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鷔怒喝著,打碎了一張桌子。
“族長,能征服雪娘子的人類,想必不好惹。”身邊,白花蒼蒼的老翼妖勸道。
鷔氣得兩眼瞪得跟燈泡一樣,根本聽不進(jìn)勸去。他揮手道:“別說了。我自有分寸。你們,都下去吧。”
“是。”族中妖魔盡數(shù)回應(yīng)著,退了出去。
樹屋內(nèi),鷔不斷的握拳空揮著,無處發(fā)泄的怒意要把他憋爆炸了。他本是族中天資第一的高手,整個萬妖中,也是公認(rèn)的最有潛力的。但今天,他特意使出了九成力來發(fā)出一擊,卻仍然沒有將張良的翼折斷。但張良身后的大溝卻說明了他根本沒有手下留情,這下他丟臉可丟大了。尤其是他那不懂事的女兒,鷹在家里大哭大鬧著,因?yàn)楦赣H沒有為她出氣報(bào)仇。讓他更覺得臉上無光,他甚至感覺到全族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這口氣,叫我怎么咽得下去?好,你不是強(qiáng)么?我沒機(jī)會跟你斗,我找別人與你斗!”鷔惡狠狠地說道。
事情只過了兩天,櫻的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靈妖中再次低聲傳唱著張良的神奇。妖魔受傷,從來都是強(qiáng)的硬挺,弱的嗝兒屁。沒想到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是個小妖,竟然被奇跡般的治好了。從此,他們心中,張良的地位一下就高大上起來。
“櫻,從今天起,你就姓雪,給老娘當(dāng)個使女。”恨雪高高在上道。
櫻跪在堂下,連忙道:“是,雪主,這是我的榮興。”
張良看她被嚇得直抖,這才笑了起來:“哈哈,算了,雪兒,別嚇?biāo)恕Q眩阆氯グ桑趶埣遥古彩桥c大家平等的。干好你的工作,不會有人欺負(fù)你。”
“櫻明白。”雪櫻回應(yīng)著,偷偷看了張良一眼。
張良與她眼神一對,當(dāng)時就有些不開心。因?yàn)槟桥⒌难壑校赋龅哪抗饩拖袷窃诳代q那個暴君一樣。但張良馬上又釋然,無論誰,被奴役了這么久,總會形成一種奴之性。這種性格要洗清,可不是一句話一個承諾就能做到的。
張家多了一員,還是個妖魔,這讓靈妖部落里的氣氛變得好了不少。不久后,就一切如常了。雪櫻年少,張浩然罩著她,再加上恨雪的妖魔身份,大家很快就接受了她。
張良了去了一樁事,又開始研究起他的刀來。挑了一把新的神兵,張良研究著如何改造它,他隱約間記得圣殿領(lǐng)域里,那位小師姐的煉器房內(nèi),墻上都刻著一些煉器之術(shù)。過目不忘的張良,就這么學(xué)會了如何煉器。但他也被這難住了,材料,他不認(rèn)識。就算認(rèn)識了,摸清了套路,小師姐都練不出比克之刃更好的神兵,他偷學(xué)人家的,怎么能練得好呢?
愁苦間,有人輕輕走進(jìn)了院子。張良聽腳步就知道是誰,頭也不抬道:“把水放在那就行了。”
身后進(jìn)來的,正是雪櫻。她故意放輕腳步,怕打擾了張良,卻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不由得心驚肉跳,一不小心,把水打翻在地。
“啊!我,對不起大人,對不起!”雪櫻連忙跪在地上磕頭。
張良皺起眉頭道:“不是跟你說了,在我張家,不必如此。這里,與你原來的部落不一樣。”
雪櫻這才站了起來,小臉可憐巴巴的,看著張良的兇臉,害怕道:“我,我看大人如此生氣,以為我做錯了。”
“錯是錯了,不過小錯不算錯。而且我生氣也不是因?yàn)槟悖且驗(yàn)槲易约骸N业牡叮瑲Я恕N已芯坎怀鲂碌奈淦鱽怼!睆埩嫉馈?
終于有個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讓張良一吐為快,突然間他感覺心里輕松了不少。看著這個小妖女,張良似乎找到了一絲寄托。這就是一種緣份。
“武器?那個,大人,你這么厲害,有句話我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雪櫻突然大眼一亮,變得像貓頭鷹看到了肥田鼠一樣。
“你說吧。快說,然后打掃一下,別再來打擾我。”張良道。
“就是,前幾天,我在七彩林看到了一片強(qiáng)光。聽老輩說,有寶器出世,才會有那種強(qiáng)光。那比我聽說過的傳說都強(qiáng),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寶器出世了。”雪櫻道。
張良一聽,可激動起來。連忙沖過去抱住她的雙肩道:“強(qiáng)光?什么樣的強(qiáng)光?是不是熾亮得發(fā)白?讓個睜不開眼?”
“啊!大人,你弄疼我了。我,是的。”雪櫻回著話。
張良腦中嗡的一聲,突然間有了新主意。他已經(jīng)猜到了雪櫻看到的是什么。這時,院門口突然有人咳嗽了一聲。張良一看,恨雪正裝著一臉正經(jīng)地站在那。
“雪兒,你來了。”張良喜笑道。
“是啊,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你了?沒想到你的性趣真是越來越年輕了啊。”恨雪挖苦道。
張良一愣,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牢牢地抓著雪櫻。雪櫻的衣服被扯得有些歪邪,低頭含羞。這場面看起來,果然像是老爺看上了使女,正在半威半誘。張良這才尷尬一笑,放開了她。
“你想哪去了。雪兒,是她發(fā)現(xiàn)了……”張良正要解釋,就被人打斷了。
“難道這靈妖族,就沒有一個帶把兒的?”一聲虎吼直震得房屋亂顫。
張良一皺眉頭,看向恨雪。恨雪也轉(zhuǎn)身就走。嗖嗖!兩者化成兩道光,直接消失。下一刻,他們已經(jīng)一起出現(xiàn)在了張家建筑圍成的大院中。大院正門,只站著一只妖魔。吼叫的肯定不是別人了。
定睛打量,這妖魔身高三米有余,比花狼還要雄壯。人立著,看起來與常人無異。胳膊粗得跟腿似的,腿粗得跟樹似的,大熊腰,胸肌厚得像盔甲。二目如電,透著萬獸之王的霸氣。只有他臉上那些細(xì)小的絨毛組成的王字,代表了他的身份。
“肖甘,你要干什么?”恨雪氣道。
被喚做肖甘的妖魔哈哈大笑,突然一指張良道:“不干什么,就找你男人比比力氣。”
恨雪一板臉,逐道:“虎神肖甘,是公認(rèn)的萬妖第一力士,我們認(rèn)輸。”
“輸也有個大小之分,認(rèn)輸不算輸。那個人類,我就找你,你敢出來么?還是要做縮頭烏龜?你不會是專門吃軟飯,靠你的婆娘吧?”肖甘激將道。
雖然他外表很粗,激將法運(yùn)用的也不高明,但張良卻冷笑了兩聲,上當(dāng)了!
“好,既然有人都找上門來了。我怎么能不比呢。怎么比,
憑你說。”張良道。
肖甘一愣,隨后嗓子里發(fā)出滾水般的鳴響,他的眼中殺意更盛了。他向地上一趴,逐道:“來,先用最老的,比手腕!兩手分別比試。”
“奉陪!”張良也不多說,上前就趴在了地上。
只可惜兩人臂長差太多,肖甘又向后爬了兩下,這才拉平胳膊與張良握住了手。恨雪搖頭拍腦門,轉(zhuǎn)過了身去。
“你喊開始,我們就一起加力!”肖甘蠻聲道。
張良笑道:“開始吧,你先請。”
話音一落,張良就覺得手臂一麻,手立即向一邊倒去。那如山壓般的力量,讓他當(dāng)時就心頭大驚。他可是拿克之刃使的重手,他的臂力,不說百萬噸級,也差不多少。一拳轟出不用武技也可以震死一只妖尊了。可現(xiàn)在,他竟然完敗。
眼看就要輸了,張良連忙抵舌尖運(yùn)武力,嗡的一下,胳膊直粗了一倍。只剩一厘米,張良的手就要碰到地面了,他按地發(fā)力,硬是向回扳來。這次肖甘也瞪起了眼。他沒想到,張良這么小的身子里,竟然有著這么強(qiáng)大的力量迸發(fā)出來。
“呀!”肖甘咬牙發(fā)力,再次向下壓去。
張良臉憋得通紅,硬是掰得跟他平齊,兩者勢均力敵。直過了十分鐘,肖甘才突然放手道:“這不是我主力手!”
“好,換手。”張良立即配合道。
兩者交換手臂,再次開掰。手腕啪啪直響,仍然不分勝負(fù)。半個小時過去了,肖甘松了手,看著滿頭大汗的張良,他伸手把自己臉上的汗水抹去。
“你還真有兩下子。”肖甘道。
張良想了想,逐道:“說起來,是你贏了。看這地面。”
肖甘向地上看去,只見張良身下,土被壓出了一個坑,土粒非常結(jié)實(shí)。而他身下卻只有一個手印,看起來并沒有那么結(jié)實(shí)。兩人的技巧誰高一看就知,但力量上卻拼了個相當(dāng),說明他還是勝過張良一籌的。
張良有心求和,但肖甘卻突然瞪眼道:“花言巧語。你想這么就打發(fā)了我?沒門兒!來來來,我們再比。這次,我們?nèi)ミh(yuǎn)處比,相距百米,對撞!”
“有這個必要么?”張良道。
“不倒,不休!”肖甘很嚴(yán)肅地說道。
張良眼神一毒,跟他站了起來。兩者拔腿就飛,遠(yuǎn)離了張家。
山谷中,兩者相距百米,突然加速。張良全身化出了金色龍甲,已經(jīng)用上了全力。肖甘的身上也出現(xiàn)了不少黑條紋,顯出了原本的虎妖形態(tài)。妖魔顯出這種形態(tài)時,正是他們?nèi)χ畷r。
轟!對撞這震得山谷亂搖,張良和肖甘同時被彈開。開是開了,但兩人對撞之下,張良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被撞散了。倒飛之中,他不由心中暗嘆:“好大的勁兒!”
肖甘也好不容易才停下來,跪在地上猛喘著。
這時的翼部落,鷔正站在最高的族長樹屋頂,遠(yuǎn)觀著這撞擊的爆炸。他笑了。
“在虎神面前,雪娘子越是護(hù)著,他就越會生氣。張良,你還是被迫出戰(zhàn)了吧?就讓你看看萬妖真正的面目。讓我顏面掃地,你,也別想活!”鷔恨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