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靖王府中
“王爺,該用早膳了?!?
“冷峰,你去拿一件本王的衣服來?!背赋勺旖枪雌鹨荒ɡ湫Φ馈?
“難道王爺,要把衣服送給上官嬌冉?”冷峰一臉壞笑,故意這樣說。
昨日,上官嬌冉在王府這么一鬧,幾乎所有的人都記住了她,他故意刺激一下王爺。
“要你拿衣服,哪來那多廢話?”楚靖成不悅的說道。
“是,王爺。”冷峰撇了撇嘴。
只見,楚靖成遠(yuǎn)望著京城郊外,昨日太多女子堵在門口,為什么尹卿月就不能學(xué)著點(diǎn)?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一天,沒見到她,心中難免有些思念。
“冷易,你去準(zhǔn)備下,等會(huì)去京郊私宅。”楚靖成眼中閃著亮光。
“王爺,除了衣物,需要帶些其他東西嗎?”
“不用,針線自然會(huì)有。”
“針線?”
“準(zhǔn)備便是?!?
不久,楚靖成一行人馬到達(dá)京郊城外。
“王爺?shù)男?,怕是被尹卿月給勾去了,一天到晚,總惦記這處私宅。一日不來,如隔三秋啊!”冷峰一臉無奈的說道。
他見眾人未作理會(huì),忍不住抱怨道:“我就覺得上官嬌冉 ,她挺適合王爺?shù)?,就那性子,和王爺不相上下。?
“王爺喜歡誰,自有打算?!崩湟拙従徴f道。
“小姐,靖王來了?!泵穬阂荒橌@訝的望著楚靖成。
此刻,即是用膳的時(shí)間,楚靖成怎會(huì)這早,來找小姐?
“來了就來了,難不成要盛大的迎接?”尹卿月冷笑著說,這句話,她是說給靖王聽的,天天將自己困在這京郊城外,楚靖成前來,和探監(jiān),又有何差別?
“尹姑娘,難道不歡迎本王?”楚靖成展開目光冷冷道。
“尹卿月,說話,也犯不著這樣吧?我家王爺,可是早膳都沒吃,就直接過來了!你還想怎樣?”冷峰不悅的說道。
“難道是我讓王爺不吃飯?是我讓他過來的?”
尹卿月話音剛落,冷峰竟無言以對(duì)。
“若卿月說錯(cuò)了,大可指責(zé),還請(qǐng)靖王身邊的人,別動(dòng)不動(dòng),說冷話刺激人?!?
“你,你這個(gè)女人,不識(shí)好歹!”冷峰抑制住憤怒,硬生生把話給憋了回去。
此刻,尹卿月住的吃的,全是靖王的,就連她的命,都是靖王救來的,冷峰不禁暗暗道,這女人,究竟有何顏面,繼續(xù)待在這里。
“既然來了,不介意本王和你們一起用膳吧?”楚靖成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喜悅,恰好被尹卿月捕捉到。
她不禁冷哼一聲:“你就是故意的!”
“靖王,廚房還有幾個(gè)菜,等會(huì)就好。”梅兒神色緊張的說道,她未曾想到,靖王會(huì)和她們倆一起吃飯,如此特意。
楚靖成默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從未從尹卿月身上離開過。
尹卿月并沒有回避他的目光,相反的,而是迎了上去。
她總覺得,昨日來這兒的男人,和楚靖成有幾分相似。
“尹卿月,你緊盯著本王做什么?莫非你想要以身相許?”楚靖成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
尹卿月不禁冷哼一聲:“靖王,何時(shí)竟自戀到這種程度,卿月實(shí)在想不通!”
“想不通,本王也沒讓你想?!背?
靖成半瞇著眼睛,若有所思,尹卿月不會(huì)無緣無故,這般看他,定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靖王,小姐,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以用膳了。”梅兒一臉笑意。
平日里,都是小姐和她兩個(gè)人吃;今日,多了靖王,倒也熱鬧。
“梅兒,坐下吃飯。”
“小姐不太好吧。”梅兒有些尷尬的說道,畢竟自己是侍女,怎能和靖王一起吃飯。
“既然你家小姐開口,梅兒姑娘,就坐下吧?!背赋衫湫χf。
“是,王爺?!?
飯桌上,梅兒都不曾夾菜。
“梅兒,吃菜?!币湓滦χf,一邊替梅兒夾菜。
“尹姑娘,平日里都是這般對(duì)待梅兒的嗎?”楚靖成心中醋意四起,卻未曾察覺。
“是,又如何?”
“靖王,您別誤會(huì)了,平日小姐,一直把梅兒當(dāng)做姐妹來看,才會(huì)這般。”梅兒低聲說著,生怕說錯(cuò)什么,惹得靖王不開心。
“本王說什么了?”
楚靖成話音剛落,飯桌上,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許久,三人才用完早膳。
“王爺若沒事,卿月便下去休息了,告辭。”尹卿月展開目光冷冷道。
她對(duì)于楚靖成突然的到來,很是無語,一大早,就為了過來,吃個(gè)早飯。
“尹姑娘,本王有那么討厭嗎?”楚靖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不是討厭,卿月還有事情要做,不能奉陪。”
一旁的冷峰實(shí)在有些看不下去,不禁牢騷道:“尹卿月,你怎么不知道感恩呢?靖王為你做了那么多?你居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在江南之時(shí),卿月就給你講過,何為感恩,說過的話,我不想重復(fù)多遍。”尹卿月冷笑著說。
未容冷峰作出回應(yīng),楚靖成立刻起身道:“冷峰,把本王的衣服拿來?!?
只見,冷峰拿著一件白色衣袍走了過來。
尹卿月身體有些僵住,不禁懷疑起來,莫非楚靖成要拿扒衣服的事情來威脅自己?
“看到這件衣服,很吃驚嗎?”楚靖成冷笑著說。
“沒有,卿月不懂靖王的意思?!?
“這不過是本王平日的衣服,并非那件?!本竿跻庥兴?。
只見,楚靖成直接將衣服扔到尹卿月手中,不作理會(huì)。
“靖王,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本王的衣服,自然要你洗!”楚靖成一字一句的說著,極具威嚴(yán)。
而尹卿月默不作聲,拿過衣服轉(zhuǎn)身離開。
“慢著。”
“王爺能否一次將事情全部說清楚?”尹卿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只見,楚靖成一步步走上前去。
“本王衣服上的珠子,記得縫上去。”
靖王話音剛落,一顆白色的珠子便出現(xiàn)在眼前。
“靖王還有何事交代?”
“明天,本王還會(huì)來!”楚靖成一字一句的說著,極具威嚴(yán)。
尹卿月不禁冷哼一聲:“隨時(shí)恭迎!”說罷,她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間。
她不過想在這兒,好生靜養(yǎng);而靖王分明在挑戰(zhàn)她的忍耐。
門外
楚靖成凝視著眼前的牌匾,這不過是一處私宅,畢竟不是靖王府,他不過想借著機(jī)會(huì),來見尹卿月,
畢竟皇命不可違。
“小姐,梅兒來幫你縫吧?!泵穬盒奶鄣恼f道。
“你去收拾其他東西,這點(diǎn)小事,讓小姐做就行?!币湓滦χf,她不想讓梅兒受苦。
“靖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嘛!”梅兒不解的說道,平日靖王百般照顧小姐,今日怎還讓小姐做事?
“行了,你這丫頭,瞎操心什么呢?不就是縫衣服?”
“可是,小姐!”
“你去廚房看看,藥熬制好了沒?”
“是,小姐?!?
只見,尹卿月緊緊抓住手中的衣袍,雙眸緊閉,腦海里,揮之不去的 ,是楚靖成的身影。
那日,荒山無人處,她清楚的記得,那件衣服的紋理,圖案。
而此刻,尹卿月手中的衣物,并非“那件”。
“世上怎會(huì)有如此變態(tài),除了楚靖成,真想不出還有誰,能比他更變態(tài)!”尹卿月不禁暗暗道。
恍惚之間,一股熟悉的味道,緩緩飄入鼻間。
一直以來,靖王的白色衣袍,緊跟著尹卿月,那味道,自然熟悉。
尹卿月緩緩起身,望向窗外。
不多久,梅兒走進(jìn)屋來。
“小姐,藥好了。你身體弱,這些細(xì)活,還是我做吧。”梅兒放下湯藥,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
“梅兒,何時(shí)小姐給你說的話,如此不管用了?”尹卿月冷笑著說。
這丫頭,總為自己著想,看著都會(huì)心疼。
“小姐,我們孤身二人在外,梅兒不照顧小姐,還有誰心疼小姐?”梅兒神色哀傷的說道。
如今,兩人異國他鄉(xiāng),雖說有靖王的幫助,但她也明白,并非長久之計(jì)。
近幾日,梅兒見自家小姐,總愁眉不展,定有心事,只是不愿提及。
“梅兒,你擔(dān)心的,小姐自會(huì)處理?!币湓卵壑虚W著亮光,區(qū)區(qū)西澤,都未曾奈何了她。
哪怕是北昊,尹卿月也絲毫不在乎。
“小姐,梅兒擔(dān)心的是你,冷峰大哥說的不全無道理,靖王對(duì)我們這般好,我們?yōu)樗鲂┦裁?,也是?yīng)該的?!?
“既然如此,就讓小姐自己來吧?!币湓滦χf。
若回報(bào)靖王,只是縫補(bǔ)衣服,她倒愿意,但日后的刁難,恐怕不止如此。
“小姐,那你先把藥給喝了。”梅兒笑著說。
回靖王府的路上。
“王爺,尹卿月如此不領(lǐng)情,您為何如此?”冷峰無奈的說道。
作為旁觀者,他早已看不下去。
尹卿月不過一介女流之輩,何德何能得到王爺?shù)那嗖A?
“冷峰,我看你,自己想女人,倒說起王爺?shù)脑拋??”冷易不懷好意的說道。
“今個(gè)兒,一個(gè)個(gè)是怎么了?都變了卦似得?”
“明日,本王還要來!”
“什么,我沒有聽錯(cuò)吧?”冷峰一臉驚訝的望著自家王爺。
對(duì)尹卿月癡迷,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昨日的那些女子,莫非王爺就一個(gè)都沒看上?
“本王說過的話,不想重復(fù)!”楚靖成嘴角勾起一絲笑,腦海中不禁再次浮現(xiàn)某個(gè)小女人的模樣。
楚靖成話音剛落,馬車內(nèi),立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冷峰無奈的望著窗外,真不知何時(shí),靖王才能成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