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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他,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種絕望之感。

“若是許兄弟在這里就好了。”金三富忽然說道。

白衣人眼睛一亮,開口問道:“你說的許兄弟是?”

金三富唯諾的看了白衣人一眼,想到他武癡的身份,不禁心里一顫,抖聲說道:“許兄弟就是許墨,他可是年輕一代的第一劍客!”

若是許墨在此,一定會無奈的搖搖頭,什么年輕一代的第一劍客,他最多在這一域內算不錯的高手,但就整個天下來說,他還排不上號。

別的不說,就是不可和尚他也不可能戰勝。不過人本性就愛吹噓,先是吹噓自己,一旦事實證明自己不行,就改吹熄自己認識的人,一旦自己認識的人也不行了,就吹熄自己知道的人,而且吹噓的越發浮夸,彷彿知道對方的名字都是一種驕傲。

金三富就是這種狀態,當然,顯示讓他直接度過了一種吹噓自己的階段,轉而開始吹噓起許墨來。

“若我許兄弟這里,你定然不是其對手!”他彷彿拋棄了恐懼,瞪大眼睛,說的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就連身邊的蓮花也不禁皺起眉頭。

許墨能勝過在這人嗎?蓮花下意識就搖搖頭,即便在對手的規矩之下,蓮花也不認為許墨有任何勝利的機會,這是一種境界上的差距,幾乎不可能用武技來彌補。

當然,并非所有人都這樣認為,韋紅瓊就跟著金三富點點頭,說道:“沒錯,許大哥一定能勝他的。”

好吧,第二個擁護者,就連柳青芙也感覺無奈了。

白衣人的眼神里綻出興奮的光,就像一個找到玩具的孩子,“你們說的那個許墨正有這么厲害?”

“自然!”金三富終于拋棄了恐懼,挺胸說道,“我許兄弟最強的還不是功力,而是武技,這么長時間,我還從沒見人能在招式上勝過他的。”

這話聽起來像是吹噓,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并不是。

許墨在武道招式上的天賦無人能及,這似乎是一個一種被人忽視,然而又不得不被承認的真理。

沒錯。

“他的招式確實厲害。”顏赤揚想。

“便是不動武魂,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對手。”蓮花想。

“許師弟確實很強,但真的有在么強嗎?”柳青芙想。

就連林絳雪也不禁想到了當年在兩族年會上說發生的一切,那時的許墨功力不如她,境界不如她,甚至一直都沒有動用武魂,但卻一路披荊斬棘,甚至最后連自己都敗在他手上。

這樣一個人能與白衣人對抗嗎?所有人下意識里都認為不可能,但依舊保留有一定的希望。

只可惜——

“只可惜許師弟不知身在何處。”聶青青想。

白衣人忽然閉上眼,一股莫名的氣勢從他身上蒸騰而起,在頭頂凝聚成一把劍的形狀,就像一把水晶鑄成的寶劍,陽光透過劍身,營造出一種摧殘的視覺。

眾人下意識用手擋住眼,已防止這刺眼的強光傷及眼睛。

大約半分鐘過后,光芒散去,白衣人忽然睜開眼。

“你們說說的許墨可是一個劍客?”

“不錯。”金三富道。

“實力可是在融魂期左右?”

金三富沉吟一會兒,心想:“連顏赤揚都有所突破,許兄弟未必能沒有突破,是了,他一定已經突破到融魂期了。”于是道:“也沒錯。”

此言一出,白衣人笑了起來,“好了,他很快就會來的。”

柳青芙眼睛一亮,輕聲問:“前輩是怎么知道的?”

白衣人道:“這玲瓏寶塔第六層說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在老夫的掌控中,此刻從東方就有二人走在向這邊趕來,恐怕就是你們口中的許墨。

柳青芙心中一喜,暗想:“許師弟果然沒事,我就是說,我們都能順利過關,他一定沒問題的。”

她卻不知,許墨因為心魔的特別照顧,一路所遇到的敵手要更勝于他們。

“敢問前輩,他是否也在我們的約定之中。”柳青芙說。

白衣人曾說過,他們之中只要有任何一人能勝他,都可以過關,柳青芙只擔心許墨來的遲了,不在這任何人之中。

白衣人微微笑道:“你放心,我說的任何人就包括這第六層里的所有人,自然也包括這個正在趕來的小子。老實說我對他也有些興趣,他的武魂有些特別。”

林絳雪心下一驚,暗道:“相隔這么遠,他竟能感知到許墨的武魂,端是不可思議。”

柳青芙等人同樣也這么想。

白衣人見得他們的表情,便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于是解釋道:“我乃寶塔第六層的守護者,這塔里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休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只老鼠也瞞不過我的感知。”話到這里,忽然話鋒一轉,“不過你們這個人嘛,倒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柳青芙心里一滯,急道:“什么麻煩?”

白衣人只是笑了兩聲,并沒有說話,無論之前柳青芙等人如何哀求,他只是不說而已,最后韋紅瓊潑勁一來,指著他的鼻子喝道:“你這老家伙,不是要和許大哥比試嗎?若他出了問題,我看你怎么比試!”

白衣人眼皮微微抬起,目中露出一抹不屑,“若他連這點麻煩都不能解決,也就沒資格和我比試了。”

一句話,眾人啞口無言。

許墨遇到了什么麻煩?

說的簡單一點,他被人攔住了,若復雜一些,有人不希望他去面對白衣人。他面前站著四個人,四個黑衣人,黑紗蒙面,看不清臉,露出的兩只眼睛里透著青光,就像某種鋸齒類動物。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在這許墨在這玲瓏寶塔里就沒遇到過任何一個純粹的善良者,大約最純粹的善良者也不屑來到這個地方。

面前四個人,不,準確的說,已經不能稱之為人,許墨能明顯感覺到這四人身上并沒有人類的生氣,而是一種類似于張嘯林身上的死氣,死氣沉沉,濃郁的幾乎快要滴出水。

“你們是誰?為什么攔住我們。”許墨問道,接著搖了搖頭,他知道不會有人回答自己的,真是這樣,無人應答,只是那眼中的青光又冷峻的幾分,冷的就像是血,人血。

許墨皺了皺眉,拉著徑直向前走,四個原本一動不動的黑衣人忽然同一時間拔出長劍,將他們圍在當中。

聶青青目光一凜,低聲對許墨說道:“果不然出你所料,看來心魔不想讓我們過去。”

玲瓏寶塔自然有寶塔的規則,這是許墨從聶區口中得到的事實,沒有人能逃過這種規則的約束,就算強大如心魔也不可能——寶塔有守護者,每一層寶塔都由守護者決定。

心魔雖不能親自出手對付許墨,但卻可以派殺手過來,這并不與規定相背。這也是聶區說許墨實力不夠的真正原因,或許他能夠做到不懼心魔,但若安全,還遠遠談不上。

四個人,四把劍,寒光凜凜。

許墨試圖從這些人的空隙間找到一些漏洞,但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不是沒有漏洞,而是沒有空隙,四個人的氣勢緊密的結合在一起,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看來要硬闖了,”許墨笑著對聶青青說。

聶青青已將寶劍提在手上,“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許墨微微一笑,右手一揚,重劍已握在手中。

“我最后說一遍,你們是讓還是不讓。”雖知道這注定是徒勞的,可許墨依舊問了一遍。

果然,回應他的只有劍,四把寶劍同時向他刺來。

聶青青接下了其中一把,許墨重劍架住了正面的三把,戰斗就此拉開序幕。

斗了大約十招,許墨漸漸皺起眉頭,他原以為聶青青幫自己當住一人后,四名殺手的陣勢立刻就會破解,沒想到剩下的三名殺手竟以最快的速度組成了一個三人陣法,三個人雖然都只有半步融魂的實力,但依託陣法之厲,竟能與許墨都過旗鼓相當。

許墨也曾想過動用血影分身,但之前被張嘯林斬去了一個分身,還需修養,其他分身也就用不出來,無奈之下,只能以一人對敵。

他的本領本在三人之上,但無奈三人像是心意相通,所用之陣法又甚是玄妙,以八卦為基,虛實相生,正反互用,正奇相合,恢宏之中又帶有一種邪氣,便是以許墨的能耐也難以破陣而出。

頃刻之間,百招過去,許墨已亮出吞噬武魂,不斷從周圍虛空之中吸收天地元氣,便是如此,也有點應接不暇的味道。

對手真陣法顯然也有回圈真氣的作用,這三個殺手經過如此強力的對抗,竟絲毫不落下風,由不得許墨不心驚。

聶青青在一旁看到了許墨的窘境,試圖沖過去幫忙,而她的對手也不易與之輩,雖然并不能勝她,但拖住卻完全沒有問題。

匆忙之間,聶青青只有大聲喝道:“許大哥,這是兩儀陣法,若想破之,需從正反入手。”

話到這里,聲音戛然而止,對手的緊迫讓聶青青說不出話來,只用焦急的用余光看著許墨。

許墨聽聶青青這么一說,當下眼睛一亮。他雖沒見過兩儀陣法,但四象兩儀本就相通,有了四象陣法作為基礎,再經聶青青的提醒,許墨也漸漸摸出了一些門道,腳下步伐輪轉,每一步都佔據八卦方位,雖展示破不了陣,但性命卻也無憂。

真氣稍微恢復一些,許墨立刻大喝道:“你們若再不住手,休怪我無情!”大喝聲中,腳步已從離到坤,變化之快,直叫三個殺手嗔目結舌,轉瞬之間,劍隨步伐而出,砸向其中一殺手的頭頂。

這一下忽然破開陣法的一擊讓殺手明顯愣住,竟不多不閃的被許墨砸個正著,身體倒飛了出去。

許墨看的真切,這人胸骨凹陷,顯然已活不成了,沒想到他落地之后,僅僅在地上滾兩圈,便又站起來向許墨殺去。

許墨竟愣了愣,心想:“不會是不死之身吧。”雖不相信,但下意識卻已認可了這種可能。

其實仔細想想,也能理解。這三個殺手早已被邪氣入體,算不得真正的人,支撐他們身體的也不是跳動的心臟與大腦,而是身體里的那一股邪氣。

一念及此,許墨不禁感覺頭疼,面對一個打不死又不怕死的對手,你還真不知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候,聶青青的聲音傳來:“打碎他的腦袋!”

許墨眼睛一亮,暗道:“沒錯,邪氣就儲存在人體的腦袋里,我攻擊他的身體自然無事,但若直接打碎他的腦袋,邪氣無處藏身,也就泄了出去。”主意一定,許墨立刻主攻殺手的腦袋,原本表現的悍勇不畏死的殺手,竟然露出怯弱的姿態,連連后退。

有些事情一旦找到了突破口,就變得簡單了。

好比此刻,許墨面對著一群殺手時,從最初的彷徨無助,但現在的游刃有余,所依靠的僅僅是一把鑰匙而已。

攻擊頭部。

沒錯,就是攻擊頭部,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每一招都是明明白白,賦予目的性的攻擊。

大約三十招過后,終于有一名殺手被他擊中,腦漿迸裂,瞬間倒地。

之后是第二個,第三個,直到他和聶青青一起解決了最后一名殺手,許墨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

“不過如此。”他說道。

同樣又黑煙從這些殺手的腦袋里竄出,在空中積累成厚厚的云,低空盤旋了許久,化作了一沒有形狀的臉的模樣,漆黑的,就像女子的呢絨絲襪編織而成的面孔。

許墨能很輕易的發現這張面孔下的憤怒,但他滿不在乎。

既然已經站在了對立面上,那還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呢?與其想得太多,不如隨遇而安,有句話說的好,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是嗎?

他們繼續向前。

許墨感覺那股盤旋在腦海的呼喚的力量越發明顯,就像某種毫不掩飾的,**裸的野心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包裹在這野心之中,包括瘋狂,包括戰意,包括斬斷一切的念頭。

此刻他已經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呼喚他的是一名劍客,同樣是一名劍客,這個人對劍似乎更強虔誠,虔誠的毫無雜質,讓人難以尋覓到任何瑕疵。

就連聶青青也感覺到了這股力量,沒有理由的,她變得誠惶誠恐,半個身子躲在許墨身后,瑟瑟發抖。

這種抖動只是最輕微的一種抖動,但許墨依舊感覺到了,非但感覺到了,還敢覺得無比清晰,彷彿恐懼同樣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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