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最終的結果就是小滿被立夏罰上游泳課一個月,不許任何人講人情,小家伙再不愿意也沒得談。
至于宮銘玨,立夏腦子疼,她實在拿這個厚臉皮的家伙沒轍。自從溫泉山莊事件以后,宮銘玨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沒事兒就喜歡追著立夏要親親要抱抱。就算在他的總裁辦公室也不會例外。
每次立夏疾言厲色的讓他看看場合,人家總是一聳肩一攤手,振振有詞的說:我和我媳婦兒恩愛,誰敢嚼舌根?
立夏這種時候都忍不住呸他一臉,臭不要臉,誰是你媳婦兒。還沒有名正言順呢。
對于宮銘玨立夏沒辦法,那就選擇性的躲著。至于凌博,那是她正兒八經的下屬,要虐起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可是凌博就像吃錯了藥,不但沒有曾經的怨聲載道,反而一臉心甘情愿的模樣。這不,立夏讓他去整理歷年來關于AIDS的學術性論文,這完全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可是凌波居然沒有叫嚷,反而極其狗腿的答應下來,還將立夏按回休息的沙發(fā)上,一臉諂媚的說。
“偶像,你交代的任務我保證完成。”
立夏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凌博,接過他遞過來的參茶。
“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凌博嘿嘿的笑著,看看辦公室外面并沒有人,這才像詢問什么國家機密一般小聲的說。
“那個……偶像……宮銘玨有沒有跟你提過?”
“提什么?”
“米萊……”
立夏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從學術報告過度到米萊是多大的橫溝啊。
“米萊有什么問題?她這段時間很忙,我都快一周沒見過她了。”
凌博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早該知道宮銘玨不靠譜,果然他壓根就沒把自己的事情放心上。
其實凌博冤枉宮銘玨了,這幾天立夏對于和宮銘玨私下相處都是能躲就躲,生害怕這家伙獸 性大發(fā),宮銘玨哪有機會跟立夏提這茬。
就凌博和立夏的關系,這些話他也不好說,只能打個哈哈岔開了話題。
經過凌博這一提,立夏也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忽略好友太久了。在A國,兩個人都沒什么親人好友。立夏自己還好一些,有小滿有宮銘玨一大家子。可是米萊除了自己就什么都沒了。因為這些事忽略了好友實在不應該。
想到這里,立夏干脆撥通了米萊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
“喂,小夏,怎么有空給我電話?”
電話里米萊的聲音十分疲憊。米萊和立夏的不同在于,立夏一旦投入到工作中那是可以忘我的。比起立夏的工作狂性質,米萊就要隨意的多,她絕對不是一個會怠慢自己的人。因此立夏是極少從米萊感覺到勞累這回事的。
“你在忙什么呢?聲音怎么都啞了。”
電話那端的米萊揉揉頭發(fā),長時間的工作強度讓她有些煩躁。
“別提了,最近真是魔怔了。”
立夏看了看自己的工作安排,有些工作也不急于在這一天兩天,索性開始收拾自己的包。
“你這會兒在辦公室嗎?”
“怎么,你要過來?”
米萊也覺得有些稀奇,上班時間立夏居然會摸魚,因為連續(xù)的工作壓力也不自覺的輕了一些。
“行,你來吧,我把地址發(fā)到你手機上。”
凌博其實一直豎著耳朵在旁邊偷聽呢,這會兒立夏明顯要去米萊的工作室看望,不找機會接近他就是傻子。
“偶像,我送你。”
“不用,你還有事要忙,我打車就好。”
立夏沒有注意到凌博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連看都沒看凌博一眼。
“不行,宮銘玨說了你要外出,我必須當好司機,不然要扣我分紅。”
有些無語,立夏覺得這一個兩個的怎么最近都不太正常。
米萊的心理工作室距離摘星醫(yī)藥分公司的辦公大樓不算遠,開車過去半個小時都要不了。
立夏帶著凌博來到這棟裝修的很豪華的寫字樓徑直往米萊所在的樓層走去。
“乖乖,這地段不比摘星總部差,這寫字樓不便宜吧,看來米萊的工作室很掙錢。”
凌博一邊四下打量,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
立夏有些嫌棄凌博的吊兒郎當,這家伙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國內知名的醫(yī)生,怎么一點正行都沒有。
“米萊是全世界都知名的心理專家,找她的病人非富即貴,你說她掙錢不?”
立夏的話讓凌博忍不住站直了一些。脖頸處嗖嗖冒著涼氣。未來媳婦兒太會掙錢,怎么破?
兩人來到工作室前臺,因為米萊已經打過招呼,前臺小姐引著兩人來到VIP休息室坐定,并送上茶水和點心。
“立夏小姐,請您稍后片刻,老師正在里面進行心理治療,待會兒就出來。”
再不了解,也知道這時候不方便去打擾,兩個人只能呆在休息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立夏是個除了自己專業(yè)領域其他方面全都不太關心的人,凌博只覺得搜腸刮肚的所有話題都被立夏用嗯,啊,哦的回答聊死了,真不知道這么悶的一個人宮銘玨怎么會愛的死去活來的。
就在凌博已經開始摳頭皮的空檔,米萊的辦公室終于打開了。這里的所有房間均是用落地玻璃隔開,只除了米萊那間。
因此兩人很清楚的看見米萊送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男子走出辦公室,另外一間會客室里面一男一女兩個穿著體面的中年人連忙迎了上去。
“米博士,小年怎么樣了?”
中年貴婦率先忍不住詢問起來。
米萊揉了揉眉心,取下眼鏡,神色有些凝重。
“我先開些助眠的藥拿給他吃,看看藥物能不能抑制這種情況,三天后如果沒有減輕就來找我。”
眼看知名的米萊博士都無法說出個原因,中年男女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也不敢多話,只是道謝以后就帶著人走了。
立夏和凌博眼見病人走了才從會客室走出來。
面前這個眼窩有些凹陷,額頭起了大大的一顆痘痘,頭發(fā)有些蓬亂的女人真是一貫精致的米萊?立夏簡直不敢相信。