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要幹什麼?”商湯爲勸張良,分散著他的注意力道。
張良卻很堅定地給出了兩個字:“報仇!”
“第一軍團的人已經消失了。黑仙堡肯定會成爲救世的英雄。而且,張良,你報不了仇。你找不到祝隆的。就算找得到,也沒辦法。他可是黑仙堡保護的人。這只是議會的戰術安排罷了。”商湯解釋著。
張良道:“我不管什麼安排,誰殺了我大哥,我就殺他全家!”
“張良我知道你本事大,但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第一兵團要是想藏起一個人來,你就絕對找不到。就算你有千里眼順風耳也不行。”商湯繼續勸著。
張良卻已經走遠,他不是沒聽到商湯的話,只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罷了。張良握緊拳頭,小聲道:“我不是一個人,大哥,你在天之靈,一定要助我找到你的仇人。只要他露面,不管誰攔著,我一定要了他的狗命!”
咚咚咚的能量波動聲響起,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寒冰世紀過去了,萬物復甦,不知道哪些有錢有勢的人開始頻繁用起太玄傳送陣來。
光線漸淡,陣中之人顯出了身形。讓人們吃驚的是,出現的竟然只是一個人,一個衣衫破爛的青年。這人剛一出現,就點地向天飛起,轉眼間,已經消失了。人們擡頭向天空中找著,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那是哪來的大戰師?這麼厲害?”
“你麻,你是傻子吧?大戰師只能跳,這能飛的,是戰王!戰王你知道麼?”
實際上,人們都錯了。這個人可不是戰王,而是戰王之上,全逆月獨一份兒的戰使。他正是張良,從戰場趕回來後,急著向家飛去。以他的神速,不多時已經回到了良王府。人人歡欣鼓舞,張良卻一臉沮喪。當他說明了雲飛揚之死,人們再也樂不起來了。
張家人都知道張良和兩個兄弟的關係,那是比家裡親兄弟還親上三分呢。雲飛揚中計身死,臨死還救了他出陣。這樣的事,放在別人,可能會有各種結果。放在張良身上,只有一種結果,他怒了。雖然看不到他哭天喊地,但人人都知道,犯下罪行的人,必死無疑。
當年的呂布多狂?一路高升,最後還不是被張良斬落?所以,沒有人會懷疑張良報仇成功與否。
靈堂大設,卻只有靈位。張良守了足足七天靈,這才整理行裝,準備出發。
“爹!”小嫩聲叫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娃娃跑了出來。
張良一怔,轉過身時,臉上已經帶著溫暖的笑意。他蹲下身來,兩手張來,小男孩則向著他的懷抱衝了過去。一個虎撲,把張良撲得都坐在了地上。
“爹我想你了。”小男孩道。
張良摟住孩子,磨蹭著他的臉道:“爹也想你了。浩雪啊,在家有沒有聽孃的話啊?”
“聽了,雪娘教了我引火之術,誰欺負我,我就放火燒他屁屁。”小男孩嬌聲道。
這孩子正是張良的大兒子,張浩雪。三年來,他天天除了修行,就是帶著孩子們玩兒。從只會傻笑跟跑,到懂事說話,他見證了兒子最可愛的時光。而現在,恨雪也已經生下一女,他也算是兒女雙全了。
張良抱起兒子,看到了走進門的兩個妻子。鄭爽正抱著孩子,喂著奶。恨雪這個親孃卻手拿
一把瓜子,邊走邊磕。張良看了不覺苦笑。
“接下來,你是要報仇吧?”恨雪走近道。
“嗯。大哥之死,是被奸人所害,要是戰死的,我沒話說,這樣的死法,我定不能忍!”張良道。
“行了。就知道你會這樣,呆子。走吧,孩子已經出了百天,死不了了。讓她爽娘帶著。姑娘我跟你走一趟。”恨雪調皮道。
張浩雪這才後反勁兒地笑了起來,用手指著張良的頭道:“呆子,呆子,哈哈,我爹是呆子。”
“你懂呆子是什麼意思麼?”恨雪突然很嚴肅地問道。
張浩雪立馬傻眼了,一個小孩兒,能懂多少事?他每天就是追著哥哥們玩兒遊戲,吃好的,睡飽飽的,就是他全部的世界了。知書達禮,只是張家的選修課,他所學的最多的,也是身邊人練的最多的,當然是武修。
以至於現在的張浩雪才四歲,已經自己在旁觀看著別人修行,摸出了一些門道。沒人教他,都練成了精英戰士的水平。兩臂一晃,百斤力量,比普通的大人也沒弱到哪去。但說到咬文嚼字,他可不行了。
“雪娘告訴你啊,呆子就是妻子管丈夫私下裡叫的稱呼。要是以後你有了媳婦,她在外叫你夫君,在家,就叫你呆子。”恨雪道。
張浩雪這才猛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我懂了。”
張良和鄭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吵到了喝奶的張浩爽,她哭了兩聲,這才散了場。鄭爽帶著兩個孩子離開,恨雪則堅持要跟張良外出復仇。
寒冰世紀已過,現在的世上,再沒有天妖。而人類?恨雪的修爲直壓過戰王,她獨自行走到哪都不會有事,她的鬼靈精,卻是張良比不了的。要報仇,也許還真得有她。張良最後只能同意了。
兩人離了家,家中安排暫不提,只他們倆的腳程,快到什麼地步。只一天時間,就衝到了花香谷。花狼剛取了孫小美這嬌妻子,他們倆又都極好房中樂。這蜜月一渡就是四個多月,到現在還沒過勁兒呢。
張良一來,花狼就笑得不行了。但聽張良說了雲飛揚的死訊,花狼大喜轉大悲,頓時捂住心口背過氣去。兩米五幾的大個子向後一倒,就像倒了一面牆,把地震得都搖晃起來。張良連忙拿出開竅保心的藥物,給他灌了進去。花狼這才慢慢轉醒。
剛一睜眼,他就哭開了,“老大!你這猴兒精的混蛋,你怎麼就死了?你帶著老三一起逃,以你們的速度,什麼逃不掉?你怎麼,就死了!”
張良也跟著哭上了,他知道,雲飛揚的心早已經隨著千軍之死一起死亡了。他再次中計,心中大恨聯軍議會,爲了保住那些兄弟的性命,才以身封陣。但也只爭取到了讓張良逃走的時間。一切罪,都要歸於聯軍議會。
“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報仇,二哥,你跟我一起吧。”張良勸道。
“好!”花狼道。
“不行啊,你們是要跟聯軍對抗麼?那已經是當世所有強者聯合的組織。你們這要一去,就是要與全天下打。我可不想當寡婦。”孫小美聽明白了,立即出面勸阻。
張良一陣尷尬,倒忘了現在花狼是有家的人了。花狼卻一甩袖子,氣呼一聲。
“你個少娘們!你懂個屁!你看人家弟妹,跟著一起來報仇。再者一
說,你親老公我多猛,你不知道麼?我兄弟比我還厲害!我們倆一起出馬,就算他們把全世界的戰王都叫上,也只有捱打的份兒!”花狼叫道。
孫小美語塞,她本覺得自己美豔無雙。但看到花香谷的姐妹們,就已經覺得自己也就算是優秀,不算絕色了。再看到了恨雪,她已經開始自卑了。
突然她一咬牙,跺腳道:“好,我豁出去了。不過親老公,要死我們一起死。我得跟著你。”
“滾!你才死呢。老子還沒活夠。我們是去殺人的,不是被殺!”花狼氣道,但嘴角卻已經掛笑。
張、花二人爲兄報仇,帶著妻子一起上了路。沒過半個月,已經過了傳送陣,摸進了黑仙堡。按恨雪的意思,他們低調行事,住的是普通的豪華大包房,吃的是一般的山珍海味。
而在城裡留了四天,張良每天夜探不同的機要部門。可就是找不到祝隆。回到家,他嘆氣連連,只了酒,一個人喝了起來。
恨雪見到他這樣,笑著走了過來。
“怎麼樣?找不到?”恨雪道。
張良點頭,逐道:“是啊。商團長說得沒錯,這混蛋果然藏起來了。抓不到他。”
恨雪一拍張良的肩膀道:“你呀,還是呆子一個。就算有了天大的本事,也跟從前一樣。一切聽我的吧。我來安排,保你抓到那混蛋。不過你要答應我,見到他不能立即就殺了。”
“爲什麼?”張良驚問道。
“你以爲一個小小的副團長,就敢自做主張帶著一大批軍兵過去害死自己的同僚?這肯定是上頭有人指示的。你要報仇,就要徹底,必須把那些人都抓出來,按個兒放血!”恨雪獰著眉毛道。
張良這才一拍大腿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雪兒,我的好雪兒,還是帶你出來的好。”
恨雪也咯咯笑起來,逐道:“就知道你辦不成事,放心吧。女兒我也給你生過了,現在,我又自由了。姑娘我一定好好折騰一下這個世界。讓那些欺負我呆小哥的人,都死光!”
張良嚇得一紮脖。恨雪則以手沾酒,在桌子上畫了起來,邊畫邊講,給張良出起了主意。聽著恨雪所講,張良如醍醐灌頂,當進就醒酒了。
他連連拍著大腿,直叫,好,妙!恨雪則笑著,把計劃講完,這才直起身來。
“如何?按我說的,現在就行動吧。我需要的人,你可都要找好了。”恨雪道。
“嗯。聽你的,我這就去找人!”張良說著,起身就走。
“唉,要找可靠的啊。”恨雪叮囑道。
張良想了想,逐笑道:“放心。我知道這黑仙堡裡,哪有可靠的人。”
當晚,幾個穿著黑袍擋著臉的人走到了酒樓包間內,一摘帽子,張良給大家介紹了一下。他找來的,正是第八兵團最後剩下的五人。商湯看到恨雪的容貌也爲之震驚。
“我好看吧?接下來,你們就要天天看到我了。”恨雪笑道。
商湯這才老臉一紅,摸頭道:“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美貌之人。真是美女配英雄,武修最高的張良,才配得上你。”
恨雪連句謝謝都不說,直接開始佈署。而衆人聽完她的安排,更是兩眼發紅。張良的武力讓人羨慕,他的妻子,也強得讓人嫉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