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這一聲喊,張家人就都已經汗毛倒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轉身扭頭,看向了空中飛來之人。呼的一陣風,張良已經直接劃過百米距離,真如飛來一般。落地時,準確地站在了張重陽和張伯德之間。
地面踏碎,張良起身把重刀往身邊的碎石地里一插,揚頭,歪頭怪笑著看向了張伯德。
“你,你是?”張伯德臉上的肉直跳,指著張良問道。
“繞云張家第三代子孫,張良!”張良囂張地答道。
“果然是你!哈哈,張良,你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回春堂不過是個初建的武邦,能保得了你什么?我們家呂布已經入選泰坦邦的朝堂戰,泰坦邦已經認可他的實力。將來被頂尖的朝堂看中,那可就……”張伯德身子搖晃著,得意洋洋地顯擺著。
張良卻伸手挖耳朵,道:“對不起,老頭兒,你姓什么來著?”
“哼!在下大關山弓王氏族,張伯德。”張伯德再次自豪介紹。
“哦,原來你不姓呂啊。那是我聽錯了?一個姓呂的人入選什么狗屁邦,關你鳥事?”張良故意放大音量損道。
“你!少說沒用的!呂布也是我們張家的人!”張伯德怒而轉頭,紅臉道。
“那為什么他不叫張布?”張良說罷,哈哈大笑。
張家小輩里立即有人附和著張良,起哄地笑著叫著。人一多,起哄的結果更讓人受不了。張伯德老臉紅得都要滴血了,只氣得全身發抖,一介武夫,他怎么能跟習文十六年的張良斗嘴?兩句話被頂得沒了尿。
“來來來,先比弓術,你們不是叫弓神世家么?我看你們怎么個神法。別弓神世家不會弓射之術,那可比我這好笑多了。”張伯德憋了半天氣,這才找到了一個借口岔開話題。
張良伸手摘下后腰掛的霸王弓,按機關把弓彈開,拉了兩下。
“早等著你呢。來吧,怎么個比法兒?你射我一箭,我射你一箭,你看如何?”張良兩眼狠瞪地問道。
“哼,那叫什么射術?我們要比,就比遠程發箭,命中目標,擊墻穿鐵,千里斃敵。”張伯德轉著腦袋說著,十分驕傲。
“千里?好啊,那我不能,我連十里之外的都沒射過。不如你先打個樣兒,你往哪射,我派人到千里之外等著!”張良又嘲笑道。
“你!你就是個油嘴滑舌的小子,五百米外,擺鋼靶!我們這就比試!”張伯德又被侮辱了一翻,氣得說話就跟吼叫一樣。
“五百米?你變得可夠快的。能伸能縮,我倒覺得你跟一種爬行動物很像啊。”張良又故意氣道。
張伯德就要發彪,身后一人拉住了他。張良隨身只有三支箭,抽了一支,拉弓試了兩下。張家已經有人去準備人形靶了。演武沙場雖然擴大了,但長寬也就兩百米左右。五百米的距離,只能到外面去。
不多時,兩家人一起來到了張府后院,若大的空地上,正興建著一些新房屋。張良看到自家變得如此宏偉,也是相當滿意。一路無話,但他卻拉住了父親的手。父子倆只通過手掌上的氣流傳遞著信息。張良相當吃驚,張重陽已經成為了大戰師了!沒有武道名門,只有張良留下的幾招金剛練體圖,可見張重陽天才之名,可不
是假的。
人群站定,五百米開外,幾個人形小靶相距十米排開。遠遠看去,就跟一顆米粒般大小。這么遠要射中這靶已經相當不易,還要威力,那就更難做到了。當然,那是對普通人而言。張良看到這靶只是一陣冷笑。他的穿山擊剛練成時,就已經能射這么遠的目標了。
“我先來!”張伯德手持一把黑漆長弓,自信地說道。
張良伸手一讓,作了個請的動作。張家人的臉色都開始嚴肅起來。張良雖然是張家不世奇才,但畢竟他的弓術是從繞云分支學的,射術跟武力有關,但關系卻不是十分大。要練到這么遠也能射得準備,那可就不是武力強弱能決定的了。
“呀!看好了,這就是正宗的弓王射術!”張伯德咬牙較勁兒,拉開了硬弓,同時自豪地說道。
張良從旁觀看,先是眼光一亮,隨即面色嚴肅起來。他心中驚道:“這起手,這感覺,這特么不是我的穿山擊么?”
“弓王!定軍箭!”張伯德大叫一聲,全身武光突顯。
這一顯現,所有人可都驚呆了。高等武技在戰豪手中也能幻化成像,那全身閃動武光的,卻絕對不是戰豪的武技,那是大戰師的武技,乾坤武技!換句話說,這個老頭兒,竟然已經是大戰師的修為了。
“哦?呂布二次賣身,沒少給你們帶來好處啊。怪不得你這么護著他呢。”張良低聲罵道。
張重陽卻看向了身邊的張重金,兩兄弟再一起看向了家主張伯宣。不用言語,他們臉上的苦相已經說明了一切。
張重陽再轉向張良時,已經喉頭連咽,心中打鼓:“三長老的修為再次突破,手中又有一把好弓。他這一招發出來,威力已經完全超過我們認知的范圍了。良兒,只學了穿楊箭的你,真的能與他為敵么?”
一念之間,人們想了很多。也就在這時,轟的一聲炸響,遠處的一個人形靶被轟得飛上了天,在空中四分五裂。如果換成是人,可以想像會死得多慘。可能根本就沒看到敵人,就已經被射得粉身碎骨了。
“張良,能行么?”張伯宣再忍不住了,走到了張重陽身邊問道。
張重陽也小聲回道:“爹,良兒一走這么久,我怎么知道他現在會什么?”
“哦。那你猜呢?”張伯宣并不是老頑童的心發作,只是擔心的已經失神了。
“我猜,我猜……”張重陽不敢多說,他真不敢猜,但心里不愿承認卻已經在想,張良這次輸定了。
“看到了吧?這就是弓王氏族的箭術,這就是定軍箭!你們好好學著點兒,本來這是要等你們回歸正宗時教授于你們的神技。沒想到,哼!”張伯德氣哼道。
張良見他又是甩袖子又是抖弓的,氣得扭眉笑道:“就憑這三腳貓的功夫,你就想拉我們去你的氏族?那你可以省了。什么定軍箭,我早就會了!”
“什,什么?”張伯德又驚又氣道。
張良拉弓上箭,根本不瞄準,眼盯著張伯德面帶微笑。
“虛張聲勢!這定軍箭是當年老祖宗所留,分支之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武技秘籍。張良,你就裝吧。等你一箭射出,就讓你顏面掃地!”張伯德想到這,哈哈狂笑起來。
砰!他
笑聲剛起,張良手中已經發出了弓弦彈動的聲音。唔!一陣狂風卷著沙石飛起,讓離張良近的人都睜不開眼睛。只聽到周圍一陣陣怪響,如妖獸從天而降讓人心驚膽寒。勁風只一剎那就吹過,人們連忙睜眼看去。
只見火光大盛,張重陽嚇得半張著嘴,心道:“這哪是箭啊?這射出去的,簡直就是一道流星啊!”
轟隆隆!箭遇到目標爆炸開來,五百米外,炸成了一片火海。張良從大地裂縫中得到的酷熱武力,讓他的箭比起普通的射術更有威力。
“怪不得他不瞄準,這一箭的威力,就是前方站著一支軍隊,也要被他全滅了吧?這小子不是人!他怎么辦到的?”張伯德盯著張良,心中發寒地想著。
張良把弓一折,收于腰后。這才指了指張伯德的臉。
“唉,你的口水擦一下。這箭威力如何?”張良問道。
“啊?”張伯德連忙伸手擦嘴,嘴上是干的,他這才明白又被張良耍了。可現在他再想兇一下,卻兇不起來了。能使出如此驚人的一箭,張良的修為,絕對在他之上了。
“我這箭的原理跟你那差不多。我想你們大關山的箭術應該還有比這箭更厲害的一招吧?估計也是從穿楊箭里悟出來的。這一箭就是我閑沒事兒上山抓雞吃,自己悟出來的。你想學,進山抓雞去吧。”張良說罷,也學著張伯德剛開始的笑聲,狂笑起來。
張伯德老臉無光,低頭嘆氣。這次正宗之人前來招安,顯擺實力,沒想到卻被人狠狠地打擊了一下。和氣不成,張伯德的臉色瞬間陰了下來。
“張良,你少得意。你自以為了不起,侮辱了我們大關山弓王氏族,這就是你自尋死路。你還不知道吧?呂布副族長,已經是精英大戰師了!”張伯德道。
這一驚人的消息讓張家人的臉上笑意全無,連張良也收起了笑聲。沉吟道:“呂布竟然已經是精英大戰師了?這個不要臉的,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又先我一步。不過,你別急。精英大戰師又如何?我已經連廢了兩個精英大戰師了!呂布,我很快就會殺上大關山,讓你嘗嘗什么叫走投無路!”
“哈哈,怕了吧?現在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族長大恩,決定往事不提了。只要你上門跟呂萌道歉,繞云張家每年上交三成收入歸大關山,我們就還是一家人。”張伯德看眾人都蔫了,以為自己終于鎮住了他們,開始放出狂言。
張良卻猛地一抬頭,只用一個眼神就嚇得他住了口。
“一家人?好啊。那不如這樣,反過來,你們把呂布打廢綁來見我,我就既往不咎!每年你們大關山的收入上交我們繞云一半兒,我保證還對外說是跟你們一家的。”張良反擊道。
“狂徒,你憑什么?你不過是個運氣好的小崽子,你……”張伯德張嘴就罵。
啪!突然間人影一閃,張良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清脆的巴掌過后,張伯德的臉被打得皮肉綻裂,牙就不用說掉幾顆了。
“你敢打我!”張伯德嘴含斷齒口齒不清地說道。
張良吹了吹巴掌,半瞇著眼無賴道:“打的就是你,怎么著?不要臉的老東西,你別忘了你是大關山的長老,不是繞云的!你再罵我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