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招牌是金字的,象征著他們家服務質量的上乘。果然剛一進門就看到華服滿座,寒喧不停。能來這里的,不是武力高強的一方名士,就是家有萬貫的土豪大財。
“小二!嘈,服務員!”云飛揚高聲喚著。
張良拍著腦門兒心道:“哥啊,你這是哪門子的裝窮啊?就你這架子一看就知道是裝的了。”
果然一個關于察言觀色的小二跑了過來,連忙笑臉問道:“喲,這兩位少俠打哪兒來啊?到我們星獵國是旅游啊,還是學藝啊?看您二位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啊。”
“啊?這樣你也看得出來?”云飛揚一指身上的破衣服笑道。
“那是,人是衣服馬是鞍,那是指尋常之人。二位一進門我就覺得一股人中豪氣撲面而來,這可是瑕不掩玉,二位這種人中豪杰,是掩飾不住的。”小二嘴甜道。
張良聽得臉都紅了,穿一身破爛粗布衣,小二又武力低下,根本不可能看出他們修為高深來。這些話,全是拍馬屁的。張良突然一愣,現在才明白云飛揚的用意。原來他故意的裝窮,好讓人拍馬一番。
想通后,張良只能搖頭嘆氣,逐道:“小二,麻煩你給我們找個安靜一些的房間,準備洗澡水。然后,把你們最好的菜色和好酒都端上去。”
“哎,好勒。可是二位爺,我們這小店的菜便宜,全上的話一餐也只需要三百兩銀子,您看二位能滿意么?要不有什么特別需要,可以單點,我們按需來做。”小二搓著手道。
張良笑笑,這小二話里有話,明顯是在向他們報價,怕他們拿不出錢來。剛剛拍馬屁是場面話,他到底是個普通人,上哪知道這兩人是不是真的有錢人?
“這些是我們的房錢和飯錢,明日結賬,多退少補。”張良說著,從身上摸出一張百兩金票。
小二的兩眼放光,黃金百兩無論在哪個國家,都不是小數目了。他立即行禮告退,高喊著去了柜臺。不一會兒,他又跑了過來,接引著二人往樓上走。推開門,兩人看到了一個超級豪華的大套房。
香爐,粉紗,地毯,吊燈,大床上白絲鋪就,綠被疊羅。光是用看的,就是一種視覺享受。那床大能讓兩人在上面比武切磋,當然兩個男人睡足夠足夠了。
入夜,張良拿出一根地精石,云飛揚睡覺,他又開始修行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云飛揚醒了過來,看到張良手中的地精石已經消失,他心驚:“好快!這種吸收能量的速度,他真的還是個精英大戰師么?”
呼!張良睜開眼,結束了修行。看到發呆的云飛揚,他笑道:“大哥,你怎么不睡了?”
云飛揚道:“我餓了。走,現在人少,我們下樓去吃點兒東西吧。”
“現在?”張良皺眉問道,他還想修行,但大哥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云飛揚拉著張良下了樓,一樓客廳內,只有兩桌客人還沒喝完。看他們的架勢,已經是連喝了一夜。不過這兩桌人的武力明顯高強,雖然有醉意,卻仍然在不停地聊天,喝酒,沒有一個趴在桌子上的。
“就那邊,熱鬧。”云飛揚指著兩桌邊上的空位道。
張良一皺眉頭,就有些擔心。但云飛揚腳步飛快,已經到了桌邊,他也只能跟了過去。要說這酒店的特色菜還真是不錯,尤其是一種用蟹黃包著大蝦仁炸出來的小吃,張良一個人就吃了兩盤子。
他們
吃得歡快,卻聽到另外一桌有人感嘆起來。
“紅妹可惜你要走了。”一男子說道,語氣柔和帶傷感。
“寶哥,其實,其實我……”女子說話間已經嗚咽出聲。
張良低頭只顧吃,云飛揚卻已經被吸引,開始看起現場的深情戲。這一桌人穿的都是款式相同的武服,黑底兒銀線織花,背后繡著一把鋼叉一捆套鎖。想來他們是一個門派里的人。說話的男子身高一米九掛零,長臉寬下巴,臉上的線條突顯著男人的剛毅,很有幾分味道。女子則盤發插碎花頭飾,長得圓潤可人兒,一米七出頭兒的身高,身材也是相當傲視群胸的。
見他們二人動情,另外兩個陪喝的立即說著醉了,不行了什么的,轉身就告退了。這兩人一走,那紅妹就趴桌子上哭開了。寶哥則馬上過去勸解,勸著勸著,就抱住了她。兩人不顧旁觀者,深情地將嘴唇印在了一起。
“大哥,吃菜,你喜歡的話可以去找一個。”張良小聲勸道。
云飛揚這才回過神來,尷尬笑道:“沒有,我哪會喜歡這種貨色。”
身邊二人相距不到四米遠,本來寶哥的手越來越不老實,已經在紅妹的胸前施展按摩奇術,現場版春樂大戲正在進行。突然云飛揚這一聲說得稍大,被紅妹聽到了。少女立即一瞪眼,一把推開了寶哥。
“你說什么?你這個窮鬼,你有種再說一次。”紅妹聲調都變了,指著云飛揚罵道。
云飛揚手中筷子一抖,啪,斷了。張良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用眼神告訴他,不要惹事。云飛揚這才又拿起一雙筷子,夾菜吃起來。
“紅妹,算了,別讓兩個鄉巴佬打擾了我們。走,我們上樓,好好聊聊。”寶哥也勸道,他的眼內帶火,褲襠鼓起,顯然是因為急色才不管這些事的。
紅妹哼了一聲,才又向寶哥懷里倒去。二人將要上樓,突然紅妹摸著腰間‘咦’了一聲。緊接著她就大叫道:“啊呀不好!血翡翠不見!”
“什么?!”寶哥聞言嚇得褲襠都癟了下去,驚叫道。
“哼,活該。”云飛揚心中暗道。
他連吃幾口,拍桌子道:“老三,我們走。”
張良也吃好了,應聲起身,二人就要上樓。這時,那紅妹和寶哥掃視了四周,卻突然盯上了張良。
“誰也不能走!”紅妹怒喝。
另外一桌上,坐著兩個中年男人,穿著上好的緞面衣物,眼看也喝得差不多了。他們也已經站起身來準備離去。紅妹這一喝叫,他們倆也是臉帶不悅看向了這少女。
少女一抱拳,向另外兩人行了個禮,隨即道:“在下狂獅國獵戶莊少莊主高穆紅。現在星獵國大獵王府進修,哪位朋友要是不小心撿了我的血翡翠,最好交出來。那可不是你能換錢花的。”
說著話,她的眼光連連打量,看到兩個中年男子衣著華麗,立即轉頭盯死了張良、云飛揚二人。她目光火辣,這么一盯,已經是赤羅羅的在打臉了。好像就是張良他們偷走了血翡翠一樣。這可讓張良受不了了。
他不愛惹事,想快點兒找到云之朝堂,恨雪在家中游玩過后,肯定會出來找他的,要是比恨雪晚到了云之朝堂,怕是會惹她生氣呢。但被人這么冤枉,張良的龍魂怒性又控制不住了。
“你看什么?”張良氣問道。
高穆紅獰笑道:“哈哈,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你說我看什么?”
“你放屁!”云飛揚怒道。
“且慢!二位,在下是星獵大獵王府的九十九代弟子秦元寶。你看,二位身上穿得這等樣子,手上卻有自有空間,這說不過去吧?難免讓人生疑。不如二位將自有空間打開讓我們看看,也好放心。”寶哥一抱拳,客氣道。
張良瞇起眼來暗道:“這個男人不簡單,竟然認得自有空間,這么說來,他也相當有見識。至少我從前沒聽說過這種寶貝。”
“我要是不呢?”云飛揚抬起下巴,狂道。
“那就別怪我們得罪了。”秦元寶說著,伸手去抓椅子上的寶劍。
正這時,兩個中年人指著桌上酒碗道:“那碗下面壓的紅色的,是不是你們要找的東西?”
高穆紅聞言回身找去,抬起酒碗,可不是,一塊方形雕著怪獸花紋的血翡翠正壓在了酒碗下。上面系的帶子完好無損,顯然是她自己解下來,放在那忘了。
“多有得罪。”秦元寶紅著臉抱拳行禮。
張良長出了一口氣,把怒火壓了下去。散場,大家各走各路。張良回到屋里想再修行,卻靜不下心來。想道:“這個獵王府看起來也是相當了不起的武道名門,甚至是武邦吧?怎么這里教出的徒弟也這么沒有修養?以武為尊,這些人連誰強誰弱都看不出來,丈的就是身后的勢力么?有朝一日,我也要將我繞云張家打上這種烙印,讓天下間所有人都不敢低看一眼我張氏族人。”
想到這,張良換回了本來的衣服,好不容易調整著才進入了神修狀態。
天光大亮,張良醒了過來。想起昨天的事,他心里又是一陣來氣。下樓前,他把八百斤重刀取了出來,至少扛著重刀的日子,沒有人敢小視他。
云飛揚也起身洗漱,二人到樓下要了些干糧和水,就準備上路。正這時,樓上又下來二人,正是那錢、秦二人。精于醫道的張良只望了一眼,就看到高穆紅的眉毛和**已經發生了變化,顯然昨天二人上樓之后肯定激戰了一番,她已經不再是童身了。
上下都吃飽的高穆紅精神正旺,突然看到張良的重刀,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寶劍。隨即,她驕傲地哼了一聲。
張良收刀上馬,云、張二人再次上路。又趕了一天路,他們到了一個新的小鎮。打聽了一下,找到了當地的大客棧。剛準備入住,就聽快馬蹄響。張良回身一看,就是一皺眉頭,來人竟然是那一對兒惡心的男女。
“嗯?”高穆紅也疑問了一聲。
秦元寶是個場面人,下馬后立即一行禮道:“二位,真是有緣啊,我們又相見了。”
“好說。”張良抱拳還禮,轉身就準備走。
“昨天的事真不好意思,未請教二俠師出何門?不如我們交個朋友。”秦元寶又道。
“在下是大奉遼回春堂弟子,張良。這位是我大哥云飛揚,他是云之朝……”張良總算找到機會顯擺身家,立即說道。
“寶哥,你亂來!隨便跟外人結交,師父會生氣的。”高穆紅打斷道。
張良這個氣啊,心道:“好個狗眼看人低的女子!”
“唉~”秦元寶還要解釋。
高穆紅卻挑著眉毛道:“奉遼國不過是個小國,我聽我爹說過,十國拳友會,奉遼的武道名門根本沒有一家能拿到名次的。近朱者赤,近……,寶哥,你可要想明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