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靈再番說道,“尹姑娘,你就讓我留下來吧。”
瞥開她那楚楚可憐的雙眼,尹卿月說,“好,既然你要求留下,昨晚第一關過了,下面就是第二關。”
“尹姑娘,你說。”
尹卿月看向她劈的那些柴,於是清面一笑,說,“既然你喜歡劈柴,那好,我就給你兩天時間,劈完十擔柴,而且必須劈地整整齊齊,甚至,不能求教任何人,一旦發現有別人幫忙,那麼你就不過關,如果能夠按時完成,此事就但你完成了,你可願意?”
孔靈想都沒有想,就點頭說,“好,我答應,我一定能夠完成的,肯定能過關。”
“等你能夠完成後再說吧。”尹卿月撒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這個千金小姐果然是生在大戶人家,十擔柴,就算是劈兩天兩夜,也是不可能的。
一個力氣大的柴夫可能都完成不了,尹卿月讓她劈十擔柴,無非就是想要她知難而退罷了。
孔靈哪裡知道十擔柴是多少啊,以爲就是手邊這些而已。
採蓮一張苦瓜臉,心裡知道尹卿月是爲難孔靈。
她說,“三小姐,還是算了吧,十擔柴,你劈不完了。”
“十擔柴,是多少?”
“是……”採蓮往旁邊的一堆柴指去,“三小姐,就是那裡的。”
孔靈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十擔堆積如山的柴,當時就嚇傻了,“這麼多?”
“是啊,三小姐,你劈不完的,還是不用了,就算是府上的柴夫,兩天之內也不可能劈的完啊,三小姐你身嬌肉貴的,而且,你昨晚還淋了雨,身體都還沒有好。”採蓮擔心的說。
孔靈雖然是嚇傻了,但是,她既然已經答應了,就不會反悔這些。
她咬咬牙,說,“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就一定要完成,我要留下來的。”
“可是三小姐,奴婢怕你受不了啊!”
“我不怕,我受得了。”孔靈眼神堅定,拿起斧頭繼續砍柴起來。
採蓮無奈搖頭,尹卿月這麼爲難孔靈,她還是不放棄,讓人看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那三小姐,你要是有什麼吩咐,你就告訴奴婢。”採蓮說。
誰知孔靈卻擡起頭來,嚴厲的說,“採蓮,剛纔尹姑娘說了,不讓人幫忙,你也不要幫我。”
“是。”
採蓮嘆了一生聲,如此固執的人,真是比比皆是。
而尹卿月離開後,便去了一趟廚房。
楚靖成的身體不好,昨天一身是血地回來,雖然血早已止住,可畢竟流了這麼多,身子估計虛。應該要補回來才行。
想了想,尹卿月決定做一碗紅棗銀耳羹,補血最適合了。
廚房的小丫頭還是第一次看到尹卿月來,更加不知道這個女神醫竟然還會做飯。
“尹姑娘,你想吃什麼,奴婢們給你做,這廚房煙大,不要髒了你的手啊!”小丫頭說。
尹卿月根本就不在乎,與那小丫頭說,“不礙事的,靖王身體不好,我來給他做些紅棗銀耳羹。”
“原來尹姑娘是來給靖王做啊。”小丫頭一臉笑容。
“好
了,你們去取些紅棗過來。”尹卿月吩咐道。
幾個小丫頭忙活起來,便取來了要做紅棗銀耳羹的材料。
尹卿月細心的碾磨好那些紅棗,拿了一個碗烹煮進去。
半個時辰不到,一碗紅棗銀耳羹就做好了,香味淡淡,卻十分的入口。
端著這碗羹,尹卿月去了楚靖成的房裡。
正巧,楚靖成已經起來了,只是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坐靠在牀上休息,看尹卿月進來,他便打趣起來,“你起來的那麼早,爲何不叫本王呢?”
“靖王你受了傷,自然是要多休息才行。”尹卿月走到牀上,將手裡的紅棗銀耳羹端了過去,說,“這是我起早給你做的,對你的傷勢會有好處,你流了這麼多的血,總是要補回來的。”
楚靖成卻欣慰至極的看著她,嘴角微微往上一勾,說,“你竟然會給本王做東西,看來本王這傷並沒有白挨。”
“這是分內的事,你現在是個病人,大夫給病人做些吃的,有什麼不對嗎?”
“大夫?你應該是內人才對。”
尹卿月搖頭,只覺得無語,一大清早就聽他說這些,她把銀耳羹放在楚靖成的手裡,交代說,“一定要喝完,一滴都不能浪費,我去打些熱水進來。”
楚靖成笑著,乖乖的接過那碗銀耳羹,又捨不得喝,畢竟,是尹卿月給他做的。
“你要是不喝,我可就給別人了。”尹卿月說罷準備拿回來。
“本王喝,你給本王的,怎麼能給別人?”楚靖成趕緊將整碗銀耳羹給喝完了。
尹卿月滿意一笑,便折出房間,打了一盆熱水進來。
將帕子往熱水裡面泡了一會兒,便擰乾帕子走到他面前,說,“傷口每日都要擦洗一遍。”
“莫非你又要扒光本王的衣服?”
“衣服不脫,怎麼擦洗?”
尹卿月往牀上一坐,就迅速的扒開了他的衣服,只是手才放在他的衣領上,楚靖成就動手將她抱了過來,一臉邪惡的說,“不如,本王也將你的衣服脫了,如何?”
“別胡鬧了,你還有傷在身。”
尹卿月無奈的推開了他,隨後很快扒了他的衣服,用熱帕子給他擦身。
只是,楚靖成的傷雖然包紮過了,但是後背有新鮮疤痕,一定要研製藥粉,不然舊傷加新傷,很難恢復。
“這些傷口雖然不深,但是處理起來還是會很麻煩的,我去調製一些藥,希望能好的快一點。”
“你在本王身邊,這些傷,本王根本不擔心。”
“我也不是萬能的,不是世上所有的傷都能醫治的。”
楚靖成握住她的手,認真的說,“你知不知道,以前,本王很希望你替本王做早膳,擦身子,用你的所有時間花在本王身上,這樣,本王就最爲高興了,但是,當真的實現,本王有些捨不得。”
楚靖成神色微微一沉,心疼的繼續說,“本王是捨不得你辛苦,更加捨不得你累,你一早上起來就爲本王做紅棗銀耳羹,現在,又給本王擦身子,你這樣辛苦,本王自然是捨不得了。”
尹卿月聽她一席話,笑道,“這點累,不算什麼,只是做些銀耳羹
和幫你擦身子而已,一點兒也不累。”
“你這麼說,本王就更心疼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的身體也擦好了,我幫你更衣,你好下牀走走。”尹卿月說。
她將楚靖成從牀上扶了起來,取來爲他準備好的趕緊衣裳,給他一件件穿上。
楚靖成取笑起來,“你還未進門,就已經開始學著伺候本王了,就像一個娘子對待夫君這般。”
“你身上有傷,我伺候你是應該的。”
“那你意思就是說,要是本王沒有傷,你就不伺候本王了?”他低頭問她。
尹卿月知道他想說什麼,洞悉一切後,說,“那麼,如果我說是,靖王是不是就像一輩子都受傷了?”
“你果然是本王肚子裡的蟲。”
“油嘴滑舌。”
“本王也只會對你這般。”
尹卿月擡起頭,就看到他揚起的嘴角,終於不像昨日那般,心事憋悶,鬱郁不歡,罷了,就讓他嘚瑟一會。
等穿戴完後,楚靖成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便叫來侍衛。
他吩咐,“你們立刻派人前去拓水縣,將冷易調來,讓冷峰擇日回京,將最近的事情稟告給皇上。”
“屬下遵命。”隨即,侍衛領命而去。
但是尹卿月還是有些擔心,她與楚靖成說,“靖王,雖然殺了一個黑衣人,難保不會有第二個,若這個侍衛都沒把消息帶出去,怎麼辦?”
楚靖成毫不擔心的說,“放心,這次,消息一定會出去。”
尹卿月不知道他爲何會這般自信說,想了想,還是問道,“這麼有把握?”
然而,他卻轉過身去,說,“這件事情,你就不用在想了,總之不會再有什麼兇手了。”
尹卿月沉默不語,她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也無法捕捉到他的眼神,以至於根本猜不到。只是心裡,有些擔憂。
她相信,他肯定有秘密,而且不想和自己說,說白了,其實也是害怕她擔心罷了。
只是他不說,她也問不出來。
然而,另一處,淑妃宮中
楚鳳嬌被解了禁足,知道自己的哥哥回宮,便趕緊跑去見他。
毅王正在閱讀書卷,就聽到外面在喊著,“皇兄!”
先聞其聲,後看其人,毅王將書卷放下,就看到楚鳳嬌開心的跑了進來,一下就撲到他的懷裡。
“皇兄,你回來幾天了,怎麼都不來看我呢?”她鼓著嘴不悅道。
毅王十分疼愛的自己的妹妹,一臉的溺愛的模樣,說,“母妃說你最近在用功讀書學女紅,皇兄不想打擾你。”
“什麼讀書,皇兄,母妃是在將鳳嬌禁足呢。”
“你又犯了錯,惹得母妃這麼不開心,竟然還將你禁足了?”其實毅王知道自己的妹妹在禁足,只是不想說破。
楚鳳嬌不開心,哼了一聲,如實說來,“皇兄啊,你不知道,你不在宮裡的這段時間,宮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之前的賞花宴,父皇邀請女神醫進宮,那女神醫的舞跳的真好。”
“女神醫?就是靖王從西澤帶回來的那個女神醫嗎?”毅王眉頭緊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