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過,新一輪的賽事開始了。所有的戰中受傷的人,都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在這圣域之中,就算不用靈藥,人們也都有著外面世界無法比擬的恢復力。
南宮朝堂一行三人來到了這一次的比賽場地,由眾戰王商議決定,張良第一個出場,當然不會有人有意見。吳用悄悄說明了他的試探結果后,呂布等人早已經抱著必勝的心了。他們只一來,就笑得滿面春風。
而張良這邊,則是所有人都一臉嚴肅。他們相信張良能贏,但絕不相信他能必勝。吳用看起來與呂布差不多年歲,但大家都知道,他可是上一界就參加過圣域賽的人了。年過千歲,是個標準的老怪物。
“諸位,兩戰王準備就緒,大家請遠離戰場。”大嗓門的戰王叫道。
眾人飛離此地數千米,站于高處。遠遠看去,目力不好的人只能看到兩個小黑點兒了。
這一次的主戰場與以往又有不同,這是一片大湖,大到里面有數十米的黑影在下方游動。那些了不得的水下生物,張嘴就能把人整個吞進肚子去。而這次的比賽場地就在這湖上,是一塊臨時扔進去的黑檀。
這種非金非木非石的怪物質,正是戰王等級打斗的最佳地點。但不知道誰出的損主意,這次的黑檀只有十米見方。一般的武夫戰士打打擂臺還勉強,給動則開山斷河的戰王打架用,真是顯得太寒酸了。
張良點地飛起,到了這黑檀臺上。另一邊,吳用腳踏圣盤,慢悠悠地后落上來。看著張良,他就忍不住一笑。
“那么,戰王,請吧。”張良抬手道。
“好說。不如你先發招吧。”吳用狂道。
張良點頭,揮手拿出了死獵弓,拉弓瞄了起來。邪狼沖天嘯,已經被他練熟了。用死獵弓也可以完整地射出。這一箭的威力,比起黑龍穿云,大了何止近倍?太古武技,正是他現在的一大殺手。
場地外,最高的主觀峰上,仍然是那幾個老牌戰王。元方和煞星王暗暗笑著,一起點了點頭。
“劉兄,沒想到。你們的張長老,年輕有為,竟然能殺到這一步。閑著看也是看,不如,我們小賭一些,以助興如何?”元方道。
劉東俠瞇著眼,青光內瞼,聽罷他只輕輕一笑,并不答話。
“哈哈,何必為難獅王呢?元兄,這場比試還用賭么?誰押張良贏,誰就是自己把錢往外扔啊。”煞星王在邊上配合道。
“那倒也是。南宮朝堂的吳用,上次差一點兒就打進了決賽。這百年間,更是升為了三道圣王的頂峰。哦,我差點兒忘了,張良是什么來著?二道圣王,剛剛晉升吧?哎呀,這是我的不對了,我要是逼著劉兄說張良會勝,這不是欺負人么?”元方提高音量叫道。
周邊的戰王們都聽到了,他們也都明白,這種故意說張良不行,比要別人賭還欺負人呢。這是明擺著要為難青眼獅王的。
“小賭我就沒有興趣,本王倒是愿意賭大一些。這樣吧,我就用四絲太冥之力做賭注,張良輸了,本王把這四絲太冥之力親手搬到你們朝堂去。并配合著你一起固下冥根。”劉東俠輕描淡寫地說道。
此言一出,煞星王的眼睛都瞪圓了。元方則是一臉的陰晴不定。
太冥之力,大國學院賴以立院的資本。之所以他們所在之處不是朝堂,也能有著今天的地位,就是因為他當初與四位好友一起固住了太冥之力,立了那些學院神塔。水土,金火,風雷,心靈,再加上中央白玉塔,一共五道太冥之力。每一道,都將成就非人能想的成就。
立在那里,就是各大學院的學生找突破的機會。塔倒后,張良吸了那太冥之力,立即成就了龍馭烈日的奇跡和狂神決法的根源。如果這東西到了一個朝堂里,被那些朝堂能人利用了,將是何等強大的資源?
“好!一言為定了!”元方當下拍板兒。
“那,本王就押我們張長老,勝出!”劉東俠道。
元方哈哈大笑,逐道:“本王只能與你相反了。這可不是我欺負你啊。劉兄,記住我的話。之前我說的話出了些小意外,那是撞大運的意外。這種意外,絕對不會再重復出現。張良,是絕對進不了決賽的。靠一個孩子,你大國學院什么也辦不成!”
“你的賭資呢?”劉東俠不怒反笑,問道。
元方臉一紅,想了想,突然他咬牙拿出了一本書來。看到那本書,煞星王的眼睛都紅了。那是一本相當古老的書,是用不知道什么獸皮串起來組成的。上面記載的東西,當然也可想而知,有多原始,多難得。
“真元氣決,太古三大絕技之一。我這個,是真本!”元方抖著手中的皮冊道。
“哦。那多謝了。”劉東俠行禮道,就好像他已經得勝了,那東西已經歸他了一樣。
“哼!勝負還未可知吧。”元方氣道。
賭約下定,大家都看向了場中的比賽。而同時,一傳十,十傳百,在場的戰王都知道了這個賭約。一個本來就很有懸念的比賽,現在變得更抓死了人心。人人都想看看,張良到底能不能戰勝對手,因為這將決定著兩個大勢力的命運。天下大勢,恐怕就要隨這場比賽的結果而改變了。
黑檀臺上,張良拉弓準備,卻遲遲不能放出大殺手。不久后,張良的頭上見了汗。面前的吳用,竟然變得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準他在哪。雖然張良的箭不用特意擺姿勢瞄準,但他的武力施放卻還是需要心有目標的。
沒有目標,就沒辦法放箭。吳用抓住了張良這一點,得意的直笑個不停。
“你怎么不動手?那可別怪我了,本王要動手了,看招,呀!”吳用急叫了一聲,已經出手。
突然間,他就出現在張良的身側一腳側掃正中張良的小腹。張良被踢得大招化解,扔了手中的弓。而這時,吳用根本不給他喘氣的機會,上去就是一陣狂轟爛炸,直把黑檀打得都向水下沉去。張良就被壓在場地中間,不停地被毆打著。
砰砰砰!吳用的每一拳都打在張良的肉上,打得他的頭左右搖擺著,就像一個天然的沙包一樣。他打得爽,外面觀眾看得更爽。張良的親友團都揪起心來,不忍再看。
元方哈哈大笑道:“劉兄,看來你要幫我搬走你們家的寶貝了。我說什么來著?三道圣王打二道,就像爺爺打孫子一樣,完全沒有脾氣啊。你看,那張良!”
轟!話音未落,湖面上起了一個大浪花。黑檀猛沉,張良被重重擊到了湖底。而吳用則站
在水面之上,浮而不沉。他拍了拍手,向四周揮手致意。
“好!哈哈,師兄威武!不知死活的山野小子,就讓你的家人抬著你的尸體滾回繞云鎮吧。從此,你們繞云人就將退出舞臺。死了吧?死了你也瞑不了目,你將很快看到你的親人不斷死去。那都是你種下的禍根!”呂布心中大快,不能親手解決張良,只能在邊上吶喊助威。
眾人滿臉黑線之時,只看湖邊冒起泡來。砰的一聲,水花再次躥起數十米高,張良騰空而起,慢慢落在了黑檀臺上。他一抖手,全身黑焰升騰,衣服一下就被蒸干了。隨即,張良抬頭,瞪眼,邪笑。
“你!竟然沒死?”吳用像看到了死人復活一樣,臉煞白地指著張良道。
張良哼了一聲,看向呂布,故意放大音量道:“想讓我死?就憑你?憑你么?賣于別人家,靠女人吃飯的狗!用女兒當餌,陷害能人的白眼狼!就憑你,根本傷不了本王的一根毛!”
雖然他站在戰場上,看似在罵吳用。但人人都聽得出來,他別有所指。尤其是呂布,氣得老臉血紅一片,幾乎忍不住要下場與張良對決了。但這是圣賽事,誰也不許破壞的。他只能氣得直哆嗦,在一邊忍著。
“不可能,剛剛你明明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你……”吳用還在回憶著,呢喃著。
張良哼笑兩聲,指了指自己的臉道:“你瞎吧?你看到本王被你打后,受了一點兒傷么?”
“啊!”吳用看去驚呼一聲。
這一次,張良可不是什么超強的恢復力做怪。而是真正的臉上水滑溜光,根本沒有一點兒受傷的痕跡。被那么巨大的力量毆打了半天,竟然連一滴血都沒流。
“這是怎么回事?”吳用失語道。
張良得意地笑著,心中暗道:“多虧了你,逼得本王用巨量的升仙丹,把我的化身再次升級了。現在四個化身都身具武力,腳踏圣盤。龍魂神力再次覺醒,五倍狂修我的金剛練體圖,終于突破了第五十四式,達成了一個奇跡的效果!不動真體!”
龍體成,天塌地陷,雷劈不動!張良此時的身體堅硬程度,可比得上天界神兵。龍鱗氣甲徹底融入了他的本體,他的身體一直處在極高的防御狀態。而且,他可是剛剛突破到了三道圣王,只是一直隱藏實力而已。
同級的戰王,不用特殊武技,根本難傷他分毫。看到吳用嚇得都發抖了,張良這才滿意。
“最后一場復賽了,怎么不得玩兒會兒?本王也讓你表演完了,接下來,輪到我打你了吧?別躲啊,我保證不疼!”張良吹著拳道戲言道。
吳用看著他兒戲般的表演,又被激怒了。
“別小看人!我冰炎王,可不是浪得虛名!呀!”吳用揮拳攻上。
砰!一聲巨響過后,吳用嚇得嘴都合不上了。他用上了九成力的一拳,竟然被張良單手抓住,而且,張良根本沒被震傷,只是微笑著,盯著他看。那眼神就好像深淵惡魔,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不是人!一個二道圣王怎么會接得住本王的拳頭?不!”吳用還是不甘心地叫著。
直到張良用眼神暗示著他,向下看去。三道閃亮的武道圣盤,正在張良腳下發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