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是誰?”齊格勒問道:德斯特帝國很大,城鎮也多如牛毛,齊格勒雖然也是搞情報方面的老手,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知道每一個城鎮的所有細節。
“雷蒙伯爵是青云城邊防部隊的最高負責人,手下有一個師團約三千人的兵力,負責整個塞肯特山區的邊境安全。在級別上和我平起平坐,互不管轄。這個人脾氣既臭又硬,軟硬不吃,除了上級的命令以外是誰也不認,這十幾年來,我們之間沒少發生矛盾,我看他不順眼,他看我也不順眼,可以說是水火不同爐。”杰洛德伯爵如實答道。
“嗯,這么說塞肯特山區出現問題應屬于他的管轄范圍內,那么他的反應是怎樣呢?”齊格勒問道。
“呵呵,那個粗魯的家伙還能怎么樣,幾個山民到了軍營,剛一說是被我推到他那里去的立馬便發了脾氣,連話都沒問一句便給轟出大門,估計是在氣那幾個山民碰到了事不先找他而是找我。”杰洛德伯爵笑道:雖然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能在多年的對頭面前占到上風,心情上總是很愉快的。
“嗯,你不管,雷蒙也不管,那些山民最后怎么樣了?”齊格勒問道。
“噢,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在把他們推給雷蒙之后,我吩咐底下人,如果那些山民再來就找借口打發走,要是你想知道詳細情況可以直接問埃奧爾特。”杰洛德伯爵答道,他是一城之主,每天需要處理的問題很多。哪兒可能有心情去處理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好,那麻煩您叫他進來。”點了點頭,齊格勒說道。
杰洛德伯爵伸手拉動桌下地一根細繩,密室門口上方的銅鈴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大人,有什么吩咐?”推開屋門,埃奧爾特探頭問道。
“你進來,齊格勒先生有事要問你。”杰洛德伯爵吩咐道。
房門關上,埃奧爾特在兩人旁邊站住。
“剛才聽杰洛德大人說曾經有山民來報告盜匪問題,現在情況怎么樣了?”齊格勒問道。
“噢,大約兩個月前。那些山民在被大人及雷蒙大人拒絕之后在城內的傭兵工會登記,懸賞六百枚銀幣請人抓捕強盜。”埃奧爾特答道。
“六百枚銀幣?就這么一點?”齊格勒奇怪地問道:他當然對請傭兵的行情極為清楚。六百枚銀幣,請人去抓羊還差不多。
“對于羅安特鎮。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款項了。那個鎮子我去過一次,在距青云城約八十里外的深山里,交通不便,也沒什么特產,鎮民們大多以打獵,種地為生,生活非常清苦。六百枚銀幣幾乎是他們近半年的收入。”埃奧爾特解釋道。
“以這么一點點的賞金,有沒有人接受委托?”齊格勒問道。
“應該沒有,大約在兩個星期以前,羅安特鎮的鎮長還跑到這里要見大人,如果問題已經解決,他應該就不需要再這么做了。”埃奧爾特答道。
“關于那些強盜地行動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齊格勒問道。
“嗯……要說不同也不是沒有,以前塞肯特山上也曾經出沒過強盜,但時間往往不長。有時只是做一兩起案子便幾年沒有動靜,但這一次,那些強盜好象打算要扎根在這里,半年多地時間做案幾十起,不僅打劫過往的行商,旅客,而且連當地地居民也不放過,經常綁架勒索,索取高額贖金。”埃奧爾特想了想答道。
“的確是有些奇怪。那些強盜出現了這么長時間,活動又這么頻繁,難道就沒有一個落網的嗎?”齊格勒問道。
“沒有。據我們派出抓捕的人說,那些人行蹤詭秘,身手敏捷,武器精良,而且出手狠辣,從不留活口,以我們城內維持治安的護城人員的能力,裝備根本沒可能對付的了他們。”埃奧爾特答道。
“嗯,埃奧爾特,你對羅安特鎮地情況非常熟悉嗎?”齊格勒沉思半晌后問道。
“談不上熟,只不過在以前做稅務官的時候曾經到那里收過一次稅,而他們的鎮長在報案的時候又是由我來直接處理的,所以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埃奧爾特答道。
“伯爵大人,我看要不這樣,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一次侯爵大人需要的是最準確地情報,只作憑這些并不足以反應實際的情況,我打算帶領手下進入塞肯特山區,伺機抓捕一兩名強盜帶回席達讓侯爵大人審問。”齊格勒說道。
“啊!齊格勒先生,那可是非常危險的地方,您可一定要慎重啊!”杰洛德伯爵吃驚地叫了起來,對他而言,就算塞肯特山區沒有強盜出沒,單單只是那里地窮山惡水就足以成了遠遠避開的理由。
“呵呵,我所要完成的任務有幾件是不危險的?!我知道自已在做的是什么。”齊格勒自負地笑道。
“呵,齊格勒先生真是藝高人膽大,怪不得會被侯爵大人委以重任。有什么需要協助的請盡管提出,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配合您的行動。”杰洛德伯爵一挑大指,由衷地贊嘆道。
“呵呵,不需要您費太多的心,您只要暫時把埃奧爾特借給我調用我就已經不勝感激了。”齊格勒說道。
“這……”,杰洛德伯爵有些遲疑:埃奧爾特是他最得力的執行人和智囊,要是突然不在身邊,有些事情還真是難辦。
“呵,大人,我知道埃奧爾特對您很重要,請您放心,我會安全地把他交還給您的。”齊格勒笑著保證道: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這種人地兩生的地方,如果沒有一位熟悉當地情況且頭腦機敏,有一定官方背景的人做向導,則辦起事來將有許多不便之處。
“好吧,就這樣定了。”知道對方說的只是客氣話,杰洛德伯爵只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