地走回了營地。一個高大的身影迎了過來。
“怎么樣?張良大哥是不是已經有足夠的把握了?”問話之人正是佳麗。
桐瑞瑞搖頭道:“我看這次懸了。老大竟然只是精英大戰師的修為,雖然他贏過孫月香。但孫月香受打擊后,一直在苦練,三太子的合力,也可以堪比卓越大戰師。他……”
“這可不行,不能讓大哥上了。”佳麗擔心道,心跳極快,內心卻在狂喊:“斗吧,張良,去斗吧!我就要看你死!”
“唉,你也知道的。老大的性格,就算對方是個戰王,只要欺負了我們,他也要為我們拼命的。”桐瑞瑞道。
佳麗轉過身,憋著笑意已經憋到全身發抖:“哥,你的大仇就要得報了。”
黃獅城內,一家夜酒樓。孫月香與兩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人會在包間里,吃喝著,歡笑著。
“來,大滿二滿。妹妹敬你們一杯,三天后,就是我們三太子揚名之時。打敗了這個張良,胡車兒自然會主動來找我!到時再滅了他,我就讓全大國學院都知道,只有我才是下一個名額!只有我,才能跟哥哥站在一起。”孫月香道。
“月香,你已經馬上摸到精英大戰師三段的邊兒了,以你的實力打贏了也不算光彩吧?那小子不是高等大戰師么?雖然會些手段。”一個中年人道。
“大滿哥,他的手段可不簡單,我穿著寶甲還被打得氣逆咳嗽,如果不穿,我現在可能還躺在醫館里。”孫月香道。
“哦?這么有意思。那好,到時我們給你壓陣,三天后,鐵木臺,我們就上演學院本年度的重頭戲!”另一個中年人叫道。
孫月香表面大笑,心里卻已經在陰毒的吶喊:“張良,這一次,我一定要殺了你,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