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蔽曳藗€白眼,同樣以一個語氣助詞迴應。
但還是我認慫了,我開口道:“那我們下午的二人共探盧村的浪漫計劃還繼續(xù)嗎?”
鍾建龍撇了我一眼,冷冷地道:“這個你在回來前一個小時我就已經(jīng)去過了。”
“喂喂喂,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我去,你要明白,你這種大高手能飛天查看的,我這種小人物得騎著自行車去看啊!”我很不滿地道,什麼哀怨的小眼神啊,這是。
“那這位大爺,我們接下來是打算要去哪裡拯救世界呢?”我問道,“三個村我們都去過了,總不可能阿玲會去鎮(zhèn)上吧。”
“不對,我們還有一個村沒去。”鍾建龍突然這樣說道。
“???哪個村?”我迷糊了,不是每個村莊都去過了嗎?
“蘆村?!?
“?。勘R村?剛纔你不是說你去過了嗎?”我一陣汗顏。
“不是這個盧村,是另一個蘆村,蘆葦?shù)奶J?!辨R建龍道。
“哦,知道了,原來你說的是蘆村啊……不過那地方不是鬧瘟疫,給荒廢了嗎?”我問道。說起蘆村,我倒有些感慨,因爲我送的第一封信,就是這鬼蘆村的。這封信嚇得我以爲是蘆村這**莊哪位鬼住戶的,但也讓我認識了劉欣。後來,我才知道,這封信是那位給劉欣用法術(shù)治好了病的老婆婆的信,不是什麼鬼的信。
“那裡寸草不生,爲荒蕪之地,多人橫死,必定怨魂遍地,如今這三鄉(xiāng)方圓百里都陰氣瀰漫,那裡很可能就是阿玲的密謀之地!”鍾建龍朗聲開口道,頗有“真相只有一個”的名偵探風範。
“哦,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蘆村了?”我問道。
“嗯,越早去,或許就會少一絲危險與懸念?!辨R建龍話音剛落,只見他大袖一揮,一隻藍色的小船突兀地出現(xiàn)了:“我先走一步,你快點跟上!”說罷,鍾建龍擡腳就踏上了船,這藍色小船竟然載著他飛了起來,如一輛小車一般的速度飛向了遠處,那裡是蘆村的方向。
“媽的,把我?guī)嫌植粫?,你用得這樣嗎,我去!”我罵道,媽的你這船這麼大,也不多我這一個人,把我給載上一起去不行麼,偏偏要我騎自行車去。
不過罵歸罵,我還是垂頭喪氣地騎上自行車朝盧鄉(xiāng)郵政所的方向去了,因爲盧鄉(xiāng)郵政所背後不遠處便是蘆村那片荒蕪之地。
我可謂是輕車熟路,踏著自行車很快就到了盧鄉(xiāng)郵政所。我隱約能看見盧鄉(xiāng)郵政所背後那一叢叢茂密的不衰的蘆葦,這是蘆村的標誌,在蘆村還沒滅亡的時候,蘆村的蘆葦籃子什麼的東西在三鄉(xiāng)可是好評如潮,就連鎮(zhèn)上,也有蘆村的蘆葦籃子賣。因爲蘆村用蘆葦編的蘆葦籃子堅韌,耐用,因此受到不少人的追捧。
但自從蘆葦村那場詭異的瘟疫,幾乎全村人都在這場浩劫死去後,就沒有什麼物美價廉的蘆葦籃子出售了,沒有人願意提起了蘆村。
也不是沒有人來調(diào)查過,只不過每一次來人,都會被蘆村這鬼地方嚇跑。
“媽的!老子現(xiàn)在可是今非昔比了!”我咬咬牙,騎著自行車就朝蘆村的方向騎去,我也不相信有哪個不長眼的惡鬼敢來攔我路,要是有惡鬼攔我路,我就拿它來鋪路。
我騎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蘆村村門的那片蘆葦前,只不過今天這些蘆葦看上去黃焉焉的,耷拉著腦袋,死氣沉沉的樣子。
我放好自行車,拿出金光燦燦的金龍破魔槍,把車上的尋鬼符給撕了下來,走進了這荒廢多年的蘆村。
這蘆村果然死氣沉沉,可謂是陰風呼嘯,如同是怨魂在哀嚎一般,令人不寒而慄。我抓緊了手中的金龍破魔槍,另外一隻手裡抓著萬鐘的尋鬼符,不敢絲毫大意?,F(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儘快找到鍾建龍,第一時間跟他匯合才行,不然在這危機四伏的蘆村裡,我心總滲得慌,因爲從剛纔開始我就能感覺到,村子裡已經(jīng)有好幾道目光從我身上劃過,可謂讓我感覺我是有點像被窺視了的感覺。
“媽了個蛋,這世界怎麼那麼多變態(tài),人也是,鬼也是。”我罵了一句,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跟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掏出了白色的傳音符,但一拿出來才傻眼了,狗日的,我忘記問鍾建龍這東西怎麼用了?拿火燒嗎?我沒帶火柴。
無奈之下我只能收起了傳音符,在這蘆村巡視著。蘆村已經(jīng)荒廢多年,不少屋子都倒塌化成了一片廢墟,村子裡的路面都已經(jīng)長出了青苔,走上去滑溜溜的,一不留心就會滑倒在地。
唯一少數(shù)矗立著的屋子也都破財不堪,搖搖欲墜,鬼氣森森的樣子,看著令人膽寒。
“啊嗚……”
一陣陰風吹過,風中竟傳出了哀嘯的聲音,如同厲鬼在哭嚎,在哭訴當年蘆村的慘事。媽的,這狗日的地方百分百在鬧鬼!好在當初我沒有來到這鬼地方,不然我早他媽給那羣鬼給分屍了!
爲了以防萬一,我就召喚出了金光罩以防萬一,但就在金光罩剛剛召喚出來的一瞬間,一支利箭激射而來,“啪”的一聲打在我的金光罩上,頓時,剛剛召喚出來的金光罩上的咒文立刻就暗淡下去了一枚。
“我去!”我嚇了一大跳,還好哥剛剛總感覺心慌慌地才召喚出了金光罩,不然現(xiàn)在肯定會被這根箭紮了個孔出來。
我朝這箭射來的地方看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座破舊草房的屋頂上站著一個彎弓搭箭的人,我看不清其面貌。那人見我朝他看了過去,就怪叫一聲,就跳下了房子,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馬勒戈壁,狗日的,你傷了你家爺爺還敢跑?”我當即大怒,拿起金龍破魔槍就朝那座破敗草屋的方向跑去,也沒有注意到手中的尋鬼符隱隱發(fā)出了紅色的光芒。
拿著金龍破魔槍的我可謂是叫一個英勇無畏,很快就衝到了那座破敗草屋前。那座破敗草屋看上去破敗不堪,屋頂上的稻草都已經(jīng)腐朽成了綠色,竟然還沒化灰。
只不過可惜了,我去到那裡時,那裡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鬼都沒看見。直到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手中的尋鬼符發(fā)出了隱隱的紅光。
“靠,不會吧?”我感到一陣不妙,該不會這是陷阱吧?周圍一陣騷動,幾乎條件反射一般抓緊了手中的金龍破魔槍,警戒地看著四周。
腳步聲傳來,周圍漸漸冒出了一些人影,而且數(shù)量還不少。直到他們走近了,我才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人個個臉色慘白,毫無生氣可言,身上披戴著的黑色甲冑表明了他們是鬼兵的身份。他們個個手中都拿著兵器,有長槍,有長劍,站得稍微遠一點的,手裡拿著一張弓。
敢情他們想圍剿我啊。狗日的,有陰謀。
我以金龍破魔槍護身,靜待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但神色還是有點慌張。
這些鬼兵以包圍之勢把我圍起來後,首先一個拿長槍的鬼兵尖嘯了一聲,首先朝我衝來,隨後其餘鬼兵也紛紛跟上,我還能看到站在外圍的鬼兵已經(jīng)在彎弓搭箭了。
“我去……”我罵了一句,狗日的他們搞羣毆啊。不過罵歸罵,我趕緊執(zhí)槍應戰(zhàn),法力往金龍破魔槍灌注而去,頓時金龍破魔槍金光大盛,散發(fā)出的金光讓那些圍攻而來的鬼兵都停住了腳步,臉上的表情竟然帶著畏懼。
我一看,哎呦有戲,敢情這羣鬼都是垃圾貨色啊,當即捏起金光咒,拍向一個離我最近的鬼兵,這鬼兵被金光咒文砸中後發(fā)出了一聲慘叫,隨即化成了灰燼。
而其餘鬼兵聽到這一聲慘叫後,也紛紛醒轉(zhuǎn)過來,恢復了那羣鬼氣騰騰的樣子。只不過,我已經(jīng)揮起了金龍破魔槍朝一個方向突圍了出去,金龍破魔槍所劈之處,鬼兵都慘叫著化作灰燼。而我的目標就是外圍那些弓箭兵,他們纔是最噁心的,時不時會放一些冷箭,說不定我在跟那羣鬼兵交戰(zhàn)時,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多出一支箭來。
我被剛纔被嚇的氣全都撒在了這羣低級鬼兵的身上,我簡直如狼入羊羣一般所向披靡,所向無敵,殺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
不過,我很快就發(fā)覺不對了。我敢打賭我最起碼也殺了四十多隻鬼兵,但現(xiàn)在我看來,一隻鬼兵好像也沒少!而且,這些鬼兵好像逐漸在變強,從一開始的一槍就能殺掉兩三個的垃圾鬼兵,變成了現(xiàn)在這些都能在我手裡走過幾回合的鬼兵了。
你這是他媽在逗我?我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這樣高強度地運動,就算是牛也會累的啊。
突然,這羣朝我圍攻而來的鬼兵齊齊地停住了腳步。我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良心發(fā)現(xiàn)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讓我?guī)缀跬V沽撕粑?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